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未来的展望
北斗慢慢来到坐在地上的涅音梦身边，此时的涅音梦渐渐回过神来，看向北斗的目光却显得仍旧空洞。
“你因为涅的死而悲伤吗？”北斗没法从涅音梦的神情看出什么情绪，问道。
“我，我不知道。但是，心里好像失去什么东西。”涅音梦微微低下头，说：“我没法想象，涅茧利大人不在之后的生活。”
“涅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涅茧利大人告诉我，我的意义在于成长。”涅音梦微微垂眸，说道。
“成长？”北斗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涅茧利还有着这样的想法。他默默注视着涅音梦的表情，过去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跟在涅茧利身边，涅茧利说什么，她就去做什么，只有在先前的战斗里，他方才感觉到涅音梦的身上，也有着自己的个人想法。
“那么你就应该像涅说的那样，继续成长下去，这不正是他对你的期望吗？”北斗说。
“可是，涅茧利大人已经死了，我再怎么成长，还有着意义吗？我想要让涅茧利大人看见我的成长，但现在感觉，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虽然我不觉得涅是个好父亲，但你是他的女儿，孩子往往就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涅现在是已经死了，但他的生命仍旧在你的身上。”北斗轻轻拍了拍涅音梦的肩膀，说。
“生命的延续？”涅音梦低声喃喃自语。
“啊，至少在我们十三番队里，认为死去的同伴的心，都会在其他的同伴身上延续。对于涅而言，其他人可能不会怎样，但在你的身上，他可能也会有着某种期待吧。”在听到涅音梦说起，涅茧利想要涅音梦继续成长的意义后，北斗不禁觉得，涅在涅音梦身上可能寄宿的某种想法。
涅音梦不由得想起自己年幼的时候，在某一日涅茧利忽然称呼自己叫音梦，而不是本来的眠七号，她向着副局长的阿近问起这个，阿近的回答给她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涅茧利大人的生命，在我的身上延续吗？”涅音梦轻轻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她的目光里微微有神，过了一会儿，她向着北斗问道：“北斗先生，要是父亲死亡之后，一个孩子，她应该会是什么样的呢？”
北斗微微一怔，他自己没有父母，对他们没有什么感情，而养父浮竹十四郎，可还没有死去，他想了想，说：“我想，应该会哭吧。即便哭不出来，痛苦也会累积在心里，太过痛苦而哭不出来的人，我也见到不少。”
北斗自己是没有什么经验，但他见过其他的队士或是其亲人死去后，他们会有着什么样的表现。
“是吗，这就是哭不出来的感觉吗？”涅音梦闻言，微微点头说，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慢慢地呼吸着，过了一会儿，些许泪光在眼角闪烁。
当北斗凝神看去时，涅音梦的泪光已经消失不见，让人觉得可能是幻觉，她从地上起来，向着北斗说：“北斗先生，你刚刚说是要检查一下现场的状况吧，我马上带东西来测量。”
说罢，涅音梦就往着一边跑去，在她离开之后，浮竹十四郎方才从远方靠近，说：“那是涅创造出来的孩子吧，我听说涅对她的态度并不是很好，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似乎也不像表面的那样。”
“我也是听到她说，涅有着让她成长的期待，便察觉到这一点。”北斗说，“不过，涅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依然是这样觉得的。”
“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说人家坏话了。”浮竹十四郎微微摇头。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过，涅居然就这样死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浮竹十四郎轻轻“唉”了一声，说：“他当时让虚给吞噬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吗？”
“我是没有在看见他，在战斗的过程中也没有时间去关注他的灵压，跟那头大虚缠斗就已经很耗精神。但是，那头大虚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转化灵子光线，它将涅给吞噬后，涅究竟是去什么地方，倒是让人好奇。”
“哦？那头大虚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转化灵子光线吗？”浮竹十四郎眉头微微一蹙，“很罕见的能力，它在战斗中将自己的全身转化灵子光线，理论上而言，涅应该会从它的身体里出来的，除非是在那之前，涅就已经给完全吞噬。”
“所以说，我没有去关注他的灵压是何时消失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情况。现在的这些特殊大虚，都是一些谜团。”
就在这时，两人看见远方涅音梦出现，向着这边招手，似乎是叫他们过去，北斗和浮竹十四郎面面相觑，便向着那边跑过去，待靠近之后，见到涅音梦手上拿着一个道具，上面呈现出一些数据。
“是有检查出什么吗？”北斗问道。
“是的。”涅音梦微微点头，说：“这是涅茧利大人留下的信息。”
“什么？”两人有些惊讶地说。
“涅茧利大人有一套自己的特殊信息，可能只有我才能解析，是靠着灵力留下的痕迹凑出来的。”涅音梦说。
“可能是涅留给我们的重要信息，音梦，上面的信息是什么？”浮竹十四郎连忙问道。
“上面有说，‘敌人’，‘名叫亚波的存在’，‘可见且不可见’这些。”涅音梦回答道，这时她微微垂眸，“剩下的就是涅茧利大人留给我的，告诉我要继续活下去成长，这样的话。”
涅茧利在完全消失前，没有多少的时间给他留下信息，要察觉到自己所在的空间性质，并让自己的灵力留下痕迹，已经耗费很多的精力。何况，他并非是人类的形态，只是一团流动的液体。
于是，涅茧利只来得及留下一些信息，他想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给涅音梦，可这样不行，因为任由那个叫亚波的家伙行动，危害到世界，那也会影响到涅音梦；于是，他先是留下跟敌人有关的信息，然后剩下的时间全部给涅音梦。
对涅茧利而言，在即将死亡的关头，想到的就是自己此生的最高杰作，可惜的是他没能见到涅音梦的成长，剩下的只有期待，这可能是他身为父亲的唯一温情。
涅音梦不知道涅茧利当时的想法，但看见涅茧利留下给自己的信息时，心里不禁有一种特别的冲动，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可以感觉到涅茧利的生命传到自己的身上。
而浮竹十四郎和北斗则是注意前面的信息，基本上可以认定，此次出现的敌人是一个叫作亚波的存在，至于后面的可见且不可见，就让人有些困惑，北斗觉得这可能是亚波人的特性，因为黑崎真咲遇到那个东西——现在应该是叫作亚波——的时候，黑崎一心和黑崎一护都没法看见和感觉到任何东西。
北斗将自己的看法告诉浮竹十四郎，浮竹十四郎沉吟一声，基本上认同北斗的判断，尽管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情报，可好歹知道敌人的名字叫作亚波。
“涅无愧自己身为护庭十三队的队长责任。”浮竹十四郎说，“他好不容易留下这些信息，我们可不能辜负他。”
在这一点上，北斗也承认，涅留下与敌人有关的信息，这样就已经是尽到责任，跟涅茧利的其他举动毫无关系。
“我要为涅茧利大人报仇。”涅音梦的脸上毫无表情，语气却是非常地认真，“涅茧利大人告诉我，我要继续成长，我会完成他的愿望；但是，我也要替他报仇，消灭那个叫作亚波的东西。”
“我们也是一样的，音梦小姐。”北斗说，他没有告诉其他两个人的是，在听见“亚波”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种暴虐的冲动。
“要找出那个叫亚波的存在，就得麻烦音梦小姐的力量，涅他既然可以知道它的名字，那想必在给大虚吞噬后，他一定有遇到什么，甚至可以亲眼看见亚波的存在。而要如何满足见到亚波的条件，就得是十二番队才能办到，涅如今已死，剩下的就得是在你，和技术开发局的其他人身上。”
“我跟涅茧利大人还有很大的差距，不知道可不可以像他那样，但我会加油的。”涅音梦稍稍犹豫一下，然后向着北斗点点头。
“到时候，我也来帮助你的。”
北斗微笑地轻轻点头，这时涅音梦似乎想起什么，说：“对了，那个孩子还在那儿，是不是该把他给带回来？”
北斗闻言，不由得看向远方的一座楼上，那里是在战斗的时候刻意避开的，那个老灭却师的孙子，名字应该是叫作雨龙，那孩子可在上面，现在应该还没有醒来。
“什么孩子？这里还有无辜的其他人吗？”浮竹十四郎惊讶地说。
北斗微微耸肩，快步经过涅音梦的身边，低声说道：“音梦小姐，拜托你不要说出那两个人的身份。”在涅音梦回头的时候，他向着远方瞬步移动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昏迷的孩子前来。
“这个孩子是？”浮竹十四郎询问着他的身份。
“他是涅所实验的那个人的孙子，涅是利用这个孩子去威胁他，想看看大虚会不会在他的身上诞生，结果也确实是这样。”北斗说。
浮竹十四郎紧紧地蹙眉，他看向涅音梦，见涅音梦微微垂眸，明白北斗所说不假，无奈摇头，“没有任何的报告，在现世就进行这样的举动，实在是……”随即想到涅茧利的结局，在尸魂界的时候，涅茧利无往不利，他自己也没法介入其他番队的活动里，心想：“唉，这也是因果的报应吗？”
北斗说：“他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让人给折磨，像他这样的年龄，最好是别留下这样的记忆。”
死神每次在现世消灭虚的时候，为避免有些可以看见灵的人以及造成破坏而留下不必要的麻烦，会有一种专门的道具去改变人的记忆；人的记忆会随机替代，即便再如何不可思议，也只能选择接受。
浮竹十四郎点点头，看向石田雨龙的眼神有些怜悯，说：“真是可怜的孩子，就这样办吧。”
北斗从自己的身上就要拿出来道具，一旁的涅音梦伸出拿来另一个，说：“北斗先生，用这个吧，这个效果会好一些，他的身上有灵力，应该可以让他留下不会太严重的记忆。”
这种可以替换记忆的道具就是技术开发局研究出来的，涅音梦身上之所以会带着，是便于涅茧利在现世的行动，它的效果相对于给其他番队的要好上一些，即便有灵力在身，维持的作用都会比较久；像批量给其他番队的那些，碰到有灵力的人，作用就会大幅度降低，很可能会拿回原来的记忆。
石田雨龙的身上有灵力这件事，浮竹十四郎也是感觉到的，因此明白这种道具对有灵力的人效果很差，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即便日后会回忆起来，至少不要开始就留下恶劣的记忆，但现在有着涅音梦拿出来的东西，那倒是可以试试。
北斗看了看浮竹十四郎，再看看涅音梦，点点头说：“好的。”接过涅音梦的道具，然后喷到石田雨龙的脸上，石田雨龙刚刚有些要醒来的样子，在喷到烟雾里的气体后，便再次昏迷过去。
“我带他去外面，音梦小姐，麻烦你试试看还能不能搜集到什么痕迹。”北斗向着涅音梦说，见到她点点头，他便向着外面跑去，而浮竹十四郎没有留下，跟着北斗一起出去。
一边跑着，北斗一边问道：“浮竹先生，你觉得十二番队的队长将来会让谁来担任？”
“嗯？”浮竹十四郎没想到北斗会问这个，他想了想，说：“十二番队是科研方面的队伍，对实力的要求其实也不是特别高，要是宽松一些，音梦和副局长阿近应该都可以。”
“我自己倒想要试一下，浮竹先生。”北斗说，“可不可以推荐我去担任？”
“你因为涅的死而悲伤吗？”北斗没法从涅音梦的神情看出什么情绪，问道。
“我，我不知道。但是，心里好像失去什么东西。”涅音梦微微低下头，说：“我没法想象，涅茧利大人不在之后的生活。”
“涅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涅茧利大人告诉我，我的意义在于成长。”涅音梦微微垂眸，说道。
“成长？”北斗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涅茧利还有着这样的想法。他默默注视着涅音梦的表情，过去见到她的时候，她都是跟在涅茧利身边，涅茧利说什么，她就去做什么，只有在先前的战斗里，他方才感觉到涅音梦的身上，也有着自己的个人想法。
“那么你就应该像涅说的那样，继续成长下去，这不正是他对你的期望吗？”北斗说。
“可是，涅茧利大人已经死了，我再怎么成长，还有着意义吗？我想要让涅茧利大人看见我的成长，但现在感觉，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虽然我不觉得涅是个好父亲，但你是他的女儿，孩子往往就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涅现在是已经死了，但他的生命仍旧在你的身上。”北斗轻轻拍了拍涅音梦的肩膀，说。
“生命的延续？”涅音梦低声喃喃自语。
“啊，至少在我们十三番队里，认为死去的同伴的心，都会在其他的同伴身上延续。对于涅而言，其他人可能不会怎样，但在你的身上，他可能也会有着某种期待吧。”在听到涅音梦说起，涅茧利想要涅音梦继续成长的意义后，北斗不禁觉得，涅在涅音梦身上可能寄宿的某种想法。
涅音梦不由得想起自己年幼的时候，在某一日涅茧利忽然称呼自己叫音梦，而不是本来的眠七号，她向着副局长的阿近问起这个，阿近的回答给她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涅茧利大人的生命，在我的身上延续吗？”涅音梦轻轻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她的目光里微微有神，过了一会儿，她向着北斗问道：“北斗先生，要是父亲死亡之后，一个孩子，她应该会是什么样的呢？”
北斗微微一怔，他自己没有父母，对他们没有什么感情，而养父浮竹十四郎，可还没有死去，他想了想，说：“我想，应该会哭吧。即便哭不出来，痛苦也会累积在心里，太过痛苦而哭不出来的人，我也见到不少。”
北斗自己是没有什么经验，但他见过其他的队士或是其亲人死去后，他们会有着什么样的表现。
“是吗，这就是哭不出来的感觉吗？”涅音梦闻言，微微点头说，她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心口，慢慢地呼吸着，过了一会儿，些许泪光在眼角闪烁。
当北斗凝神看去时，涅音梦的泪光已经消失不见，让人觉得可能是幻觉，她从地上起来，向着北斗说：“北斗先生，你刚刚说是要检查一下现场的状况吧，我马上带东西来测量。”
说罢，涅音梦就往着一边跑去，在她离开之后，浮竹十四郎方才从远方靠近，说：“那是涅创造出来的孩子吧，我听说涅对她的态度并不是很好，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似乎也不像表面的那样。”
“我也是听到她说，涅有着让她成长的期待，便察觉到这一点。”北斗说，“不过，涅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依然是这样觉得的。”
“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说人家坏话了。”浮竹十四郎微微摇头。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过，涅居然就这样死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浮竹十四郎轻轻“唉”了一声，说：“他当时让虚给吞噬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吗？”
“我是没有在看见他，在战斗的过程中也没有时间去关注他的灵压，跟那头大虚缠斗就已经很耗精神。但是，那头大虚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转化灵子光线，它将涅给吞噬后，涅究竟是去什么地方，倒是让人好奇。”
“哦？那头大虚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转化灵子光线吗？”浮竹十四郎眉头微微一蹙，“很罕见的能力，它在战斗中将自己的全身转化灵子光线，理论上而言，涅应该会从它的身体里出来的，除非是在那之前，涅就已经给完全吞噬。”
“所以说，我没有去关注他的灵压是何时消失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情况。现在的这些特殊大虚，都是一些谜团。”
就在这时，两人看见远方涅音梦出现，向着这边招手，似乎是叫他们过去，北斗和浮竹十四郎面面相觑，便向着那边跑过去，待靠近之后，见到涅音梦手上拿着一个道具，上面呈现出一些数据。
“是有检查出什么吗？”北斗问道。
“是的。”涅音梦微微点头，说：“这是涅茧利大人留下的信息。”
“什么？”两人有些惊讶地说。
“涅茧利大人有一套自己的特殊信息，可能只有我才能解析，是靠着灵力留下的痕迹凑出来的。”涅音梦说。
“可能是涅留给我们的重要信息，音梦，上面的信息是什么？”浮竹十四郎连忙问道。
“上面有说，‘敌人’，‘名叫亚波的存在’，‘可见且不可见’这些。”涅音梦回答道，这时她微微垂眸，“剩下的就是涅茧利大人留给我的，告诉我要继续活下去成长，这样的话。”
涅茧利在完全消失前，没有多少的时间给他留下信息，要察觉到自己所在的空间性质，并让自己的灵力留下痕迹，已经耗费很多的精力。何况，他并非是人类的形态，只是一团流动的液体。
于是，涅茧利只来得及留下一些信息，他想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给涅音梦，可这样不行，因为任由那个叫亚波的家伙行动，危害到世界，那也会影响到涅音梦；于是，他先是留下跟敌人有关的信息，然后剩下的时间全部给涅音梦。
对涅茧利而言，在即将死亡的关头，想到的就是自己此生的最高杰作，可惜的是他没能见到涅音梦的成长，剩下的只有期待，这可能是他身为父亲的唯一温情。
涅音梦不知道涅茧利当时的想法，但看见涅茧利留下给自己的信息时，心里不禁有一种特别的冲动，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可以感觉到涅茧利的生命传到自己的身上。
而浮竹十四郎和北斗则是注意前面的信息，基本上可以认定，此次出现的敌人是一个叫作亚波的存在，至于后面的可见且不可见，就让人有些困惑，北斗觉得这可能是亚波人的特性，因为黑崎真咲遇到那个东西——现在应该是叫作亚波——的时候，黑崎一心和黑崎一护都没法看见和感觉到任何东西。
北斗将自己的看法告诉浮竹十四郎，浮竹十四郎沉吟一声，基本上认同北斗的判断，尽管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情报，可好歹知道敌人的名字叫作亚波。
“涅无愧自己身为护庭十三队的队长责任。”浮竹十四郎说，“他好不容易留下这些信息，我们可不能辜负他。”
在这一点上，北斗也承认，涅留下与敌人有关的信息，这样就已经是尽到责任，跟涅茧利的其他举动毫无关系。
“我要为涅茧利大人报仇。”涅音梦的脸上毫无表情，语气却是非常地认真，“涅茧利大人告诉我，我要继续成长，我会完成他的愿望；但是，我也要替他报仇，消灭那个叫作亚波的东西。”
“我们也是一样的，音梦小姐。”北斗说，他没有告诉其他两个人的是，在听见“亚波”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种暴虐的冲动。
“要找出那个叫亚波的存在，就得麻烦音梦小姐的力量，涅他既然可以知道它的名字，那想必在给大虚吞噬后，他一定有遇到什么，甚至可以亲眼看见亚波的存在。而要如何满足见到亚波的条件，就得是十二番队才能办到，涅如今已死，剩下的就得是在你，和技术开发局的其他人身上。”
“我跟涅茧利大人还有很大的差距，不知道可不可以像他那样，但我会加油的。”涅音梦稍稍犹豫一下，然后向着北斗点点头。
“到时候，我也来帮助你的。”
北斗微笑地轻轻点头，这时涅音梦似乎想起什么，说：“对了，那个孩子还在那儿，是不是该把他给带回来？”
北斗闻言，不由得看向远方的一座楼上，那里是在战斗的时候刻意避开的，那个老灭却师的孙子，名字应该是叫作雨龙，那孩子可在上面，现在应该还没有醒来。
“什么孩子？这里还有无辜的其他人吗？”浮竹十四郎惊讶地说。
北斗微微耸肩，快步经过涅音梦的身边，低声说道：“音梦小姐，拜托你不要说出那两个人的身份。”在涅音梦回头的时候，他向着远方瞬步移动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昏迷的孩子前来。
“这个孩子是？”浮竹十四郎询问着他的身份。
“他是涅所实验的那个人的孙子，涅是利用这个孩子去威胁他，想看看大虚会不会在他的身上诞生，结果也确实是这样。”北斗说。
浮竹十四郎紧紧地蹙眉，他看向涅音梦，见涅音梦微微垂眸，明白北斗所说不假，无奈摇头，“没有任何的报告，在现世就进行这样的举动，实在是……”随即想到涅茧利的结局，在尸魂界的时候，涅茧利无往不利，他自己也没法介入其他番队的活动里，心想：“唉，这也是因果的报应吗？”
北斗说：“他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让人给折磨，像他这样的年龄，最好是别留下这样的记忆。”
死神每次在现世消灭虚的时候，为避免有些可以看见灵的人以及造成破坏而留下不必要的麻烦，会有一种专门的道具去改变人的记忆；人的记忆会随机替代，即便再如何不可思议，也只能选择接受。
浮竹十四郎点点头，看向石田雨龙的眼神有些怜悯，说：“真是可怜的孩子，就这样办吧。”
北斗从自己的身上就要拿出来道具，一旁的涅音梦伸出拿来另一个，说：“北斗先生，用这个吧，这个效果会好一些，他的身上有灵力，应该可以让他留下不会太严重的记忆。”
这种可以替换记忆的道具就是技术开发局研究出来的，涅音梦身上之所以会带着，是便于涅茧利在现世的行动，它的效果相对于给其他番队的要好上一些，即便有灵力在身，维持的作用都会比较久；像批量给其他番队的那些，碰到有灵力的人，作用就会大幅度降低，很可能会拿回原来的记忆。
石田雨龙的身上有灵力这件事，浮竹十四郎也是感觉到的，因此明白这种道具对有灵力的人效果很差，他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即便日后会回忆起来，至少不要开始就留下恶劣的记忆，但现在有着涅音梦拿出来的东西，那倒是可以试试。
北斗看了看浮竹十四郎，再看看涅音梦，点点头说：“好的。”接过涅音梦的道具，然后喷到石田雨龙的脸上，石田雨龙刚刚有些要醒来的样子，在喷到烟雾里的气体后，便再次昏迷过去。
“我带他去外面，音梦小姐，麻烦你试试看还能不能搜集到什么痕迹。”北斗向着涅音梦说，见到她点点头，他便向着外面跑去，而浮竹十四郎没有留下，跟着北斗一起出去。
一边跑着，北斗一边问道：“浮竹先生，你觉得十二番队的队长将来会让谁来担任？”
“嗯？”浮竹十四郎没想到北斗会问这个，他想了想，说：“十二番队是科研方面的队伍，对实力的要求其实也不是特别高，要是宽松一些，音梦和副局长阿近应该都可以。”
“我自己倒想要试一下，浮竹先生。”北斗说，“可不可以推荐我去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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