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生意谈完了，李杨四人尽情娱乐，喝酒、吹牛、听说书、看戏法。直到亥时左右，才从怡红院出来。送别了穆县令，师徒二人一左一右，并排着朝家走。
小红窦边走边道：“莲舟，你真的出身于行医世家？”
南唐老中医，专治***？李杨莞尔一笑，实话实说：“随口瞎编，纯粹是为了糊弄十三娘，好让她把药卖出去。”
你的话，我连笔画也不信。小红窦早料到了李杨是信口胡诌的，听了他肯定的答复，又问道：“那你到底从哪儿来？”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李杨抬头仰望，弦月高挂，星斗漫天。他望了望星空中最亮的织女星，又把目光定格在小红窦的秀脸上，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层玄妙的感觉。人生一世，变幻无常。但无论何时何地，在故乡和异乡、过去和未来，只要人世间还有喜欢的人物事，生活到哪里都是同样美好。
他眼中如星辰一样闪耀，笑意盎然道：“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但我知道我要到哪去。”
小红窦绾了绾秀发，避过李杨的直视，嗤嗤笑道：“怎么，你是想到星星上去，还是想到月亮上去？”
李杨笑意更胜：“你真想知道啊？”
“你说不说呀？”小红窦扯住李杨不断摇晃，似有些撒娇的味道，与往日古灵精怪的形象大相径庭。
夜深人静，说点土味情话正合时宜。李杨环视四周，俯身附耳，一字一顿小声说道：“我-要-到-你-心-底-里-去-啊！”
“你，你，你，你个无耻的大流氓，臭混蛋……”小红窦结结巴巴，一颗心既慌张，也惊喜。好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也和星星那般挂在天上。
“有，有，有狗啊！”小红窦嘴中骂不出什么花样，重复了几次后，突然惊叫了一声，猛地跳起来环抱住李杨脖子，骑在他身上。
哪有狗，我就是一条单身狗啊。卧槽，不会真有狗吧。
李杨转身向身后望去，就见到一条水桶高的恶犬两眼绿光，狂吠不止，朝二人飞奔而来。情急之下，李杨猛地一跺脚，大喝了一声“呔”，扬起空无一物的右手作势欲扔。吓得恶犬“嗷”的惨叫一声，扭头就跑。
“麻蛋，好好的大街，哪来的狗啊！”
“还不是你引来的！”
“我又不是一堆烂肉，怎么会引来一条狗！”
“嘿，碰见同类了呗。”
“你给我下来！别抱着我，我怕我忍不住咬你。”
“我不，偏不。我不怕你，就怕狗，它再来了怎么办？”
“呃呃呃，要不你换个姿势，我抱着你，要不然我没法走路。”
“嗯，好！不过你要放老实点！”
“放心，放心，对你这种有点丑的，我很老实。”
“你说啥？我咬死你个没良心的。”
小红窦身材偏娇小，身体羸弱。李杨软香在怀，压根感觉不到多重，几百米的路程，也觉不到一丝劳累。怪不得“楚王好细腰”，如果是水桶腰胖美人，楚王哪能抱得起来？
“婆婆，我们回来啦！”刚至门口，谢婆婆打着一盏灯笼正从里出来，李杨赶忙招呼了一声。小红窦本想在门口就下来，谁承想门口正遇着谢婆婆。她一脸娇羞，把头深深埋在李杨怀里，不敢大声喘息。
“咦，你怎么抱着小红窦，她，她怎么了。”谢婆婆神经绷紧，生怕小红窦犯了病。
李杨心里憋着坏水，笑道：“她看完戏法，撒娇非让我抱她回来。许是有些累了，路上就在我怀里就睡着了！”
这个孽徒，真是气死个人了，咬死你个大混蛋。小红窦张开小嘴，轻轻在李杨胸膛啃了一口，略作惩罚。
“呵呵，那就好，我正要出门寻你们。”谢婆婆轻舒一口气，从里头关锁上大门，喜道：“这小丫头片子当真是中意你，竟然主动撒娇让你抱着。也不知你小子，上辈子从哪修来的福分。”
李杨故作惆怅：“我也纳闷啊，也不知她钟意我哪一点。”
“你只不过是丑一点，蠢一点，讨人嫌一点！”小红窦羞意更浓，再也无法装睡，从李杨身上跳了下来。
“嘿嘿，那你还死心塌地喜欢我！”
“你再瞎说，我我我，咬死你个大混蛋！”
……
翌日，李杨一觉睡到自然醒。赖床还没超过一刻钟，小红窦就从门缝里探出了半个脑袋：“醒了还赖着？快起来，婆婆要晒干菜，我们去街上买些时蔬。”
哎，大虫凶狠，凶狠大虫。号令徒弟，莫敢不从啊！
南唐可食的蔬菜不多，能晒制干菜的更少，只有莴苣、茄子、夏笋、黄花菜、豇豆几样。豇豆是干菜中的扛把子，李杨的最爱，自然要多买一些。随后三人一同切剁、焯水、搓盐、晾晒，将前庭铺的满满当当，只余下几条能插脚的小道。
到了申初时分，李杨午睡醒来。估摸着怡红院此刻应该是开门待客了，也不知昨夜制售成果如何。和楚霸王牛皮都吹出去了，要是吹破了，那多令人难为情。李杨扯上小红窦，再邀上楚霸王，三人直奔怡红院。
“李县丞，您总算是来了。奴家等候多时了，快，里头请。”十三娘笑着将三人迎到二楼，赶紧给看座倒水。
李杨微笑颔首，打了个照面。待到二楼坐定，继续问道：“姐姐，我今日来此，是为昨日药之一事。也不知客人判评如何，售卖多少？”
“臻臻呐，臻臻！”十三娘朝门外喊了两声，又道：“我也不瞒您，昨夜姑娘们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只有七位客人肯试用，三两毕竟不是个小数目。”随后话锋一转，大笑道：“谁承想，许是用得好了，今早这几位客人为了争药差点打了起来，抢地一颗都没剩下。不得不说，这药真是一个好宝贝。”
娘的，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李杨虽然心中起伏不定，但面色依旧波澜不惊，谢道：“唔，有劳姐姐和诸位姑娘！”
“县丞太客气啦！我上午将碎银和铜钱都去柜坊兑换了，一锭五两，总计十二锭，全在这儿呐。”臻臻托着茶盘进来，十三娘揭开红绸，六十两银子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底，雪白一片，甚是耀眼。
钱和书归根结底是一样的，都是“用时方恨少”。李杨心里盘算一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屁事都还没干成，就欠下了五十几两银子。其中穆县令十两有余，谢婆婆四十两。这两人虽说都是半借半给，可以选择不还。但不还回去，李杨始终如鲠在喉，心中觉得膈应。
压下心中悸动，李杨拨出二锭银子，对十三娘道：“姐姐，依先前的约定，你应得六两。这十两银子，你先收下。余出的四两，从日后的售卖中扣除。”
“奴家也许了姑娘们，每售卖一颗分成一百五十钱。所以这银子，我就却之不恭了。也代楼里的姑娘们，谢过李县丞！”
十三娘收了银子，李杨又和她叙了一会话，达成了口头约定。日后由楚霸王每日酉时送药、结算银两。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李杨寻思着再不回去制药，今晚就要断货，便起身告辞。眼见李杨要走，十三娘开口拦道：“李县丞留步，奴家还有一事。这么好的药，当真每日只限售二十颗？”
“不论第一个人来买，还是第一百个人来买，咱们卖的永远都是第十八颗。也就是说，每个人限买三颗。这就需要客人常买常来，增进感情，也省的被人一次性买多了拿出去倒卖。”
“县丞这招高明，奴家受教了！”
麻蛋，老子也来致敬雷布斯，玩一把饥饿营销！
小红窦边走边道：“莲舟，你真的出身于行医世家？”
南唐老中医，专治***？李杨莞尔一笑，实话实说：“随口瞎编，纯粹是为了糊弄十三娘，好让她把药卖出去。”
你的话，我连笔画也不信。小红窦早料到了李杨是信口胡诌的，听了他肯定的答复，又问道：“那你到底从哪儿来？”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李杨抬头仰望，弦月高挂，星斗漫天。他望了望星空中最亮的织女星，又把目光定格在小红窦的秀脸上，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层玄妙的感觉。人生一世，变幻无常。但无论何时何地，在故乡和异乡、过去和未来，只要人世间还有喜欢的人物事，生活到哪里都是同样美好。
他眼中如星辰一样闪耀，笑意盎然道：“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但我知道我要到哪去。”
小红窦绾了绾秀发，避过李杨的直视，嗤嗤笑道：“怎么，你是想到星星上去，还是想到月亮上去？”
李杨笑意更胜：“你真想知道啊？”
“你说不说呀？”小红窦扯住李杨不断摇晃，似有些撒娇的味道，与往日古灵精怪的形象大相径庭。
夜深人静，说点土味情话正合时宜。李杨环视四周，俯身附耳，一字一顿小声说道：“我-要-到-你-心-底-里-去-啊！”
“你，你，你，你个无耻的大流氓，臭混蛋……”小红窦结结巴巴，一颗心既慌张，也惊喜。好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也和星星那般挂在天上。
“有，有，有狗啊！”小红窦嘴中骂不出什么花样，重复了几次后，突然惊叫了一声，猛地跳起来环抱住李杨脖子，骑在他身上。
哪有狗，我就是一条单身狗啊。卧槽，不会真有狗吧。
李杨转身向身后望去，就见到一条水桶高的恶犬两眼绿光，狂吠不止，朝二人飞奔而来。情急之下，李杨猛地一跺脚，大喝了一声“呔”，扬起空无一物的右手作势欲扔。吓得恶犬“嗷”的惨叫一声，扭头就跑。
“麻蛋，好好的大街，哪来的狗啊！”
“还不是你引来的！”
“我又不是一堆烂肉，怎么会引来一条狗！”
“嘿，碰见同类了呗。”
“你给我下来！别抱着我，我怕我忍不住咬你。”
“我不，偏不。我不怕你，就怕狗，它再来了怎么办？”
“呃呃呃，要不你换个姿势，我抱着你，要不然我没法走路。”
“嗯，好！不过你要放老实点！”
“放心，放心，对你这种有点丑的，我很老实。”
“你说啥？我咬死你个没良心的。”
小红窦身材偏娇小，身体羸弱。李杨软香在怀，压根感觉不到多重，几百米的路程，也觉不到一丝劳累。怪不得“楚王好细腰”，如果是水桶腰胖美人，楚王哪能抱得起来？
“婆婆，我们回来啦！”刚至门口，谢婆婆打着一盏灯笼正从里出来，李杨赶忙招呼了一声。小红窦本想在门口就下来，谁承想门口正遇着谢婆婆。她一脸娇羞，把头深深埋在李杨怀里，不敢大声喘息。
“咦，你怎么抱着小红窦，她，她怎么了。”谢婆婆神经绷紧，生怕小红窦犯了病。
李杨心里憋着坏水，笑道：“她看完戏法，撒娇非让我抱她回来。许是有些累了，路上就在我怀里就睡着了！”
这个孽徒，真是气死个人了，咬死你个大混蛋。小红窦张开小嘴，轻轻在李杨胸膛啃了一口，略作惩罚。
“呵呵，那就好，我正要出门寻你们。”谢婆婆轻舒一口气，从里头关锁上大门，喜道：“这小丫头片子当真是中意你，竟然主动撒娇让你抱着。也不知你小子，上辈子从哪修来的福分。”
李杨故作惆怅：“我也纳闷啊，也不知她钟意我哪一点。”
“你只不过是丑一点，蠢一点，讨人嫌一点！”小红窦羞意更浓，再也无法装睡，从李杨身上跳了下来。
“嘿嘿，那你还死心塌地喜欢我！”
“你再瞎说，我我我，咬死你个大混蛋！”
……
翌日，李杨一觉睡到自然醒。赖床还没超过一刻钟，小红窦就从门缝里探出了半个脑袋：“醒了还赖着？快起来，婆婆要晒干菜，我们去街上买些时蔬。”
哎，大虫凶狠，凶狠大虫。号令徒弟，莫敢不从啊！
南唐可食的蔬菜不多，能晒制干菜的更少，只有莴苣、茄子、夏笋、黄花菜、豇豆几样。豇豆是干菜中的扛把子，李杨的最爱，自然要多买一些。随后三人一同切剁、焯水、搓盐、晾晒，将前庭铺的满满当当，只余下几条能插脚的小道。
到了申初时分，李杨午睡醒来。估摸着怡红院此刻应该是开门待客了，也不知昨夜制售成果如何。和楚霸王牛皮都吹出去了，要是吹破了，那多令人难为情。李杨扯上小红窦，再邀上楚霸王，三人直奔怡红院。
“李县丞，您总算是来了。奴家等候多时了，快，里头请。”十三娘笑着将三人迎到二楼，赶紧给看座倒水。
李杨微笑颔首，打了个照面。待到二楼坐定，继续问道：“姐姐，我今日来此，是为昨日药之一事。也不知客人判评如何，售卖多少？”
“臻臻呐，臻臻！”十三娘朝门外喊了两声，又道：“我也不瞒您，昨夜姑娘们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只有七位客人肯试用，三两毕竟不是个小数目。”随后话锋一转，大笑道：“谁承想，许是用得好了，今早这几位客人为了争药差点打了起来，抢地一颗都没剩下。不得不说，这药真是一个好宝贝。”
娘的，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李杨虽然心中起伏不定，但面色依旧波澜不惊，谢道：“唔，有劳姐姐和诸位姑娘！”
“县丞太客气啦！我上午将碎银和铜钱都去柜坊兑换了，一锭五两，总计十二锭，全在这儿呐。”臻臻托着茶盘进来，十三娘揭开红绸，六十两银子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底，雪白一片，甚是耀眼。
钱和书归根结底是一样的，都是“用时方恨少”。李杨心里盘算一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屁事都还没干成，就欠下了五十几两银子。其中穆县令十两有余，谢婆婆四十两。这两人虽说都是半借半给，可以选择不还。但不还回去，李杨始终如鲠在喉，心中觉得膈应。
压下心中悸动，李杨拨出二锭银子，对十三娘道：“姐姐，依先前的约定，你应得六两。这十两银子，你先收下。余出的四两，从日后的售卖中扣除。”
“奴家也许了姑娘们，每售卖一颗分成一百五十钱。所以这银子，我就却之不恭了。也代楼里的姑娘们，谢过李县丞！”
十三娘收了银子，李杨又和她叙了一会话，达成了口头约定。日后由楚霸王每日酉时送药、结算银两。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李杨寻思着再不回去制药，今晚就要断货，便起身告辞。眼见李杨要走，十三娘开口拦道：“李县丞留步，奴家还有一事。这么好的药，当真每日只限售二十颗？”
“不论第一个人来买，还是第一百个人来买，咱们卖的永远都是第十八颗。也就是说，每个人限买三颗。这就需要客人常买常来，增进感情，也省的被人一次性买多了拿出去倒卖。”
“县丞这招高明，奴家受教了！”
麻蛋，老子也来致敬雷布斯，玩一把饥饿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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