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程舟的话

    次日，我很早就起床了。看着早上的雾散了，不止早上，不止雾。

    来到公司后，没有了之前的小动作，没有隔一会就去抽烟一次，同事们都觉得我有点反常了，连许超也对着我说：“你今天怎么换了人似的，居然这么认真…”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干着手头上的活，直至夜幕降临。

    在下班回去的路上，程舟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土钦，你有空吗？陪我去喝下酒，我在民谣故事这里。”我有点疑惑，这小子这几年来不是不太喜欢喝酒的吗？

    打车来到地点后，民谣故事是一个音乐餐厅，我以前和乔念夕也经常来这里。

    我看见程舟坐在店里面和老板正在唱歌，看见我走了进来一边唱一边和我招手。

    “如果你看到他回到海岸

    就请你告诉他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莉莉安”

    这正是宋胖子的莉莉安，程舟和我一样喜欢听民谣，喜欢诗和远方。

    等到他唱完后，老板和程舟笑嘻嘻的来到我的位置，老板叫刘佳杰是西安人，也和我们一样是同道中人。

    “土钦阿，好久没有来我这里了，是不是忘记还有我这个兄弟啦！”刘佳杰边递给了我一支烟还一边抱怨的说。

    “说这种话，最近公司的活忙，没什么时间，今天我不就来了嘛？”

    “佳杰，来点黄的，然后搞点小吃，麻溜的！”程舟坐了下来没好气的看着我们嘘寒问暖。

    刘佳杰嘿嘿一笑便忙去了，我看着程舟的表情有点难看，便问道：“怎么了吗？”

    “我辞职了，我想去看一下布达拉宫。”程舟一脸平静的说道，我愣了一下，

    “这么快吗？”其实程舟之前也和我说过想辞职出去走走，只是没找到什么好的机会。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眯着眼问道：“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是就叫我过来这里的吧，还有什么事？”

    酒来了，我们两个一人开了一瓶然后喝了起来，直到他喝完一整瓶后才开口：“土钦，其实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和你讲，算了，都过去了，以前的事过去都过去了，这次来我就是来和你道个别的。”

    我一头雾水，有点听不太懂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只是我并没有追问下去，直到程舟再次开口道：“好久没有听你唱过歌了，上去给爷露两手。”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看在你上次和我喝酒的份上，今天就到我来伺候下你这个小姑娘吧”。

    “佳杰，来给我伴下奏”。

    听到我说的话后刘佳杰兴奋的跑过来说：“没有问题，难得你肯唱歌，我欢迎至极！”

    “谁的父亲死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

    谁的爱人走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

    一首《梵高先生》从我的嘴里唱了出来，因为我的嗓音充满了沧桑和颗粒感，演唱的过程中可能是我把情绪带了进去，却让这首歌得到了升华。

    程舟看着小舞台上的我感叹道：“以前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现却成了这样，或许他们都错了······”我唱完这首歌的时候，店里的人虽然不多，掌声却是很热烈，不多的几个顾客意犹未尽，几个女的起哄着说再来一首，我摇了摇头，示意不唱了。

    夜深了，我告别了程舟，我打了车，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司机到来，程舟离别前和我说了一句：“我大概月底会动身，虽然我想和你一起去，不过你得工作，赚钱要紧，你阿，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尽是酸，就这样，回来我给你买点土产品！”

    车来了，上了车好我想了想程舟说的话，不禁叹了一口气说：“最怕醋墨两相掺，半生酸来半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