第三十七章
夏日的羊苴咩城弥漫着各种香料的味道，还参杂着些许腐朽的气息。我们一路埋头狂奔，穿过了冷僻的小巷后扎进了热闹的街市。
我紧张地不断回头张望，“好像没有人追过来。”
“城门已经关了，我们怎么出城啊？还像上次一样吗？”青檀问道。
二哥已然气喘吁吁，我们得赶紧出城寻几匹马才行。
“你们上回就是因为爬了城墙才会被盯上的，跟我来。”孟溪说道。
我们跟着孟溪离开了人来人往的街市，往一旁的城门走去。
“城门都关了，我们怎么出去啊。”我们猫在城门的一侧，观察着动静。
“你们忘了我从前是怎么出王宫的了？”孟溪似乎颇有把握。
“又是狗洞啊。”青檀问道。
“别废话了，赶紧跟上来。”孟溪率先钻进一个草垛后的狗洞说道。
我们接二连三地跟着孟溪钻出了王城，踏入了前方幽深的黑暗之中。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我们终于找到了马匹。
“我们这一队人马实在显眼，得尽快出了边城才好。”我将万灵扶上马后说道。
“我们这两个人一匹马，也跑不快啊。”青檀说道。
由于身上银钱不够，我和万灵共乘一匹，万柏和孟溪共乘一匹，青檀护着二哥共乘一匹。
“想活命就拼命跑，马跑死了就用脚跑，我这次一定要回家！”孟溪走到这一步怕是思乡的心情已经漫溢了出来。
虽然一路没有看见追兵，我们一行人还是快马加鞭，不敢松懈。天边的夜幕正在一点点升起，我们在黎明的曙光中踏进了边城。
“这里还跟从前一样，没什么生气。”我望着两边紧闭的铺面和店家说道。
“到了这里就成功了一半了，我从前逃跑的时候，还从没有走过这么远呢。这边城我看着像是无人值守，又有我们的人在外接应，这下我可算是能回家了。”孟溪牵着马兴奋地说道。
“我感觉这里有些诡异，我们还是快点出城吧。”万柏警惕地望着四周。
“你可是发现了什么？”我凑近万柏问道。
万柏指着两旁的店铺，“这里之前虽然并不繁华，可是也不像今天这么冷清啊。你们看，这些铺子里头明明还有烛火和人影，可是却偏偏都大门紧闭。这不奇怪吗？”
“现在时辰还早，或许还没到开门的时候。”二哥说道。
“别管这些了，趁着天还没亮，赶紧溜出城去。”孟溪最是着急，一路上不停地催促着。
我们也不再迟疑，速速地赶到了城门口。往日里这城门是整日敞开着的，也没什么人值守，来往的人们也不会被盘问。可今日这城门却只开了一半，城门口的士兵也不像之前那样懒散，一个个倒是精神的很。
我们和上次一样，裹上了头巾，半遮着脸，想要蒙混过关。可刚走到近前，就被士兵们拦了下来。
孟溪见状，率先上前讨好：“军爷，我们是从波斯采买香料回来的商队。着急回去交货呢，麻烦军爷通融一下。”孟溪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些银钱，塞进了冷脸的士兵手中。
“来人！给我拿下！”士兵并不理会，反而大喝一声，引得许多士兵围拢过来。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给你拿我们的通关文牒，稍等啊，稍等。”孟溪赔着笑脸，转身向我们走来。
“我们哪有什么通关文牒啊！”我小声地冲着孟溪说道。
“刚刚买马的时候你说自己没钱，现在倒有钱了？你早把钱掏出来，多买几匹马，我们早就出了边城了。”青檀低声说道。
“行了，我看咱们只能硬闯了。”二哥说着，就将手伸向了身后的长刀。
万柏见状，也悄悄地准备拔刀。
“等等，别着急。谁说我们没有通关文牒了。”孟溪从怀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张文碟。
孟溪扭头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双手将文碟奉上。
“早拿出来不就行了。哎，今天羊苴咩城有逃犯逃了出来，我们奉命在边城盘查。你们快走吧，此处一会怕是要起刀枪呢。”为首的士兵见了通关文牒，立刻又换上了从前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摆摆手让我们快走。
孟溪点头哈腰地应和着，转身招呼我们快些出城。终于出了城门，我们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
“你哪儿来的通关文牒？”青檀问道。
“我好歹也是逃了几次的人，这些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南诏时常有来往商人被抓去做人俑，我从他们身上顺的。”孟溪颇为得意地说道。
“那你怎么不早拿出来？”二哥又问道。
“你来边城的时候拿通关文碟了吗？在这儿，拿通关文牒的人才可疑呢。”孟溪说道。
“行了，你们也听见了，我们出逃的消息已经传到边城了。我们得快些找到大哥汇合，不然等他们醒过神来，可就不好走了。”我拍马带着万灵率先疾驰而去，众人也都跟了上来。
可还没走出几里地呢，身后就传来了震天的马蹄声。
“不好，有人追来了。”二哥看着身后漫天飞扬的尘土说道。
“驾！”我们纷纷扬鞭疾驰。
“怎么办，他们快追上来了！”孟溪望着身后渐渐逼近的追兵说道。
“二哥，万灵孟溪你们先走，我们留下来断后！”我勒停了马，翻身下来。
青檀和万柏也下了马，准备一战。
“你跟他们一起走。”万柏挡在我身前说道。
“子衿，你先走，我来。”二哥也下马说道。
我拍了拍万灵的马，万灵瞬间被马带走。孟溪自是紧跟其后，留下我们四人。
“二哥，别争了，你才取了蛊，你先走！”我拖着二哥上马，却已是来不及。
我望着眼前的追兵，抽出柳叶剑挡在二哥的马前，催促道：“二哥，你快走。遇见大哥后再来支援我。快走！”
我一剑割伤了马尾，马儿吃痛，嘶鸣着往前跑去。二哥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马儿带走。
我看着二哥走远，这才放心地回过身来应战。
万柏拔刀站在最前，来追我们的正是当初抓我们进王宫的左护法。
“果然是你们，边城那帮不堪用的，竟然就这样把你们放跑了。”左护法带领着大批人马追了上来。
“废话少说！你替巫王和祭司做了那么多脏事，对外草芥人命，对内置百姓于不顾。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妖孽！”我提剑冲上前。
左护法不屑地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兵士瞬间向我们涌来。
我们三人左挡右拆，万柏一人就冲在前头斩杀无数。眼见护在左护法前头的将士越来越少，他紧皱着眉头，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仅剩的几人退至左护法身前，虽然我和青檀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但万柏仍能战上好几轮。
“你还打得动吗？”万柏的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左护法，小声地询问道。
“没事，我还能战。青檀，你怎么样？”我看着青檀一头的大汗，担心地问道。
青檀颤抖的胳膊哆哆嗦嗦地举起长刀，擦拭了脸上的血汗，笑着说道：“小姐，再来这么多我也能杀光。”
我点了点头，没有发现他乌青的嘴唇已经抽搐了起来。
左护法不知在做什么妖法，一直在马上念叨个不停。
“速速过来受死！”我冲着左护法喊道。
“受死？！我看你们的死期才到了呢！”伴着左护法猖狂的笑声，一队不死军从他身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来。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手持长刀。
“不死军！”我惊呼道。
“哈哈哈哈，轮到你们速来受死了。今天你们一个也跑不掉！”左护法的笑声阴森可怖。
原来刚才他口中念叨的是指挥不死军的咒语！我无助地看着万柏，“怎么办？这不死军传言是杀不死的。”
“别怕，你和青檀先走，我来抵挡。”万柏横刀站在我身前说道。
青檀拖着长刀走了过来，他似乎支撑不住了。“小姐，你和万柏先走。我中了蛇毒走不远了，让我留下来抵挡吧。”
我这才发现他的腿上和脸上都有着大片的乌青。
“怎么会这样？”我扶住青檀，眼泪不停地落下。“不是没事吗？怎么会这样！”
青檀将刀插于地上，双手扶着，支撑着身子说道：“小姐，我以为我能支撑着送你和二公子回南境，这下看来是不行了。你和万柏公子快走！我来战一战这不死军。”
万柏在前头已经挥刀砍下了几个不死军的脑袋，替我们极力抵挡着。可架不住那乌泱泱的不死军一波一波地扑上来，他只能且战且退。
“子衿！你们快走！”万柏一边挥刀一边竭力喊道。
“小姐，快走！”青檀用尽力气将我推开，拔刀挺身向前。
不死军不断地将我们逼退，很快就要将我们包围。我不停地挥舞着柳叶剑，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即便是随意地劈刺，也剑剑都能砍下头颅，这不死军似乎是杀不尽的。
“我们若是被包围就完了，得赶紧跑！”我一边厮杀一边喊道。
“小姐！你们快走！我快坚持不住了！”青檀已然提不动长刀，只能双手握着刀柄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阻止不死军向我们靠近。
“青檀，坚持住，我会回来的。”万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青檀说完之后，转身抓起我的手腕就跑。
“万柏！你干什么！”我企图挣脱万柏。
“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救他！”万柏抓着我的手，不停地狂奔。身后的青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咆哮道：“照顾好小姐和公子！”
“青檀！”我哭喊着叫了他最后一声。
不死军渐渐将他淹没，我不敢回头再看。
我紧张地不断回头张望，“好像没有人追过来。”
“城门已经关了，我们怎么出城啊？还像上次一样吗？”青檀问道。
二哥已然气喘吁吁，我们得赶紧出城寻几匹马才行。
“你们上回就是因为爬了城墙才会被盯上的，跟我来。”孟溪说道。
我们跟着孟溪离开了人来人往的街市，往一旁的城门走去。
“城门都关了，我们怎么出去啊。”我们猫在城门的一侧，观察着动静。
“你们忘了我从前是怎么出王宫的了？”孟溪似乎颇有把握。
“又是狗洞啊。”青檀问道。
“别废话了，赶紧跟上来。”孟溪率先钻进一个草垛后的狗洞说道。
我们接二连三地跟着孟溪钻出了王城，踏入了前方幽深的黑暗之中。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我们终于找到了马匹。
“我们这一队人马实在显眼，得尽快出了边城才好。”我将万灵扶上马后说道。
“我们这两个人一匹马，也跑不快啊。”青檀说道。
由于身上银钱不够，我和万灵共乘一匹，万柏和孟溪共乘一匹，青檀护着二哥共乘一匹。
“想活命就拼命跑，马跑死了就用脚跑，我这次一定要回家！”孟溪走到这一步怕是思乡的心情已经漫溢了出来。
虽然一路没有看见追兵，我们一行人还是快马加鞭，不敢松懈。天边的夜幕正在一点点升起，我们在黎明的曙光中踏进了边城。
“这里还跟从前一样，没什么生气。”我望着两边紧闭的铺面和店家说道。
“到了这里就成功了一半了，我从前逃跑的时候，还从没有走过这么远呢。这边城我看着像是无人值守，又有我们的人在外接应，这下我可算是能回家了。”孟溪牵着马兴奋地说道。
“我感觉这里有些诡异，我们还是快点出城吧。”万柏警惕地望着四周。
“你可是发现了什么？”我凑近万柏问道。
万柏指着两旁的店铺，“这里之前虽然并不繁华，可是也不像今天这么冷清啊。你们看，这些铺子里头明明还有烛火和人影，可是却偏偏都大门紧闭。这不奇怪吗？”
“现在时辰还早，或许还没到开门的时候。”二哥说道。
“别管这些了，趁着天还没亮，赶紧溜出城去。”孟溪最是着急，一路上不停地催促着。
我们也不再迟疑，速速地赶到了城门口。往日里这城门是整日敞开着的，也没什么人值守，来往的人们也不会被盘问。可今日这城门却只开了一半，城门口的士兵也不像之前那样懒散，一个个倒是精神的很。
我们和上次一样，裹上了头巾，半遮着脸，想要蒙混过关。可刚走到近前，就被士兵们拦了下来。
孟溪见状，率先上前讨好：“军爷，我们是从波斯采买香料回来的商队。着急回去交货呢，麻烦军爷通融一下。”孟溪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些银钱，塞进了冷脸的士兵手中。
“来人！给我拿下！”士兵并不理会，反而大喝一声，引得许多士兵围拢过来。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给你拿我们的通关文牒，稍等啊，稍等。”孟溪赔着笑脸，转身向我们走来。
“我们哪有什么通关文牒啊！”我小声地冲着孟溪说道。
“刚刚买马的时候你说自己没钱，现在倒有钱了？你早把钱掏出来，多买几匹马，我们早就出了边城了。”青檀低声说道。
“行了，我看咱们只能硬闯了。”二哥说着，就将手伸向了身后的长刀。
万柏见状，也悄悄地准备拔刀。
“等等，别着急。谁说我们没有通关文牒了。”孟溪从怀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张文碟。
孟溪扭头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双手将文碟奉上。
“早拿出来不就行了。哎，今天羊苴咩城有逃犯逃了出来，我们奉命在边城盘查。你们快走吧，此处一会怕是要起刀枪呢。”为首的士兵见了通关文牒，立刻又换上了从前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摆摆手让我们快走。
孟溪点头哈腰地应和着，转身招呼我们快些出城。终于出了城门，我们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
“你哪儿来的通关文牒？”青檀问道。
“我好歹也是逃了几次的人，这些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南诏时常有来往商人被抓去做人俑，我从他们身上顺的。”孟溪颇为得意地说道。
“那你怎么不早拿出来？”二哥又问道。
“你来边城的时候拿通关文碟了吗？在这儿，拿通关文牒的人才可疑呢。”孟溪说道。
“行了，你们也听见了，我们出逃的消息已经传到边城了。我们得快些找到大哥汇合，不然等他们醒过神来，可就不好走了。”我拍马带着万灵率先疾驰而去，众人也都跟了上来。
可还没走出几里地呢，身后就传来了震天的马蹄声。
“不好，有人追来了。”二哥看着身后漫天飞扬的尘土说道。
“驾！”我们纷纷扬鞭疾驰。
“怎么办，他们快追上来了！”孟溪望着身后渐渐逼近的追兵说道。
“二哥，万灵孟溪你们先走，我们留下来断后！”我勒停了马，翻身下来。
青檀和万柏也下了马，准备一战。
“你跟他们一起走。”万柏挡在我身前说道。
“子衿，你先走，我来。”二哥也下马说道。
我拍了拍万灵的马，万灵瞬间被马带走。孟溪自是紧跟其后，留下我们四人。
“二哥，别争了，你才取了蛊，你先走！”我拖着二哥上马，却已是来不及。
我望着眼前的追兵，抽出柳叶剑挡在二哥的马前，催促道：“二哥，你快走。遇见大哥后再来支援我。快走！”
我一剑割伤了马尾，马儿吃痛，嘶鸣着往前跑去。二哥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马儿带走。
我看着二哥走远，这才放心地回过身来应战。
万柏拔刀站在最前，来追我们的正是当初抓我们进王宫的左护法。
“果然是你们，边城那帮不堪用的，竟然就这样把你们放跑了。”左护法带领着大批人马追了上来。
“废话少说！你替巫王和祭司做了那么多脏事，对外草芥人命，对内置百姓于不顾。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妖孽！”我提剑冲上前。
左护法不屑地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兵士瞬间向我们涌来。
我们三人左挡右拆，万柏一人就冲在前头斩杀无数。眼见护在左护法前头的将士越来越少，他紧皱着眉头，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仅剩的几人退至左护法身前，虽然我和青檀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但万柏仍能战上好几轮。
“你还打得动吗？”万柏的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左护法，小声地询问道。
“没事，我还能战。青檀，你怎么样？”我看着青檀一头的大汗，担心地问道。
青檀颤抖的胳膊哆哆嗦嗦地举起长刀，擦拭了脸上的血汗，笑着说道：“小姐，再来这么多我也能杀光。”
我点了点头，没有发现他乌青的嘴唇已经抽搐了起来。
左护法不知在做什么妖法，一直在马上念叨个不停。
“速速过来受死！”我冲着左护法喊道。
“受死？！我看你们的死期才到了呢！”伴着左护法猖狂的笑声，一队不死军从他身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来。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手持长刀。
“不死军！”我惊呼道。
“哈哈哈哈，轮到你们速来受死了。今天你们一个也跑不掉！”左护法的笑声阴森可怖。
原来刚才他口中念叨的是指挥不死军的咒语！我无助地看着万柏，“怎么办？这不死军传言是杀不死的。”
“别怕，你和青檀先走，我来抵挡。”万柏横刀站在我身前说道。
青檀拖着长刀走了过来，他似乎支撑不住了。“小姐，你和万柏先走。我中了蛇毒走不远了，让我留下来抵挡吧。”
我这才发现他的腿上和脸上都有着大片的乌青。
“怎么会这样？”我扶住青檀，眼泪不停地落下。“不是没事吗？怎么会这样！”
青檀将刀插于地上，双手扶着，支撑着身子说道：“小姐，我以为我能支撑着送你和二公子回南境，这下看来是不行了。你和万柏公子快走！我来战一战这不死军。”
万柏在前头已经挥刀砍下了几个不死军的脑袋，替我们极力抵挡着。可架不住那乌泱泱的不死军一波一波地扑上来，他只能且战且退。
“子衿！你们快走！”万柏一边挥刀一边竭力喊道。
“小姐，快走！”青檀用尽力气将我推开，拔刀挺身向前。
不死军不断地将我们逼退，很快就要将我们包围。我不停地挥舞着柳叶剑，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即便是随意地劈刺，也剑剑都能砍下头颅，这不死军似乎是杀不尽的。
“我们若是被包围就完了，得赶紧跑！”我一边厮杀一边喊道。
“小姐！你们快走！我快坚持不住了！”青檀已然提不动长刀，只能双手握着刀柄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阻止不死军向我们靠近。
“青檀，坚持住，我会回来的。”万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青檀说完之后，转身抓起我的手腕就跑。
“万柏！你干什么！”我企图挣脱万柏。
“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我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救他！”万柏抓着我的手，不停地狂奔。身后的青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咆哮道：“照顾好小姐和公子！”
“青檀！”我哭喊着叫了他最后一声。
不死军渐渐将他淹没，我不敢回头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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