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山坡与死亡之神

    弗兰克向着阿塔鲁斯山脚前进，路上也遇到了几个神孽拦路。但这些怪物已经不是弗兰克的对手。在战斗中，弗兰克对身体的掌握也越来越顺畅。

    “前面就要到了。你先等一下。”黑暗神向弗兰克解释道：“这里有结界，贸然过去会引发警报。这里是死亡与山坡之神的地界。虽然他人现在没有回来，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

    “好了，进去吧！”

    弗兰克走出林地，这里是一片背阴的山坡。和路上的树海不同，这里是一片草地，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树木。在那些树木中，有一颗巨大的榕树表现得特别显眼。不只是显眼，是太突兀了。仿佛和其他的环境格格不入。巨大的树干和莹莹发光的叶片都在表现着它的不凡。

    当弗兰克走到树前，树干蠕动着，自动分开，露出中间那具干枯的尸体。

    “这就是过去的我？”弗兰克伸出手向尸体摸去。”我没有那些记忆，那我还算是‘他’吗？如果我再次拥有了那些记忆，我还是是‘我’吗？”

    弗兰克有些犹豫了地放下了手。

    就在这时，突然狂风大作，天色突然变的阴沉。一个声音咆哮着由远及近：“谁在那里？给我出来。该死的！我就感觉不对劲。”

    没有给弗兰克说话的时间，一柄大刀从后面直劈了下来。但砍到弗兰克的肩膀上却发出金石相交的声音。“铛”的一声大刀被弹开。然后来人被弗兰克变化出的翅膀推出了树洞。

    弗兰克转过身来。站在前面的是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精壮汉子。黝黑的身体上还沾染着灰泥。黑灰的头发粘连着像刺猬一样直立起来。腰身上缠着铁链，手中是一柄环耳大刀。

    “陌生人，你不该打开这个东西！你既然打开了，那你也一定知道了些什么。别想着你能安全离开。”

    “你就是这里的狱卒俄吉拉？”

    “狱卒？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俄吉拉冲上前来，猛烈地攻击向弗兰克头部。如果其他部位坚硬那就攻击要害部位。俄吉拉有着超乎其他神的速度与战斗直觉。对手的任何一瞬间的失误都能让俄吉拉一击致命。

    叮当声连绵不绝，弗兰克的头部和脚踝被重点攻击。但现在的弗兰克整个身体都是他的武器。直接用手臂，小腿格挡着俄吉拉的大刀。

    “你是圣体！怎么会有这么硬的圣体！”俄吉拉的攻击被弗兰克的头槌撞了回来。他放弃了，这不可能赢啊！没有丝毫犹豫，被击飞的俄吉拉转身就开始向山上跑去。

    “他要跑！快用泰森球！”黑暗神提醒道。

    弗兰克摸出一个球体扔向俄吉拉。球体笼罩出一个半圆的力场。俄吉拉被巨大的压力控制住，瞬间趴在了地上。

    俄吉拉用力地撑起双臂，却再也无法移动半分。“是你！闇！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这是禁忌！是禁忌！”

    俄吉拉用力地抬起头，向弗兰克喊道：“是我输了。来啊！杀了我！”

    “别上当。”黑暗神显出虚影。“你杀了他，他马上就能在圣山上用另一具身体复活。那我们就暴露了。这家伙很爱和人比斗，他死掉的尸体都可以填平月亮湖了。早就死习惯了。”

    “快去取回你的东西吧。我们能瞒的时间不多了。”

    弗兰克手抚摸上树洞里的干尸，干尸如同被燃烧后的灰烬，顷刻间变成了黑色的飞灰并涌向了弗兰克的身体。

    暴怒、不甘、仇恨，一件件记忆如同潮水在弗兰克的脑海中回荡。他终于明白了梦中刺杀自己的人是谁了。“雷托夫！该死的雷托夫！”

    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欢腾着，涌动在弗兰克的周围。整个世界都在回应他，跃动着庆祝他的回归，呼喊着他的名字“哈卡~~！！”

    即使是神也无法直称雷托夫之名，只会用“父神”或“至高神”指代。这时候的俄吉拉再迟钝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再一次被重力压倒在地面，但他努力地抬头看着那个身影。“冥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