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福自东来
薛海鸣面无表情地看着徐七离去的背影，心中变得烦躁至极。他对于这个莫名上位的阳世判官，内心是无比的痛恨。但他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与其抱怨不公，还不如主动出击。对那些影响自己创记录的人使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的内心是毫无介怀的！阴间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法则世界，只是因为其独特性才会在那里建立冥司秩序。
在考场的第一印象只能说明徐七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薛海鸣深职人类的复杂性，但还是低估徐七的搅拌能力。所以把此人的威胁降低到最低点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况且现在的三界……”薛海鸣冷哼道：“我就是直接将他魂飞魄散了，都没人能探查预知吧！”
不过薛海鸣心机深沉，对于简单粗暴的方式方法总觉得有些失他读书人的体面。最终他选择在暗中搞一点小动作。
不能施法是个难题，但还是难不倒他的，法术是仙神的特权但是仙神并非只会这些。修道之人中流传的道法也是他们喜欢借鉴或是直接偷师的。
薛海鸣在腰间取下一物，口中振振有词，随之掐诀点了点手中事物。那黑乎乎的东西便瞬间灵活跃起飞向半空中，盘旋几周后迅速离去。以徐七现在的功底，空有一身法体却是丝毫感知不到有东西从院落内部离开。
望着离去的那物，薛海鸣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不过当他转过身看着屋内场景，脸色就又变得铁青。
徐七没有讨到好脸色无功而返，路上骂骂咧咧。
“要自己整理就提前说！每次蔫了吧唧的不说话，等我帮忙完了才反过来指责我多事！这种人真难伺候！”
他在薛海鸣那里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反倒是薛海鸣脸色铁青着将他请了出去。不甘心的徐七死皮赖脸问缘由，薛海鸣憋半天气才说出原因。
最后薛海鸣只是简单表达，以后他俩分工明确。他薛海鸣处理日常事务，只会管理正常进入的魂灵，审判、裁决、关押，留待十殿轮值过来集体判决入狱。
徐七则只需要处理那些有问题的魂灵，“工作分明后，徐大人就只需忙自己的事物即可，下官这里乌烟瘴气，大人还是少来为妙。事物繁忙，恭送大人！”
徐七没有等薛海鸣施礼完毕，直接扭头离开，对于这种人公事公办是最好的应对。
“这是明摆着跟你划清界限了。”黄小牛摸着下巴，眼睛眯了起来做思考状，但是徐七觉得他是在努力控制着不笑出声。
汇合到一起后徐七将刚才发生之事叙述给牛哥，着重讲述薛海鸣的无礼，淡化自己乱帮忙的行为。
看到徐七依旧生着闷气，黄小牛笑嘻嘻道：“这种事不要太过在意，其实在冥司里每个大殿里都有自己的圈子，他薛海鸣自成一个圈子，平时与他人都不怎么往来的。而且你还记得上次下地府时的情形吗？”
徐七回忆，他当时被各种新鲜事物冲击着，最后只记得每个人都是微笑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多少交谈。
“判官们常年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狡猾的、老实的、半遮半掩的、犹豫的、直性子的，他们需要凭着自己的经验去分辨人的善恶，所以容易养成只相信自己的习惯，你以后也要快快独立起来，”黄小牛对徐七期望很大，喜欢看修牛蹄子的人前途无量！
继续鼓励道：“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是最有利的机会，天地没有异变，反倒是阴间出现各种问题，这在以往是极为罕见的，主人把所有人撤到冥王星，阴间中的那股神秘力量几乎就是在让你独享！那力量主人一直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但我认为这对你是极好的锻炼机会！”
“你发现了吗？它甚至可以控制阳世间的一些走向，朝着对你有利的方向发展。还记得你当时折叠不出来厅堂的模型吗，后来不也是相个亲就遇见了一个王蓁蓁！”
徐七听后有些不可思议：“那我就不用管了呗！我想要去解决张顺福的问题，直接就在街上转一圈，说不定线索就会乖乖摆在我的面前。”
“试想你当时如果没有联想到王蓁蓁的作用，只是让你遇见她又有什么用？”
“嗯……说的有道理。是不是这个意思？我该操心的还是要操心，不然提示来了我也不知道是在提示我。我还要借着机会让我多多试错，从而快速适应这个工作！是这个道理吧！”
“反正琐事都让薛海鸣包揽了，你可以用各种手段去解开这个谜题！”
黄小牛举手接着道：“干脆咱成立一个专案组吧，我要当副组长！”
“俩个人，又没有人来使唤……”徐七拒绝。
“我使唤你啊！”
“我是组长你管不了我！”
“谁说要你当组长了，我主人是组长！”
“……”
时间已是黄昏，徐七回家吃饭。
在路上他还在思索张顺福的事情，黄小牛没有具体办理过案子，薛海鸣算是彻底指望不上。而对于仙神的各种手段徐七又没有多少了解，所以他认为自己能够做的就是将张顺福的生平好好查验一番。
生死簿的用法他还不太明白，不过凭着他对于刚才的手感，徐七认为生死簿算是种颇为智能的一本书，可以根据使用者的要求检索人物的生平，这一点对于徐七来说还算接受，毕竟他只要想起什么线索直接翻看就可以得出结果……“智能随身笔记本……”徐七忽然想起这个词来。
至于黄小牛说的那股神秘力量，徐七听完后就没有放在心上，冥冥之中的东西，若是太过在意反倒没有了期待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步来寻找吧。
回到家中，徐七呆坐在沙发上。徐妈在厨房做饭，徐爸则在努力看书——因为他在努力不让自己眼光从书上转移到电脑上，“好想打游戏啊……”徐爸喃喃道。
徐七家坐北朝南，但由于临街，所以就在客厅开了一个门口。门口朝东，此时夕阳完全隐去，天色将暗未暗，屋内亮起来的灯透过门窗照射到外边街上，显得街面有些幽静。
徐七在拿着手机在网上查着什么，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扑哧扑哧”的拍打声，抬头望去发现是一团黑影从敞开着的门外飞了进来。
那团黑影有一双肉翅，展开后显得身形异常巨大，不过身子瘦小，尖嘴獠牙。在屋子里飞速转圈，从屋顶的吊灯间穿过，没有发出碰撞。
“蝙蝠？”徐七吃惊，在这里蝙蝠不算少见，但是展开双翅后有一臂宽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弃卒保车！”徐七咬了咬牙，忽的翻身从沙发这头翻到另一头，起身后冲向厨房，“老爹！交给你了！”
当徐七暗自庆幸自己的反应时，却发现老爹老妈在厨房里关爱着看着自己：“儿砸！加油！”
徐七感慨：“你可真是我爹！”
徐七转身环首寻找笤帚，没等他去拿，蝙蝠此时却停下落在了桌子上。
徐七这是第一次见蝙蝠站立，平时在网络上见到的都是倒头抓在树枝上的样子。而且这个蝙蝠行为怪异，在桌子上是在四处寻找什么，走动时翅膀将桌上物件划拉无数。甚至还踩了电视遥控器，意外将电视给打开了。自从手机成了人人必备的物品后，电视机反而变为家居必备品中的装饰品。徐七家现在很少打开电视看了，只有徐妈偶尔看个综艺节目。
电视的突然打开没有惊吓到蝙蝠，反倒是安静了下来。看着打开的电视，似乎被里面新闻吸引住了。
此时播放的正是他们当地的新闻频道，声音不大，蝙蝠没有继续扑腾反而让徐七听了清楚。
“本台最新消息，关于本地多处小区出现的动物尸体，经由专业人士证实是被虐杀致死。截止到今日，一共有十四只流浪狗和五只报备失踪的小狗，小猫共有二十三只。甚至还有一条黄金蟒，其余还有一些仓鼠鹦鹉的痕迹。”徐七看着打满马赛克的电视屏幕，对着蝙蝠嘟囔：“我告诉你啊，这个是电视机！你要是找零食就外边找去！”
蝙蝠没有搭理徐七，看到徐七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便又转过头去看电视。
“矮油，你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呐！”
新闻继续报道：“在这些动物虐杀现场，有民警找到香烛、黄纸和破损的幡布，虐杀者应该在这里做过祭祀一类的法事。”
徐妈本就不怵这些动物，此时客厅里一人一蝠看起了电视便就推开堵门的徐爸，开门嚷道：“哎呦呦，这事咱们家附近都有发现！我没有去看，听别人说那些个猫猫狗狗身体都拼不起来了！”
徐七听后若有所思对着徐妈说道：“妈呀！菜糊啦！”
……
当徐爸帮徐妈在厨房重新洗菜炒菜时，徐七试着接触蝙蝠，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触摸它，许是觉得一只安静的蝙蝠盘踞在桌子上有些好笑吧。
蝙蝠无视徐七伸过来的手，只是继续看电视。当徐七手快要摸到它的翅膀时，蝙蝠开始模糊地幻化，一会就变作道黑色流光沿着徐七右手爬上手背，最后定在手腕处。隐约间可看到一只张开双翅的蝙蝠，颜色不是黑色的而是淡红色。
徐七没有惊讶，他听黄小牛说过也在网络上查到过。蝙蝠对于判官来说是个象征福气存在，早有了心理建设所以对于这种意料之外的发展，并没有大惊小怪。不过……亲切到能变化身影就有些毁科学了。
不过徐七想了一会就放弃了，命运有没有眷恋他不知道，但是现在整个阴间的神秘力量加持在他一人身上，发生点异象还是可以理解的！徐七觉自己是阴命之子——阴间的天命之子。
吃饭时，徐爸连连夸赞徐七的能力，说他竟然可以把那么大个蝙蝠给提溜出去，“颇有你老爹当年风范！”徐爸举起大拇指。徐七因为蝙蝠另类解决方式，所以就没有对之前徐爸的逃窜速度进行嘲讽……
晚饭过后，徐七躺在床上。举起手臂观察右手手腕处的蝙蝠印记，此时那个印记完全隐去，那抹淡红也看不见了。
他试着召唤蝙蝠：“现身吧！青翼蝠王！”
果然不行！
徐七又掐诀打算施法，可惜他掐手诀半天，才想起自己没有任何召唤的口诀。
“还以为是个宠物召唤呢，到头来给纹了个身，还不让人看见，”说着对着手腕吼道：“你也太害羞了！”
徐七翻来覆去睡不下去，张福顺的问题还没有任何思路，现在又添加一个不说话的蝙蝠。蝙蝠来了也不能交流，上来就看电视。还是马赛克满屏的限制级……
想起电视上满屏的马赛克，徐七觉得哪里有事忘记了。
想不起事来徐七喜欢蹲下抱头，这让他能感觉注意力全在抱着的头部。可惜上学时老师不让……
最终徐七想起来了，就是那么灵光闪现而已：“张福顺为啥杀人？”
在考场的第一印象只能说明徐七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薛海鸣深职人类的复杂性，但还是低估徐七的搅拌能力。所以把此人的威胁降低到最低点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况且现在的三界……”薛海鸣冷哼道：“我就是直接将他魂飞魄散了，都没人能探查预知吧！”
不过薛海鸣心机深沉，对于简单粗暴的方式方法总觉得有些失他读书人的体面。最终他选择在暗中搞一点小动作。
不能施法是个难题，但还是难不倒他的，法术是仙神的特权但是仙神并非只会这些。修道之人中流传的道法也是他们喜欢借鉴或是直接偷师的。
薛海鸣在腰间取下一物，口中振振有词，随之掐诀点了点手中事物。那黑乎乎的东西便瞬间灵活跃起飞向半空中，盘旋几周后迅速离去。以徐七现在的功底，空有一身法体却是丝毫感知不到有东西从院落内部离开。
望着离去的那物，薛海鸣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不过当他转过身看着屋内场景，脸色就又变得铁青。
徐七没有讨到好脸色无功而返，路上骂骂咧咧。
“要自己整理就提前说！每次蔫了吧唧的不说话，等我帮忙完了才反过来指责我多事！这种人真难伺候！”
他在薛海鸣那里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反倒是薛海鸣脸色铁青着将他请了出去。不甘心的徐七死皮赖脸问缘由，薛海鸣憋半天气才说出原因。
最后薛海鸣只是简单表达，以后他俩分工明确。他薛海鸣处理日常事务，只会管理正常进入的魂灵，审判、裁决、关押，留待十殿轮值过来集体判决入狱。
徐七则只需要处理那些有问题的魂灵，“工作分明后，徐大人就只需忙自己的事物即可，下官这里乌烟瘴气，大人还是少来为妙。事物繁忙，恭送大人！”
徐七没有等薛海鸣施礼完毕，直接扭头离开，对于这种人公事公办是最好的应对。
“这是明摆着跟你划清界限了。”黄小牛摸着下巴，眼睛眯了起来做思考状，但是徐七觉得他是在努力控制着不笑出声。
汇合到一起后徐七将刚才发生之事叙述给牛哥，着重讲述薛海鸣的无礼，淡化自己乱帮忙的行为。
看到徐七依旧生着闷气，黄小牛笑嘻嘻道：“这种事不要太过在意，其实在冥司里每个大殿里都有自己的圈子，他薛海鸣自成一个圈子，平时与他人都不怎么往来的。而且你还记得上次下地府时的情形吗？”
徐七回忆，他当时被各种新鲜事物冲击着，最后只记得每个人都是微笑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多少交谈。
“判官们常年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狡猾的、老实的、半遮半掩的、犹豫的、直性子的，他们需要凭着自己的经验去分辨人的善恶，所以容易养成只相信自己的习惯，你以后也要快快独立起来，”黄小牛对徐七期望很大，喜欢看修牛蹄子的人前途无量！
继续鼓励道：“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是最有利的机会，天地没有异变，反倒是阴间出现各种问题，这在以往是极为罕见的，主人把所有人撤到冥王星，阴间中的那股神秘力量几乎就是在让你独享！那力量主人一直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但我认为这对你是极好的锻炼机会！”
“你发现了吗？它甚至可以控制阳世间的一些走向，朝着对你有利的方向发展。还记得你当时折叠不出来厅堂的模型吗，后来不也是相个亲就遇见了一个王蓁蓁！”
徐七听后有些不可思议：“那我就不用管了呗！我想要去解决张顺福的问题，直接就在街上转一圈，说不定线索就会乖乖摆在我的面前。”
“试想你当时如果没有联想到王蓁蓁的作用，只是让你遇见她又有什么用？”
“嗯……说的有道理。是不是这个意思？我该操心的还是要操心，不然提示来了我也不知道是在提示我。我还要借着机会让我多多试错，从而快速适应这个工作！是这个道理吧！”
“反正琐事都让薛海鸣包揽了，你可以用各种手段去解开这个谜题！”
黄小牛举手接着道：“干脆咱成立一个专案组吧，我要当副组长！”
“俩个人，又没有人来使唤……”徐七拒绝。
“我使唤你啊！”
“我是组长你管不了我！”
“谁说要你当组长了，我主人是组长！”
“……”
时间已是黄昏，徐七回家吃饭。
在路上他还在思索张顺福的事情，黄小牛没有具体办理过案子，薛海鸣算是彻底指望不上。而对于仙神的各种手段徐七又没有多少了解，所以他认为自己能够做的就是将张顺福的生平好好查验一番。
生死簿的用法他还不太明白，不过凭着他对于刚才的手感，徐七认为生死簿算是种颇为智能的一本书，可以根据使用者的要求检索人物的生平，这一点对于徐七来说还算接受，毕竟他只要想起什么线索直接翻看就可以得出结果……“智能随身笔记本……”徐七忽然想起这个词来。
至于黄小牛说的那股神秘力量，徐七听完后就没有放在心上，冥冥之中的东西，若是太过在意反倒没有了期待感，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步来寻找吧。
回到家中，徐七呆坐在沙发上。徐妈在厨房做饭，徐爸则在努力看书——因为他在努力不让自己眼光从书上转移到电脑上，“好想打游戏啊……”徐爸喃喃道。
徐七家坐北朝南，但由于临街，所以就在客厅开了一个门口。门口朝东，此时夕阳完全隐去，天色将暗未暗，屋内亮起来的灯透过门窗照射到外边街上，显得街面有些幽静。
徐七在拿着手机在网上查着什么，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扑哧扑哧”的拍打声，抬头望去发现是一团黑影从敞开着的门外飞了进来。
那团黑影有一双肉翅，展开后显得身形异常巨大，不过身子瘦小，尖嘴獠牙。在屋子里飞速转圈，从屋顶的吊灯间穿过，没有发出碰撞。
“蝙蝠？”徐七吃惊，在这里蝙蝠不算少见，但是展开双翅后有一臂宽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弃卒保车！”徐七咬了咬牙，忽的翻身从沙发这头翻到另一头，起身后冲向厨房，“老爹！交给你了！”
当徐七暗自庆幸自己的反应时，却发现老爹老妈在厨房里关爱着看着自己：“儿砸！加油！”
徐七感慨：“你可真是我爹！”
徐七转身环首寻找笤帚，没等他去拿，蝙蝠此时却停下落在了桌子上。
徐七这是第一次见蝙蝠站立，平时在网络上见到的都是倒头抓在树枝上的样子。而且这个蝙蝠行为怪异，在桌子上是在四处寻找什么，走动时翅膀将桌上物件划拉无数。甚至还踩了电视遥控器，意外将电视给打开了。自从手机成了人人必备的物品后，电视机反而变为家居必备品中的装饰品。徐七家现在很少打开电视看了，只有徐妈偶尔看个综艺节目。
电视的突然打开没有惊吓到蝙蝠，反倒是安静了下来。看着打开的电视，似乎被里面新闻吸引住了。
此时播放的正是他们当地的新闻频道，声音不大，蝙蝠没有继续扑腾反而让徐七听了清楚。
“本台最新消息，关于本地多处小区出现的动物尸体，经由专业人士证实是被虐杀致死。截止到今日，一共有十四只流浪狗和五只报备失踪的小狗，小猫共有二十三只。甚至还有一条黄金蟒，其余还有一些仓鼠鹦鹉的痕迹。”徐七看着打满马赛克的电视屏幕，对着蝙蝠嘟囔：“我告诉你啊，这个是电视机！你要是找零食就外边找去！”
蝙蝠没有搭理徐七，看到徐七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便又转过头去看电视。
“矮油，你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呐！”
新闻继续报道：“在这些动物虐杀现场，有民警找到香烛、黄纸和破损的幡布，虐杀者应该在这里做过祭祀一类的法事。”
徐妈本就不怵这些动物，此时客厅里一人一蝠看起了电视便就推开堵门的徐爸，开门嚷道：“哎呦呦，这事咱们家附近都有发现！我没有去看，听别人说那些个猫猫狗狗身体都拼不起来了！”
徐七听后若有所思对着徐妈说道：“妈呀！菜糊啦！”
……
当徐爸帮徐妈在厨房重新洗菜炒菜时，徐七试着接触蝙蝠，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触摸它，许是觉得一只安静的蝙蝠盘踞在桌子上有些好笑吧。
蝙蝠无视徐七伸过来的手，只是继续看电视。当徐七手快要摸到它的翅膀时，蝙蝠开始模糊地幻化，一会就变作道黑色流光沿着徐七右手爬上手背，最后定在手腕处。隐约间可看到一只张开双翅的蝙蝠，颜色不是黑色的而是淡红色。
徐七没有惊讶，他听黄小牛说过也在网络上查到过。蝙蝠对于判官来说是个象征福气存在，早有了心理建设所以对于这种意料之外的发展，并没有大惊小怪。不过……亲切到能变化身影就有些毁科学了。
不过徐七想了一会就放弃了，命运有没有眷恋他不知道，但是现在整个阴间的神秘力量加持在他一人身上，发生点异象还是可以理解的！徐七觉自己是阴命之子——阴间的天命之子。
吃饭时，徐爸连连夸赞徐七的能力，说他竟然可以把那么大个蝙蝠给提溜出去，“颇有你老爹当年风范！”徐爸举起大拇指。徐七因为蝙蝠另类解决方式，所以就没有对之前徐爸的逃窜速度进行嘲讽……
晚饭过后，徐七躺在床上。举起手臂观察右手手腕处的蝙蝠印记，此时那个印记完全隐去，那抹淡红也看不见了。
他试着召唤蝙蝠：“现身吧！青翼蝠王！”
果然不行！
徐七又掐诀打算施法，可惜他掐手诀半天，才想起自己没有任何召唤的口诀。
“还以为是个宠物召唤呢，到头来给纹了个身，还不让人看见，”说着对着手腕吼道：“你也太害羞了！”
徐七翻来覆去睡不下去，张福顺的问题还没有任何思路，现在又添加一个不说话的蝙蝠。蝙蝠来了也不能交流，上来就看电视。还是马赛克满屏的限制级……
想起电视上满屏的马赛克，徐七觉得哪里有事忘记了。
想不起事来徐七喜欢蹲下抱头，这让他能感觉注意力全在抱着的头部。可惜上学时老师不让……
最终徐七想起来了，就是那么灵光闪现而已：“张福顺为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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