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淬体2
热！极致的燥热！
这是苏余眼下除疼痛以外，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
盏茶功夫后，苏余脑袋无力的枕在药炉边沿，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嘴侧就是那株两心花，但此时它已经不服原先那般水灵灵的模样，肥润的根茎已经多了几颗浅浅的牙印，虽没破皮，但它这样子却叫人看着有些滑稽。
苏余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动了要吃两心花的念头了，三次？还是四次？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又一次将这念头强忍了下来。
也幸亏有这么个想法，才能让他在一次次痛与热的交杂中勉强保持理智，不至于昏睡过去。
某种意义上说，这算是好事！
这东西服下的时机至关重要，关系着这两月努力的成败，是以，不真到快要失去意识那刻，苏余是绝不会轻易就将其服下的。
在苏余心里，所谓的“极致”就是硬挨，直到挨到自己快顶不住的时候，就把那东西给吃了，之后是死是活，是成是败，那就交给命运那小表砸来决定吧！
索性，硬抗了六波气血躁动，苏余大抵算知道了自己的“极限”在哪儿。
刚才那样的场面，他最多还能再坚持三次。
三次过后，他也只能吃掉那株两心花，听天由命的躺平了。
事到如今，苏余也总算明白为什么说着第五次淬体是迈入“洗髓境”前最难捱的一关了。
如果走上前，会发现的药炉内水已经彻底变得血红，若仔细看还会发现里面漂浮着丝丝缕缕已经彻底凝固的黑色血丝。
作为亲身经历者，苏余最清楚那些是什么东西。
那就是血，气血涌动下身体被强行挤出身体的废血。不过，从其凝而不散这点来看，那东西倒更像是被排出体外的杂质。
药性催化气血时会有类似于伐毛洗髓的效果发生，记忆里有所记载，见怪不怪。
只是这其中过程，苏余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四肢发颤。
“嗬嗬……嗬……嗬……”
苏余大口地喘气，活像一只破烂的人型风箱。
连续几轮冲击非让他头晕脑胀精神变得昏聩，但在剧痛刺激下意识却变得无比清晰。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能感觉气流在耳畔流动，带动发梢然后遇上一股热气被拖带着往上升起。
还有身体四周重复不断出现的一个个细密水泡，它们突然出现又很快消失，这过程中不时会留下一缕缕灼热在水中扩散，然后与他相撞，带来针扎一般的痛感。
“崖壁渗出了三百一十四滴水；头顶路过了十七只蚂蚁，其中有三只路过了两次，一只来回跑了四次。水沟里那只蚯蚓前后挣扎了二十六，不，二十七次；草根上那只肥蚂蚱一共弹了六次腿，展翅未飞了三次……”
苏余睁着通红地双眼，用这独特的方式来记录时间流逝。闭上眼能让他感知更敏锐，但他并没这么做，他要看些东西适当让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放大的感知令人迷醉，就好似自己无所不知，极易令人沉迷。
苏余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他竭力避免自己陷入这处境。那针扎一般感觉已经重复了四百七十余次，若没记错，体内气血很快将再一次被牵引。
五百二十七！
这是上一次气血涌动前苏余记下的数，这一次，应该也不会相差太远。
苏余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同时一扭头再次将那株饱经蹂躏的两心花丨在口中。这是最稳妥的方式，能让他在察觉到不对时第一时间将其服下。
果然，当苏余心里默数到“五百零七”时那针扎一般的痛感戛然而止，心中一凛，苏余赶紧低头向水下看去。
炉子里虽有诸多废血浮沉，但借助敏锐的感知苏余也愣是勉强看清了事情的全貌。
药炉四壁依旧不停向外冒着泡泡，独独少了那浓缩着精粹药性的殷红色身影。
这是……
苏余眼睛一咪，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分明是炉中药性已经被榨干的征兆。也就在这瞬间苏余立马醒悟，此时不正是服下这两心花的绝好时机么！
没丝毫犹豫，苏余唇齿一合，三两口就将那略有些蔫吧的两心花卷进了嘴里，囫囵嚼了两下就将其吞咽下去。
“这东西怎么还麻嘴巴呢！”
咽下去的瞬间，一直好奇两心花味道的苏余跳脱的想道。可就在下一秒，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突然自胃袋升起，而后又猛地往下一沉。
那燥热来的极其迅猛，苏余还未反应过来它便已经下沉到脐下“关元”而后“嗖”地一下，径直向上，顶在了头顶“百会”。
受此影响，苏余被顶得接连翻了几个白眼，而后身体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在一上一下间悄悄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苏余有些无语，他没想到这两心花生效会如此之快，同时也没料到这东西的药效竟如此简单且粗暴。但就在下一秒，苏余体内的气血却毫无来由地开始躁动起来。
砰砰——砰砰——
先是心跳开始毫无来由的突然加速，接着耳旁便响起了潮汐涌动声。苏余知道，这是自己体内刚歇下不久的气血再一次被引动了！
气血开始在体内汹涌，随心跳自行运转，但却不再像原先淬体那般有序。显而易见的是苏余身上鼓起的道道青筋。
此刻它们像有了生命，很不羁，拼命想挣脱束缚。
与此同时，苏余体表逐渐泛红，期间不时有热气蒸腾同时还有丝丝缕缕的黑血渗出，但水分很快被体表高温蒸发干净，只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曲折蜿蜒的乌黑印记，叫人触目惊心!
苏余针扎着想从药炉里站起，他感觉到不对，药性被萃取完后大锅里已经传来了焦糊味道，况且药炉中的水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水明显已经沸腾了！但他却丝毫没感觉到热！
这便是问题所在，这说明他体表很可能已经适应或者已经大大超过了这个温度。没时间容他细想，因为无论哪种，其所导致的结果都很恐怖，非他此时所能承受！
两心花的药力很霸道，将苏余一身气血催动的同时那上行百会的燥热却恰到好处的化作了丝丝清凉，能让他在这一刻能有理智尚存。
噗嗤——
苏余挣扎着爬出药炉，身上带出的水滴下火塘瞬间被高温蒸发并发出声响，苏余没工夫关注这些，体内气血已完全失控，那跳个没停的心脏给他一种想要跳出腔外的错觉。
“这情况还要持续多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会死的！”苏余睁着通红的双眼，认清方向后，踉跄着朝一个地方走去。
那前面有他之前修好的蓄水池，用来收集山间渗水，虽无法彻底解决如今的局面，但好歹也能让他冷却，冷静冷静多少也能多撑一些时间。
“哗啦”一声，苏余一头扑进了自己用乱石圈出来的水池之中，这池子足足有八尺宽，水也只有浅浅一层，只有最靠近山边那小一泉眼周遭两寸大的地方才被挖深，但那也仅仅不过四尺寸，因此很难对苏余起作用。
可苏余却不管这些，在水池里翻滚将自己打湿后，找准方向一脑袋就扎进了那被掘开的小泉眼里。此举不为别的，只求能让沉重无比的脑袋能继续保持清晰。
因为苏余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必须要保持足够的理智，不然说不得他今天就要再死上一次了！
接连倒灌了自己几大口水，苏余这才将脑袋从水坑里拔了出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变得通红，因为沾了水正无声无息的冒着热气。
摇了摇头苏余趁着这片刻的清醒，强忍着体内不适，红着眼，昂头翘首的走到平地，弓腿提拳屈腰，将身体摆出一个极其怪异的姿态并强憋呼吸使自己进入到一种相对平稳的呼吸节奏中去。
体内气血涌动下想强压下呼吸本就很难，特别苏余体内气血暴动，连呼吸都恨少了张嘴的情况下，还妄想做到这步其难度无异于登天。
可即便如此，苏余依旧硬挺着坚持。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苏余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能保持清醒已经算是万幸，若不趁此时完成气血引导，等气血完全暴动，那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狂暴的气血冲爆血管，最终落得个失血而亡的下场。
因为记忆里有不少这样的场面，因此苏余不想自己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吸……噗呼……嗬…嗬…”
苏余尽力维持身形，同时拼命压制自己的呼吸。
若有人在场会发现，苏余此时摆出这姿势虽然怪异但看上去却与山间猿猴酣睡时有几分相似。
这姿态确实与猿猴有关，是古人通过猿猴类妖兽拜月吞吐月华时有所感悟而创下的法门。
其名为“揽月”，是明玉劲前十四幅体式中最适合人类修炼的一式。
这十四幅体式图各有所长，八年里苏余已悉数习完，如今摆出的这“揽月”是因为这体式是十四幅体式图中，唯一能让苏余引动气血的体式，所以被他用出，想借此平复体内躁动的血气。
时间在苏余压抑的呼吸中一声声流逝。
意识模糊前，苏余依稀记得自己已经成功压住一次呼吸，虽仅只有一次，但他能感觉到体内气血按体式所引飞快的转了一圈，但却依旧暴躁。
可正当他打算强提起精神继续坚持时，一股昏昏沉沉地睡意突然袭来。
苏余紧绷了这么久心神本就疲惫到了极限，如今又被这睡意一冲，便再也抵挡不住，当即便昏睡了过去。
这是苏余眼下除疼痛以外，唯一能感受到的东西。
盏茶功夫后，苏余脑袋无力的枕在药炉边沿，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嘴侧就是那株两心花，但此时它已经不服原先那般水灵灵的模样，肥润的根茎已经多了几颗浅浅的牙印，虽没破皮，但它这样子却叫人看着有些滑稽。
苏余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动了要吃两心花的念头了，三次？还是四次？记不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又一次将这念头强忍了下来。
也幸亏有这么个想法，才能让他在一次次痛与热的交杂中勉强保持理智，不至于昏睡过去。
某种意义上说，这算是好事！
这东西服下的时机至关重要，关系着这两月努力的成败，是以，不真到快要失去意识那刻，苏余是绝不会轻易就将其服下的。
在苏余心里，所谓的“极致”就是硬挨，直到挨到自己快顶不住的时候，就把那东西给吃了，之后是死是活，是成是败，那就交给命运那小表砸来决定吧！
索性，硬抗了六波气血躁动，苏余大抵算知道了自己的“极限”在哪儿。
刚才那样的场面，他最多还能再坚持三次。
三次过后，他也只能吃掉那株两心花，听天由命的躺平了。
事到如今，苏余也总算明白为什么说着第五次淬体是迈入“洗髓境”前最难捱的一关了。
如果走上前，会发现的药炉内水已经彻底变得血红，若仔细看还会发现里面漂浮着丝丝缕缕已经彻底凝固的黑色血丝。
作为亲身经历者，苏余最清楚那些是什么东西。
那就是血，气血涌动下身体被强行挤出身体的废血。不过，从其凝而不散这点来看，那东西倒更像是被排出体外的杂质。
药性催化气血时会有类似于伐毛洗髓的效果发生，记忆里有所记载，见怪不怪。
只是这其中过程，苏余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四肢发颤。
“嗬嗬……嗬……嗬……”
苏余大口地喘气，活像一只破烂的人型风箱。
连续几轮冲击非让他头晕脑胀精神变得昏聩，但在剧痛刺激下意识却变得无比清晰。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能感觉气流在耳畔流动，带动发梢然后遇上一股热气被拖带着往上升起。
还有身体四周重复不断出现的一个个细密水泡，它们突然出现又很快消失，这过程中不时会留下一缕缕灼热在水中扩散，然后与他相撞，带来针扎一般的痛感。
“崖壁渗出了三百一十四滴水；头顶路过了十七只蚂蚁，其中有三只路过了两次，一只来回跑了四次。水沟里那只蚯蚓前后挣扎了二十六，不，二十七次；草根上那只肥蚂蚱一共弹了六次腿，展翅未飞了三次……”
苏余睁着通红地双眼，用这独特的方式来记录时间流逝。闭上眼能让他感知更敏锐，但他并没这么做，他要看些东西适当让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放大的感知令人迷醉，就好似自己无所不知，极易令人沉迷。
苏余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他竭力避免自己陷入这处境。那针扎一般感觉已经重复了四百七十余次，若没记错，体内气血很快将再一次被牵引。
五百二十七！
这是上一次气血涌动前苏余记下的数，这一次，应该也不会相差太远。
苏余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同时一扭头再次将那株饱经蹂躏的两心花丨在口中。这是最稳妥的方式，能让他在察觉到不对时第一时间将其服下。
果然，当苏余心里默数到“五百零七”时那针扎一般的痛感戛然而止，心中一凛，苏余赶紧低头向水下看去。
炉子里虽有诸多废血浮沉，但借助敏锐的感知苏余也愣是勉强看清了事情的全貌。
药炉四壁依旧不停向外冒着泡泡，独独少了那浓缩着精粹药性的殷红色身影。
这是……
苏余眼睛一咪，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分明是炉中药性已经被榨干的征兆。也就在这瞬间苏余立马醒悟，此时不正是服下这两心花的绝好时机么！
没丝毫犹豫，苏余唇齿一合，三两口就将那略有些蔫吧的两心花卷进了嘴里，囫囵嚼了两下就将其吞咽下去。
“这东西怎么还麻嘴巴呢！”
咽下去的瞬间，一直好奇两心花味道的苏余跳脱的想道。可就在下一秒，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突然自胃袋升起，而后又猛地往下一沉。
那燥热来的极其迅猛，苏余还未反应过来它便已经下沉到脐下“关元”而后“嗖”地一下，径直向上，顶在了头顶“百会”。
受此影响，苏余被顶得接连翻了几个白眼，而后身体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在一上一下间悄悄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苏余有些无语，他没想到这两心花生效会如此之快，同时也没料到这东西的药效竟如此简单且粗暴。但就在下一秒，苏余体内的气血却毫无来由地开始躁动起来。
砰砰——砰砰——
先是心跳开始毫无来由的突然加速，接着耳旁便响起了潮汐涌动声。苏余知道，这是自己体内刚歇下不久的气血再一次被引动了！
气血开始在体内汹涌，随心跳自行运转，但却不再像原先淬体那般有序。显而易见的是苏余身上鼓起的道道青筋。
此刻它们像有了生命，很不羁，拼命想挣脱束缚。
与此同时，苏余体表逐渐泛红，期间不时有热气蒸腾同时还有丝丝缕缕的黑血渗出，但水分很快被体表高温蒸发干净，只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曲折蜿蜒的乌黑印记，叫人触目惊心!
苏余针扎着想从药炉里站起，他感觉到不对，药性被萃取完后大锅里已经传来了焦糊味道，况且药炉中的水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水明显已经沸腾了！但他却丝毫没感觉到热！
这便是问题所在，这说明他体表很可能已经适应或者已经大大超过了这个温度。没时间容他细想，因为无论哪种，其所导致的结果都很恐怖，非他此时所能承受！
两心花的药力很霸道，将苏余一身气血催动的同时那上行百会的燥热却恰到好处的化作了丝丝清凉，能让他在这一刻能有理智尚存。
噗嗤——
苏余挣扎着爬出药炉，身上带出的水滴下火塘瞬间被高温蒸发并发出声响，苏余没工夫关注这些，体内气血已完全失控，那跳个没停的心脏给他一种想要跳出腔外的错觉。
“这情况还要持续多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会死的！”苏余睁着通红的双眼，认清方向后，踉跄着朝一个地方走去。
那前面有他之前修好的蓄水池，用来收集山间渗水，虽无法彻底解决如今的局面，但好歹也能让他冷却，冷静冷静多少也能多撑一些时间。
“哗啦”一声，苏余一头扑进了自己用乱石圈出来的水池之中，这池子足足有八尺宽，水也只有浅浅一层，只有最靠近山边那小一泉眼周遭两寸大的地方才被挖深，但那也仅仅不过四尺寸，因此很难对苏余起作用。
可苏余却不管这些，在水池里翻滚将自己打湿后，找准方向一脑袋就扎进了那被掘开的小泉眼里。此举不为别的，只求能让沉重无比的脑袋能继续保持清晰。
因为苏余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必须要保持足够的理智，不然说不得他今天就要再死上一次了！
接连倒灌了自己几大口水，苏余这才将脑袋从水坑里拔了出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变得通红，因为沾了水正无声无息的冒着热气。
摇了摇头苏余趁着这片刻的清醒，强忍着体内不适，红着眼，昂头翘首的走到平地，弓腿提拳屈腰，将身体摆出一个极其怪异的姿态并强憋呼吸使自己进入到一种相对平稳的呼吸节奏中去。
体内气血涌动下想强压下呼吸本就很难，特别苏余体内气血暴动，连呼吸都恨少了张嘴的情况下，还妄想做到这步其难度无异于登天。
可即便如此，苏余依旧硬挺着坚持。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苏余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能保持清醒已经算是万幸，若不趁此时完成气血引导，等气血完全暴动，那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狂暴的气血冲爆血管，最终落得个失血而亡的下场。
因为记忆里有不少这样的场面，因此苏余不想自己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吸……噗呼……嗬…嗬…”
苏余尽力维持身形，同时拼命压制自己的呼吸。
若有人在场会发现，苏余此时摆出这姿势虽然怪异但看上去却与山间猿猴酣睡时有几分相似。
这姿态确实与猿猴有关，是古人通过猿猴类妖兽拜月吞吐月华时有所感悟而创下的法门。
其名为“揽月”，是明玉劲前十四幅体式中最适合人类修炼的一式。
这十四幅体式图各有所长，八年里苏余已悉数习完，如今摆出的这“揽月”是因为这体式是十四幅体式图中，唯一能让苏余引动气血的体式，所以被他用出，想借此平复体内躁动的血气。
时间在苏余压抑的呼吸中一声声流逝。
意识模糊前，苏余依稀记得自己已经成功压住一次呼吸，虽仅只有一次，但他能感觉到体内气血按体式所引飞快的转了一圈，但却依旧暴躁。
可正当他打算强提起精神继续坚持时，一股昏昏沉沉地睡意突然袭来。
苏余紧绷了这么久心神本就疲惫到了极限，如今又被这睡意一冲，便再也抵挡不住，当即便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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