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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回:逗濯木

    “告诉你,别再痴心妄想了。你就是把心掏出来,那云叙尘也只会皱着眉头嫌恶心。”

    那人的话像一把尖刀,对着水娘那颗被云叙尘伤透的心狠狠的扎来戳去。

    她为云叙尘做的,又何止这些......

    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全身因愤怒而微微抖动。

    那人本就是怕水娘再因云叙尘而突然变卦心软,在关键时刻优柔寡断误了大事而故意激怒她。

    水娘现在这幅样子,很明显,他的目的达到了。

    转过身,水娘因强压着怒气而泛着血红的双眸恨恨的看着那人,一字一句,似正把那人一点点的在齿间嚼碎。

    “我既来到了这里,那我和梁梦,便只有一个能从这梦里出去。你若再以废话试探,我保证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先杀了你。”

    那人见目的达到,毫不在意的一笑,本就高高耸起的颧骨更加凸显,双颊凹陷的厉害。

    “消消气,来,喝口茶。”

    说着,从椅中站起躬着身给对面的茶杯注满了水。

    看着那厌恶至极的脸,一句‘滚’在喉间滚动了百回终是被咽了下去。

    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对自己还有用,没必要弄的太僵。

    双眸微垂,深深吐出一口气,水娘走到那人对面坐下,不过那人倒的水她却连看都未看一眼。

    “墓城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办好了。”

    “何为办好了?”水娘眼角微挑,鄙夷的瞥一眼那人,冷哼一声继续道。

    “墓城和崖城闹翻了?”

    那人低笑一声,刺耳的声音中满是自信。

    “崖城城主的妹妹在墓城出了那么大的事,就算在此之前两城再怎么交好,若此次墓城不能给崖城一个交代,必会让他们心生嫌隙。何况,在此之前,已经出了崖城的守卫残杀墓城将领的事。”

    说完,那人又是嘎嘎几声自信的笑。

    上次墓城将领被杀,手中紧握着崖城守卫的腰牌。这次崖城城主的妹妹又在墓城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一切,都是这个左护法做的。

    原因么,当然是要引起两城的互相猜疑,心生嫌隙,从而断绝往来,最好势不两立。

    他最后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这算盘打的,贼精!

    “没出纰漏吧?”

    任那人说的如何胸有成竹,水娘仍十分怀疑他的智商。微挑的眼角含着几分鄙夷怀疑。

    那人不自觉挺了挺腰背,隐隐作痛的腰腹提醒着他当时差点被抓住的狼狈。

    不过这事是万万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知道的。

    微滞的神情转瞬即逝,黑紫的双唇吐出自负的话。

    “我用了缩骨术,即使被看到模样他们也绝查不到是谁。”

    “但愿如此。”

    水娘冷哼一声,对他的自吹自擂没什么兴趣。

    站起身,再次对那人下逐客令。

    “好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那人嗓子发出嗬嗬的声音,站起身,看了看屋外黑沉沉的夜,拿起桌上的斗笠戴好。

    双脚跨出门槛后,似刚刚想起什么,转过身,面上带着几丝好奇。阴沉的眸子显出光亮。

    “我挺好奇,你会怎么对那梁梦。是让她随墓城一起掩埋在黄沙下,还是......”

    “有句话没听过吗?”

    水娘视线凉凉的看着那人。

    “什么?”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

    因着月儿的身体不宜来回搬动,所以一直待在崖城。而濯林便也只能一直待在墓城。

    这几日,濯木来过一次,看着月儿声息全无的躺在床榻上,一瞬间便急的跳了脚。

    担忧心疼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哽咽的声音结巴着。

    一个劲的问着‘怎么办’‘月儿何时才能好’。

    因着崖城不能无人镇守,再濯木在这除了着急也确实没有用处。不止濯木,所有人现在对着月儿都是束手无策。

    所以第二日濯木便被濯林遣了回去。

    且郑重告诉他,月儿他一定会想办法医好,让他不要再离开崖城到这来。

    濯木虽担心,可也没敢违抗自家大哥的命令。双眼含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梁梦。

    濯木对月儿受伤的始末并不清楚,所以对梁梦没有他大哥的那股敌意。

    “你在这干什么?”

    彼时梁梦正坐在来往崖城和墓城的路边的一颗树下乘凉。

    一只手拿着斗笠使劲的扇着,灰色的衣衫大半都被汗水湿透。

    看濯木一副霜打茄子的蔫样,又看他是从墓城方向走来,便知道他怎么回事了。

    没起身,仰着头看了他一眼便又赶忙的低下了。实在是那头顶的太阳太刺眼。

    她行了大半天的路程,此时又累又渴又热,一句话也不想说,可濯木偏上赶着问这问那。

    “你聋了还是哑了,我问你话呢。”

    别看濯木一副潇洒俊逸的公子哥模样,行为和小孩子似的。

    看梁梦只低着头拿着斗笠扇风不理他,心里不知怎的生出一股无名火,居高临下的,用脚尖踢了踢梁梦。

    语气像极了没要着糖吃的无理取闹的孩子。

    月儿受伤了,生死难测,他想在那陪着,被自家大哥训斥了不说,还不让他再去看月儿了。

    在这树下遇见个熟人,和她说话,她竟不理自己。

    梁梦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懒的和他计较。发干的嗓子吐出一个字打发了他。

    “玩。”

    “玩?玩什么?”

    这大哥还真以为梁梦低着头在那黄土地上研究什么,他也蹲了下来,眼珠子好奇的转来转去。

    除了干燥的黄土,他啥也没发现。

    “你又想知道了?”

    梁梦抬起头,忽而笑的很亲切和蔼。濯木兴奋的直点头。

    梁梦一瞬间觉得自己在欺负一个孩子。

    “来。”

    和那日一样的,梁梦朝濯木勾了勾手指头,濯木不长记性,老老实实的把头靠过去。

    “看打这经过的人谁的面色红润,我便把那人的心取出来。你知道的,面色红润的人,他的心才健康,吃起来口感才好。”

    “你......你.....”

    濯木倏的站起身,双颊微微抽搐,手指哆嗦的指着梁梦,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

    “我......我.......我什么我。”

    梁梦昂着头,学他说话。突然神色惊喜的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