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秋未寒
扬州外城东的街道之上，大早上的便已经是人影绰绰了，其实并不是只有今天才这样子，往常的日子里，生意其实也很好，有时候真正人多之时，那才叫一个络绎不绝，甚至就连来往的街道口都被塞得密密麻麻，许多原本不打算停留的，最后也不得不进客栈，点些吃食稍作等待。
而这一等，便是直接从清晨等到了正午。
不过这其实也还好，至少对于那几大商行的人来说，都是躺着数钱的好日子，幕后的更是悠哉悠，毕竟有前头的伙计们顶上，只要生意经念得够顺畅，那就是稳稳当当赚钱的事情。
而这一点便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了，虽说一开始是从底层一步步慢慢爬上来的，可是现在要是下去从头开始，倒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干。
不过几个巨头到这个岁数，其实也都是在打算安享晚年了，哪有会去在意亏不亏的，甚至就算稍有自私的，直接就带着足够的银子当个田园富家翁了，那诺大的产业全部交由子孙打理，这局什么事都不用干，光是天天的消遣，每年还能拿到该有的孝敬钱，想想都觉得美。
其实不得不说，聪明还是真的聪明，一切的努力奋斗，到头来只是想换那么一个坐享其成，人还真是种奇怪的生物，就连脑子里想的东西，都是不着边际的前后矛盾。
但其实也正因为这样，这才冠上了“人”的字眼，人有所想，自然也才有所得，悠悠然只能见南山，可是努力攀登，却是能够立足泰山之上。
二者的区别可见一斑。
走在街道上的林砚和岑曦，此时正在欢声笑语着，女孩头发上绑着一个好看的发饰，那是一个颇为精致的蝴蝶流苏，挂着的还是红绳流苏，看起来极为俏皮可爱。
而岑曦此时也是挽着林砚的手，满脸欢笑的不知讲些什么，而怀中抱着一个匣子的林砚，此时却是尴尬的挠了挠头，表情可以说有一点汗颜。
岑曦没有挽着林砚的另一只手，拿着用白布包起来的长条状物什，开口之时可以说是有些笑意盎然。
“我是让你自己去选，可没想到你居然买了这么多东西，我还以为你会选比这流苏更好看的小饰品呢，咋就选了这么一个玩意儿，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喜欢吗？”
林砚嘴里来回嘀咕着，不是你说的投其所好吗，我想着以她那种性格林砚，喜欢的估计也是这个东西呀，不过现在想想的话，确实觉得有些突兀，到时候她要是不喜欢，也算没有办法到事情了，只能算自己已经是尽力了，良苦用心应该也看得出来，就算是要挨骂，也应该不至于被骂的那么惨。
林砚只能是这么自我安慰道，毕竟自己也有小半年没见这黄毛丫头，不过只算是一面之缘的事，就她那贪玩厌旧的性格，也不知道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一点其实也很无奈呀。
不过显是有些杞人忧天了，自己还是太过低估了这小丫头的性格，刚刚来到黄家的商行前，那个头不算高的小丫头，此时双手负在身后，趾高气昂的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那叫一个神气。
往好听了说便是好一个神气昂扬，可是说句不好听的，可不就是农家院里，给人守着院子的一只大白鹅嘛。
不过这话林砚可不敢说出来，毕竟他可不想刚见面就遭些挨打的事情，这一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而在商行门口站着数马车辆数进出的黄莺，刚刚转头将视线看向这边时，却是一脸惊讶，甚至不可置信的揉揉揉揉自己的眼睛，来回好多次之后，才慢慢的开口说话。
“林……林大哥？”
语气显得是那么的不可置信，毕竟之前分别的时候，虽然爹爹并没有告诉自己，但她后边也是隐隐的知道林砚是凉州人氏，凉州离扬州究竟有多远，自然不必多说，她没想到这才分开多久林砚居然真能够找上门来，当初她还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呢。
黄莺对着旁边的一位杂役吩咐了一句，而后便飞奔着朝林砚两人这边跑来。
“林大哥林大哥，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来，不愧是混江湖的，还是有点一代大侠的风范嘛。”
来到林砚面前的黄莺，此时半俯下身子，两个手掌撑在膝盖上，讲话显得有些急促。
林砚见她这副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咋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就算是江湖人，也得收敛收敛不是？毕竟一天天慢慢长大了，小心嫁不出去啊。”
听了这话的黄莺嘿嘿一笑，然后站起身来嘟囔着嘴说：“什么话嘛这是，跟我爹爹说的一样，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再说了，咱可是混江湖的，都得讲究情义好吧。”
林砚微笑着轻声说道：“狗屁不通的。”
“你懂啥子嘛……”
一边轻声的顶嘴，黄莺的目光又看到了林砚一旁的岑曦，不由得咧嘴一笑道：“嫂嫂好！”
林砚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整的有些蒙圈，要知道周围的人可不少，虽然说都不认识，但还是有点被扔在世风日下的感觉，心里仿佛有蚯蚓爬爬，多少有些不大好受。
而喊完这么一句话的黄莺，此时却是再次开口笑道：“嘿嘿，没有挨打，看来本姑娘说的话并没有错呢。”
林砚虽然很想当着面揍她一顿，但还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没办法呀毕竟说服不了自己，只能安慰催眠一下，让自己清楚自己到底是来这干啥的，这才忍住没有出手。
而此时脸蛋通红的岑曦，则是笑着将手中那用布条包裹着的长条物什递给了黄莺，后者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和不解，毕竟刚见面就给自己这玩意，该不会是用来打自己的吧？
毕竟自己之所以会在门口干着苦差事，也是因为张口得罪了自己的老爹，明明他自己说不生气的，可结果却出尔反尔，这种人在江湖上注定走不远，而且朋友也不会多到哪里去，至多至多也会是一些狐朋狗友罢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她自己也觉得应该不至于这么奇葩，至少怎么说也是林大哥看中的女子吧，性子应该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再者说人也长的这般好看……对吧……
不过刚刚想到这些，黄莺心里就突然有些没底了，毕竟林大哥好像也没那么靠得住，之前和自己的老爹说话之时，还不是没有帮着自己？
这种人在江湖上，其实比自己的老爹还惨，压根可不姓交啊，甚至就连点头之交都是最忌讳的事情。
不过说是这么说，黄莺还是只得老老实实的接过那玩意，不过在双手刚刚摸到了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那眼睛可以说是瞪的老大，甚至都满脸有些不可置信。
“林大哥……这……这东西你是在沈老头那儿买的？”
面对着黄莺的疑问，林砚有些不知所然，毕竟自己也才刚刚来扬州没多久，这地界上的名人自己哪记得清楚，沈老头是谁他自己又哪会知道。
林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不过黄莺却是极其耐心地补充说道：“别啊别啊，赶紧的说清楚啊林大哥。”
见到了黄莺这么一副焦急的模样，岑曦稍加一思索，对着黄莺轻声的说道：“确实是一位老师傅，这是你林大哥专门嘱咐其特地制作的，招牌好像叫做什么万钱手木。”
听到这话的黄莺，看着林砚和岑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叫一个泫然欲泣。
而后又急急忙忙地打开外边的布条，那是一把用檀木精心雕琢的长剑，上边每一道纹路都让人感到那么的神清气爽，简直就可以说是艺术品。
林砚轻声的开口说道：“黄女侠啊黄女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怎么着这玩意也是我花了一两银子给你造的，你第一次行走江湖，就配得上这么高端大气的东西？我当年都没这种规格。”
其实这话从林砚的口中说出，算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他也只是觉得这丫头估计只喜欢这些男孩子家家的东西，顺着她的江湖梦说下去，哪怕黄莺不情不愿，也好能给自己留点面子。
林砚指了指檀木剑的那把剑鞘，而后黄莺便抬起手来看了看，上边赫然用小篆刻着“翠柳”两个字，可他哪知道黄莺心里那是乐开了花，这才是真正的投其所好呀。
这位黄女侠原本还觉得自己的剑鞘太过简朴了点，应该华丽些才好看，可现如今经过那么一指，可以说是越看越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哪怕是觉得简朴，那也是自己眼光有问题，绝对和这把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它就是独一无二的。
甚至都开始打，心里觉得，林大哥其实算是一个好人，只不过就是套路有点深呐，要不是自己这样子优秀的江湖老手，可能根本就把握不住，她巴不得告诉所有的人间，还是让自己一个人来把握就好了。
要是这心里话让林砚知道了，估计得赏她一个暴栗，让她明白一下什么叫做江湖阴险，小心翻船。
这些其实她也没想那么多，她现在也算是有个好理由回去，被自己的爹爹叫到外边站了这么久，也是一件十分憋屈的事情好吧？
只不过还好有林大哥在，加上那越看越好看的嫂嫂，可以说确实是自己的救星，以后自己能在江湖上混出一个大名堂，绝对少不了这两个人的功劳，到时候只要自己轻轻一挥手，就让他们享尽荣华富贵。
“走了走了，林大哥，我爹爹估计很想见见你呢。”
可林砚哪知道她在动这些歪心啊，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那么的丰富十足呢。
而这一等，便是直接从清晨等到了正午。
不过这其实也还好，至少对于那几大商行的人来说，都是躺着数钱的好日子，幕后的更是悠哉悠，毕竟有前头的伙计们顶上，只要生意经念得够顺畅，那就是稳稳当当赚钱的事情。
而这一点便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了，虽说一开始是从底层一步步慢慢爬上来的，可是现在要是下去从头开始，倒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干。
不过几个巨头到这个岁数，其实也都是在打算安享晚年了，哪有会去在意亏不亏的，甚至就算稍有自私的，直接就带着足够的银子当个田园富家翁了，那诺大的产业全部交由子孙打理，这局什么事都不用干，光是天天的消遣，每年还能拿到该有的孝敬钱，想想都觉得美。
其实不得不说，聪明还是真的聪明，一切的努力奋斗，到头来只是想换那么一个坐享其成，人还真是种奇怪的生物，就连脑子里想的东西，都是不着边际的前后矛盾。
但其实也正因为这样，这才冠上了“人”的字眼，人有所想，自然也才有所得，悠悠然只能见南山，可是努力攀登，却是能够立足泰山之上。
二者的区别可见一斑。
走在街道上的林砚和岑曦，此时正在欢声笑语着，女孩头发上绑着一个好看的发饰，那是一个颇为精致的蝴蝶流苏，挂着的还是红绳流苏，看起来极为俏皮可爱。
而岑曦此时也是挽着林砚的手，满脸欢笑的不知讲些什么，而怀中抱着一个匣子的林砚，此时却是尴尬的挠了挠头，表情可以说有一点汗颜。
岑曦没有挽着林砚的另一只手，拿着用白布包起来的长条状物什，开口之时可以说是有些笑意盎然。
“我是让你自己去选，可没想到你居然买了这么多东西，我还以为你会选比这流苏更好看的小饰品呢，咋就选了这么一个玩意儿，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喜欢吗？”
林砚嘴里来回嘀咕着，不是你说的投其所好吗，我想着以她那种性格林砚，喜欢的估计也是这个东西呀，不过现在想想的话，确实觉得有些突兀，到时候她要是不喜欢，也算没有办法到事情了，只能算自己已经是尽力了，良苦用心应该也看得出来，就算是要挨骂，也应该不至于被骂的那么惨。
林砚只能是这么自我安慰道，毕竟自己也有小半年没见这黄毛丫头，不过只算是一面之缘的事，就她那贪玩厌旧的性格，也不知道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一点其实也很无奈呀。
不过显是有些杞人忧天了，自己还是太过低估了这小丫头的性格，刚刚来到黄家的商行前，那个头不算高的小丫头，此时双手负在身后，趾高气昂的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那叫一个神气。
往好听了说便是好一个神气昂扬，可是说句不好听的，可不就是农家院里，给人守着院子的一只大白鹅嘛。
不过这话林砚可不敢说出来，毕竟他可不想刚见面就遭些挨打的事情，这一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而在商行门口站着数马车辆数进出的黄莺，刚刚转头将视线看向这边时，却是一脸惊讶，甚至不可置信的揉揉揉揉自己的眼睛，来回好多次之后，才慢慢的开口说话。
“林……林大哥？”
语气显得是那么的不可置信，毕竟之前分别的时候，虽然爹爹并没有告诉自己，但她后边也是隐隐的知道林砚是凉州人氏，凉州离扬州究竟有多远，自然不必多说，她没想到这才分开多久林砚居然真能够找上门来，当初她还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呢。
黄莺对着旁边的一位杂役吩咐了一句，而后便飞奔着朝林砚两人这边跑来。
“林大哥林大哥，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来，不愧是混江湖的，还是有点一代大侠的风范嘛。”
来到林砚面前的黄莺，此时半俯下身子，两个手掌撑在膝盖上，讲话显得有些急促。
林砚见她这副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咋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就算是江湖人，也得收敛收敛不是？毕竟一天天慢慢长大了，小心嫁不出去啊。”
听了这话的黄莺嘿嘿一笑，然后站起身来嘟囔着嘴说：“什么话嘛这是，跟我爹爹说的一样，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再说了，咱可是混江湖的，都得讲究情义好吧。”
林砚微笑着轻声说道：“狗屁不通的。”
“你懂啥子嘛……”
一边轻声的顶嘴，黄莺的目光又看到了林砚一旁的岑曦，不由得咧嘴一笑道：“嫂嫂好！”
林砚被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整的有些蒙圈，要知道周围的人可不少，虽然说都不认识，但还是有点被扔在世风日下的感觉，心里仿佛有蚯蚓爬爬，多少有些不大好受。
而喊完这么一句话的黄莺，此时却是再次开口笑道：“嘿嘿，没有挨打，看来本姑娘说的话并没有错呢。”
林砚虽然很想当着面揍她一顿，但还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没办法呀毕竟说服不了自己，只能安慰催眠一下，让自己清楚自己到底是来这干啥的，这才忍住没有出手。
而此时脸蛋通红的岑曦，则是笑着将手中那用布条包裹着的长条物什递给了黄莺，后者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和不解，毕竟刚见面就给自己这玩意，该不会是用来打自己的吧？
毕竟自己之所以会在门口干着苦差事，也是因为张口得罪了自己的老爹，明明他自己说不生气的，可结果却出尔反尔，这种人在江湖上注定走不远，而且朋友也不会多到哪里去，至多至多也会是一些狐朋狗友罢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她自己也觉得应该不至于这么奇葩，至少怎么说也是林大哥看中的女子吧，性子应该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再者说人也长的这般好看……对吧……
不过刚刚想到这些，黄莺心里就突然有些没底了，毕竟林大哥好像也没那么靠得住，之前和自己的老爹说话之时，还不是没有帮着自己？
这种人在江湖上，其实比自己的老爹还惨，压根可不姓交啊，甚至就连点头之交都是最忌讳的事情。
不过说是这么说，黄莺还是只得老老实实的接过那玩意，不过在双手刚刚摸到了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那眼睛可以说是瞪的老大，甚至都满脸有些不可置信。
“林大哥……这……这东西你是在沈老头那儿买的？”
面对着黄莺的疑问，林砚有些不知所然，毕竟自己也才刚刚来扬州没多久，这地界上的名人自己哪记得清楚，沈老头是谁他自己又哪会知道。
林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不过黄莺却是极其耐心地补充说道：“别啊别啊，赶紧的说清楚啊林大哥。”
见到了黄莺这么一副焦急的模样，岑曦稍加一思索，对着黄莺轻声的说道：“确实是一位老师傅，这是你林大哥专门嘱咐其特地制作的，招牌好像叫做什么万钱手木。”
听到这话的黄莺，看着林砚和岑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叫一个泫然欲泣。
而后又急急忙忙地打开外边的布条，那是一把用檀木精心雕琢的长剑，上边每一道纹路都让人感到那么的神清气爽，简直就可以说是艺术品。
林砚轻声的开口说道：“黄女侠啊黄女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怎么着这玩意也是我花了一两银子给你造的，你第一次行走江湖，就配得上这么高端大气的东西？我当年都没这种规格。”
其实这话从林砚的口中说出，算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他也只是觉得这丫头估计只喜欢这些男孩子家家的东西，顺着她的江湖梦说下去，哪怕黄莺不情不愿，也好能给自己留点面子。
林砚指了指檀木剑的那把剑鞘，而后黄莺便抬起手来看了看，上边赫然用小篆刻着“翠柳”两个字，可他哪知道黄莺心里那是乐开了花，这才是真正的投其所好呀。
这位黄女侠原本还觉得自己的剑鞘太过简朴了点，应该华丽些才好看，可现如今经过那么一指，可以说是越看越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哪怕是觉得简朴，那也是自己眼光有问题，绝对和这把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它就是独一无二的。
甚至都开始打，心里觉得，林大哥其实算是一个好人，只不过就是套路有点深呐，要不是自己这样子优秀的江湖老手，可能根本就把握不住，她巴不得告诉所有的人间，还是让自己一个人来把握就好了。
要是这心里话让林砚知道了，估计得赏她一个暴栗，让她明白一下什么叫做江湖阴险，小心翻船。
这些其实她也没想那么多，她现在也算是有个好理由回去，被自己的爹爹叫到外边站了这么久，也是一件十分憋屈的事情好吧？
只不过还好有林大哥在，加上那越看越好看的嫂嫂，可以说确实是自己的救星，以后自己能在江湖上混出一个大名堂，绝对少不了这两个人的功劳，到时候只要自己轻轻一挥手，就让他们享尽荣华富贵。
“走了走了，林大哥，我爹爹估计很想见见你呢。”
可林砚哪知道她在动这些歪心啊，小孩子的想象力总是那么的丰富十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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