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浮生换，此心依然
姜夕岚一直守在柳雨妙的身旁，不时探一探她还有没有鼻息。
宇翌遥心疼她，看她这般，自己也不离开，一同守在堇阳宫里。
太医给柳雨妙用了药，刺了针灸，虽说她的鼻息还未断，可还是久久不醒，令人忧心。
“岚儿。”宇翌遥走进来，怜爱地看着姜夕岚，“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出去用点膳食吧。”
姜夕岚回头，脸色也不是很好，她努力地笑了一笑，很难看：“臣妾不饿。”说完又定定地凝视着柳雨妙，还是习惯性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宇翌遥无奈，看了眼榻上的柳雨妙，摇摇头走过去坐在姜夕岚身边握住她的手：“岚儿，朕陪着你，不要怕。”姜夕岚没有看他，轻轻点点头。
“皇上。”张德全出现在门口，“太医院的肖医士求见。”
姜夕岚突然一愣。
“对了，倒是忘了他！”宇翌遥突然站起来，气愤地说，“朕还没有治他的罪，他倒找上门来了！”说着宇翌遥就要往外走，却被姜夕岚拉住。
“皇上。”姜夕岚抿了抿唇道，“其实这不怪他的，他也是个不知情的人。”
宇翌遥不解地看着姜夕岚。
“肖医士好歹是圣医谷来的，也许他有法子呢？”
后来姜夕岚冷静的时候想了想，自己对肖易风似乎过分了。她恰好在最愤怒的时候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他一个人，但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错不在他。
宇翌遥想了想，点点头：“让他进来。”
张德全退下后，肖易风就过来了，一脸沉重。李太医中间回太医院的时候，肖易风凑上去问了问柳雨妙的事情，李太医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他，肖易风一下子懵了，这才知道自己的确是闯祸了。
“草民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你可知罪？”宇翌遥冷冷地问。
“草民知罪，请皇上治罪。”肖易风跪在地上，低着头道，“不过草民希望可以尽自己的一份力，救柳妃娘娘。”
宇翌遥没有说话。
“你起来吧。”姜夕岚说，“柳妃的情况似乎没有好转，你来看看。”
肖易风起身，意味不明地和姜夕岚对视一眼，走到了柳雨妙身旁，打开带着的药盒，自顾诊治起来。
姜夕岚头有点晕，揉了揉脑袋。
“岚儿，”宇翌遥过来搂住她，“你太累了，我们先出去吧，这里有他。”
姜夕岚看了看肖易风，想起毕竟是他让柳雨妙脱离了难产的危险，对着宇翌遥点点头。
太医在院里的小灶上熬药，说是用来补充体力的，由于柳雨妙昏迷不醒，根本都吃不下东西。
到了夜里，肖易风才走出来。
姜夕岚见他出来，马上扑上去问：“怎么样？”
肖易风皱着眉头，缓缓道：“柳妃娘娘不仅吞食了曼陀罗毒液，还吞食了大量绝命散。”
姜夕岚一听立刻愣住。绝命散，绝顶毒药，最关键的是，至今没有解药。
宇翌遥也吃惊地缓缓站起来，握拳猛地捶了捶桌子：“该死！”
两个太医吓得马上跪下。
“李太医，”宇翌遥厉声道，“你怎么没有说还有绝命散！”
“臣......”
“皇上，不怪他。绝命散无色无味，不同于一般毒药，据我所知，除了我师父和我还有师姐以外，没有人能辨出绝命散。”肖易风道。
“那......”姜夕岚眼里都失了神，“那你师父呢？把你师父请来，他一定有办法！”
肖易风只是摇摇头：“没有用的。去年铁沙门的掌门人中了红夜毒庄绝命散的毒，我师父诊了三天三夜，最终都没有用。”
众人沉默。
姜夕岚缓缓走到柳雨妙躺着的房间门口，只见她的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姜夕岚一阵心痛，扶着墙强忍着声音哭了起来。
终于，霜月和宫女们也都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最得意的人，怕是华妃了，她正在羽和宫里吃着新鲜的杨桃，想着自己的计划就要得逞了。
夜里，姜夕岚再三劝过宇翌遥让他回去休息，不能误了早朝。宇翌遥本来是要取消这几日的早朝，可是姜夕岚态度坚决，宇翌遥不放心地看了看姜夕岚，还是回了玄武殿。
肖易风和两个太医一刻也不敢离开，守在堇阳宫里。肖易风和太医过一个时辰给柳雨妙换一次针。
姜夕岚实在撑不住了，手臂撑着头在桌上小睡了片刻。小桃看在眼里难过极了，拿来毛毯盖在姜夕岚身上。
没睡多久，柳雨妙的额头突然烫了起来，姜夕岚被惊醒了，然后便再也睡不着。
一直到次日卯时，柳雨妙也没有退烧，头上的帕子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条。
“太医，怎么会突然发热了？”姜夕岚看着柳雨妙，焦急地问。
“这恐怕是绝命散的作用了，绝命散会瞬间增强体内的火气，柳妃娘娘这才发了烧。”
肖易风点点头。不过他没有说，上次圣医谷里，中了绝命散毒的掌门在连续发热以后，就断气了。
宇翌遥下了朝，一刻也不耽搁就匆匆赶来了堇阳宫。他希望看到一丝好转的迹象。可是看到姜夕岚难过的脸，他也难过起来。
这几天小王爷一直由奶娘带着在别的宫殿里，同时宇翌遥没有告诉柳丞相柳雨妙出事了，他期望着能够有奇迹发生。可是要是柳雨妙真的没有扛过去，怎么跟柳家人交代，这是个问题。
肖易风注意到姜夕岚近乎崩溃的情绪，很想去安慰几句。柳雨妙生命垂危，所以她那天才那样生气吧。可是肖易风怎么都想不通，一个皇后怎么会这么担心一个妃子，不禁他对姜夕岚好奇起来，这是怎样一个皇后？
自姜夕岚来了堇阳宫后，就没有离开过。小桃劝了好久她才吃了些东西，总的来说可以说是不吃不睡了。
也是，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怎么吃，怎么睡？
问太医和肖易风眼下怎么办。
他们都说，解毒的药都用过了，再用就物极必反了，现在只能，等。等她醒，或等她走。
姜夕岚就这样一直坐在柳雨妙的榻边，看着她，希望自己可以等到奇迹。
宇翌遥毕竟是皇帝，被许多政事缠得脱不开身，有人来报前殿急事，无奈他便离开了。他其实多想一直陪着姜夕岚，就算是难过，也陪她。
大概是下午申时，姜夕岚不自觉地靠在边上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好像有人给自己身上披了个毯子，睁眼一看，是肖易风。
肖易风见她醒了，一下子紧张起来：“我......我.....只是看天气凉......娘娘恕罪。”不知道怎么解释，半天只丢下这句话。
姜夕岚尴尬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沉默......堇阳宫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除了耐心地等待奇迹出现，还能怎么办呢？
一到晚上就略冷起来，即使在房里，也听得到门外呼啸的风声，这就是冬天。
这个冬天，先喜后悲，瞬间姜夕岚的世界里，冰封雪冻。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
“水......”
听到了什么？姜夕岚猛地睁大眼睛。
“水......”是柳雨妙的声音！
“小桃！霜月！拿水！”姜夕岚赶快喊道，“醒了醒了！”
听见声音，太医，肖易风也一起跑了过来。可是他们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的，并不是喜悦，反而是比之前还深的悲伤。
霜月端来水，眼里都激动地流泪了。
“来，”姜夕岚把水送到柳雨妙嘴边，慢慢灌下去，见她喝了，不禁咧嘴笑了。而她没有注意到太医和肖易风的不对劲，“是不是有救了？是不是好了？”
太医和肖易风彼此看了看，都不做声。
柳雨妙喝了一点水，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是姜夕岚，微微挤出一个笑容：“泽西.....”
姜夕岚听了重重点点头：“小桃，快去，把小王爷抱来！”
“是不是不舒服？没事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姜夕岚这个时候再也不顾什么身份，摸了摸柳雨妙的头发。
柳雨妙没有应她，而是轻轻摇了摇头。
很快小桃就把小王爷抱过来了，姜夕岚小心地接过小王爷，送到柳雨妙的眼前：“你看，小王爷来了。”
柳雨妙幸福地笑了笑，努力抬起手碰了碰她孩子的小脸。小王爷本来是熟睡着的，这时候慢慢睁开眼，可是马上就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哦，”姜夕岚急了，马上哄他，“不哭，见着母后了，要笑才是。”
柳雨妙费劲地开口说话：“他.....是笑不了了。”
“啊？”姜夕岚没懂什么意思，疑惑地看她。
肖易风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柳雨妙盯着小王爷看了半天，说：“让奶娘抱吧。”姜夕岚点点头把小王爷给了小桃。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说着姜夕岚便要叫人拿东西来。
“哎，”柳雨妙叫住她，“不用了，我不饿。”
姜夕岚看她还能笑，应该是好了一些的，便也笑了：“那你好好休息，多休息一下。”
肖易风突然开了口：“皇后娘娘......”姜夕岚回头疑惑地看他一眼，没有在意。
“不了。”柳雨妙还在微笑着，“有的话，我必须......现在说......”
柳雨妙的声音突然越来越小，姜夕岚俯下身去听：“怎么了？这是什么意思？”
“夕岚......”
只有姜夕岚一个人听到柳雨妙的这一句话，听完她整个人僵住，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柳雨妙：“你......”
宇翌遥心疼她，看她这般，自己也不离开，一同守在堇阳宫里。
太医给柳雨妙用了药，刺了针灸，虽说她的鼻息还未断，可还是久久不醒，令人忧心。
“岚儿。”宇翌遥走进来，怜爱地看着姜夕岚，“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出去用点膳食吧。”
姜夕岚回头，脸色也不是很好，她努力地笑了一笑，很难看：“臣妾不饿。”说完又定定地凝视着柳雨妙，还是习惯性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宇翌遥无奈，看了眼榻上的柳雨妙，摇摇头走过去坐在姜夕岚身边握住她的手：“岚儿，朕陪着你，不要怕。”姜夕岚没有看他，轻轻点点头。
“皇上。”张德全出现在门口，“太医院的肖医士求见。”
姜夕岚突然一愣。
“对了，倒是忘了他！”宇翌遥突然站起来，气愤地说，“朕还没有治他的罪，他倒找上门来了！”说着宇翌遥就要往外走，却被姜夕岚拉住。
“皇上。”姜夕岚抿了抿唇道，“其实这不怪他的，他也是个不知情的人。”
宇翌遥不解地看着姜夕岚。
“肖医士好歹是圣医谷来的，也许他有法子呢？”
后来姜夕岚冷静的时候想了想，自己对肖易风似乎过分了。她恰好在最愤怒的时候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他一个人，但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错不在他。
宇翌遥想了想，点点头：“让他进来。”
张德全退下后，肖易风就过来了，一脸沉重。李太医中间回太医院的时候，肖易风凑上去问了问柳雨妙的事情，李太医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他，肖易风一下子懵了，这才知道自己的确是闯祸了。
“草民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你可知罪？”宇翌遥冷冷地问。
“草民知罪，请皇上治罪。”肖易风跪在地上，低着头道，“不过草民希望可以尽自己的一份力，救柳妃娘娘。”
宇翌遥没有说话。
“你起来吧。”姜夕岚说，“柳妃的情况似乎没有好转，你来看看。”
肖易风起身，意味不明地和姜夕岚对视一眼，走到了柳雨妙身旁，打开带着的药盒，自顾诊治起来。
姜夕岚头有点晕，揉了揉脑袋。
“岚儿，”宇翌遥过来搂住她，“你太累了，我们先出去吧，这里有他。”
姜夕岚看了看肖易风，想起毕竟是他让柳雨妙脱离了难产的危险，对着宇翌遥点点头。
太医在院里的小灶上熬药，说是用来补充体力的，由于柳雨妙昏迷不醒，根本都吃不下东西。
到了夜里，肖易风才走出来。
姜夕岚见他出来，马上扑上去问：“怎么样？”
肖易风皱着眉头，缓缓道：“柳妃娘娘不仅吞食了曼陀罗毒液，还吞食了大量绝命散。”
姜夕岚一听立刻愣住。绝命散，绝顶毒药，最关键的是，至今没有解药。
宇翌遥也吃惊地缓缓站起来，握拳猛地捶了捶桌子：“该死！”
两个太医吓得马上跪下。
“李太医，”宇翌遥厉声道，“你怎么没有说还有绝命散！”
“臣......”
“皇上，不怪他。绝命散无色无味，不同于一般毒药，据我所知，除了我师父和我还有师姐以外，没有人能辨出绝命散。”肖易风道。
“那......”姜夕岚眼里都失了神，“那你师父呢？把你师父请来，他一定有办法！”
肖易风只是摇摇头：“没有用的。去年铁沙门的掌门人中了红夜毒庄绝命散的毒，我师父诊了三天三夜，最终都没有用。”
众人沉默。
姜夕岚缓缓走到柳雨妙躺着的房间门口，只见她的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姜夕岚一阵心痛，扶着墙强忍着声音哭了起来。
终于，霜月和宫女们也都忍不住了，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最得意的人，怕是华妃了，她正在羽和宫里吃着新鲜的杨桃，想着自己的计划就要得逞了。
夜里，姜夕岚再三劝过宇翌遥让他回去休息，不能误了早朝。宇翌遥本来是要取消这几日的早朝，可是姜夕岚态度坚决，宇翌遥不放心地看了看姜夕岚，还是回了玄武殿。
肖易风和两个太医一刻也不敢离开，守在堇阳宫里。肖易风和太医过一个时辰给柳雨妙换一次针。
姜夕岚实在撑不住了，手臂撑着头在桌上小睡了片刻。小桃看在眼里难过极了，拿来毛毯盖在姜夕岚身上。
没睡多久，柳雨妙的额头突然烫了起来，姜夕岚被惊醒了，然后便再也睡不着。
一直到次日卯时，柳雨妙也没有退烧，头上的帕子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条。
“太医，怎么会突然发热了？”姜夕岚看着柳雨妙，焦急地问。
“这恐怕是绝命散的作用了，绝命散会瞬间增强体内的火气，柳妃娘娘这才发了烧。”
肖易风点点头。不过他没有说，上次圣医谷里，中了绝命散毒的掌门在连续发热以后，就断气了。
宇翌遥下了朝，一刻也不耽搁就匆匆赶来了堇阳宫。他希望看到一丝好转的迹象。可是看到姜夕岚难过的脸，他也难过起来。
这几天小王爷一直由奶娘带着在别的宫殿里，同时宇翌遥没有告诉柳丞相柳雨妙出事了，他期望着能够有奇迹发生。可是要是柳雨妙真的没有扛过去，怎么跟柳家人交代，这是个问题。
肖易风注意到姜夕岚近乎崩溃的情绪，很想去安慰几句。柳雨妙生命垂危，所以她那天才那样生气吧。可是肖易风怎么都想不通，一个皇后怎么会这么担心一个妃子，不禁他对姜夕岚好奇起来，这是怎样一个皇后？
自姜夕岚来了堇阳宫后，就没有离开过。小桃劝了好久她才吃了些东西，总的来说可以说是不吃不睡了。
也是，想想自己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怎么吃，怎么睡？
问太医和肖易风眼下怎么办。
他们都说，解毒的药都用过了，再用就物极必反了，现在只能，等。等她醒，或等她走。
姜夕岚就这样一直坐在柳雨妙的榻边，看着她，希望自己可以等到奇迹。
宇翌遥毕竟是皇帝，被许多政事缠得脱不开身，有人来报前殿急事，无奈他便离开了。他其实多想一直陪着姜夕岚，就算是难过，也陪她。
大概是下午申时，姜夕岚不自觉地靠在边上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好像有人给自己身上披了个毯子，睁眼一看，是肖易风。
肖易风见她醒了，一下子紧张起来：“我......我.....只是看天气凉......娘娘恕罪。”不知道怎么解释，半天只丢下这句话。
姜夕岚尴尬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沉默......堇阳宫里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除了耐心地等待奇迹出现，还能怎么办呢？
一到晚上就略冷起来，即使在房里，也听得到门外呼啸的风声，这就是冬天。
这个冬天，先喜后悲，瞬间姜夕岚的世界里，冰封雪冻。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
“水......”
听到了什么？姜夕岚猛地睁大眼睛。
“水......”是柳雨妙的声音！
“小桃！霜月！拿水！”姜夕岚赶快喊道，“醒了醒了！”
听见声音，太医，肖易风也一起跑了过来。可是他们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的，并不是喜悦，反而是比之前还深的悲伤。
霜月端来水，眼里都激动地流泪了。
“来，”姜夕岚把水送到柳雨妙嘴边，慢慢灌下去，见她喝了，不禁咧嘴笑了。而她没有注意到太医和肖易风的不对劲，“是不是有救了？是不是好了？”
太医和肖易风彼此看了看，都不做声。
柳雨妙喝了一点水，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是姜夕岚，微微挤出一个笑容：“泽西.....”
姜夕岚听了重重点点头：“小桃，快去，把小王爷抱来！”
“是不是不舒服？没事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姜夕岚这个时候再也不顾什么身份，摸了摸柳雨妙的头发。
柳雨妙没有应她，而是轻轻摇了摇头。
很快小桃就把小王爷抱过来了，姜夕岚小心地接过小王爷，送到柳雨妙的眼前：“你看，小王爷来了。”
柳雨妙幸福地笑了笑，努力抬起手碰了碰她孩子的小脸。小王爷本来是熟睡着的，这时候慢慢睁开眼，可是马上就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哦，”姜夕岚急了，马上哄他，“不哭，见着母后了，要笑才是。”
柳雨妙费劲地开口说话：“他.....是笑不了了。”
“啊？”姜夕岚没懂什么意思，疑惑地看她。
肖易风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柳雨妙盯着小王爷看了半天，说：“让奶娘抱吧。”姜夕岚点点头把小王爷给了小桃。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说着姜夕岚便要叫人拿东西来。
“哎，”柳雨妙叫住她，“不用了，我不饿。”
姜夕岚看她还能笑，应该是好了一些的，便也笑了：“那你好好休息，多休息一下。”
肖易风突然开了口：“皇后娘娘......”姜夕岚回头疑惑地看他一眼，没有在意。
“不了。”柳雨妙还在微笑着，“有的话，我必须......现在说......”
柳雨妙的声音突然越来越小，姜夕岚俯下身去听：“怎么了？这是什么意思？”
“夕岚......”
只有姜夕岚一个人听到柳雨妙的这一句话，听完她整个人僵住，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柳雨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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