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谈心
大年三十这天，公司里非常热闹。
徐宁将包好的红包，一一发到每个人的手中。
我在旁边看着，嘴角上扬着。
“谢谢老大！谢谢老板！”
红包发完，徐宁坐到了我旁边。
他说：“挺好！今年总算是人齐了。”
我问他，“放假了，他们怎么不回家？”
徐宁叹口气，说：“他们啊，好多都是没有家的。他们以前盼着见到你，不是好奇，而是崇拜和感谢。因为你，他们才有了一个稳定的避风港。”
“徐诩，也是那个没有家的人？”
徐宁点了点头。
“他的名字呢？”我又问。
“我给取的，好听吧？”徐宁那得意的表情又出现了。
我抿唇一笑，说：“嗯！好听！”
心里对徐诩的心疼又多了一分，一个连过去的名字都不想要的人，心里该有多恨，多绝望啊！
“哎……本来呀，给他们包的红包可以更多的。但是，谁叫他们有个好老板呢？”徐宁瞄了我一眼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歪头看着他。
“他们的老板，终于出了一个任务，居然还闯了个祸。多大的一个单啊！全赔回去了。”
我听出他的意思，反驳说：“怎么的？她的粉丝追车，我不飙车甩开他们，我怎么把人安全带回酒店？”
“可人家艺人确实受到惊吓了啊！人家艺人让品牌方赔精神损失费，那品牌方只能让咱们给钱了。”
我瞪着徐宁，徐宁也瞪着我。一时间，我们谁也没让着谁。
“老大，老板。你们别吵了。我们没嫌少。”突然，徐诩的声音传进了耳里。
我回过神来，一转头，就看到无数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我和徐宁。
心里有一瞬的惊慌，之后又感觉到了不好意思。是该反思一下了，我这老板确实不称职。
“都散了，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回宿舍。我和你们老板，这都属于正常交流。”徐宁开始赶人了。
“老大，你都打不过老板，怎么还敢惹她生气？”
一群人的后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
“噗嗤！”我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都给我滚蛋！真是反了天了。”徐宁暴怒起身，一群人瞬间跑没了影。
我笑着起身，说：“我也得走了。”
“你去哪儿？”
我忽略那幽怨的语气，说：“去C市，陪外公外婆吃年夜饭。明天就回。”
“我可以去吗？”徐宁一脸期待。
我摇了摇头，说：“你陪他们吧！”
“倪罗！在你心里，我是你什么人？只是合伙人对不对？是不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如果，站在这里问你的是徐诩，你会带着他吗？”
这个人，怎么又生气了？就因为不带他去我外婆家？唉……毕竟人到中年了，我就哄着吧！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是朋友了？再说了，我回外婆家，带着一个男人回去干什么？跟我抢外婆的注意力吗？本就呆一个晚上，我还想和外公外婆多聊聊天呢。你放心，我谁也不带。”
我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人到中年了，要少生气，伤身体。”
趁他愣神，说完，就跑。
没听到怒喊声，我愣了一下。
心想：这招都不管用了吗？没事儿没事儿，明天回来再想个别的招数就好了。
到了C市，我先去看了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
到了外婆家，竟发现两个老人，神情都有些不对。
我握住他们的手，担忧着问：“怎么了？”
“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外婆叹了口气，问我。
我疑惑不解的看向外公。
外公说：“上午，乔吉来了。说接我们回A市过年。可，你不是打电话说，你过来陪我们吃年夜饭吗？”
“乔吉说什么了？”我问。
“他没说什么，他说他记错了。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有说，晚上还会过来吗？”我听着慌乱的心跳声，小声询问。
外公摇摇头。“他说，他有个案子，晚上就不来了。”
我苦笑出声，他，不敢见我。
“罗儿，你们两个……”外婆小心翼翼的开口说。
“我和乔吉，分开了。再也回不去了。”我笑着，可眼泪就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外公外婆慌了，他们还没见我哭过。
外婆将我抱进怀里，柔声安抚：“罗儿不哭。你还有我们呢！”
……
第二天，回到A市。
我自己开车去了A市的家，推开门，一切都没有变。
乔吉应该是回来过，房间有刚被打扫过的痕迹。
我的睡衣，还是被叠的整齐的放在床尾。就如那天，我们一起离开时的那样。
我躺在床上，闻着这熟悉的味道，贪婪着，久久不想起来。
乔吉躲着我，不敢见我，只能有一个原因。他是真的背叛我了，他还是要了钟霓裳了。
这之后，他也只能娶她了。
也好！
疯狂过了，不清醒过了，也不沉稳过了……
我终于可以死心了。
回到公司，徐诩神情严肃的将我拉进办公室。
他说：“老板，周博自杀了。”
我震惊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徐诩：“警局在排查所有近期去看过周博的人，老大也在其中。”
我皱紧眉头，“他去看周博做什么？”
徐诩看我一眼，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
“怎么？徐宁又下命令了？不能说？”
徐诩没回答，而是焦急着说：“老板，老大去好长时间了，可他让我看着公司，我……我……”
“明白了！我去看看。”
徐诩松口气，亲自给我拿外套，又亲自给我打开车门。
我无奈轻笑，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故事啊！
到了警局，就看到徐宁和一个人聊着天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他们还在聊着。
我看徐宁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就按了两声车笛。
徐宁看过来，愣了一下。之后和那人握手，道了别。
徐宁坐进副驾驶，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你怎么来了？”
“徐诩不放心你。”想到这个人太爱生气，又及时加了一句。“我也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没事了。”徐宁笑的一脸灿烂，“走吧！回公司。”
我将车启动，问他：“刚刚那人是谁？”
“他是刑警队队长，因为之前认识，他就多和我说了两句。”
“人能在监狱里自杀，事情可不简单。”我试探着问道。
“对啊！”
徐宁就回了两个字，明显是不想和我多说。
我看了徐宁一眼，再联想到徐诩犹犹豫豫的神情。
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不说，我就诈他开口。
我冷哼一声，将车靠边停下。
冷冷的问他：“徐宁，你这是又打算瞒着，不和我说了是吗？”
“你这人啊……”徐宁深深叹口气，“我们回公司说，好不好？”
我继续诈他：“怎么？你好趁这个时间，想个没有破绽的理由骗我吗？”
“你……我说，还不行吗？我一个中年男人，倒被你个小丫头拿捏住了。”
心里被他这句“中年男人”逗笑，冷冷的表情也差点儿没绷住。
徐宁靠近我，轻声说：“周博是割破颈动脉死的。可他在监狱里哪来的刀片？我们这些去看他的人，又怎么可能将刀片送到周博手中？所以啊，是有人买通了监狱里的人，给周博送的刀片。”
“那么问题又来了，是谁想让周博死呢？周博又为什么听了那人的话，毅然决然的就自杀了呢？”
“事情可比你想的还要严重。但这一切都和咱们没啥关系了……”
“不！和咱们有关系。”我打断徐宁，很肯定的说。
徐宁蹙着眉盯着我，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我也向他靠近，淡淡的说：“你在避重就轻，我最想知道的，你没有说。比如……你，为什么要去见周博？再比如，刑警队队长，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多细节？”
徐宁眼神闪躲，他迅速远离我，靠在车座上，闭上了双眼。
我是真的生气了，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我有关。
我冷声开口，“徐宁，如果你事事都要瞒着我，那么我想，我们之间没有合伙的必要了。我倪罗，需要的是一个合作伙伴，不是一个保护伞。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说不说？”
“倪罗，”徐宁沉默良久，之后哽咽着喊我，“你还不承认吗？自始至终，你就只当我是合作伙伴。什么不需要保护？你只是不需要我的保护罢了！在你心里，能保护你的人，只能是那个叫乔吉的警察对不对？”
徐宁冷笑着，“乔吉！乔吉！你都脱力了，嘴里还在喊着他的名字。你拼尽全力打架是因为他，你变得疯狂更是因为他。可他在哪儿？是我守了你一夜，是我给你拔的针头。是我陪着你夺回了讯岚！”
徐宁流着泪，猛的将我抱进了怀中。
“一开始隐瞒你，就是想近水楼台，就是想用徐宁的身份让你注意我，喜欢我。我怕你忽略我的心意，怕你，只当我是你的合伙人……可是，多么可笑。第一天我的马甲就掉了，我能怎么办啊？我没办法了……”
“你……你弄疼我了！徐宁，你先放开我。”我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
即使情绪激动，徐宁还是因为我说疼，就迅速松开了我。
他摸了把眼泪，认真查看我被他勒红的脖颈，一脸愧疚。
我紧握住他颤抖的双手，柔声安抚道：“徐宁，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没有故意忽略它，我在试着接受它。可你要给我时间。”
看着徐宁惊喜的目光，我笑着说：“你误会我了，我说过当你是朋友，没有骗你。因为当你是朋友，所以才会气你事事瞒着我。”
“徐宁，我也和你说说我心里的话。在我心里，我只怕一件事。就是怕我在意的人出事，更怕他们是因为我而出事。我希望，我们是有话直说的，有事是一起面对的。我需要你的保护，但不是被动保护。你明白吗？”
徐宁用力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徐宁，你是我在意的人。以后，你要保护好自己，不可以出事。以后，你要保护我，但不可以瞒我。以后，我会努力忘了那个人。以后，你对我的好，我都会接受，但我……”
我低下头，心里很纠结。
一个声音说：就试着接受他吧！他很好！另一个声音又说：你答应了，你能给他回应吗？
“不用说了，可以了。”徐宁仿佛看出了我的纠结，他打断我，反握住我的手，不停的傻笑。
我被他的笑感染，也傻笑起来。
徐宁将我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呢喃开口：“我能不能再向你讨个别的称呼？”
我点点头，坏笑着说：“以后，我就叫你老徐了！”
徐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我可以合理的怀疑，你是嫌我老吗？”
我发动汽车引擎，急忙回应“没有没有。老徐还是很帅的，你要是不说，别人肯定猜不到你都是快30岁的人了。”
徐宁无奈抚额，叹口气说：“看来，我还是得哭一哭。感觉我一哭，你就变得温温柔柔的。”
……
徐宁将包好的红包，一一发到每个人的手中。
我在旁边看着，嘴角上扬着。
“谢谢老大！谢谢老板！”
红包发完，徐宁坐到了我旁边。
他说：“挺好！今年总算是人齐了。”
我问他，“放假了，他们怎么不回家？”
徐宁叹口气，说：“他们啊，好多都是没有家的。他们以前盼着见到你，不是好奇，而是崇拜和感谢。因为你，他们才有了一个稳定的避风港。”
“徐诩，也是那个没有家的人？”
徐宁点了点头。
“他的名字呢？”我又问。
“我给取的，好听吧？”徐宁那得意的表情又出现了。
我抿唇一笑，说：“嗯！好听！”
心里对徐诩的心疼又多了一分，一个连过去的名字都不想要的人，心里该有多恨，多绝望啊！
“哎……本来呀，给他们包的红包可以更多的。但是，谁叫他们有个好老板呢？”徐宁瞄了我一眼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歪头看着他。
“他们的老板，终于出了一个任务，居然还闯了个祸。多大的一个单啊！全赔回去了。”
我听出他的意思，反驳说：“怎么的？她的粉丝追车，我不飙车甩开他们，我怎么把人安全带回酒店？”
“可人家艺人确实受到惊吓了啊！人家艺人让品牌方赔精神损失费，那品牌方只能让咱们给钱了。”
我瞪着徐宁，徐宁也瞪着我。一时间，我们谁也没让着谁。
“老大，老板。你们别吵了。我们没嫌少。”突然，徐诩的声音传进了耳里。
我回过神来，一转头，就看到无数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我和徐宁。
心里有一瞬的惊慌，之后又感觉到了不好意思。是该反思一下了，我这老板确实不称职。
“都散了，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回宿舍。我和你们老板，这都属于正常交流。”徐宁开始赶人了。
“老大，你都打不过老板，怎么还敢惹她生气？”
一群人的后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
“噗嗤！”我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都给我滚蛋！真是反了天了。”徐宁暴怒起身，一群人瞬间跑没了影。
我笑着起身，说：“我也得走了。”
“你去哪儿？”
我忽略那幽怨的语气，说：“去C市，陪外公外婆吃年夜饭。明天就回。”
“我可以去吗？”徐宁一脸期待。
我摇了摇头，说：“你陪他们吧！”
“倪罗！在你心里，我是你什么人？只是合伙人对不对？是不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如果，站在这里问你的是徐诩，你会带着他吗？”
这个人，怎么又生气了？就因为不带他去我外婆家？唉……毕竟人到中年了，我就哄着吧！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是朋友了？再说了，我回外婆家，带着一个男人回去干什么？跟我抢外婆的注意力吗？本就呆一个晚上，我还想和外公外婆多聊聊天呢。你放心，我谁也不带。”
我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人到中年了，要少生气，伤身体。”
趁他愣神，说完，就跑。
没听到怒喊声，我愣了一下。
心想：这招都不管用了吗？没事儿没事儿，明天回来再想个别的招数就好了。
到了C市，我先去看了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
到了外婆家，竟发现两个老人，神情都有些不对。
我握住他们的手，担忧着问：“怎么了？”
“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外婆叹了口气，问我。
我疑惑不解的看向外公。
外公说：“上午，乔吉来了。说接我们回A市过年。可，你不是打电话说，你过来陪我们吃年夜饭吗？”
“乔吉说什么了？”我问。
“他没说什么，他说他记错了。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有说，晚上还会过来吗？”我听着慌乱的心跳声，小声询问。
外公摇摇头。“他说，他有个案子，晚上就不来了。”
我苦笑出声，他，不敢见我。
“罗儿，你们两个……”外婆小心翼翼的开口说。
“我和乔吉，分开了。再也回不去了。”我笑着，可眼泪就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外公外婆慌了，他们还没见我哭过。
外婆将我抱进怀里，柔声安抚：“罗儿不哭。你还有我们呢！”
……
第二天，回到A市。
我自己开车去了A市的家，推开门，一切都没有变。
乔吉应该是回来过，房间有刚被打扫过的痕迹。
我的睡衣，还是被叠的整齐的放在床尾。就如那天，我们一起离开时的那样。
我躺在床上，闻着这熟悉的味道，贪婪着，久久不想起来。
乔吉躲着我，不敢见我，只能有一个原因。他是真的背叛我了，他还是要了钟霓裳了。
这之后，他也只能娶她了。
也好！
疯狂过了，不清醒过了，也不沉稳过了……
我终于可以死心了。
回到公司，徐诩神情严肃的将我拉进办公室。
他说：“老板，周博自杀了。”
我震惊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徐诩：“警局在排查所有近期去看过周博的人，老大也在其中。”
我皱紧眉头，“他去看周博做什么？”
徐诩看我一眼，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
“怎么？徐宁又下命令了？不能说？”
徐诩没回答，而是焦急着说：“老板，老大去好长时间了，可他让我看着公司，我……我……”
“明白了！我去看看。”
徐诩松口气，亲自给我拿外套，又亲自给我打开车门。
我无奈轻笑，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故事啊！
到了警局，就看到徐宁和一个人聊着天走了出来。
走到门口，他们还在聊着。
我看徐宁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就按了两声车笛。
徐宁看过来，愣了一下。之后和那人握手，道了别。
徐宁坐进副驾驶，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你怎么来了？”
“徐诩不放心你。”想到这个人太爱生气，又及时加了一句。“我也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没事了。”徐宁笑的一脸灿烂，“走吧！回公司。”
我将车启动，问他：“刚刚那人是谁？”
“他是刑警队队长，因为之前认识，他就多和我说了两句。”
“人能在监狱里自杀，事情可不简单。”我试探着问道。
“对啊！”
徐宁就回了两个字，明显是不想和我多说。
我看了徐宁一眼，再联想到徐诩犹犹豫豫的神情。
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不说，我就诈他开口。
我冷哼一声，将车靠边停下。
冷冷的问他：“徐宁，你这是又打算瞒着，不和我说了是吗？”
“你这人啊……”徐宁深深叹口气，“我们回公司说，好不好？”
我继续诈他：“怎么？你好趁这个时间，想个没有破绽的理由骗我吗？”
“你……我说，还不行吗？我一个中年男人，倒被你个小丫头拿捏住了。”
心里被他这句“中年男人”逗笑，冷冷的表情也差点儿没绷住。
徐宁靠近我，轻声说：“周博是割破颈动脉死的。可他在监狱里哪来的刀片？我们这些去看他的人，又怎么可能将刀片送到周博手中？所以啊，是有人买通了监狱里的人，给周博送的刀片。”
“那么问题又来了，是谁想让周博死呢？周博又为什么听了那人的话，毅然决然的就自杀了呢？”
“事情可比你想的还要严重。但这一切都和咱们没啥关系了……”
“不！和咱们有关系。”我打断徐宁，很肯定的说。
徐宁蹙着眉盯着我，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我也向他靠近，淡淡的说：“你在避重就轻，我最想知道的，你没有说。比如……你，为什么要去见周博？再比如，刑警队队长，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多细节？”
徐宁眼神闪躲，他迅速远离我，靠在车座上，闭上了双眼。
我是真的生气了，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我有关。
我冷声开口，“徐宁，如果你事事都要瞒着我，那么我想，我们之间没有合伙的必要了。我倪罗，需要的是一个合作伙伴，不是一个保护伞。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说不说？”
“倪罗，”徐宁沉默良久，之后哽咽着喊我，“你还不承认吗？自始至终，你就只当我是合作伙伴。什么不需要保护？你只是不需要我的保护罢了！在你心里，能保护你的人，只能是那个叫乔吉的警察对不对？”
徐宁冷笑着，“乔吉！乔吉！你都脱力了，嘴里还在喊着他的名字。你拼尽全力打架是因为他，你变得疯狂更是因为他。可他在哪儿？是我守了你一夜，是我给你拔的针头。是我陪着你夺回了讯岚！”
徐宁流着泪，猛的将我抱进了怀中。
“一开始隐瞒你，就是想近水楼台，就是想用徐宁的身份让你注意我，喜欢我。我怕你忽略我的心意，怕你，只当我是你的合伙人……可是，多么可笑。第一天我的马甲就掉了，我能怎么办啊？我没办法了……”
“你……你弄疼我了！徐宁，你先放开我。”我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臂。
即使情绪激动，徐宁还是因为我说疼，就迅速松开了我。
他摸了把眼泪，认真查看我被他勒红的脖颈，一脸愧疚。
我紧握住他颤抖的双手，柔声安抚道：“徐宁，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没有故意忽略它，我在试着接受它。可你要给我时间。”
看着徐宁惊喜的目光，我笑着说：“你误会我了，我说过当你是朋友，没有骗你。因为当你是朋友，所以才会气你事事瞒着我。”
“徐宁，我也和你说说我心里的话。在我心里，我只怕一件事。就是怕我在意的人出事，更怕他们是因为我而出事。我希望，我们是有话直说的，有事是一起面对的。我需要你的保护，但不是被动保护。你明白吗？”
徐宁用力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徐宁，你是我在意的人。以后，你要保护好自己，不可以出事。以后，你要保护我，但不可以瞒我。以后，我会努力忘了那个人。以后，你对我的好，我都会接受，但我……”
我低下头，心里很纠结。
一个声音说：就试着接受他吧！他很好！另一个声音又说：你答应了，你能给他回应吗？
“不用说了，可以了。”徐宁仿佛看出了我的纠结，他打断我，反握住我的手，不停的傻笑。
我被他的笑感染，也傻笑起来。
徐宁将我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呢喃开口：“我能不能再向你讨个别的称呼？”
我点点头，坏笑着说：“以后，我就叫你老徐了！”
徐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我可以合理的怀疑，你是嫌我老吗？”
我发动汽车引擎，急忙回应“没有没有。老徐还是很帅的，你要是不说，别人肯定猜不到你都是快30岁的人了。”
徐宁无奈抚额，叹口气说：“看来，我还是得哭一哭。感觉我一哭，你就变得温温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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