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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西北士族

    “少爷,赢公子来了。”

    “哦?快快有请,快快有请。”练武场内一名黝黑的壮汉放下手中的弓箭,搓了搓手对小厮说道。

    只见不远处的靶场之上,有五只箭齐齐的射中了靶心,而最中心的一只箭身已然没入过半,可见此人气力之雄厚,武艺之高超。

    眼前这个汉子正是这凉州都督的大公子,也是嬴政的好友之一周斌。

    嬴政醒来已有两月有余,在刚醒来之初众多好友便登门拜访,而他借口大病痊愈需要静养便一一命人回绝了,待到他痊愈再回门道谢。

    不多时,嬴政跟随着小厮走进了演武场,“哈哈哈,赢兄,身体恢复的可好?”

    周斌走过来给了嬴政一个大大的熊抱,嬴政也回应道:“托你吉言周兄,哈哈身体已无大碍,今日特地来登门拜访,小弟还约了文兄与花兄,今日在泰楼设宴,期待周兄大驾光临。”

    “好说好说,那咱就走吧,文府那小子和那个骚包男到了吗?”

    “都在泰楼等待着周兄的大驾了。”

    不等嬴政说完,周斌便拉着他往府门走去。

    此时在泰楼的顶层包厢内,文正和花荣两人正在谈论着闲暇八卦,没错这四人便是这凉州境内家世最为强大的四位公子哥,军伍周家,富商赢家,书生文家,还有这江湖花家,这花家也是里面最为特殊的一家,花家经常与那一些江湖人士打交道,同时花家也是这西北全真派的领头人。

    而这四家里面,又以赢家势力最为庞大,衣、食、住、行,可以说是都和赢家密不可分,世人只知道周家公子天生神力,犹如古时霸王一般可举四百斤有余之鼎,文家公子文采斐然,有在世文曲星之名,花家公子豪气万丈,为人忠义,只有这赢家公子不显山不显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

    “你怎么看文兄?”

    “在下觉得这天下呐,不久就要分崩离析了。”

    “嘘,这话可不兴说文兄。”花荣见文正如此讲煞有其事的说。

    文正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这江南张家,西南林家可都不是什么善辈,尤其是那张相。”

    周斌一听这话就嘲笑了起来,“你们这一群读书人就是这样,一个个的自以为是。”

    文正听了也不反驳,几人多年的相处也了解了互相的性情,周斌桀骜不驯、花荣胆小甚微、文正伪貌清高、而这嬴政则是老谋深算,所以这三人也都惧怕嬴政,不光光是他背后的赢家。

    不过这周斌也只是反驳文正惯了,这张相谁看不清,那可是权倾一时的九千岁,张家在这江南之地可以说是猛虎盘卧,为相二十余载,已然将这小江南经营成了张家之地。

    而这西南林家,则是最大的土司家族,大离王朝的第一任皇帝武德充沛,将西南部族纳入了大离王朝版图,而这林家则是原来最大的土司,被赐予大离王朝境内的姓氏——林。

    “对了,政哥,我那边传来消息,那宋角怕是要...”

    花荣话没有说完,剩下的意思三人也都懂,嬴政放下手中的酒杯,“他们走不远,倒是那几个皇子皇女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皇女是因为前朝的那一位女皇帝,让人也重视起来这深宫里面的女子,论其武力与才学或者不及男子,但是能在深宫之中活下来的,心计无一不是佼佼者。

    “此话怎讲?”周斌问道。

    “那群农民造反道义上就弱了人声势,而他们又没有统一的行动纲领,何谈可以登极王位。”

    “政哥,何为纲领?”文正敏锐的察觉到了嬴政话里面的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嬴政愣了一下,谈吐之间和这古人有些许区别,一些作为现代人词语还是会时不时的蹦出来。

    “纲领即为行动之目的,那群反贼只知食不果腹,但可以填饱肚子之后,多数人就不知应如何,而吃饱了的大多数人不知未来会如何为,便也不会把这脑袋别在裤腰之上了。”

    三人听罢沉默了下来,嬴政知道三人经历的教育是唯英雄论,历代成功者只凭点功过,而嬴政刚才所说的则是侧重了民众的重要性,他绕开了领袖的重要性,但是不可忽视的是领袖依然占据一场成功与否的决定性作用。

    不过万事都要循序渐进,就像不能一下就说出违背这个时代的话,不然很容易被当成异端,虽然古往今来不缺乏异端,但是大部分人的境遇都不太好。

    文正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依照赢兄之言,那这张家和林家也是如此?”

    “不不,他们可是有着明确的目的,所以便不会如此。”

    嬴政没有多说,有一些话还不到时候去说,所以他不会去说,不会像前世看的那些爽文男主一般利用信息差去显露才学。

    “今日,各位兄弟相聚于此,赢某还有一事相求。”

    “哈哈,客气了,赢兄说便是了,周某一定义不容辞。”说完,周斌一口干掉酒杯中的酒水,很是豪迈。

    其他两人也点了点头,示意嬴政接下来往下说。

    “咳咳。”嬴政咳嗽了两声,语气也开始严肃起来。

    “诸位,今天下大乱,姬氏衰弱,当今圣上不恤民情,当下三州之民纷纷叛乱,外族虎视眈眈觊觎我朝土地。赢某每屡屡看到流离失所老弱之人,心中总不可避免想起前朝那盛世,应某虽居庙堂之远,但看到朝堂之上那奸相祸害万民,心中悲愤之情实在难以忍受。”

    嬴政话还没有说完,眼眶便湿润了起来,还没有接着往下说,周斌便插嘴道:“赢兄莫叹,大丈夫生居天地,事可为者,岂能因此而叹。”

    听罢,嬴政摸了摸眼中热泪,“周兄说的是,赢某虽是一介白身,但仍然心系这黎明百姓,想到赢某未能出一份力,每每念此,心中不免悲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