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顺福宗论
徐七睁开眼睛，他静静躺在床上感受自身状态。
很好，看来一宿没有睡觉对自己没有什么损失……我这算是一宿没有睡觉吗？牛哥说我是魂穿了过去，难怪在船上暖洋洋的，忘川河对普通魂灵和我们这些冥司的人可真会区别对待啊。
算了，咱徐老七好歹是拥有法体的人，就算不睡觉通宵办案子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举起右手腕看了看，发现手腕没有什么变化，原来还能看到淡红色的印痕现在什么没有了。叹口气：“总感觉牛哥不靠谱啊。”
早饭过后徐七不想施法立马到衙门，便晃悠着步行朝着黄小牛家方向走去。
24小时连轴见面是不是容易产生视觉疲惫啊？睡觉时在审问张顺福，醒来后还要想法寻找破案的方向和线索，怎么刚开始还没两天就有些疲惫了呢？
徐七又是叹气，他发现自从当了这个判官后心态都老了几十岁，不像以往那么活泼了……
从头捋一遍吧！徐七又想到张顺福的案子，只能根据现有线索一点点挖掘。
首先是一个心里变态的问题少年，喜爱动物，只是喜爱的方式与常人不太一样。而且在那个时候，各种制度不似现在完善，何况更有家族中人帮着遮掩，竟然让他逍遥到有了儿子！
“就这样的人还能生出儿子倒也稀奇！”徐七腹诽。
最后还是他自个因为想要挑战更高的难度，寻了个活人来“玩耍”，才会被追踪失踪人口的捕快给逮到。
也是，以往都是虐杀动物，失踪后也没有去衙门报案的，他也是首次逮个活人来试验，完全没有考虑去做个掩饰什么的，当地捕快顺着线索就上门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老百姓最不能容忍这种异类，古代人愚昧者众多，当地出现个精神失常的人哪怕他没有任何作为，他们都恨不得将其遗弃到深山老林里，或是编排个奇异的传说将其妖魔化。更何况张顺福直接危害着邻里街坊，辐射面随着嘴碎者的传播而越来越大。最终张顺福得偿所愿，虐人者恒被虐！
整个事件看来实在没有什么爆点，哪怕虐的过程他也只是口述而已，由于没有画面血腥冲击，所以也没有多少的震撼力。
徐七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难道方向搞错了？蝠来让我看新闻就真的是想吃零食？不能吧，好歹是给人带来福气的宝贝呀。”徐七对蝠来产生怀疑，低头又去瞧右手腕低声嘟囔：“要不给你撸个串当零嘴？”
似乎感受到徐七的不信任，他的右手腕没有浮现红色纹路，但是却失去了控制力。
此时徐七正好路过一个报摊，失控的右手猛地伸了出去抓起一叠报纸就往怀里捅。报摊老板懵波一看着徐七，他就像想用报纸自杀似的一遍一遍捅着胸口……
徐七样子怪异地回头看了看报摊老板，右手还在一遍一遍捅着。这个年代还能有报摊的存在是相当少见了。徐七自小生活在这里自是知道背后原因，那报摊老板主要供应的是附近老干部养老院里的人群。在他印象中，上初中时就在这里摆摊了。
感觉自己此时的形象有些过分搞笑，他就想离开这里，但是因为手里还攥着人报摊老板的报纸，他又不能马上离开。
徐七只好低声求饶：“您是最有福气的宝贝！我拥有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徐七好话说尽，右手又捅了一会才停下来……
徐七见手中报纸早已破损，于是匆忙付钱转身飞也似离去。而报摊老板则是继续懵波一。
边走边对着右手腕说着：“你这出现没有规律啊？之前招呼你不出来，还不与我交流，不给个信儿。好歹写个字都行呀！”
“……”还是没有回应。
徐七放弃了，右手此时还攥着报纸，于是就顺手抬起观看，不一会就瞪大双眼对右手腕赞叹道：“我糙！”
到了黄小牛家，徐七迫不及待升堂找张顺福。
“你说你将自己的‘心得体会’还记录起来？”徐七一脸严肃。
“小人当时想着若是被人得知后，就收手不干了，这些记录在册的东西可以供我回味……”张顺福不敢隐瞒。
“那你这些个册子后来去哪里了？”
“想来是被家父或是后人给焚毁了吧！”
被抓后张顺福一直呆在狱中，自己家中遗留之物应当是族人给处理了，张顺福也不知道其下落。
徐七深呼口气问道：“那册子可有名目？”
“小人狂妄，斗胆命名为《顺福宗论》。”这是要自为一派，还以自己名字命名，想当虐派宗师啊。
徐七感觉后脖颈寒气上升。
徐七刚才在报纸上看到的是昨晚关于虐杀动物的报道。由于现场有火烛黄纸符之类的东西，让人看着诡异，所以电视上的报道没有详细记录。但是这份报纸由于受众小，多少有点趣闻杂谈民间诡事的讲解，自然不会不报道那起案件。而其中现场遗留之物中则着重标明有一本线装书籍。
那本书籍被民警收了起来，并不知其内容，但报纸上的照片里则能清楚看到那本线装古籍，封面赫然写着《顺福宗论》四个大字。书籍虽然是线装，但明显看出是现代的纸张，估计是重新印刷的。
徐七虽然接受了自己作为判官的命运，但是对于这种冥冥中带有宿命论还是因果论的结果感到一阵的冷颤。巧合已经不能说明什么了。当亲身经历这种事件时，他只觉得什么力量法体还是仙神都是小蜗牛！谁也不能阻挡这种势不可挡的命运，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样“命运之轮就此转动，我会永远注视着你！”
徐七半天才从这种惊栗中恢复过来，他并非胆小害怕，之前黄小牛就告诉过徐七，仙神对于命运也好宿命也好也是没有多少抵抗的，哪怕是王母娘娘那种等级，也只是对未来的事件有个模糊的预测，并非可以把将要发生的事掐指就算出来的。现如今徐七亲身经历由蝠来的指引带来的这种结果，让他莫名有些畏惧感了。
就连这种畏惧感具体的对象也无从得知！
徐七将自己刚才在报摊的经历告知黄小牛，黄小牛本来还想着和徐七一会去哪里吃点东西，听后不由脸色一肃：“有点像成为鬼王的步骤！”
黄小牛解释，鬼王在阴间还是不少的，都乖乖呆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称王称霸也好做个隐士也罢，并不会引来冥司之人的关注。而他们大多是靠着自己在阴间努力的修炼而成功的。
不过也有在阳间成鬼王的方法。
是的，变为鬼王的方式不止一种，可以说是多种多样……
张顺福就有点类似靠着后人祭拜先祖的方式，或是把他作为开派老祖来祭拜、诚心祝福等的方式而成为的鬼王。
黄小牛认为是后者，因为若是靠着他的后人祭拜，就不会将他草草收敛，而是请风水先生和歪门法师给他隆重安葬的。
但是张顺福却清楚记得他在荒坟中游荡时的场景，不时有野兽拖出自己的身体来啃咬。
所以问题出在那本《顺福宗论》上！
黄小牛对这种歪门邪道了解不算太多，但也刚好够用。说道：“应当是不知何种原因，这本书流传出去了。而且被有心人给拿去作为教科书研读，甚至产生对作者崇敬佩服最后是敬畏的心态。因而将这本书和它背后的作者诚心供奉起来。”
这个时间应该在张顺福被砍头不久，不然张顺福早就在七天之后进入鬼门关了。
徐七听后有些惊讶，看了看张顺福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什么门派的老祖！不过你的徒子徒孙也够没良心的，活活将你给弄成一个半死不活的鬼王，不能享福吧还成天遭罪……’
张顺福也是目瞪口呆，良久才跺脚叫骂：“这是哪个糙蛋家伙！太欺负人了！”站在那里哭天抢地怨天尤人。
徐七没有理会这个眼泪横飞委屈巴巴的“鬼王”，转过头问黄小牛：“既然知道他是鬼王，就没有个特权？让他走特殊通道什么的赶紧下去吧！”
“想的美，就他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鬼王，阴间一抓一大把！而且现在他没有修炼法门，半吊子一个。”
“那也不能让他在这里成天哭丧着脸当租客吧。”
“这事还得靠你，找到源头把祭拜信仰他的教徒给破坏掉，没有供奉者他也就可以下去了。”
“也就是说我还要管活人的事呗，明白！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让我来当这判官了，感情还要当人间正义使者。”徐七认命般叹气。
不过他也明白这种信仰扭曲的团体还是趁早给消灭掉，说不定哪天就像张顺福那样想祸祸人了。
“但是我又不是警察，找人这种事我不擅长。”徐七为难道。
“你可比警察容易多了。”黄小牛无奈解释。
看到徐七茫然神色，黄小牛示意他看报纸，没有直接点明而是想让他自己领会。
徐七皱眉看报纸，半天后恍然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找照片上的那个警察询问吧，这也是个方法！”徐七刚露出笑容便又愁眉苦脸：“只不过接触警察，还要询问这种还没有结论的案子，我估计成功率不太大啊！”
说完看向黄小牛，牛哥无奈道：“不，我是让你去现场招魂——招那些动物的魂魄！”
动物也有三魂七魄，只不过地魂和命魂在其死后很少会分离，在阳世呆段时间就会一起去往阴间，毕竟对人类能产生感情，从而心生眷恋的动物没有几种。
徬晚徐七二人来到临县，发生地是在一个小区附近。夜晚的街道不算冷清，现在正是暑气大盛时，很多人选择晚饭后出来消食吹风。徐七二人在马路上溜达并没有引起当地人的注意。
来到发现动物尸体的现场，这里早已被清洁干净，没有了照片上那种血腥的场景。因为距离楼房较近，在这里被虐杀的都是一些小型动物，徐七看着照片辨别具体的地点。
“无需这样！”黄小牛耐心解释道：“你好歹是个判官，召唤个魂魄不用学一眉道人，目标明确直接召唤！”
徐七连连应答，他哪里懂这些细节，再次确定是这里后，徐七便拿出勾魂笔对着前方空地划拉一下，口中配音：“来一个！”
黄小牛：“……”嘴角哆嗦，对于徐七的“来一个”有点不适应。
勾魂笔落，四周响起了一阵“窸窣”声，然后徐七就看到面前浮现出一个动物轮廓，具体是什么还看不清楚，但个头还是挺小的。
一会儿之后，徐七便看清这是个小鸟的样貌，在黑暗中本来是看不到的，但是此时徐七眼中世界并非漆黑一片，在他的眼中黑暗还是那种黑暗，但是那只小鸟的模样却浮于黑暗之上，愈发清晰。“判官之眼。”这是黄小牛早已告诉他的一个小能力。无非就是能分清哪个是活人那个是死人罢了。
鸟的魂魄在完全显现出来后，便看出这是个鹦鹉。是一只灰色的鹦鹉，徐七不知其品种，但是手机知道。网上搜查后得知这是一只“牡丹鹦鹉”。
徐七抿了抿嘴唇，不知如何开始。
最后还是直接问道：“嫩死你的人长什么样？”
鹦鹉：“……”它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愣神中。
徐七不得不耐心安慰：“你不要怕哈，你早就死了，现在只是让你现身而已……”黄小牛听后，抬手张口欲言又止。
鹦鹉：“……”
徐七见其没有回应，就有点着急，伸出手指头捅了捅它，刚要发声，就见牡丹鹦鹉开始灵动转头，然后展翅高声回应。
“你是孙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孙猴子？哪个孙猴子？孙悟空？难道这是不小心被波及的哪个仙神的坐骑或是宠物？”徐七那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你是孙猴子请来的救兵吗？”鹦鹉重复。
“……你特么是在逗我吗？”徐七脸色垮了下来，他这才明白这哪是坐骑啊，分明是谁家养的宠物整天教它来逗波一呢！
回过头对着黄小牛说：“我能不能拍死它？”
“没有对你进行培训就上岗是不是错了？”黄小牛无语凝噎。
很好，看来一宿没有睡觉对自己没有什么损失……我这算是一宿没有睡觉吗？牛哥说我是魂穿了过去，难怪在船上暖洋洋的，忘川河对普通魂灵和我们这些冥司的人可真会区别对待啊。
算了，咱徐老七好歹是拥有法体的人，就算不睡觉通宵办案子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举起右手腕看了看，发现手腕没有什么变化，原来还能看到淡红色的印痕现在什么没有了。叹口气：“总感觉牛哥不靠谱啊。”
早饭过后徐七不想施法立马到衙门，便晃悠着步行朝着黄小牛家方向走去。
24小时连轴见面是不是容易产生视觉疲惫啊？睡觉时在审问张顺福，醒来后还要想法寻找破案的方向和线索，怎么刚开始还没两天就有些疲惫了呢？
徐七又是叹气，他发现自从当了这个判官后心态都老了几十岁，不像以往那么活泼了……
从头捋一遍吧！徐七又想到张顺福的案子，只能根据现有线索一点点挖掘。
首先是一个心里变态的问题少年，喜爱动物，只是喜爱的方式与常人不太一样。而且在那个时候，各种制度不似现在完善，何况更有家族中人帮着遮掩，竟然让他逍遥到有了儿子！
“就这样的人还能生出儿子倒也稀奇！”徐七腹诽。
最后还是他自个因为想要挑战更高的难度，寻了个活人来“玩耍”，才会被追踪失踪人口的捕快给逮到。
也是，以往都是虐杀动物，失踪后也没有去衙门报案的，他也是首次逮个活人来试验，完全没有考虑去做个掩饰什么的，当地捕快顺着线索就上门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老百姓最不能容忍这种异类，古代人愚昧者众多，当地出现个精神失常的人哪怕他没有任何作为，他们都恨不得将其遗弃到深山老林里，或是编排个奇异的传说将其妖魔化。更何况张顺福直接危害着邻里街坊，辐射面随着嘴碎者的传播而越来越大。最终张顺福得偿所愿，虐人者恒被虐！
整个事件看来实在没有什么爆点，哪怕虐的过程他也只是口述而已，由于没有画面血腥冲击，所以也没有多少的震撼力。
徐七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地方，“难道方向搞错了？蝠来让我看新闻就真的是想吃零食？不能吧，好歹是给人带来福气的宝贝呀。”徐七对蝠来产生怀疑，低头又去瞧右手腕低声嘟囔：“要不给你撸个串当零嘴？”
似乎感受到徐七的不信任，他的右手腕没有浮现红色纹路，但是却失去了控制力。
此时徐七正好路过一个报摊，失控的右手猛地伸了出去抓起一叠报纸就往怀里捅。报摊老板懵波一看着徐七，他就像想用报纸自杀似的一遍一遍捅着胸口……
徐七样子怪异地回头看了看报摊老板，右手还在一遍一遍捅着。这个年代还能有报摊的存在是相当少见了。徐七自小生活在这里自是知道背后原因，那报摊老板主要供应的是附近老干部养老院里的人群。在他印象中，上初中时就在这里摆摊了。
感觉自己此时的形象有些过分搞笑，他就想离开这里，但是因为手里还攥着人报摊老板的报纸，他又不能马上离开。
徐七只好低声求饶：“您是最有福气的宝贝！我拥有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徐七好话说尽，右手又捅了一会才停下来……
徐七见手中报纸早已破损，于是匆忙付钱转身飞也似离去。而报摊老板则是继续懵波一。
边走边对着右手腕说着：“你这出现没有规律啊？之前招呼你不出来，还不与我交流，不给个信儿。好歹写个字都行呀！”
“……”还是没有回应。
徐七放弃了，右手此时还攥着报纸，于是就顺手抬起观看，不一会就瞪大双眼对右手腕赞叹道：“我糙！”
到了黄小牛家，徐七迫不及待升堂找张顺福。
“你说你将自己的‘心得体会’还记录起来？”徐七一脸严肃。
“小人当时想着若是被人得知后，就收手不干了，这些记录在册的东西可以供我回味……”张顺福不敢隐瞒。
“那你这些个册子后来去哪里了？”
“想来是被家父或是后人给焚毁了吧！”
被抓后张顺福一直呆在狱中，自己家中遗留之物应当是族人给处理了，张顺福也不知道其下落。
徐七深呼口气问道：“那册子可有名目？”
“小人狂妄，斗胆命名为《顺福宗论》。”这是要自为一派，还以自己名字命名，想当虐派宗师啊。
徐七感觉后脖颈寒气上升。
徐七刚才在报纸上看到的是昨晚关于虐杀动物的报道。由于现场有火烛黄纸符之类的东西，让人看着诡异，所以电视上的报道没有详细记录。但是这份报纸由于受众小，多少有点趣闻杂谈民间诡事的讲解，自然不会不报道那起案件。而其中现场遗留之物中则着重标明有一本线装书籍。
那本书籍被民警收了起来，并不知其内容，但报纸上的照片里则能清楚看到那本线装古籍，封面赫然写着《顺福宗论》四个大字。书籍虽然是线装，但明显看出是现代的纸张，估计是重新印刷的。
徐七虽然接受了自己作为判官的命运，但是对于这种冥冥中带有宿命论还是因果论的结果感到一阵的冷颤。巧合已经不能说明什么了。当亲身经历这种事件时，他只觉得什么力量法体还是仙神都是小蜗牛！谁也不能阻挡这种势不可挡的命运，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样“命运之轮就此转动，我会永远注视着你！”
徐七半天才从这种惊栗中恢复过来，他并非胆小害怕，之前黄小牛就告诉过徐七，仙神对于命运也好宿命也好也是没有多少抵抗的，哪怕是王母娘娘那种等级，也只是对未来的事件有个模糊的预测，并非可以把将要发生的事掐指就算出来的。现如今徐七亲身经历由蝠来的指引带来的这种结果，让他莫名有些畏惧感了。
就连这种畏惧感具体的对象也无从得知！
徐七将自己刚才在报摊的经历告知黄小牛，黄小牛本来还想着和徐七一会去哪里吃点东西，听后不由脸色一肃：“有点像成为鬼王的步骤！”
黄小牛解释，鬼王在阴间还是不少的，都乖乖呆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称王称霸也好做个隐士也罢，并不会引来冥司之人的关注。而他们大多是靠着自己在阴间努力的修炼而成功的。
不过也有在阳间成鬼王的方法。
是的，变为鬼王的方式不止一种，可以说是多种多样……
张顺福就有点类似靠着后人祭拜先祖的方式，或是把他作为开派老祖来祭拜、诚心祝福等的方式而成为的鬼王。
黄小牛认为是后者，因为若是靠着他的后人祭拜，就不会将他草草收敛，而是请风水先生和歪门法师给他隆重安葬的。
但是张顺福却清楚记得他在荒坟中游荡时的场景，不时有野兽拖出自己的身体来啃咬。
所以问题出在那本《顺福宗论》上！
黄小牛对这种歪门邪道了解不算太多，但也刚好够用。说道：“应当是不知何种原因，这本书流传出去了。而且被有心人给拿去作为教科书研读，甚至产生对作者崇敬佩服最后是敬畏的心态。因而将这本书和它背后的作者诚心供奉起来。”
这个时间应该在张顺福被砍头不久，不然张顺福早就在七天之后进入鬼门关了。
徐七听后有些惊讶，看了看张顺福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什么门派的老祖！不过你的徒子徒孙也够没良心的，活活将你给弄成一个半死不活的鬼王，不能享福吧还成天遭罪……’
张顺福也是目瞪口呆，良久才跺脚叫骂：“这是哪个糙蛋家伙！太欺负人了！”站在那里哭天抢地怨天尤人。
徐七没有理会这个眼泪横飞委屈巴巴的“鬼王”，转过头问黄小牛：“既然知道他是鬼王，就没有个特权？让他走特殊通道什么的赶紧下去吧！”
“想的美，就他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鬼王，阴间一抓一大把！而且现在他没有修炼法门，半吊子一个。”
“那也不能让他在这里成天哭丧着脸当租客吧。”
“这事还得靠你，找到源头把祭拜信仰他的教徒给破坏掉，没有供奉者他也就可以下去了。”
“也就是说我还要管活人的事呗，明白！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让我来当这判官了，感情还要当人间正义使者。”徐七认命般叹气。
不过他也明白这种信仰扭曲的团体还是趁早给消灭掉，说不定哪天就像张顺福那样想祸祸人了。
“但是我又不是警察，找人这种事我不擅长。”徐七为难道。
“你可比警察容易多了。”黄小牛无奈解释。
看到徐七茫然神色，黄小牛示意他看报纸，没有直接点明而是想让他自己领会。
徐七皱眉看报纸，半天后恍然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找照片上的那个警察询问吧，这也是个方法！”徐七刚露出笑容便又愁眉苦脸：“只不过接触警察，还要询问这种还没有结论的案子，我估计成功率不太大啊！”
说完看向黄小牛，牛哥无奈道：“不，我是让你去现场招魂——招那些动物的魂魄！”
动物也有三魂七魄，只不过地魂和命魂在其死后很少会分离，在阳世呆段时间就会一起去往阴间，毕竟对人类能产生感情，从而心生眷恋的动物没有几种。
徬晚徐七二人来到临县，发生地是在一个小区附近。夜晚的街道不算冷清，现在正是暑气大盛时，很多人选择晚饭后出来消食吹风。徐七二人在马路上溜达并没有引起当地人的注意。
来到发现动物尸体的现场，这里早已被清洁干净，没有了照片上那种血腥的场景。因为距离楼房较近，在这里被虐杀的都是一些小型动物，徐七看着照片辨别具体的地点。
“无需这样！”黄小牛耐心解释道：“你好歹是个判官，召唤个魂魄不用学一眉道人，目标明确直接召唤！”
徐七连连应答，他哪里懂这些细节，再次确定是这里后，徐七便拿出勾魂笔对着前方空地划拉一下，口中配音：“来一个！”
黄小牛：“……”嘴角哆嗦，对于徐七的“来一个”有点不适应。
勾魂笔落，四周响起了一阵“窸窣”声，然后徐七就看到面前浮现出一个动物轮廓，具体是什么还看不清楚，但个头还是挺小的。
一会儿之后，徐七便看清这是个小鸟的样貌，在黑暗中本来是看不到的，但是此时徐七眼中世界并非漆黑一片，在他的眼中黑暗还是那种黑暗，但是那只小鸟的模样却浮于黑暗之上，愈发清晰。“判官之眼。”这是黄小牛早已告诉他的一个小能力。无非就是能分清哪个是活人那个是死人罢了。
鸟的魂魄在完全显现出来后，便看出这是个鹦鹉。是一只灰色的鹦鹉，徐七不知其品种，但是手机知道。网上搜查后得知这是一只“牡丹鹦鹉”。
徐七抿了抿嘴唇，不知如何开始。
最后还是直接问道：“嫩死你的人长什么样？”
鹦鹉：“……”它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愣神中。
徐七不得不耐心安慰：“你不要怕哈，你早就死了，现在只是让你现身而已……”黄小牛听后，抬手张口欲言又止。
鹦鹉：“……”
徐七见其没有回应，就有点着急，伸出手指头捅了捅它，刚要发声，就见牡丹鹦鹉开始灵动转头，然后展翅高声回应。
“你是孙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孙猴子？哪个孙猴子？孙悟空？难道这是不小心被波及的哪个仙神的坐骑或是宠物？”徐七那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你是孙猴子请来的救兵吗？”鹦鹉重复。
“……你特么是在逗我吗？”徐七脸色垮了下来，他这才明白这哪是坐骑啊，分明是谁家养的宠物整天教它来逗波一呢！
回过头对着黄小牛说：“我能不能拍死它？”
“没有对你进行培训就上岗是不是错了？”黄小牛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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