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看着孟家远去的车队，我才有时间看看这就别的山河，“终于回来了。”
万柏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你也快去歇一歇吧，都回来了，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自从离开南境去找二哥，这些日子里我就没有踏踏实实地睡过一个整觉。如今终于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我身上的担子就像是卸下了许多，“确实该好好睡上一觉了。”
我打着哈欠往营帐走去，万柏笑着在身后轻轻地牵住了我的手。
我瞬间抽出，惊慌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你！你你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怎么了？怕被人看见？”万柏见我这副模样，有些委屈地说道。
我凑近他小声说道：“大哥二哥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儿呢，再说了，这军营里人多眼杂的…”
“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和大哥二哥说。”万柏似乎没有听明白。
我拉住这个傻小子，被他气笑了：“我的意思是等我挑个合适的时候，我会和他们说的。”
万柏虽然不知道我口中的合适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但他听了还是高兴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也赶紧去歇歇吧，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吧？”我拍了拍万柏的肩膀说道。
万柏摇了摇头，“有你在身边的日子，都不累。”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神，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从前不怎么说话的人口中说出的。此时的万柏，带着真诚的心意和满脸的笑容，和那个险境中大杀四方的他完全不同。
“你总是这样用最真诚的语气说着最撩人心弦的话，我到底该不该信你呢…”我仰着脸，望向他的眼底。
万柏低着头，慢慢向我凑近，直到我渐渐感受到他的鼻息，我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那个什么，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啊。”我慌乱地转身就走，留下万柏在原地笑的宠溺。
回了营帐，我的脸还烫的吓人，我钻进被窝，感受着心中“砰砰”的悸动。
“子衿？”帐外有人叫我。
我赶忙起身，“进来。”
来人掀开营帐，竟然是二皇子。这黑天里，他孤身一人来找我做什么？我来不及细想，先给他奉了一杯茶。
二皇子虽然一脸笑意，此刻却感觉比从前要多了些许冰冷的气息。他也不急着说明来意，只是慢悠悠地品茶。
我见他这样，只好先开口：“二皇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吗？”他缓缓放下茶杯，笑着说道。
二皇子脸上的笑容寒意十足，让我觉得有些瘆得慌。
“我见你身边多了两个人，他们是？”二皇子问道。
多了两个人？想必他说的是万灵和万柏吧。我如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却猜不透他怎么会为了这个亲自来找我。
“哦？无量山虚明大师的弟子…倒是不凡嘛…”二皇子说道。
我笑着应和，“确实不凡，没有他们兄妹俩，我和二哥怕是回不到南境了。”
“所以是感激之情？”二皇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有些明白了。看来他是看出了些什么，他这是问我和万柏的事儿呢。
“自然是感激的。”我并不想和二皇子说太多。
二皇子放下茶杯，又说道：“你离京的时候，正是桃花开的正好的时候，如今都快入秋了。细细算来，其实也不过三两个月而已。”
二皇子的话让我又犯起了嘀咕，他到底想说什么？叙旧还是打探？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从前总觉得日子过得慢，十年就像是弹指一挥间。可回宫之后我却发现日子像是越过越长了。不过大半年而已，反倒像十年般漫长。”二皇子自顾自地说道。
“这大半年里，殿下为将军府谋划了许多。殿下劳心费力，惹得殿下疲乏了才会觉得日子长了。日后，将军府就不劳殿下…”我还未说完这许多客套话，二皇子就打断了我。
“你不必张口闭口地想和我撇清关系。”
“殿下误会了，我…”我慌张的想要解释，可二皇子却不容我说完。
“不仅是你，老将军也不希望你和我扯上关系。我入将军府后，就没有见过你。直到七年前，你在斜竹轩外放风筝，竹枝挂断了你的风筝线，风筝飞进了我的院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提着裙角在我院门外探头探脑，我朝你招手你也不害怕，笑着朝我走来。”二皇子陷入了回忆，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温柔。
“那也是我第一次吃桂花酪，当时觉得殿下怎么会不喜欢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回想起那次在斜竹轩的经历。二皇子招呼着我进去，我向他讨要我的风筝，他却端给我一盘点心。而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狼吞虎咽，我递给他时，他只说自己不喜爱甜食。
可是后来被父亲发现我进了斜竹轩，受了好大的罚呢。从此以后，我便不再靠近二皇子的院子了。
“可是你后来却再也没有来过我的院子…”二皇子的表情渐渐变得落寞起来，我没有想到，这些年来，他都怀着这样的心意。
“殿下，我…”我虽然无法接受他的心意，却也不想让他难过。
二皇子似乎回过了神来，重又挂起笑容说道：“你在南诏这些日子受苦了，早些休息吧。”
我将二皇子送出了帐外，却发现万柏不知什么时候等候在外头，像个木桩子似的。我想起二皇子刚刚那番话，心中生了一计。
“万柏？你怎么在这儿，入秋了，天凉，站在这儿多冷啊。”我拉起万柏冰冷的双手揉搓着嗔怪道。
万柏原本还死死盯着我身后的二皇子，见我摩挲着他的手，扭头将我的手凑到嘴边哈了口气说道：“不冷。”
二皇子先是一愣，而后又立刻神色自若地说道：“子衿，那我先回去了。刚才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
万柏听了，拉着我不松手。我原本想借此让二皇子死心，可他现在看着倒像是和万柏争起来了。
“他刚刚和你说什么了？”万柏望着走远的二皇子问道。
我抬头望着万柏脸上不服气地样子，笑着说道：“没说什么，叙了叙旧罢了。”
我将万柏撵去睡觉，自己也钻回了营帐之中，好久没有这样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了。
可是天还没有大亮，营中的吵闹声就将我弄醒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出去察看情况。
外头到处都是奔跑的士兵，他们都着急忙慌的，我拉住一个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南诏打过来了！这都快到城门口了！”士兵扔下这一句就跑开了。
看来这巫王是发现了我们的身份，这下可不好了，我得赶紧去找二哥还有杨将军。
来到杨将军帐内，大哥二哥还有二皇子也都在，他们正讨论着。我挨着二哥坐下，问道：“巫王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身份，现在来兴师问罪了？”
“估计是的，不过领头的不是巫王，是祭司。”二哥皱着眉头说道。
祭司？万灵曾说过，若是情蛊的一方的蛊虫死了，另一方就会命悬一线。我们那日并没有将蛊虫带回来，但养虫剂也只够三五日的，若是等到蛊虫死了，那祭司不久也就要暴毙了吗？想到这里，我向大家提议道：“那祭司撑不过三五日就会暴毙，不如我们拖她一拖，坚守城门三日？”我的方法可以让将士们尽可能少的伤亡，反正那祭司也撑不了几天了，何必再把将士们拉出去送死呢。
可是大哥却说道：“拖？她带着的可是不死军！我们也是和不死军交过手的，那不死军根本是拖不死的。再说了，你何来的把握，那祭司会在三日内暴毙？”
二哥顺势也瞪了我一眼，我自知说漏了嘴，便不再说话。二皇子倒是对我说的上了心，将我拉到一旁问道：“你说那祭司会暴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能将二哥和祭司中了情蛊的事情说出来，只好编起了谎话：“我们在南诏的时候，万灵看出来那祭司中了邪蛊，不久将会撒手人寰。至于那不死军，只要施咒的人死了，不死军就是一堆白骨而已。”
“哦？那如此的话，我们只需要守住城门即可？”二皇子问道。
“那不死军虽然恐怖但行动缓慢，这城墙可有得他们爬的呢。”我认为那些个人俑并没有爬城墙的本事。
二皇子听了我的话，沉默不语，只是兀自思索着什么。我看着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准备出去和大伙一起加固城墙。
“子衿，你可否让万灵姑娘跟我们详细地说说那邪蛊之事？”我正要迈步，二皇子却叫住了我。
二哥见状，说道：“这都兵临城下了，那还能指望那邪蛊。还是出城列阵来的妥当。”
“是啊，那不死军可不是好对付的。”大哥也说道。
“出兵是自然的，不过子衿说的这个事情，也不能不考虑着。”二皇子还是让我请来了万灵。
万灵知道情蛊之事不可告于其他人，只是说了祭司中蛊的事情以及如何破除不死军的方法。众人听了，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半信半疑。只有二哥知道其中的道理，却不能说。
战场上不可迟疑，杨将军不敢耽搁，还是先出城率兵抗击。二哥和大哥也跟着大军，去到了前线。我与万柏也想跟上去，却被大哥拦了下来：“你们在后方安抚百姓，加固城墙。”
二皇子本是秘密来的南境，如今战火纷飞，恐怕走漏了消息，在长风的护送下，他即刻返京。不过他临走前还是向杨将军道：“子衿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行，若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大可一试。”
万柏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后，“你也快去歇一歇吧，都回来了，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了。”
自从离开南境去找二哥，这些日子里我就没有踏踏实实地睡过一个整觉。如今终于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我身上的担子就像是卸下了许多，“确实该好好睡上一觉了。”
我打着哈欠往营帐走去，万柏笑着在身后轻轻地牵住了我的手。
我瞬间抽出，惊慌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你！你你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怎么了？怕被人看见？”万柏见我这副模样，有些委屈地说道。
我凑近他小声说道：“大哥二哥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儿呢，再说了，这军营里人多眼杂的…”
“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和大哥二哥说。”万柏似乎没有听明白。
我拉住这个傻小子，被他气笑了：“我的意思是等我挑个合适的时候，我会和他们说的。”
万柏虽然不知道我口中的合适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但他听了还是高兴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也赶紧去歇歇吧，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吧？”我拍了拍万柏的肩膀说道。
万柏摇了摇头，“有你在身边的日子，都不累。”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神，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从前不怎么说话的人口中说出的。此时的万柏，带着真诚的心意和满脸的笑容，和那个险境中大杀四方的他完全不同。
“你总是这样用最真诚的语气说着最撩人心弦的话，我到底该不该信你呢…”我仰着脸，望向他的眼底。
万柏低着头，慢慢向我凑近，直到我渐渐感受到他的鼻息，我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那个什么，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啊。”我慌乱地转身就走，留下万柏在原地笑的宠溺。
回了营帐，我的脸还烫的吓人，我钻进被窝，感受着心中“砰砰”的悸动。
“子衿？”帐外有人叫我。
我赶忙起身，“进来。”
来人掀开营帐，竟然是二皇子。这黑天里，他孤身一人来找我做什么？我来不及细想，先给他奉了一杯茶。
二皇子虽然一脸笑意，此刻却感觉比从前要多了些许冰冷的气息。他也不急着说明来意，只是慢悠悠地品茶。
我见他这样，只好先开口：“二皇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吗？”他缓缓放下茶杯，笑着说道。
二皇子脸上的笑容寒意十足，让我觉得有些瘆得慌。
“我见你身边多了两个人，他们是？”二皇子问道。
多了两个人？想必他说的是万灵和万柏吧。我如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却猜不透他怎么会为了这个亲自来找我。
“哦？无量山虚明大师的弟子…倒是不凡嘛…”二皇子说道。
我笑着应和，“确实不凡，没有他们兄妹俩，我和二哥怕是回不到南境了。”
“所以是感激之情？”二皇子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有些明白了。看来他是看出了些什么，他这是问我和万柏的事儿呢。
“自然是感激的。”我并不想和二皇子说太多。
二皇子放下茶杯，又说道：“你离京的时候，正是桃花开的正好的时候，如今都快入秋了。细细算来，其实也不过三两个月而已。”
二皇子的话让我又犯起了嘀咕，他到底想说什么？叙旧还是打探？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从前总觉得日子过得慢，十年就像是弹指一挥间。可回宫之后我却发现日子像是越过越长了。不过大半年而已，反倒像十年般漫长。”二皇子自顾自地说道。
“这大半年里，殿下为将军府谋划了许多。殿下劳心费力，惹得殿下疲乏了才会觉得日子长了。日后，将军府就不劳殿下…”我还未说完这许多客套话，二皇子就打断了我。
“你不必张口闭口地想和我撇清关系。”
“殿下误会了，我…”我慌张的想要解释，可二皇子却不容我说完。
“不仅是你，老将军也不希望你和我扯上关系。我入将军府后，就没有见过你。直到七年前，你在斜竹轩外放风筝，竹枝挂断了你的风筝线，风筝飞进了我的院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提着裙角在我院门外探头探脑，我朝你招手你也不害怕，笑着朝我走来。”二皇子陷入了回忆，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温柔。
“那也是我第一次吃桂花酪，当时觉得殿下怎么会不喜欢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回想起那次在斜竹轩的经历。二皇子招呼着我进去，我向他讨要我的风筝，他却端给我一盘点心。而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狼吞虎咽，我递给他时，他只说自己不喜爱甜食。
可是后来被父亲发现我进了斜竹轩，受了好大的罚呢。从此以后，我便不再靠近二皇子的院子了。
“可是你后来却再也没有来过我的院子…”二皇子的表情渐渐变得落寞起来，我没有想到，这些年来，他都怀着这样的心意。
“殿下，我…”我虽然无法接受他的心意，却也不想让他难过。
二皇子似乎回过了神来，重又挂起笑容说道：“你在南诏这些日子受苦了，早些休息吧。”
我将二皇子送出了帐外，却发现万柏不知什么时候等候在外头，像个木桩子似的。我想起二皇子刚刚那番话，心中生了一计。
“万柏？你怎么在这儿，入秋了，天凉，站在这儿多冷啊。”我拉起万柏冰冷的双手揉搓着嗔怪道。
万柏原本还死死盯着我身后的二皇子，见我摩挲着他的手，扭头将我的手凑到嘴边哈了口气说道：“不冷。”
二皇子先是一愣，而后又立刻神色自若地说道：“子衿，那我先回去了。刚才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
万柏听了，拉着我不松手。我原本想借此让二皇子死心，可他现在看着倒像是和万柏争起来了。
“他刚刚和你说什么了？”万柏望着走远的二皇子问道。
我抬头望着万柏脸上不服气地样子，笑着说道：“没说什么，叙了叙旧罢了。”
我将万柏撵去睡觉，自己也钻回了营帐之中，好久没有这样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了。
可是天还没有大亮，营中的吵闹声就将我弄醒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出去察看情况。
外头到处都是奔跑的士兵，他们都着急忙慌的，我拉住一个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南诏打过来了！这都快到城门口了！”士兵扔下这一句就跑开了。
看来这巫王是发现了我们的身份，这下可不好了，我得赶紧去找二哥还有杨将军。
来到杨将军帐内，大哥二哥还有二皇子也都在，他们正讨论着。我挨着二哥坐下，问道：“巫王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身份，现在来兴师问罪了？”
“估计是的，不过领头的不是巫王，是祭司。”二哥皱着眉头说道。
祭司？万灵曾说过，若是情蛊的一方的蛊虫死了，另一方就会命悬一线。我们那日并没有将蛊虫带回来，但养虫剂也只够三五日的，若是等到蛊虫死了，那祭司不久也就要暴毙了吗？想到这里，我向大家提议道：“那祭司撑不过三五日就会暴毙，不如我们拖她一拖，坚守城门三日？”我的方法可以让将士们尽可能少的伤亡，反正那祭司也撑不了几天了，何必再把将士们拉出去送死呢。
可是大哥却说道：“拖？她带着的可是不死军！我们也是和不死军交过手的，那不死军根本是拖不死的。再说了，你何来的把握，那祭司会在三日内暴毙？”
二哥顺势也瞪了我一眼，我自知说漏了嘴，便不再说话。二皇子倒是对我说的上了心，将我拉到一旁问道：“你说那祭司会暴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能将二哥和祭司中了情蛊的事情说出来，只好编起了谎话：“我们在南诏的时候，万灵看出来那祭司中了邪蛊，不久将会撒手人寰。至于那不死军，只要施咒的人死了，不死军就是一堆白骨而已。”
“哦？那如此的话，我们只需要守住城门即可？”二皇子问道。
“那不死军虽然恐怖但行动缓慢，这城墙可有得他们爬的呢。”我认为那些个人俑并没有爬城墙的本事。
二皇子听了我的话，沉默不语，只是兀自思索着什么。我看着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准备出去和大伙一起加固城墙。
“子衿，你可否让万灵姑娘跟我们详细地说说那邪蛊之事？”我正要迈步，二皇子却叫住了我。
二哥见状，说道：“这都兵临城下了，那还能指望那邪蛊。还是出城列阵来的妥当。”
“是啊，那不死军可不是好对付的。”大哥也说道。
“出兵是自然的，不过子衿说的这个事情，也不能不考虑着。”二皇子还是让我请来了万灵。
万灵知道情蛊之事不可告于其他人，只是说了祭司中蛊的事情以及如何破除不死军的方法。众人听了，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半信半疑。只有二哥知道其中的道理，却不能说。
战场上不可迟疑，杨将军不敢耽搁，还是先出城率兵抗击。二哥和大哥也跟着大军，去到了前线。我与万柏也想跟上去，却被大哥拦了下来：“你们在后方安抚百姓，加固城墙。”
二皇子本是秘密来的南境，如今战火纷飞，恐怕走漏了消息，在长风的护送下，他即刻返京。不过他临走前还是向杨将军道：“子衿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行，若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大可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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