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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抓到了

    “洛斯特兰地要塞里,帕瓦尼军队所组织的反击十分犀利,已经开始冲散了我们的进攻阵型。

    有些分队的指挥者已经无法促使自己的士兵进行冲阵了,他们在狂兽的践踏下,或者成为肉饼,或者被活活踢死。

    而在我指挥的战队中,517人的队伍也损失惨重,一多半士兵已经战死。我们韦塔家族,仅剩的19位成员和一众亲兵保护着我,奉劝我随着分队的第四战队一起撤军,第四战队中混合着大量巫师,是我们分队的核心巫师阵容,主要起到最主要的咒术的防御和进攻。而第四战队的指挥者,是格拉斯·昂特——时为格拉斯家族储备族长,同时也是王国公侯们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天空乌云密布,开始下雨。我们的军队已经溃不成军,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同时也害怕战后的清算。毕竟分队的最高领袖已经阵亡,而整个军团依旧在埃姆提内斯与帕瓦尼王国的战争还在持续着,而此时如果洛斯特兰地久攻不下并且提前撤军,那么等到帕瓦尼王国增援部队到达,那么利用洛斯特兰地的地形优势,整个军团侧翼将受到帕瓦尼王国的严重冲击,那么王国与帕瓦尼王国的战事,将陷入极为不利的被动地位。所以我们的命运,从出征前就已经注定,要么拿下洛斯特兰地,要么躺在这里,用尸体做一道阵地的围墙。

    于是我开始鼓舞士气,呼唤族人和士兵们,无论如何,我们韦塔家族作为基索国王的最优秀的臣民,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退却的。

    于是部下们,一传十,十传百,大家收到鼓舞,此时逃兵们不再退却,开始跟随我们冲杀回来,继续向眼前的要塞进攻。

    而格拉斯·昂特看到有士兵继续在前冲阵,也回过头来继续指挥自己的巫师战队进行远程的咒术协助。

    这场战役血腥又残暴。天空中电闪雷鸣,雨水完全冲刷不掉四处流淌的血液,而雷电也完全遮掩不住战士们的厮杀声和惨叫声。

    恍惚中,我听到了巫师们不同寻常的奇怪的咒语,咒术化为一道道红光融合在天空的雨水中,滴落在我和族人以及士兵身上,本来疲惫不堪、遍体鳞伤的身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力大无穷,我知道,是我们的巫师开始使用咒术进行阵地鼓舞了,于是我全力鼓动剩余存活的士兵们,进行最后的全力一击,试图一举攻破洛斯特兰地。

    然而最奇怪的是,此役后面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想不起来。甚至包括战后,我与族人的核对中,所有人几乎都失忆了,都无法再去回想后面的状况。这,就从而导致了家族灾难的发生,可是我却毫无头绪。

    我仿佛是杀红了眼,亦或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等我醒来时,躺在营帐的病榻中,已经全然忘记了后面的事情。

    随队督战官前来告诉我,我们凭借着最后的进攻,一举攻克了洛斯特兰地要塞,并利用要塞的地形,成功阻碍了帕瓦尼军队的支援和推进。听到消息,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但是从他眼里,我又看到了不好的消息,他欲言又止。我猜想可能是战争太过残酷,可能是我的亲族已经死伤殆尽了。然而当他告诉我真正的事实,却令我感到更加不寒而栗。

    督战官告诉我,在全军攻破洛斯特兰地后,格拉斯·昂特和其他将领负责部署阵地和清理要塞,而我和族人以及士兵们由于作战相当勇猛,继续乘胜追击,将洛斯特兰地的帕瓦尼的残余军队势力一举追击到一处河流,并将其一举歼灭。

    那处河流名叫科洛河,而就在这里,有二百多条无辜者的性命,葬送在了我的手里。

    当督战官告诉我,我和族人们在清理掉已经撤到村庄里的残存的敌人、并且一并将村落二百多无辜平民杀害后,我差点昏死过去。我直到现在,依旧不敢回忆这段往事。

    听到这个噩耗,我真的祈求最高神,我宁愿以战事不力背负责罚,就算砍头也好,我也真的不敢去对神的教诲选择无视。我真真切切的意识到,我可能犯了一个比攻不下洛斯特兰地还要严重的错误。

    果然,督战官告诉我,在最高神知道有平民被屠杀之后,他发了神怒,使得天空中的雨骤停,雷电成了风暴,汇集在这个村落上空,我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雷电击中,昏死过去。

    从这以来,家族的噩梦正式开始。通过大巫师德穆尼对我的洗罪的仪式,他知道了最高神的神罚内容。是的,韦塔家族——被最高神帕珀苏泽降下了最狠的咒罚——帕珀苏泽无法掌握在世的人们的生死,但是他可以用自己的法力来掌控一个家族生命的延续!所以,从这以后,韦塔家族的血脉延续中,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男孩。

    我一度向德穆尼询问过解咒的方法,而他也无计可施,只是让我自己去寻找解咒的方法。

    而我,一边寻找破除咒罚的方法,一边同族人以及士兵仔细回忆事发的详细内容,但是几乎都一无所获。

    于是无奈之下,我想到了同我一起作战的格拉斯·昂特,彼时,由于攻破洛斯特兰地,并且在后续的要塞阻击中,由于其一举击退敌人增援部队有功,他已经成为了国王的红人,并且家族世袭爵位也升一级,由侯爵升为了公爵;当我找到他,谦虚的询问当日的战事情况时,昂特侯爵,哦不,昂特公爵,他只是冷冷地告知了我已经知道的事情,至于更加详细的内容,我仍然是一无所获。而我,本来也该是韦塔·特恩博公爵大人,却因为触犯了最高神和王国下达的法令,在诸多同僚的劝解下,且国王看在韦塔家族已经受到了严重的神之责罚,于是我勉强没有丢掉项上人头,而是从侯爵降为伯爵,整个家族的封赏,全部充公。

    时至今日,我依然不明白当日具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带领我的族人会突然失去记忆,为什么经历这么多次战争,我都时刻保持战士的清醒,而我会突然在这一刻,开始乱杀无辜。

    我们韦塔家族,自从伟大的基索一世国王起兵之时,就一直忠心跟随,凭借着世代相传的刀为米斯图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所以,作为战士的韦塔家族的尊严,绝不容任何人亵渎和侮辱。所以在这里,我以韦塔家族名义起誓,我以及我的儿子们,会对此事一直调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同时,也会想尽各种办法,破解掉咒罚,好让家族的血脉,进行正常的延续。

    在此,我将罗列出当时参战以及在场的人员名单,并且与此事有关的所有人等,供我以及后人们进行调查时所拥有的证明以及核对:

    军团第四战队领袖——格拉斯·昂特侯爵

    军团第四战队总巫师长——玛恩多大巫师

    王国巫师团最高领袖——德穆尼大巫师

    军团第三战队领袖——阿亚苏

    军团分队总督战官——卢泽

    ……

    ……”

    这是这本手札最后的内容。从书中,弗伦斯明显看得到,爷爷特恩博那不甘心却又无奈的心情。而且,在书的最后,显露着一行陈旧的暗红色的字:

    “我愿用我之性命,拯救家族于水火!”

    这是爷爷特恩博的最终使命,当然,也一语成谶,他为了家族的延续,奉献了自己最后的晚年和生命。

    弗伦斯详细记录下了最后的名单,从爷爷的记叙中,他敏锐的发现了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确实可能与以上有关人等,存在特定的关联。

    首先第一点,爷爷特恩博为什么会对最后进攻以后的所有事情突然失忆?就算是爷爷特恩博失忆,问题是为何所有族人和家族士兵们都存在了这种不合理的失忆行为?

    第二点,从爷爷特恩博的描绘上,这次战役相当之惨烈,由于前阵士兵的死伤惨重,所以会导致后阵的巫师们无险可守,只能溃逃,可为何当格拉斯·昂特的巫师战队明明已经做出撤军的行为,却看到爷爷特恩博组织的溃部进行最后的冲击时,义无反顾的进行后续支援。弗伦斯认为这其中,存在某种不合理的解释。

    而且,爷爷特恩博也明确记载着,格拉斯·昂特的巫师用咒术为最后冲击的士兵们进行了“阵地鼓舞”,那么这件事情,与巫师们是否有关联?

    最让弗伦斯不解的是,爷爷特恩博在遭受到神罚后,第一时间是不知道神降下的神罚的,是德穆尼通过仪式测出神罚的具体内容。既然德穆尼拥有着与神沟通的能力,他却为何说自己无能为力呢?

    弗伦斯仔细翻阅着书中的种种因果,他频繁比对着各个环节的重点要素,发现了这几点十分重要的疑问。他已经下定决心,如果调查以及破解家族的诅咒,访问这些人,势在必行,同时,也迫在眉睫。

    通过这些时日与菲尔曼的相处,弗伦斯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位老师的种种。他不止教弗伦斯学习剑术,同时还会同思萝佩一起教习弗伦斯简单的咒术,同时,他也在时不时的去培养弗伦斯的逻辑与思维能力。

    而弗伦斯通过读书,知识储备本来就充裕,面对菲尔曼对他的培养,他已经全然觉得豁然开朗,仿佛一切即将掌握的东西都已经事半功倍。

    “弗伦斯,今天夜里别急着睡觉,我带你去找一个好玩的东西。”菲尔曼在下午教习剑术结束后,神秘兮兮的对弗伦斯说道。

    “找什么啊?”弗伦斯一脸不解。

    “等找到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菲尔曼一脸神秘。

    弗伦斯知道自己这个老师的怪异,这种事情如果刨根问底,他肯定不会多说一个字,既然说了晚上,那么就等到晚上吧。

    吃过晚饭,弗伦斯躺在床上,开始回忆今天的学习内容,他回忆着爷爷特恩博的那本手札记的详细内容,回忆着剑术以及各种简单咒术的运用操作等。他本来想卸下装备,做一些睡前轻松的活动,但是他想到午后菲尔曼告知他晚上有神秘的活动,他虽然猜不到是什么情况,但是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菲尔曼即将带领自己做的事情,一定不是简单的事情。

    所以弗伦斯任何护具装备都没有卸下,并且把剑放在床头,以便随时待用,心事重重的等待深夜的到来。

    当月亮渐渐移过弗伦斯的房间的窗前,在他半睡半醒间,他渐渐感觉,屋内的月光似乎减弱了几分,好像是一个身影挡住了清寒的月光,坐在他的窗前。

    弗伦斯猛的惊醒了,他迅速拿起床头的剑,指着黑影,他忍不住将要脱口而出“什么人?!”时,黑影迅速窜到他的身后,使劲捂住他的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嘘!”

    是菲尔曼!

    菲尔曼小声贴在弗伦斯耳边,轻轻对他说:“不要出声,弗伦斯。我说了,夜里带你去寻找一个东西,就是现在。准备好,出发。”

    弗伦斯被捂得呼吸不得。赶忙唯唯诺诺的点点头,随着菲尔曼松开大手,他赶紧猛地呼吸了几口空气。

    二人悄悄从弗伦斯的房间窗户跳下,借着皎洁的似乎有些惨白的月光,悄声来到花园里。由于树的遮掩,花园的可见视线极其不好。

    菲尔曼带领弗伦斯藏在一棵树下,弗伦斯正在四处张望,菲尔曼拍了拍弗伦斯的肩膀,示意他往一处看。

    弗伦斯顺着指向看去,黑漆漆的树影中,什么都没有。他揉了揉眼睛,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菲尔曼轻声说:“弗伦斯!我们前面那棵树,里面藏着一个东西!你跟我左右夹击,把它抓住!我从正面,你绕到后面去。”

    弗伦斯还没听懂菲尔曼说的什么,就听到菲尔曼果断下达命令:“行动!”

    只见菲尔曼以肉眼几乎捕捉不到的速度向那棵树跳去,弗伦斯知道,菲尔曼这是故意放慢了身法在等待自己,然后他也一个滚身,快步跑向树的另一侧。他似乎已经知道,这棵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

    菲尔曼闪烁到树前,他看着月光下纹丝不动的整棵树,他已经自信的感觉到了在婆娑的树影中,那个东XZ匿的位置了。

    他手中迅速聚起一团暗火,“嗤”的一声顺着一处树梢中发射出去。那团暗火射入树中,随着“噗”的一声,一处树枝被暗火击中,“咔嚓”地折断了,与此同时,弗伦斯也在黑暗中迅速捕捉到,被击中的树枝中窜出一个黑影——是一只长着翅膀的看不清样子的鸟。

    菲尔曼继续聚起暗火,瞄准那只黑暗中想要逃窜的鸟。“嗤”的一声,发射的暗火被鸟扭身躲过,擦着它的翅膀偏移出去,只留下几根洒落的羽毛。

    菲尔曼快速指挥弗伦斯:“拦住它!别让它跑了!”同时又聚起一团暗火,瞄准四处逃窜的怪鸟。

    菲尔曼这次蓄力很重,那团火在他手里“呲呲”地发着爆裂的声音,他用锐利的视线去瞄准,然后快速跟进到怪鸟的身后,怪鸟见状,扑着翅膀也加速飞行,菲尔曼迅速将暗火发射出去,“嗤”——!

    那只怪鸟加快速度,冲着弗伦斯扑面而来!弗伦斯见状,做起格斗的动作,他刚要与这只鸟做正面的博弈,这只鸟却在他面前“嗖”的一下,敏捷的调转了飞行的方向。而在它身后,正有一团暗火飞来,正面向弗伦斯。

    “小心!弗伦斯!”

    “噗——!”

    暗火射在地上,地面被火焰砸出一道深坑,碎石四处飞溅,尘土四起。

    “嘎嘎嘎嘎嘎——”这是那只怪鸟的得意的笑声。它扑着翅膀,在不远处的空中盘旋了几下,看着这狼狈的现场,显得十分高兴。

    “弗伦斯?!弗伦斯?!”菲尔曼惊愕的看着地面,他没有找到弗伦斯。他心里清楚,凭借自己刚才的力道和击发的速度,那团暗火,以弗伦斯现在的实力而言,只要躲避不及,击中他后完全可以将弗伦斯打成粉末!

    “弗伦斯……!”

    “嘎嘎嘎嘎嘎嘎嘎!两个笨蛋,我走了,拜拜了,嘎嘎嘎噶——”那只怪鸟发出最后胜利的笑,扇动着翅膀,转身飞去。

    菲尔曼冷冷地看着地面的坑,他淡淡、却又不无忧伤地说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一瞬间,菲尔曼周身爆发出强大的气场,他的外衣被鼓起的肌肉撑起,由于形成的气流慢慢强劲,逐渐形成火花,在他周身迸发着,爆裂着。花园内的一切如死寂一般沉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压着。

    这一刻,月光仿佛失去了效力,光线仿佛只是宇宙间的尘埃,软踏踏的落在花园里。而那只怪鸟,发现了诡异的气氛,拼命扇动着翅膀,却仿佛被冻结在花园的上空,怎么也飞不出去一下。

    菲尔曼刚要准备将这个害死弟子的“罪魁祸首”抓下来,他忽然听见一旁的树里出现了“飒飒”的声音。他循声望去,一个黑影从树杈中敏捷的跳了出来,纵身一跃,扑在了那只怪鸟身上,将其拽了下来。两个人,哦不,一个人,一个鸟重重的摔在地上。

    菲尔曼看到,这个身影,是弗伦斯。

    弗伦斯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一边踹了踹这只怪鸟:“好家伙!差点害死我!你再得意呀!”说罢,又多踹了两脚。

    那只怪鸟刚被菲尔曼散发的气场压制的动弹不得,又被弗伦斯从空中拽了下来一顿猛摔,此时已经被折磨的七荤八素,晕厥了过去。

    “老师,这是什么东西啊?”不等菲尔曼说话,弗伦斯率先发问。

    “这是巫师们培养的一种神秘的东西,虽然长着翅膀,但是却不是鸟,它叫做‘夜鬼’,是专门刺探情报、侦查消息的。”

    “夜鬼?这么厉害吗?家族的防御法阵都侦测不到吗?”弗伦斯看着这个怪异的大鸟,十分不解。

    菲尔曼无奈的笑了笑:“法阵几乎对它无效,它能穿插在各种空间中,无论是我们活动的空间,还是布置了法咒的防御机关,还是特殊的结界,它都有穿越的能力,几乎无法对它进行拦截。要不是我前两天夜里发现了它,我们恐怕到现在都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弗伦斯有些吃惊,感情这个怪物这么强悍:“这东西这么强大吗?怪不得连老师您都拿他不下……还好是我把它抓住了。”

    “……。”

    菲尔曼还未说话,巴瓦带着护卫闻讯赶来,在灯光照射下,弗伦斯看清了这个怪鸟“夜鬼”的样子。

    它长着一双带羽毛的翅膀,可是身上却光秃秃的未长毛,抛开翅膀不看,它浑身上下而是更像一只瘦小的脱毛的猴子,只是它有着两只很长的耳朵,和两颗突出嘴唇的大门牙。这真是个丑陋的生物,它的丑,刷新了菲尔曼留给弗伦斯的第一印象。

    巴瓦命人给它泼了一桶水,在水的浸透下,它打了个冷颤,迅速醒了过来。

    “噶!别杀我!别杀我!”夜鬼爬了起来,看到四周布满了人和寒光闪闪的武器,顿时知道情况不妙,立刻跪倒在地。

    “不杀你好办,你只要说明,你来是做什么的,谁派你来的,把你知道的全盘托出,我就不杀你!”巴瓦举起剑,对着夜鬼。

    “噶!……好,好!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别杀我!”

    “把它带到囚禁室!”

    两个巫师于是用法杖施放法咒,将夜鬼死死捆住,然后押往囚禁室。

    与此同时,菲尔曼快速反应过来,发现了不对!

    “等一等!”

    他恶狠狠地走到夜鬼身旁,用近乎威胁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你最好别妄想跑!否则会死的很惨!”

    夜鬼那常人难以察觉的翘起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菲尔曼冷冷地看着它,散发出一股寒气,直面扑向夜鬼,它的惶恐的眼睛中,似乎被铺上了一层雾气。它哆嗦着再一次沉浸在了好不容易缓和好的恐惧中。

    巴瓦带着人走了,他要去囚禁室去审问这个来历不明的怪物。

    而菲尔曼怔怔地看着地面上那个坑,仍然心有余悸,他撅起嘴,抿着两撇胡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他确实受到了一些惊吓,以至于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在冻结的空气中,夜鬼都不能动弹半分,可是弗伦斯却灵活的从树中跳出,抓到了那只夜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