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朋友？
高考考完，一切顺利。
“今年的读后续写是个什么鬼啊……说真的，我爱应用文！”一走出考场，毕洒便又听见了有人在吐槽今年的英语试题。
这辈子的高考试题和上辈子完全不同，难度也高了不少，毕洒对自己的分数估计了一下：“660分左右。”
这成绩换做往年，只能说差强人意。但今年试题很难，毕洒估计酒城市理科状元分数应该不到690分，Q大和B大这样的最高学府在西川的调档线大概在680-685分之间。
要是换做往年，这两所大学在西川的录取分数可能会往前加至少10分。
“现在，让我仔细想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毕洒对之前清明假期的事耿耿于怀。
毕洒问杨越，杨越又什么也不说。
“还有，那根针，和那个耳麦。应该没有什么定位功能吧？应该也不能充当监视器。更不可能是定时炸弹。”经过这两天的捣鼓，毕洒发现那两个东西貌似并没有什么用，使用者既没有留下指纹，在网上也查不到相应型号的耳麦和钢针。
随即毕洒又想起了之前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神秘人。
“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除了杨越和毕家那里。但不可能，毕言溢和余行对我都没有敌意，不然我人当时在毕家就无了。”
“不然就是毕家内部分裂了，另一股势力想除掉我，但这也不可能。”
“听杨越说，毕游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差不多死了，好像只有大伯活着，除非是我的堂兄弟堂姐妹们在搞鬼。”
“但是毕游多年没回家，生死不知，毕言溢似乎也是才知道毕游有我这么个孩子。”
“听杨越说是当年毕家内部闹了什么大矛盾，毕游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杨越推测的是，毕言溢有意护着毕游，所以过了几年便没人过问毕游的事了，只当他是死了。”
“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当事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他们的下辈才跳出来想要对付我。他们似乎都不想继承毕家家业，以至于毕家地下才如此冷清，只有毕言溢和余行俩人。”
“毕言溢也没有道理通知其他子孙，除非这件事……和毕华有关？！如果真是这样，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死了都想找我麻烦……”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和毕游有关，毕竟毕游的失踪很蹊跷，在我的感应中，虽然生命信号很微弱，但应该没死。”
“可能是毕洒的仇家，还是得找小哈问问……”
“小哈？小哈？”毕洒在心中呼唤。
过了半晌，毕洒眼前浮现出字幕：【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哈。】
“好的，小哈。”
【……说吧你有什么事，我猜肯定不是你想通了准备求我了。】
“小哈，你知道毕游的事吧？你分析一下我昨天遇到的事和毕游有没有关？”
“按理说应该是无关的，毕游在国际上的身份是未婚无子，用的名字也不是‘毕游’。别人只知道毕游是东都人，他在东都的身份研究部是严格保密的，进行保密工作的人绝对值得信任。没有人会知道你与他有关。”小哈冰冷的声音传来。
毕洒边和小哈聊天边往家走，还顺便留意了一下四周，这次确定没人跟踪。
毕洒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张伯，打了个招呼：“张伯，下午好啊！”
张伯看起来挺着急，看见毕洒总算是松了口气：“是小洒啊，你今天高考考完了吧，考的怎么样？”
毕洒：“嗯，考完了，考完感觉还不错。”
张伯一脸和蔼，微笑着点点头：“昨天你进楼道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毕洒想了想，回忆道：“昨天我刚进楼道，就发现我家猫从安全楼道里窜了出来，毛都竖起来了，我就知道肯定有老鼠。我进去查看，果真看见一只死老鼠。”
“不过要说可疑的话，好像是感觉楼梯角落那里黑漆漆的，就像有道黑影在盯着我。”
张伯若有所思地看着毕洒，叮嘱道：“这样吗？听说这几天有可疑人物在小区里活动，你一个学生独自在外要注意安全。”
毕洒点点头：“好的，多谢张伯提醒！”
毕洒想了想，又奇怪地问：“对了，小区里不是有监控吗？监控没拍到吗？”
张伯听到这儿，也是皱了皱眉：“说来也奇怪，小区监控很多，但没有拍到什么可疑人物。那天三单元四栋一楼的监控又恰好出了问题，什么都没拍到。”
“按理说小区里也应该没有可疑人员进入，就算是外卖小哥进门也得先登记。”
“可能这消息是假的吧，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还是得注意……要是居民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有我的疏忽。”
毕洒瞄了一眼张伯臂上的红袖徽，又点点头：“我会注意的，也会相互转告街坊邻居的，张伯您也要注意安全啊。那我就走了，张伯再见！”
张伯看着毕洒离去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回到家中，毕洒思索着他与张伯的对话。
“小哈，你说，张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我猜他只是试探，但并没有试探出什么。】
“可疑人员？看来是昨天那伙神秘人，现场至少有俩人，一个埋伏在楼道，另一个跟在我后面，应该负责侦查或者封锁现场。”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隐藏你的觉醒者身份，去灵务局登记一下也好行事，你明明知道张伯也是灵务局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这不是觉醒，我在禁地最多算是打破了封印，灵务局还是要去的，只不过……”
【依你的能耐，有什么好担忧的。】
“况且我都暴露得这么明显了，他们再不来我就说不过去。我担心的是杨越那边，上一回他把我给催眠了，他应该以为我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我对灵务局不熟，得要一个人引荐，他无疑是最佳人选。”
“我担心的是，杨越对应的那个人，会不会发觉什么。”
毕洒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三个问号：【？？？】
小哈居然没听懂毕洒在说什么，它是不是查看记忆的时候少看了什么？
“不用担心。他即是杨越，杨越即是他。当年他做手脚把他的业障转移给我，但他肯定没想到我也在给他的逃亡方法上做了手脚，忘川的河水足以把他的记忆吞噬。”
毕洒眼前又出现了三个问号：【？？？】
小哈虽然很懵，但它迅速反应过来，毕洒谈论的事情与钟明有关，钟明的记忆它可无法查看。
于是毕洒眼前的问号又转变成了三个感叹号：【！！！】
小哈虽然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很多，但仅限于这个世界和阳间，对阴间的事知道的很有限。二十年前的动乱后，某位存在把很多事情的痕迹都抹去了。对于阴间的隐秘，很多它反而是通过毕游知晓的。
毕洒：“……”
直接无视小哈变化的字幕，毕洒说：“那你的意思是，杨越值得信任？他不会害我？”
“这你就要问这位系统同志了。”
‘系统……同志？！’小哈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接着便老实交代道：“是的，两个多月前我给杨越发布了一个任务，其实本来是毕游的要求，为的就是将毕洒引到这条路上。”
“我的分身六年前就被毕游放在了毕家禁地，我在禁地里还顺便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杨越这家伙，可比毕洒老实多了，至少不会疑神疑鬼地感觉‘总有系统要害我’。可能是因为他家游戏公司研发的产品他有所了解，后来又在他爸的带领下去了灵务局，于是他很快就接受了我。”
“当时我还是以‘主角养成系统’的身份出现的，后来他就一直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我发布的任务他都毫无怀疑地去完成。”
听到小哈的这句话，毕洒的嘴角抽了抽。
没想到杨越还有这么中二的一面。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此间』是由联邦科研部研发授权，各国灵务局发放的。每一个『此间』的所有者都没对我有怀疑，我拥有自主意识的事除了毕游没人知道。”
“『此间』这游戏不完全由我主导，很多东西需要玩家自行探索，据说藏着世界的隐秘。毕洒你只要进入游戏，就知道我此言不虚。”
“言归正传，我上次发布的任务就是帮助你进入禁地、觉醒、到灵务局登记、入学考试。奖励十分丰厚，当然，这也是毕游失踪前的要求。现在任务截止时间只有十天左右，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这样吗？”毕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想到钟明之前说的话，毕洒又说：“钟明呀果然还是你阴。连昔日的盟友都阴，你这样不相当于间接把胡方行给害死了吗？”
钟明：“在下名明，字无曜。胡方行，字且止，直呼人名，你礼貌吗？”
面对钟明奇怪的关注点，毕洒无话可说：“……”
毕洒耷拉着脸：“行行行，你们古人繁文缛节真是多。那钟无曜你说说你这不是把胡且止给害死了？”
钟明：“众所周知，人一旦转世会失去所有记忆，不论是性格还是相貌，甚至是种族都会改变。也就是说，前世的你和转世后的你完全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只有灵魂是一样的。”
小哈：“据我所知，杨越他还保留着他上辈子的记忆，但我并没有察觉到另外的灵魂波动。”
“只不过……他做新手任务的时候，确实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今年的读后续写是个什么鬼啊……说真的，我爱应用文！”一走出考场，毕洒便又听见了有人在吐槽今年的英语试题。
这辈子的高考试题和上辈子完全不同，难度也高了不少，毕洒对自己的分数估计了一下：“660分左右。”
这成绩换做往年，只能说差强人意。但今年试题很难，毕洒估计酒城市理科状元分数应该不到690分，Q大和B大这样的最高学府在西川的调档线大概在680-685分之间。
要是换做往年，这两所大学在西川的录取分数可能会往前加至少10分。
“现在，让我仔细想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毕洒对之前清明假期的事耿耿于怀。
毕洒问杨越，杨越又什么也不说。
“还有，那根针，和那个耳麦。应该没有什么定位功能吧？应该也不能充当监视器。更不可能是定时炸弹。”经过这两天的捣鼓，毕洒发现那两个东西貌似并没有什么用，使用者既没有留下指纹，在网上也查不到相应型号的耳麦和钢针。
随即毕洒又想起了之前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神秘人。
“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除了杨越和毕家那里。但不可能，毕言溢和余行对我都没有敌意，不然我人当时在毕家就无了。”
“不然就是毕家内部分裂了，另一股势力想除掉我，但这也不可能。”
“听杨越说，毕游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差不多死了，好像只有大伯活着，除非是我的堂兄弟堂姐妹们在搞鬼。”
“但是毕游多年没回家，生死不知，毕言溢似乎也是才知道毕游有我这么个孩子。”
“听杨越说是当年毕家内部闹了什么大矛盾，毕游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杨越推测的是，毕言溢有意护着毕游，所以过了几年便没人过问毕游的事了，只当他是死了。”
“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当事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他们的下辈才跳出来想要对付我。他们似乎都不想继承毕家家业，以至于毕家地下才如此冷清，只有毕言溢和余行俩人。”
“毕言溢也没有道理通知其他子孙，除非这件事……和毕华有关？！如果真是这样，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死了都想找我麻烦……”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和毕游有关，毕竟毕游的失踪很蹊跷，在我的感应中，虽然生命信号很微弱，但应该没死。”
“可能是毕洒的仇家，还是得找小哈问问……”
“小哈？小哈？”毕洒在心中呼唤。
过了半晌，毕洒眼前浮现出字幕：【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哈。】
“好的，小哈。”
【……说吧你有什么事，我猜肯定不是你想通了准备求我了。】
“小哈，你知道毕游的事吧？你分析一下我昨天遇到的事和毕游有没有关？”
“按理说应该是无关的，毕游在国际上的身份是未婚无子，用的名字也不是‘毕游’。别人只知道毕游是东都人，他在东都的身份研究部是严格保密的，进行保密工作的人绝对值得信任。没有人会知道你与他有关。”小哈冰冷的声音传来。
毕洒边和小哈聊天边往家走，还顺便留意了一下四周，这次确定没人跟踪。
毕洒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张伯，打了个招呼：“张伯，下午好啊！”
张伯看起来挺着急，看见毕洒总算是松了口气：“是小洒啊，你今天高考考完了吧，考的怎么样？”
毕洒：“嗯，考完了，考完感觉还不错。”
张伯一脸和蔼，微笑着点点头：“昨天你进楼道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毕洒想了想，回忆道：“昨天我刚进楼道，就发现我家猫从安全楼道里窜了出来，毛都竖起来了，我就知道肯定有老鼠。我进去查看，果真看见一只死老鼠。”
“不过要说可疑的话，好像是感觉楼梯角落那里黑漆漆的，就像有道黑影在盯着我。”
张伯若有所思地看着毕洒，叮嘱道：“这样吗？听说这几天有可疑人物在小区里活动，你一个学生独自在外要注意安全。”
毕洒点点头：“好的，多谢张伯提醒！”
毕洒想了想，又奇怪地问：“对了，小区里不是有监控吗？监控没拍到吗？”
张伯听到这儿，也是皱了皱眉：“说来也奇怪，小区监控很多，但没有拍到什么可疑人物。那天三单元四栋一楼的监控又恰好出了问题，什么都没拍到。”
“按理说小区里也应该没有可疑人员进入，就算是外卖小哥进门也得先登记。”
“可能这消息是假的吧，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还是得注意……要是居民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有我的疏忽。”
毕洒瞄了一眼张伯臂上的红袖徽，又点点头：“我会注意的，也会相互转告街坊邻居的，张伯您也要注意安全啊。那我就走了，张伯再见！”
张伯看着毕洒离去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回到家中，毕洒思索着他与张伯的对话。
“小哈，你说，张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我猜他只是试探，但并没有试探出什么。】
“可疑人员？看来是昨天那伙神秘人，现场至少有俩人，一个埋伏在楼道，另一个跟在我后面，应该负责侦查或者封锁现场。”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隐藏你的觉醒者身份，去灵务局登记一下也好行事，你明明知道张伯也是灵务局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这不是觉醒，我在禁地最多算是打破了封印，灵务局还是要去的，只不过……”
【依你的能耐，有什么好担忧的。】
“况且我都暴露得这么明显了，他们再不来我就说不过去。我担心的是杨越那边，上一回他把我给催眠了，他应该以为我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我对灵务局不熟，得要一个人引荐，他无疑是最佳人选。”
“我担心的是，杨越对应的那个人，会不会发觉什么。”
毕洒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三个问号：【？？？】
小哈居然没听懂毕洒在说什么，它是不是查看记忆的时候少看了什么？
“不用担心。他即是杨越，杨越即是他。当年他做手脚把他的业障转移给我，但他肯定没想到我也在给他的逃亡方法上做了手脚，忘川的河水足以把他的记忆吞噬。”
毕洒眼前又出现了三个问号：【？？？】
小哈虽然很懵，但它迅速反应过来，毕洒谈论的事情与钟明有关，钟明的记忆它可无法查看。
于是毕洒眼前的问号又转变成了三个感叹号：【！！！】
小哈虽然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很多，但仅限于这个世界和阳间，对阴间的事知道的很有限。二十年前的动乱后，某位存在把很多事情的痕迹都抹去了。对于阴间的隐秘，很多它反而是通过毕游知晓的。
毕洒：“……”
直接无视小哈变化的字幕，毕洒说：“那你的意思是，杨越值得信任？他不会害我？”
“这你就要问这位系统同志了。”
‘系统……同志？！’小哈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接着便老实交代道：“是的，两个多月前我给杨越发布了一个任务，其实本来是毕游的要求，为的就是将毕洒引到这条路上。”
“我的分身六年前就被毕游放在了毕家禁地，我在禁地里还顺便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杨越这家伙，可比毕洒老实多了，至少不会疑神疑鬼地感觉‘总有系统要害我’。可能是因为他家游戏公司研发的产品他有所了解，后来又在他爸的带领下去了灵务局，于是他很快就接受了我。”
“当时我还是以‘主角养成系统’的身份出现的，后来他就一直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我发布的任务他都毫无怀疑地去完成。”
听到小哈的这句话，毕洒的嘴角抽了抽。
没想到杨越还有这么中二的一面。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此间』是由联邦科研部研发授权，各国灵务局发放的。每一个『此间』的所有者都没对我有怀疑，我拥有自主意识的事除了毕游没人知道。”
“『此间』这游戏不完全由我主导，很多东西需要玩家自行探索，据说藏着世界的隐秘。毕洒你只要进入游戏，就知道我此言不虚。”
“言归正传，我上次发布的任务就是帮助你进入禁地、觉醒、到灵务局登记、入学考试。奖励十分丰厚，当然，这也是毕游失踪前的要求。现在任务截止时间只有十天左右，他一定会来找你的。”
“这样吗？”毕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想到钟明之前说的话，毕洒又说：“钟明呀果然还是你阴。连昔日的盟友都阴，你这样不相当于间接把胡方行给害死了吗？”
钟明：“在下名明，字无曜。胡方行，字且止，直呼人名，你礼貌吗？”
面对钟明奇怪的关注点，毕洒无话可说：“……”
毕洒耷拉着脸：“行行行，你们古人繁文缛节真是多。那钟无曜你说说你这不是把胡且止给害死了？”
钟明：“众所周知，人一旦转世会失去所有记忆，不论是性格还是相貌，甚至是种族都会改变。也就是说，前世的你和转世后的你完全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只有灵魂是一样的。”
小哈：“据我所知，杨越他还保留着他上辈子的记忆，但我并没有察觉到另外的灵魂波动。”
“只不过……他做新手任务的时候，确实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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