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懒货天帝
这天我去月老那里，月老正在使唤几个仙娥摘取月老殿墙上的牌子。我问月老那是什么。她说，那是人间男女在月老庙的祈祷，每一个诚心地祈祷，都会在月老殿显出一块灵牌。我也取了几面看了一会，觉得很有意思。
月老跟我说：“只要用这红线把两个人的足连在一起，即便相隔千里，也能结为夫妻。”我问：“如果把神仙连在一起，有没有用？”月老笑着说：“也会有用，不过起效时间很短。”
这时候，墙上出现了一面灵牌，上写着：小女子祈祷月老让我觅得一位貌若潘安，才比子建的如意郎君，姑苏柳含烟。我笑着问月老：“这个女子的要求，这么高，可以满足吗？”月老想了一会，跟我说：“到有一个人选，可以一试”。说罢，双手点点，比比画画，一根红线就消失不见。
月老还启动了殿中的观尘镜观看，那个姑娘长得很是漂亮。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跟月老喝杯茶的工夫，这个姑娘欢欢喜喜地就出嫁了，可以看出新郎新娘都十分满意。我称赞月老：“真是一段大好姻缘。”月老，笑了笑，跟我说：“尚未可知，你有时间再来看。”我听得有些迷迷糊糊，不是双方皆大欢喜吗。
一天太子带我去人间，很快在一条大街上停了下来，我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没想到这么多年醉仙居还在。我吃得很高兴，煊和居然还带了一壶九重天的桃花美酒，我连连称赞他，煊和这次也尝了尝。
回了碧梧宫，孟章看我很是高兴，他就问我：“芙蓉鸡好不好吃？是不是仙子都喜欢吃？”
我就说：“美味异常，没几个人不喜欢吃吧，殿下这么挑剔，都觉得味道不错呢。”
谁知道，这事居然惹来了麻烦。这天，煊和在批阅公文，孟章进来了，神色有点紧张，说南极神君来了。说完，还特意看了我一眼。
南极神君，白发白须，胡子长长的，看上去很是一丝不苟，严肃端方。他进来就说，太子殿下，前几日是不是去了人间一趟，就为了一道吃食。煊和点头说确有此事。南极神君的脸仿佛黑了，他说：“二殿下，一向胡闹，前些时日搞得什么美食会，我就忍了。太子殿下，怎么也如此沉溺物欲？太让我忧心了。”
煊和无奈地说说：“不过是些许时间，神君大可不必在意。”南极神君，沉着声音说“仙家修行需要古朴寡欲，殿下之前从不在意外物，近些年则有些不一样，务必要防微杜渐。天帝懒政消极，九重天的希望都在殿下身上，切不可忽视大意。”煊和看起来也很是头疼，揉揉额角说：“煊和记下了，神君无需担心。”
南极神君又说：“浊气之森地动以来，九幽蠢蠢欲动。四海富有，而九重天财力困乏，怕是会有祸端。外忧内患，天帝却都不放在心上，殿下却不可不察，不能掉以轻心。”
煊和说：“父帝一向如此，对什么事都不太在意。浊气之森一事，还需诸位仙家多费心。不过我此次去人间，听到一个叫姬公的人，十几年之中三致千金，神君可以去查看一下此人，如果合适，可以调入御书房办事。”南极神君，面上一喜：“如果此人品行也不错，倒是可以一用。我这就去查看。”南极神君走后，我心想这南极神君说的话，跟煊和之前教训我的很像。于是问他：“殿下，南极神君跟你有点像，他不会是你老师吧？”
煊和说：“南极神君是神仙中的楷模，性格方正，严于律己，身居南极神君之位已经十几万年，在九重天德高望重，深受众仙尊敬，天帝也经常被他说教，已经习以为常。”
有一天，我看到孟章多了个黑眼圈，我问他，“孟章，你是怎么了？被谁打了吗？”孟章颇为幽怨地看着我说：“我听你说芙蓉鸡好吃，特意请陵光吃，谁知她一看大怒，就打了我一拳。”
我只得虚心地安慰他，“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看来陵光不喜欢吃萝卜。”后来，我跟田昌监光私下议论此事，田昌说：“孟章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居然请陵光吃鸡？”我问他有什么不妥，他说：“陵光的原身是一只朱雀，跟鸡形似。”我听了，只得告诫自己，绝不能跟田昌说我请殿下吃鸡的事。
这天，我偶遇天机，想起南极神君的话，我就问他：“南极神君说九重天财力困乏是什么意思？难道九重天缺钱用？”他说：“天帝把四海都分封给了龙王，九重天的进项少了，自然财力不足。”
我这才知道，九重天上的大多神仙不尚奢华，朴素自然，不止是因为俭为三宝之一，也不是管钱的南极神君抠门，是因为穷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天帝。
天机说：“天帝崇尚无为而治，很是懒散，把凌霄殿的朝会从每天一次改为十天一次，还想从十天一次改为一个月一次，众仙死活不同意，才没成。”虽然我自己也很是懒散，但挡不住我腹诽天帝，吸了一口气，说：“那岂不是会耽误很多事？”
天机说：“那也不至于，天帝也出了新招。”我很是好奇，就问：“什么新招。”
天机跟我说：“不少，不过最大的是两招，其他的都是毛毛雨。其一是放权，不像先天帝大权独揽，当今天帝设立御书房，由北极神君总领，由南极神君从人间选取品德高尚、有才干的人，在其身死后封神，调入御书房当值。现在九重天的大部分事务都是御书房和太子殿下在处理，天帝并不怎么过问。其二，把很多封疆大吏，比如四海龙王，任职方式从先天帝的短期，改为久任，只要每次考核通过，就可以继续任职，甚至把职位传给子孙都行。”
我又问：“那效果怎么样？”天机说：“跟先天帝的时候相比，效果还不错，如今四海可是财力雄厚。”我赞道：“真真是人才，真是懒人有懒招啊。”
他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跟我说：“确实如此。咱们这位天帝陛下十分特殊。想当年，当今天帝还没继位的时候，先天帝给他安排相亲，他打了个盹，等他醒来，才发现已经娶亲了。”我长大了嘴巴，说：“真是极品啊！”
天机神神秘秘地说：“还没完呢。先天帝只有当今天帝一个儿子，他感叹凤凰一族血脉稀薄，龙族血脉兴盛，特意给他娶的是东海公主，希望能够开枝散叶。可是等到天帝继位多年后，才有了太子殿下，欣喜的是没过几年又有了二殿下，漫天神仙都期待着继续，天后也鼓足劲，打算生个八九，谁知道就这么两个。以致，天后一直深为遗憾。”“真是憾事啊。”我附和道，很是遗憾不能看到一排凤凰挂枝头的场景。
天机又说：“你知道，二殿下的名字为什么是龙二吗？”我说：“不知道，我也一直奇怪呢？”
天机说：“那是天帝随口起的。那时候天后铆足劲准备生三凤四凤五凤，就由着了天帝。”我张了张嘴巴，没说出来话他正和我说得开心，远远地看到南极神君过来了，立刻快步走了。
月老跟我说：“只要用这红线把两个人的足连在一起，即便相隔千里，也能结为夫妻。”我问：“如果把神仙连在一起，有没有用？”月老笑着说：“也会有用，不过起效时间很短。”
这时候，墙上出现了一面灵牌，上写着：小女子祈祷月老让我觅得一位貌若潘安，才比子建的如意郎君，姑苏柳含烟。我笑着问月老：“这个女子的要求，这么高，可以满足吗？”月老想了一会，跟我说：“到有一个人选，可以一试”。说罢，双手点点，比比画画，一根红线就消失不见。
月老还启动了殿中的观尘镜观看，那个姑娘长得很是漂亮。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跟月老喝杯茶的工夫，这个姑娘欢欢喜喜地就出嫁了，可以看出新郎新娘都十分满意。我称赞月老：“真是一段大好姻缘。”月老，笑了笑，跟我说：“尚未可知，你有时间再来看。”我听得有些迷迷糊糊，不是双方皆大欢喜吗。
一天太子带我去人间，很快在一条大街上停了下来，我觉得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没想到这么多年醉仙居还在。我吃得很高兴，煊和居然还带了一壶九重天的桃花美酒，我连连称赞他，煊和这次也尝了尝。
回了碧梧宫，孟章看我很是高兴，他就问我：“芙蓉鸡好不好吃？是不是仙子都喜欢吃？”
我就说：“美味异常，没几个人不喜欢吃吧，殿下这么挑剔，都觉得味道不错呢。”
谁知道，这事居然惹来了麻烦。这天，煊和在批阅公文，孟章进来了，神色有点紧张，说南极神君来了。说完，还特意看了我一眼。
南极神君，白发白须，胡子长长的，看上去很是一丝不苟，严肃端方。他进来就说，太子殿下，前几日是不是去了人间一趟，就为了一道吃食。煊和点头说确有此事。南极神君的脸仿佛黑了，他说：“二殿下，一向胡闹，前些时日搞得什么美食会，我就忍了。太子殿下，怎么也如此沉溺物欲？太让我忧心了。”
煊和无奈地说说：“不过是些许时间，神君大可不必在意。”南极神君，沉着声音说“仙家修行需要古朴寡欲，殿下之前从不在意外物，近些年则有些不一样，务必要防微杜渐。天帝懒政消极，九重天的希望都在殿下身上，切不可忽视大意。”煊和看起来也很是头疼，揉揉额角说：“煊和记下了，神君无需担心。”
南极神君又说：“浊气之森地动以来，九幽蠢蠢欲动。四海富有，而九重天财力困乏，怕是会有祸端。外忧内患，天帝却都不放在心上，殿下却不可不察，不能掉以轻心。”
煊和说：“父帝一向如此，对什么事都不太在意。浊气之森一事，还需诸位仙家多费心。不过我此次去人间，听到一个叫姬公的人，十几年之中三致千金，神君可以去查看一下此人，如果合适，可以调入御书房办事。”南极神君，面上一喜：“如果此人品行也不错，倒是可以一用。我这就去查看。”南极神君走后，我心想这南极神君说的话，跟煊和之前教训我的很像。于是问他：“殿下，南极神君跟你有点像，他不会是你老师吧？”
煊和说：“南极神君是神仙中的楷模，性格方正，严于律己，身居南极神君之位已经十几万年，在九重天德高望重，深受众仙尊敬，天帝也经常被他说教，已经习以为常。”
有一天，我看到孟章多了个黑眼圈，我问他，“孟章，你是怎么了？被谁打了吗？”孟章颇为幽怨地看着我说：“我听你说芙蓉鸡好吃，特意请陵光吃，谁知她一看大怒，就打了我一拳。”
我只得虚心地安慰他，“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看来陵光不喜欢吃萝卜。”后来，我跟田昌监光私下议论此事，田昌说：“孟章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居然请陵光吃鸡？”我问他有什么不妥，他说：“陵光的原身是一只朱雀，跟鸡形似。”我听了，只得告诫自己，绝不能跟田昌说我请殿下吃鸡的事。
这天，我偶遇天机，想起南极神君的话，我就问他：“南极神君说九重天财力困乏是什么意思？难道九重天缺钱用？”他说：“天帝把四海都分封给了龙王，九重天的进项少了，自然财力不足。”
我这才知道，九重天上的大多神仙不尚奢华，朴素自然，不止是因为俭为三宝之一，也不是管钱的南极神君抠门，是因为穷啊。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天帝。
天机说：“天帝崇尚无为而治，很是懒散，把凌霄殿的朝会从每天一次改为十天一次，还想从十天一次改为一个月一次，众仙死活不同意，才没成。”虽然我自己也很是懒散，但挡不住我腹诽天帝，吸了一口气，说：“那岂不是会耽误很多事？”
天机说：“那也不至于，天帝也出了新招。”我很是好奇，就问：“什么新招。”
天机跟我说：“不少，不过最大的是两招，其他的都是毛毛雨。其一是放权，不像先天帝大权独揽，当今天帝设立御书房，由北极神君总领，由南极神君从人间选取品德高尚、有才干的人，在其身死后封神，调入御书房当值。现在九重天的大部分事务都是御书房和太子殿下在处理，天帝并不怎么过问。其二，把很多封疆大吏，比如四海龙王，任职方式从先天帝的短期，改为久任，只要每次考核通过，就可以继续任职，甚至把职位传给子孙都行。”
我又问：“那效果怎么样？”天机说：“跟先天帝的时候相比，效果还不错，如今四海可是财力雄厚。”我赞道：“真真是人才，真是懒人有懒招啊。”
他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跟我说：“确实如此。咱们这位天帝陛下十分特殊。想当年，当今天帝还没继位的时候，先天帝给他安排相亲，他打了个盹，等他醒来，才发现已经娶亲了。”我长大了嘴巴，说：“真是极品啊！”
天机神神秘秘地说：“还没完呢。先天帝只有当今天帝一个儿子，他感叹凤凰一族血脉稀薄，龙族血脉兴盛，特意给他娶的是东海公主，希望能够开枝散叶。可是等到天帝继位多年后，才有了太子殿下，欣喜的是没过几年又有了二殿下，漫天神仙都期待着继续，天后也鼓足劲，打算生个八九，谁知道就这么两个。以致，天后一直深为遗憾。”“真是憾事啊。”我附和道，很是遗憾不能看到一排凤凰挂枝头的场景。
天机又说：“你知道，二殿下的名字为什么是龙二吗？”我说：“不知道，我也一直奇怪呢？”
天机说：“那是天帝随口起的。那时候天后铆足劲准备生三凤四凤五凤，就由着了天帝。”我张了张嘴巴，没说出来话他正和我说得开心，远远地看到南极神君过来了，立刻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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