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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宛宛类卿

    入夜,天空无星无月,四周暗黑。桥亭的影子似带了微光在湖面上轻轻地摇动。

    花草的幽香缓缓地从小亭那面飘过来,一缕一缕地沁入了人的肺腑,梁衡瑞坐在亭子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碧波微荡,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香气自身后传来,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伸过来,握住他拿着酒杯的手。

    “殿下别喝了。”

    闻妱从他身后绕了过来,屈膝跪了下去,美人伏在他的膝头,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梁衡瑞看着她,突然出声:“昭昭。”

    “殿下唤妱妱何事?”

    她抬头看去,薄纱笼罩下的身子似是朦胧水月,那双眸子带着媚色看去,水盈盈的好不可怜。

    梁衡瑞伸出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微微低下身子看向她:“唤我瑞哥。”

    记忆里的小姑娘总是俏生生的跟在他身后一声一声的喊着他瑞哥。

    闻妱心里泛起苦涩,但更多的却是一阵冷笑,面上却是依着他娇娇的喊了一句:“瑞哥。”

    女子娇柔的声音传来,梁衡瑞只觉得眼前有一阵朦胧,似乎有些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

    她如水蛇一般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脖颈,缓缓起身坐到了他腿上,纱衣渐褪,梁衡瑞伏在她身前,柔软的触感拖着他。

    闻妱仰头嘤咛一声,只见男人起身将她抱起进了屋子,重重纱幔后,一件一件的衣裳被丢到了地上,他正欲沉下身子,就听到她说:“殿下,奴是妱妱对吗?”

    “是,你是昭昭。”

    他顿了下,然后回她,接着刺痛传来,随后便是极致的欢愉,可是他却只是闭着眼,丝毫不看她,似乎只是在她这里发泄着。

    闻妱眼角有泪光闪动,罢了,决定将自己交给他的那瞬间不是已经明白了吗,她只能是昭昭而不能是妱妱。

    烛光噼里啪啦,摇摇晃晃间,将他们二人的身影也照的暧昧,直至后半夜才歇下。

    她起身看着熟睡过去的梁衡瑞,坐起了身,双腿酸软的很,有血丝顺着腿间流到了地上,他不顾及她是否是初夜,凶猛的样子令她都有些害怕。

    “不知你究竟在透过我看谁,我可真羡慕那个叫昭昭的姑娘啊。”

    摇摇头,她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来穿上,然后走了出去。

    第二日梁衡瑞醒来的时候,眼里丝毫没有宿醉后的样子,他当然知道那是闻妱,不是昭昭,他还没有醉到能将两人认错的地步。

    他清醒的知道那是闻妱,也清醒的要了她,想起昨夜她娇媚的样子,那强忍的哭泣,他甩了甩头,如果是昭昭就好了。

    邹郑推门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空气中的味道,他上前几步打开了窗子,又将纱幔撩起,这才说道:“爷,平公公来了。”

    昨夜那一幕他也看到了,想来是爷酒醉下认错了人,这才将人要了。

    梁衡瑞支起身子,套上了中衣说道:“本王知道了,带平公公先去偏殿吧。”

    -----北庭-----

    “兰达,你确定要我骑着飞雪跑?”

    昭昭看着面前高大的飞雪,马儿傲娇的甩了甩头,似乎在说:爱骑不骑。

    “我突然觉得那匹小棕马也不错。”虽然这几日兰达都会带着她骑马,不过大多数是她骑在飞雪身上,他在前面给她牵马。

    兰达看她转身想跑,一只胳膊箍着她的腰,然后带着人坐到了马上,无奈的说道:“真拿你没办法,我再带你跑一圈。”

    他拉住了缰绳,飞雪默契的跑了起来,昭昭突然觉得,他怎么好像不是来教自己骑马的。

    第一日,他让飞雪跪下来,搂了她的腰,第二日,说什么飞雪受惊了,把她抱在怀里不放。第三日第四日他的手就没有从她腰上下来过

    这是第七日了,他又双叒叕抱住了她!

    “兰达,你觉得你骑术怎么样?”

    坐在她身前的少女突然出声问了一句。

    兰达微微仰了仰头,在北庭,他的骑术他敢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

    小姑娘一定是被他英姿飒爽的骑术给迷住了,想到这里他语气都带上了骄傲:“在北庭,无人能敌。”

    “呵,是吗,七天了,请问您教了点什么呢?”

    少女的语气带着揶揄还有戏弄,兰达有一种被人戳穿的窘迫。

    不自觉的伸出手挠了挠头:“这,这不是飞雪性子比较烈吗,再学几日,再学几日一定能学会。”

    昭昭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飞雪:“你要是再教不会,你这骑术连飞寒都不如,好歹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在教。”

    兰达听到她口中蹦出来了别人的名字,勒住了缰绳,飞雪停了下来,他的手放到她身前,将头靠了过去。

    “没关系,如果你觉得我教的慢,我们也能学点不一样的。”

    少年呼吸出来的热气打在她的耳朵上,昭昭伸出手把他的头往旁边推了推:“兰达!你正经点。”

    他突然笑了起来,两人紧贴着身体,她还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你是不是想歪了,脸怎么那么红?”

    “是摔跤了,昭昭,你不会在想......”

    啪嗒,他放在马褡子里的水壶被扔了过来,幸好他接的快,不然可就破相了。

    昭昭气鼓鼓的看着他:“呸,没个正经样。”

    说罢她拿起了缰绳,飞雪很是配合的载着她远去,身后的兰达看着一人一马远去的样子,喊了一句。

    “也不是不行啊,是你的话,我怎么都愿意!!!”

    他中气十足的喊着,惹得临近的子民都跑出来看,昭昭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捂着耳朵让飞雪快跑。

    这人怎么一天天的就逗她!

    直到再也看不到昭昭的身影,兰达这才将水壶别再了腰间,优哉游哉的走着。

    离北庭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座红艳艳的帐子立起来,帐子前有一条很长很长用红毯铺就的路,两侧还有各色的鲜花。

    巴桑满意的把花插完后,伸了伸腰,总算搞定了。

    “王,你看怎么样?”

    他转身看到了身后的兰达,走了过去问道,兰达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吹了一下骨哨,一对儿飞鹰落下,扑扇两下翅膀。

    “嗯,它们两个有点素了,你去把它们打扮下。”

    巴桑得令之后,把两只飞鹰抱在怀里,你别说,这鹰还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