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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蠢贼

    大胡子看到众人反应更是得意,仰着脖,捋着胡子,好像在学马上的关二哥一样。

    愣了一会,封冬儿正不知所措都时候,庄子信忽然走上前,试探性的答道:“Iamfine!”

    大胡子着实没想到有人居然能对上来,盯着庄子信一阵猛看,随后冷笑道:“你说错了!看来不是江湖人啊!”

    庄子信刚才听大胡子盘道就觉得耳熟,琢磨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居然是在问“你好吗?”还是英语。

    庄子信一边琢磨现在盘道都这么高科技了?一边顺口就接了话。

    听到大胡子说不对,庄子信又略带疑惑的答道:“Thankyou...and...you?”

    大胡子听到后半句瞬间如遇雷击,双眼瞪得牛大,一脸吃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庄子信听的一脸莫名其妙,随口说道:“我还知道后面是oo呢。”

    大胡子喝道:“那是我的活!你怎么能随便接?”

    庄子信差点被大胡子逗乐了,忍住笑问道:“你这唇点跟哪个小学课外辅导班学的?”

    大胡子刚要张嘴,反应过来不对,指着庄子信骂道:“阴险小人,想要套我的词!我才不上当呢!来,看我的!”

    说着大胡子翻身下马,直接在庄子信面前一运气,摆了几个造型后,一脚朝小腿粗细的树干扫去。

    小树咔嚓一下被硬生扫断,引来了身后小弟一片叫好声。

    庄子信问顾新:“这是示威吗?”

    顾新简单的讲解了一下,庄子信点头道:“好滴,看我的!”

    庄子信刚要展示,就见大胡子一摆手道:“你先别动,我的刀从不杀无名野鬼!”

    庄子信眼珠一转,点头道:“哦,我叫克里斯蒂亚诺维奇拉维特雷泽盖浇饭岛爱新觉罗纳尔多!你记住没?”

    大胡子愣了好一会,嘴里碎碎念了半天,也没念完整庄子信这一长串的名字。

    索性一摆手道:“什么破名字这么长!那个克里什么的,请!”

    庄子信得意一笑,双手迅速从后腰掏枪便打,在听到“砰砰”两声之后,只见空中飞过的两只小鸟应声倒地,死在了大胡子面前。

    大胡子一愣,随即大喊:“小黑驴子!扯呼!”

    喊完大胡子上马一拉缰绳,掉头带着人绝尘而去,留下了一脸懵逼的众人。

    看人走远了庄子信这才反应过来,僵硬的扭过头看向顾新问道:“就这?真是从和心在家搭了个上下铺,怂到家了!”

    这群人怂的令人发指,完全颠覆了庄子信心中盗匪那凶恶的一面,反而觉得刚才那群家伙有点憨的可爱。

    不过阴倒是没忘了泼冷水,“飘”过来幽幽说道:“这群杂碎就是来让我们放松警惕的,不要大意!”

    庄子信撇了撇嘴,没说话。

    耽误了半天,众人再次上路便加快了脚程,在临近夜幕时才赶到水泉村。

    水泉村是个只有几十户的小村子,根本没有客栈之类的宿店,只能分批借住在相邻的几户村民家中。

    将货物集中放好后,封冬儿对顾新说道:“你来前半夜,我来后半夜。”

    庄子信插嘴道:“最好两人结伴,也好有个照应,扁佗,你和阴看前半夜,我们三个看后半夜。”

    封冬儿反问道:“为什么你们三个人看后半夜呢?之后还有好几天的路要走,你这样会把所有人拖垮的。”

    庄子信想想也对,对扁佗说道:“那你前半夜,顾新后半夜!剩下的人去睡觉!”

    扁佗指着自己不服道:“我可是大夫!”

    庄子信哼哼道:“你再大点声,全村儿都知道了!”

    “那我遇到情况怎么办?”扁佗问道。

    庄子信头也不回的说道:“喊啊!你刚才不是叫的挺大声的么?”

    扁佗无奈道:“那我半夜要被偷袭了咋办?或者被人捂住了嘴,我还怎么叫?而且....”

    在扁佗叨叨的时候,众人已经打着哈欠回屋了。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我是个大夫,又不是屠夫!这大夜里把一个治疗扔野外,也不怕我挂了!还好我心理素质强,身体素质也强...”

    自从扁佗的师父死后,扁佗没有因为悲伤而沉默,反而越来越贫。

    有人的时候和人聊,没人的时候和植物、动物聊,实在找不到物件就和自己聊。

    现在在他身边就剩十几辆马车和油桶,马是幸运的回马棚睡觉了,周围的油桶和马车估计不太喜欢听他的唠叨,全都沉默不语。

    夜幕降临下的村庄显得格外宁静,好似被装进了密封的瓶子,只有偶尔山风吹打树枝发出的沙沙声和持续不断的唠叨声。

    扁佗倚靠在马车上,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暗有些眩晕,索性抬头望向天空。

    今天的夜空也是朦胧一片,没有雅致的星月相伴,倒像是一团浆糊糊在天上。

    扁佗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我要是睡一会他们不会发现吧?”

    “还是算了吧,毕竟这是第一次出差,总得表现好点。”

    “啊哈~”

    扁佗仰头打了个哈欠的瞬间,忽然眼角好像瞟到一物从自己右侧闪过。

    扁佗天生胆大,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学好医术的一个关键。

    从小到大什么药也敢试,多么惨不忍睹的病人,甚至是死人,扁佗见了心中都毫无波澜。

    刚才看到有东西闪过,扁佗依然没怕,只是好奇,顺便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盯了良久,没发现异动,扁佗又躺在马车上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他在和谁说话?是不是神经病啊?”

    “咱们上不上?”

    “先等等,你没看到刚才他似乎发现了我们吗?”

    “我看有诈,要不咱们先等他睡着了再上?”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他们还有火铳,被那个铁疙瘩打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嗯?不对!拿火铳的不是他,是那个一脸欠揍的人!”

    “难道这个人不欠揍吗?你看他唧唧歪歪的,我现在就想把他嘴缝上,烦死了!”

    “大家稍安勿躁,听我口令,等待时机群起而攻之!”

    ......

    白天仓惶逃窜的大胡子山匪并没有离开,而是选择性撤退,避其锋芒,等待时机。

    大胡子他们一路尾随,看到马队歇脚,这才开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