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殿下，你也不想这件事…
原本照清寒已经平复起了情绪，脸上挂起了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可当几位“武林天团”领着她来到一间名为“同福客栈”，亲眼见到了身姿丰润，一脸娇俏的女掌柜时。
照清寒还是忍不住以手掩面，彻底绷不住了。
“这位掌柜的是熟人，姓佟，我们常在这吃饭。”白展堂热情的介绍道。
照清寒沉闷的点了点头，跟几人踩楼梯上了二楼雅间。
几人坐下没多久，女掌柜便亲自推开了房门，上了一壶酒外加几碟小菜。
期间，她默不作声的打量了一眼照清寒，目光在对方娇俏且尚显青涩的容颜上停留几秒，心里叹了叹。
“这位官爷倒是面生。”
照清寒沉吟几秒，客气道：“掌柜的无需见外，我和几位仁兄乃是同僚，此番远去…”
“咳咳。”
不知为何，身旁的白展堂仿佛得了肺痨一般，不挺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还一边疯狂朝她打眼色。
“老白？”
“……”
佟掌柜俏脸顿时一沉，也顾不得有旁人看着，目光不善的凝视着他。
“老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李秀莲见势头不对，生硬的转移话题道：“掌柜的，照姑娘是客人，哪有让她干等着的道理，先点菜，先点菜。”
剩余两人对视一眼，吕轻侯终于反应过来，凑了过来帮腔道：
“是啊，小生肚子饿了…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佟掌柜似笑非笑的打量他一眼，说道：“子教过你们顿顿吃白食吗？”
吕轻侯立刻闭上了嘴巴，脑袋垂了下去，做鸵鸟状。
她将目光停留在白展堂身上，眼底划过一丝幽怨。
“本店小本生意，概不赊账，老白，离开前你可别忘了补上之前的饭资。”
白展堂面色发苦，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道：“好。”
佟掌柜冷哼一声，待众人点足了菜式，这才推开房门，款款离去。
这几人还是被拿捏住了啊……照清寒心底闪过一丝古怪。
没一会功夫，小二推开了房门上菜，这次倒是没看到佟掌柜的身影。
照清寒浅尝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她抬起杏眸望去，对面的白展堂正皱着眉头，心不在焉夹花生米。
坏了，等会吃完饭，这小子不会被佟掌柜留下好好“收拾”一顿吧…
照清寒一脸微妙。
她顿了顿，小声说道：“白兄，你没事吧…哎，都怪我多嘴。”
白展堂愣了愣，旋即洒脱的笑道：“无事，迟早也会让她知道的，等会我多说几句好话便过去了。”
照清寒并不怀疑他吃软饭的本领，反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说道：
“白兄也不能一直哄着，此非长久之计，还需让她多多敬重你才对。”
比如某人的名言，我要你教我做事？
听闻此言，白展堂还没有来得及回应，正在消灭大猪蹄子的李秀莲擦了擦油腻的嘴角，插口道：
“是啊，此去豫州几百里路程，掌柜的若是懂事，就应该趁着离别前和你好好温存一番，然后再准备好足够的盘缠，如今她反而落你脸面，老白，我要是你，我可忍不了。”
白展堂对李秀莲软饭硬吃的豪言壮语听也不听，这兄弟是不知道佟掌柜身后的势力有多恐怖，他可不想被人打断腿绑回来，再哭着求掌柜的原谅。
他端起酒杯，咕咚一声咽下，道：“此事休提，喝酒喝酒。”
李秀莲见白展堂不愿多谈，只得顺势端起酒杯，然后继续消灭着盘中的大猪蹄子。
待酒过三巡，照清寒环顾一圈，突然开口道：
“李兄，白兄，我习武尚不足半年，今日更是第一天到‘六扇门’点卯，几位仁兄怎么偏偏就在诸位同僚中挑中了我？”
李秀莲闻言和白展堂对视一眼，他放下了碗筷，缓缓揉了揉圆润的大肚子，嘿嘿笑道：
“实不相瞒，因为我知道照姑娘是长歌书院的学子，那几位同僚虽然武艺不凡，但将来成就远不如你。”
他见照清寒面色一沉，只当她以为自己等人暗中调查她，忙解释道：
“秀才上个月在长歌书院领了一份杂役差事，每周休沐日有一个时辰能去剑阁看书，他有幸目睹过照姑娘的身姿，还从管事那了解到你和当今长公主情谊非同寻常。”
“似照姑娘这等人物，将来必然能成为六扇门的大红人，我们这些普通青衣若能与照姑娘你结交一番，倒是我们的荣幸。”
姐妹，还非同寻常，谁啊…我吗？
照清寒忍不住陷入沉思，她回想了半天，总感觉“长乐公主小跟班”更适合自己。
吕轻侯见状忍不住提醒道：“上月中旬，我按照管事的吩咐去后院的柳树那边清扫落叶……”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照清寒立马止住了话题，她好像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一件事。
在长歌书院中，每位先生在任期满之后都会考验学生武艺，这原本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而在第三个礼拜，负责讲武的是一位风姿绰约高贵夫人，她不仅貌美得体，身材更是没得说，尤其是那一对邪恶无比沉重。
照清寒在被指导武艺时，利用女子身份贴的近了些，甚至险些用面部紧挨着那双沉重。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占便宜，但除了女学生，面对讲武女先生还是头一次，顿时感受到一股难言的刺激感。
不怪我心境出了问题，是对方太过邪恶…
照清寒在心里狠狠的反省一番。
讲武完后，进入自由活动的时间，她按照惯例去牵长乐公主的手，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那是我母后。”
照清寒当即后背一冷，连忙转头看去，恰好迎上那贵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是易容术？
等等，一国之后为什么会不顾天家威仪，主动跑到一个书院来讲武！
明明还没有到冬季，照清寒却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如寒冬般冷酷。
她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心想就算凭长孙皇后的修为能够洞察到自己的小动作，她也不会往奇怪的地方想吧。
果不其然，化名为张氏的长孙皇后只是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并没有斥责的意思。
照清寒顿时松了一口气，甚至主动将小脑袋朝对方的手掌蹭了蹭。
为了小命着想，一点也不寒碜…
长孙皇后眯了眯眼睛，笑道：“你这孩子真可爱，见到你，我就想到了我的大女儿。”
皇后娘娘客气了…
照清寒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原地，不敢随意接话。
“她三岁还未断奶，偏偏又饿的快，每次饿了就嚎啕大哭，吵的人不得安宁。”
照清寒本能的感受到一股低气压自身旁传来，她只想捂住长孙皇后的嘴，求她不要再说了。
长孙皇后见状笑的更开心了，伸手比了比香肩到小腹的距离，啧啧称奇道：
“这小人虽然没多大，可偏偏饭量不小，家中好几个乳娘，还能把她饿着。”
“可怜我的另一个女儿，刚生下来差点没奶吃，现在身子还不太利索。”
一股惊人的杀气在身边升腾而起，可照清寒不敢去看长乐公主的表情。
够了…我已经累了，来年的今天，还请皇后娘娘多给我烧点纸钱…
照清寒双目一闭，任由身旁的长乐公主把自己拖入旁边的树林中。
事实证明，凌波微波在修为差距悬殊时，并不能保证自己不被毒打。
事后，照清寒强撑着疼痛，一步一步跟着长乐公主的步伐，走出那片充斥着痛苦回忆的树林。
在看到一丝光亮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突然开口来了一句：
“殿下，你也不想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吧？”
“……”
“……”
“……”
长乐公主木然回头，一身磅礴的内力将她的发丝扬起，衬托的仿佛神女临世一般。
这一次，她是被长乐公主扛着出来的。
………
照清寒自回忆中醒来，娇小的身躯忍不住一颤，就像是应激反应一般。
李秀莲一时不知道她发什么疯，愣了足足七八秒，才问道：
“照姑娘？照姑娘，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照清寒垂下眼眸，强撑到：“无妨，我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李秀莲投去一个茫然的眼神，他很不明白照清寒的表情哪里像是高兴的样子。
这时，吕轻侯开口道：
“刚才在屋内，我一眼便认出了照姑娘，观照姑娘仪态，定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姑娘，便有了结交一番的念头。”
照清寒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也没有吕兄你说的那么好。”
李秀莲见照清寒虽然嘴上抗拒，但眼角弯的像个月牙，嘴上的笑意就没停过，心中顿时了然。
他表情异常肯定地说道：“天下人都知道，能进入长歌书院的学子，武道成就就没有低于六品的。”
“所以我们哥几个相信，以照姑娘的论资质悟性，将来一定会名扬天下的。”
照清寒闻言面色一滞，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我怀疑你是在嘲笑我，你不知道我的修为在同期学子中垫底吗？
他们可是已经在尝试打通第二条经脉了！
可当几位“武林天团”领着她来到一间名为“同福客栈”，亲眼见到了身姿丰润，一脸娇俏的女掌柜时。
照清寒还是忍不住以手掩面，彻底绷不住了。
“这位掌柜的是熟人，姓佟，我们常在这吃饭。”白展堂热情的介绍道。
照清寒沉闷的点了点头，跟几人踩楼梯上了二楼雅间。
几人坐下没多久，女掌柜便亲自推开了房门，上了一壶酒外加几碟小菜。
期间，她默不作声的打量了一眼照清寒，目光在对方娇俏且尚显青涩的容颜上停留几秒，心里叹了叹。
“这位官爷倒是面生。”
照清寒沉吟几秒，客气道：“掌柜的无需见外，我和几位仁兄乃是同僚，此番远去…”
“咳咳。”
不知为何，身旁的白展堂仿佛得了肺痨一般，不挺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还一边疯狂朝她打眼色。
“老白？”
“……”
佟掌柜俏脸顿时一沉，也顾不得有旁人看着，目光不善的凝视着他。
“老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李秀莲见势头不对，生硬的转移话题道：“掌柜的，照姑娘是客人，哪有让她干等着的道理，先点菜，先点菜。”
剩余两人对视一眼，吕轻侯终于反应过来，凑了过来帮腔道：
“是啊，小生肚子饿了…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佟掌柜似笑非笑的打量他一眼，说道：“子教过你们顿顿吃白食吗？”
吕轻侯立刻闭上了嘴巴，脑袋垂了下去，做鸵鸟状。
她将目光停留在白展堂身上，眼底划过一丝幽怨。
“本店小本生意，概不赊账，老白，离开前你可别忘了补上之前的饭资。”
白展堂面色发苦，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道：“好。”
佟掌柜冷哼一声，待众人点足了菜式，这才推开房门，款款离去。
这几人还是被拿捏住了啊……照清寒心底闪过一丝古怪。
没一会功夫，小二推开了房门上菜，这次倒是没看到佟掌柜的身影。
照清寒浅尝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她抬起杏眸望去，对面的白展堂正皱着眉头，心不在焉夹花生米。
坏了，等会吃完饭，这小子不会被佟掌柜留下好好“收拾”一顿吧…
照清寒一脸微妙。
她顿了顿，小声说道：“白兄，你没事吧…哎，都怪我多嘴。”
白展堂愣了愣，旋即洒脱的笑道：“无事，迟早也会让她知道的，等会我多说几句好话便过去了。”
照清寒并不怀疑他吃软饭的本领，反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说道：
“白兄也不能一直哄着，此非长久之计，还需让她多多敬重你才对。”
比如某人的名言，我要你教我做事？
听闻此言，白展堂还没有来得及回应，正在消灭大猪蹄子的李秀莲擦了擦油腻的嘴角，插口道：
“是啊，此去豫州几百里路程，掌柜的若是懂事，就应该趁着离别前和你好好温存一番，然后再准备好足够的盘缠，如今她反而落你脸面，老白，我要是你，我可忍不了。”
白展堂对李秀莲软饭硬吃的豪言壮语听也不听，这兄弟是不知道佟掌柜身后的势力有多恐怖，他可不想被人打断腿绑回来，再哭着求掌柜的原谅。
他端起酒杯，咕咚一声咽下，道：“此事休提，喝酒喝酒。”
李秀莲见白展堂不愿多谈，只得顺势端起酒杯，然后继续消灭着盘中的大猪蹄子。
待酒过三巡，照清寒环顾一圈，突然开口道：
“李兄，白兄，我习武尚不足半年，今日更是第一天到‘六扇门’点卯，几位仁兄怎么偏偏就在诸位同僚中挑中了我？”
李秀莲闻言和白展堂对视一眼，他放下了碗筷，缓缓揉了揉圆润的大肚子，嘿嘿笑道：
“实不相瞒，因为我知道照姑娘是长歌书院的学子，那几位同僚虽然武艺不凡，但将来成就远不如你。”
他见照清寒面色一沉，只当她以为自己等人暗中调查她，忙解释道：
“秀才上个月在长歌书院领了一份杂役差事，每周休沐日有一个时辰能去剑阁看书，他有幸目睹过照姑娘的身姿，还从管事那了解到你和当今长公主情谊非同寻常。”
“似照姑娘这等人物，将来必然能成为六扇门的大红人，我们这些普通青衣若能与照姑娘你结交一番，倒是我们的荣幸。”
姐妹，还非同寻常，谁啊…我吗？
照清寒忍不住陷入沉思，她回想了半天，总感觉“长乐公主小跟班”更适合自己。
吕轻侯见状忍不住提醒道：“上月中旬，我按照管事的吩咐去后院的柳树那边清扫落叶……”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照清寒立马止住了话题，她好像知道对方说的是哪一件事。
在长歌书院中，每位先生在任期满之后都会考验学生武艺，这原本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而在第三个礼拜，负责讲武的是一位风姿绰约高贵夫人，她不仅貌美得体，身材更是没得说，尤其是那一对邪恶无比沉重。
照清寒在被指导武艺时，利用女子身份贴的近了些，甚至险些用面部紧挨着那双沉重。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占便宜，但除了女学生，面对讲武女先生还是头一次，顿时感受到一股难言的刺激感。
不怪我心境出了问题，是对方太过邪恶…
照清寒在心里狠狠的反省一番。
讲武完后，进入自由活动的时间，她按照惯例去牵长乐公主的手，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那是我母后。”
照清寒当即后背一冷，连忙转头看去，恰好迎上那贵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是易容术？
等等，一国之后为什么会不顾天家威仪，主动跑到一个书院来讲武！
明明还没有到冬季，照清寒却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如寒冬般冷酷。
她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心想就算凭长孙皇后的修为能够洞察到自己的小动作，她也不会往奇怪的地方想吧。
果不其然，化名为张氏的长孙皇后只是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并没有斥责的意思。
照清寒顿时松了一口气，甚至主动将小脑袋朝对方的手掌蹭了蹭。
为了小命着想，一点也不寒碜…
长孙皇后眯了眯眼睛，笑道：“你这孩子真可爱，见到你，我就想到了我的大女儿。”
皇后娘娘客气了…
照清寒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原地，不敢随意接话。
“她三岁还未断奶，偏偏又饿的快，每次饿了就嚎啕大哭，吵的人不得安宁。”
照清寒本能的感受到一股低气压自身旁传来，她只想捂住长孙皇后的嘴，求她不要再说了。
长孙皇后见状笑的更开心了，伸手比了比香肩到小腹的距离，啧啧称奇道：
“这小人虽然没多大，可偏偏饭量不小，家中好几个乳娘，还能把她饿着。”
“可怜我的另一个女儿，刚生下来差点没奶吃，现在身子还不太利索。”
一股惊人的杀气在身边升腾而起，可照清寒不敢去看长乐公主的表情。
够了…我已经累了，来年的今天，还请皇后娘娘多给我烧点纸钱…
照清寒双目一闭，任由身旁的长乐公主把自己拖入旁边的树林中。
事实证明，凌波微波在修为差距悬殊时，并不能保证自己不被毒打。
事后，照清寒强撑着疼痛，一步一步跟着长乐公主的步伐，走出那片充斥着痛苦回忆的树林。
在看到一丝光亮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突然开口来了一句：
“殿下，你也不想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吧？”
“……”
“……”
“……”
长乐公主木然回头，一身磅礴的内力将她的发丝扬起，衬托的仿佛神女临世一般。
这一次，她是被长乐公主扛着出来的。
………
照清寒自回忆中醒来，娇小的身躯忍不住一颤，就像是应激反应一般。
李秀莲一时不知道她发什么疯，愣了足足七八秒，才问道：
“照姑娘？照姑娘，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照清寒垂下眼眸，强撑到：“无妨，我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
李秀莲投去一个茫然的眼神，他很不明白照清寒的表情哪里像是高兴的样子。
这时，吕轻侯开口道：
“刚才在屋内，我一眼便认出了照姑娘，观照姑娘仪态，定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姑娘，便有了结交一番的念头。”
照清寒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也没有吕兄你说的那么好。”
李秀莲见照清寒虽然嘴上抗拒，但眼角弯的像个月牙，嘴上的笑意就没停过，心中顿时了然。
他表情异常肯定地说道：“天下人都知道，能进入长歌书院的学子，武道成就就没有低于六品的。”
“所以我们哥几个相信，以照姑娘的论资质悟性，将来一定会名扬天下的。”
照清寒闻言面色一滞，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我怀疑你是在嘲笑我，你不知道我的修为在同期学子中垫底吗？
他们可是已经在尝试打通第二条经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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