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武当门派
居然羡慕地望着林溪枫，先喝令麋鹿游进水中，上到汀渚之上吃草，从包裹中取出几个胡萝卜，扔上汀渚，供麋鹿食用，然后又从包裹中取出一块大饼，扬手抛起，对林溪枫道：“接着，这是午餐，虽然有些变硬，但还可将就。”
居然的手劲劲道十足，大饼如同一只陀螺，旋转着飞向林溪枫。
“谢谢。”林溪枫一抬手抓了过来，然后从背后行囊中拿出一袋牛奶扔了下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里有几袋奶，送你一袋。”
居然随手接过，始终不愿爬到刺槐树上去，他朝前走了三十多米远，发现有一棵高大的雪松，大喜，几个纵跃便窜了上去，斜倚在一根虬枝上。
山野静悄悄的，远近看去，一时皆无人迹。
“大哥，刚才那歌唱得真好，是你自己写的吗？”林溪枫无聊，远远地问道。
“那还用说，除了你大哥，还能有谁写得出这样的歌？逍遥、自由、神仙！”居然骄傲地说，却在无意间眨了眨眼睛。
“大哥大才啊!”林溪枫看不见他的表情变化，赞道。
居然嘿嘿地笑笑，这笑声却让林溪枫察觉出了异常：“大哥，你什么时候再写首歌，送给我。”
居然脸色酡红，断然拒绝道：“歌哪能随便写啊？写多了，就不值钱了。嘿嘿！”
林溪枫一笑，听出了居然的不自信，也不揭穿，道：“我也喜欢写些东西，没事的时候，我写上一首，请大哥品评品评。”
“好啊！我相信兄弟写的一定是极好的。”
他猛然想起这个道士名叫居然，而在截云谷和他交过手，被他送到看守所的人名叫了然，也是个道士，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关系吧？这居然不远千里从青城山跑到嵩山来干什么呢？
正要发问，忽见远处高山山峦背后有一物现身，快速向这边行来，忙和对面雪松上面的居然道人招招手，示意有情况出现，两人都立即停止谈话，转头向来物观察。
只见来物浑身都是金钱状花斑，两只眼睛如铜铃，状极凶恶，腾跃如飞，很快向这边奔来，汀渚上吃草的麋鹿感受到了威胁，回头望了一眼，转身向着水中跳去，等麋鹿从水中游过，跃上一块山岩的时候，这怪物已经来到近前，猛然纵身向着麋鹿扑去。
那居然看见是一只猎豹，心疼自己的坐骑，担心麋鹿受伤，抖手一只袖箭朝着这猎豹的身上甩了出去，人也跟着快速从树上蹿下，大吼一声：“哪里走？”
那猎豹浑身铺展开来正向着麋鹿斜斜冲去，突然一支袖箭飞来，哪里来得及躲避，噗的一声正中臀部，只听得它“哎呀”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林溪枫见居然从雪松上冲下，也急忙紧跟着从刺槐高枝处跳到低矮的树枝上，伸手抓住低矮树枝的同时，一个翻腾，从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直接翻了下来，姿势十分优美。
那怪物见前后都有强势敌人靠近，阻断了退路，突然从地上长身而起，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凫上汀渚，直接向着那块巨石纵去，手脚并用，抓住巨石凸凹之处，很快窜上了巨石，又从巨石上直接飞上陡峭的山体，动作像一只猿猴，又像一只羚羊，腾跃自如，在山崖上越奔越高。有的断崖处上下垂直，目测也有数十米高，他竟然攀附着断崖上的凸起的石块，迅捷无伦地就爬了上去，这一份轻功水平，真是世所罕有！
刚才听到这怪物“啊呀”一声喊叫，林溪枫、居然二人已经知道这物事不是一只猎豹，而是一个穿着猎豹皮毛的人。只不过这人在受伤后速度仍然快得惊人，两人自感难以追上，又怕暗器伤到此人要害，使其跌下山崖而死，只好停步不追。
居然板着脸，怪罪林溪枫道：“你怎么下来这么慢，让这人跑了？”
林溪枫见居然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赔笑承认错误道：“大哥，是我的错。”
“要不是要照顾坐骑，我定然不能让他跑了。”居然气咻咻地道。
“大哥休气，怪我慢了。”林溪枫心中好笑，只好连声安慰，望着此人在山崖上越来越小的身影说，“他受了箭伤，速度再快也不能持久，必然要向山溪一侧靠近，我们沿着山溪溯流而上，定然能够将此人抓住。”
“中原还真有能人哟！”居然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句。
“此人身怀腾跃绝技，轻功实在上乘，熟料竟然心理阴暗，拿伤害动物取乐，真是不可理解。”林溪枫也感叹，“关键是他有绝技在身，更会令此山中的鸟兽倍受摧残。”
“我们追！”居然下令道。
“好。”
居然望了望牵在手中的麋鹿，突然解下缚在它脖子上的绳子，伸臂抱住麋鹿，头抵着麋鹿的脑袋，耳语了几句，命令道：“好兄弟，下山去吧，在山下等我命令。”说完，在麋鹿的臀部击了一掌，麋鹿仿佛明白了居然的意思，转身朝着山下跑去。
林溪枫好奇地望着这一切，感到不可思议，人和动物还能如此亲密地交流，彼此懂得对方的意思。
居然望见林溪枫羡慕的神色，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兄弟，你想骑鹿吗？”
“想啊！”
“想的话，以后我教你鹿语。”
“大哥还会鹿语吗？”
“那当然，你大哥我不会鹿语，如何能够让这鹿跟着我？”
“大哥这麋鹿是从青城山骑过来的？”
“没有，我是在少室山抓住的这头麋鹿，一直骑到太室山，和它交流了半天，它才肯听我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你不怕它跑进深山，再也不回来吗？”
“不会，我只要喊一声，它就会从山里跑出来，迎接我。不信，等下山时，你瞧哥哥的。”
“那也太神奇了，这麋鹿比骏马还懂人言啊！”
“动物是我们人类的朋友，你只要掌握了和它们交流的密码，他们和你亲着呢！”
两人顺着山溪朝上行进，边走边说着话。
“大哥，你叫居然，你认识一个叫了然的道士吗？”林溪枫突然问道。
“什么，你认识了然？”居然听了，露出惊讶的表情。
“认识啊！”林溪枫不动声色。
“他在哪里？”居然急切地问道。
“他在庆州市公安局的看守所中。”林溪枫实话实说。
居然露出了惭愧的表情：“早知道他会有今日。”
“他是大哥什么人啊？”
“我是羞于提到他啊！不过，既然我们是兄弟，我也不瞒你了。”居然叹了口气，“想当年，我和了然都在武当山学武，他比我小两岁，是我师弟，我们都师从紫霄宫林回道长门下，我这师弟学武非常刻苦，常得林回师父表扬。只到有一天，紫霄宫中来了一位小师弟，师父赐名浩然，十一二岁年纪，长得俊秀……”
“你这师弟就对浩然师弟动了邪念。”林溪枫接口道。
“你也知道他的这个嗜好？”居然大奇，旋即释然道，“嗯，是狗就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必然是他又犯了事，所以你才知道。”
林溪枫点点头，并不插话。
居然继续道：“自从来了浩然小师弟，我这了然师弟就总是想方设法的靠近他，百般地关怀。我们也不以为意，认为只不过是正常的师兄弟情谊。只到有一天，林回师父有事外出，晚上了然偷偷拿出几瓶好酒，请我们师兄弟几人喝酒，喝完酒回到睡觉的寮房，他趁大家喝酒喝多了不备，钻进了浩然的被窝。师兄弟睡一个被窝也很正常，直到浩然大声呼叫，我们才明白怎么回事！”
“于是我们起来将了然擒住，五花大绑，交给武当山掌门道长林玄处置。了然向林玄师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错误，坦白自己有这个不良嗜好，见了年少英俊的浩然，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这般丑事。”
“林玄师伯将了然关了两日，等待林回师父回来发落。师父回来后，大为震怒，虽然国家的宗教政策主张平等，不能体罚虐待教众，师父还是破天荒地拿出皮鞭，狠狠抽了了然二十鞭子，将他打得遍体鳞伤，当场撵下山去，不再认他这个徒弟，也不准他再使用了然名号。没想到今天他仍然在使用了然法号。看来这个师弟虽然秉性不端，但还是没有忘记武当山岁月，没有忘记师父和师兄弟们。”
“这是犯罪行为，至少构成强制猥亵儿童罪。”林溪枫插话道。
“哦，这个我倒不懂了，师父可能怕报案到公安局，有辱武当门风吧！再说，毕竟我们发现的早，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不过，浩然师弟受到刺激，这事又传到他父母耳中，不久，他父母就将他从武当山带回去了，我们都深以为羞！”
“为了祖国的未来，为了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未成年人在法律上是没有性能力的，不管他是否自愿，和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都构成犯罪。”林溪枫解释道。
“这世界真是不可思议。”居然感叹。
“哦，那大哥为何又去了青城？”林溪枫感到不自在，转移话题问。
“在武当山学了二十年，师父认为我已经可以出师，就让我下山。我常年修道，不近女色，未曾婚娶，无家可去。我又是四川人士，所以就去了青城，在那里当了一个道士。”
“那大哥这次到中原来有什么要事吗？”
居然的手劲劲道十足，大饼如同一只陀螺，旋转着飞向林溪枫。
“谢谢。”林溪枫一抬手抓了过来，然后从背后行囊中拿出一袋牛奶扔了下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里有几袋奶，送你一袋。”
居然随手接过，始终不愿爬到刺槐树上去，他朝前走了三十多米远，发现有一棵高大的雪松，大喜，几个纵跃便窜了上去，斜倚在一根虬枝上。
山野静悄悄的，远近看去，一时皆无人迹。
“大哥，刚才那歌唱得真好，是你自己写的吗？”林溪枫无聊，远远地问道。
“那还用说，除了你大哥，还能有谁写得出这样的歌？逍遥、自由、神仙！”居然骄傲地说，却在无意间眨了眨眼睛。
“大哥大才啊!”林溪枫看不见他的表情变化，赞道。
居然嘿嘿地笑笑，这笑声却让林溪枫察觉出了异常：“大哥，你什么时候再写首歌，送给我。”
居然脸色酡红，断然拒绝道：“歌哪能随便写啊？写多了，就不值钱了。嘿嘿！”
林溪枫一笑，听出了居然的不自信，也不揭穿，道：“我也喜欢写些东西，没事的时候，我写上一首，请大哥品评品评。”
“好啊！我相信兄弟写的一定是极好的。”
他猛然想起这个道士名叫居然，而在截云谷和他交过手，被他送到看守所的人名叫了然，也是个道士，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关系吧？这居然不远千里从青城山跑到嵩山来干什么呢？
正要发问，忽见远处高山山峦背后有一物现身，快速向这边行来，忙和对面雪松上面的居然道人招招手，示意有情况出现，两人都立即停止谈话，转头向来物观察。
只见来物浑身都是金钱状花斑，两只眼睛如铜铃，状极凶恶，腾跃如飞，很快向这边奔来，汀渚上吃草的麋鹿感受到了威胁，回头望了一眼，转身向着水中跳去，等麋鹿从水中游过，跃上一块山岩的时候，这怪物已经来到近前，猛然纵身向着麋鹿扑去。
那居然看见是一只猎豹，心疼自己的坐骑，担心麋鹿受伤，抖手一只袖箭朝着这猎豹的身上甩了出去，人也跟着快速从树上蹿下，大吼一声：“哪里走？”
那猎豹浑身铺展开来正向着麋鹿斜斜冲去，突然一支袖箭飞来，哪里来得及躲避，噗的一声正中臀部，只听得它“哎呀”叫了一声，跌倒在地。
林溪枫见居然从雪松上冲下，也急忙紧跟着从刺槐高枝处跳到低矮的树枝上，伸手抓住低矮树枝的同时，一个翻腾，从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直接翻了下来，姿势十分优美。
那怪物见前后都有强势敌人靠近，阻断了退路，突然从地上长身而起，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凫上汀渚，直接向着那块巨石纵去，手脚并用，抓住巨石凸凹之处，很快窜上了巨石，又从巨石上直接飞上陡峭的山体，动作像一只猿猴，又像一只羚羊，腾跃自如，在山崖上越奔越高。有的断崖处上下垂直，目测也有数十米高，他竟然攀附着断崖上的凸起的石块，迅捷无伦地就爬了上去，这一份轻功水平，真是世所罕有！
刚才听到这怪物“啊呀”一声喊叫，林溪枫、居然二人已经知道这物事不是一只猎豹，而是一个穿着猎豹皮毛的人。只不过这人在受伤后速度仍然快得惊人，两人自感难以追上，又怕暗器伤到此人要害，使其跌下山崖而死，只好停步不追。
居然板着脸，怪罪林溪枫道：“你怎么下来这么慢，让这人跑了？”
林溪枫见居然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赔笑承认错误道：“大哥，是我的错。”
“要不是要照顾坐骑，我定然不能让他跑了。”居然气咻咻地道。
“大哥休气，怪我慢了。”林溪枫心中好笑，只好连声安慰，望着此人在山崖上越来越小的身影说，“他受了箭伤，速度再快也不能持久，必然要向山溪一侧靠近，我们沿着山溪溯流而上，定然能够将此人抓住。”
“中原还真有能人哟！”居然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句。
“此人身怀腾跃绝技，轻功实在上乘，熟料竟然心理阴暗，拿伤害动物取乐，真是不可理解。”林溪枫也感叹，“关键是他有绝技在身，更会令此山中的鸟兽倍受摧残。”
“我们追！”居然下令道。
“好。”
居然望了望牵在手中的麋鹿，突然解下缚在它脖子上的绳子，伸臂抱住麋鹿，头抵着麋鹿的脑袋，耳语了几句，命令道：“好兄弟，下山去吧，在山下等我命令。”说完，在麋鹿的臀部击了一掌，麋鹿仿佛明白了居然的意思，转身朝着山下跑去。
林溪枫好奇地望着这一切，感到不可思议，人和动物还能如此亲密地交流，彼此懂得对方的意思。
居然望见林溪枫羡慕的神色，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兄弟，你想骑鹿吗？”
“想啊！”
“想的话，以后我教你鹿语。”
“大哥还会鹿语吗？”
“那当然，你大哥我不会鹿语，如何能够让这鹿跟着我？”
“大哥这麋鹿是从青城山骑过来的？”
“没有，我是在少室山抓住的这头麋鹿，一直骑到太室山，和它交流了半天，它才肯听我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
“你不怕它跑进深山，再也不回来吗？”
“不会，我只要喊一声，它就会从山里跑出来，迎接我。不信，等下山时，你瞧哥哥的。”
“那也太神奇了，这麋鹿比骏马还懂人言啊！”
“动物是我们人类的朋友，你只要掌握了和它们交流的密码，他们和你亲着呢！”
两人顺着山溪朝上行进，边走边说着话。
“大哥，你叫居然，你认识一个叫了然的道士吗？”林溪枫突然问道。
“什么，你认识了然？”居然听了，露出惊讶的表情。
“认识啊！”林溪枫不动声色。
“他在哪里？”居然急切地问道。
“他在庆州市公安局的看守所中。”林溪枫实话实说。
居然露出了惭愧的表情：“早知道他会有今日。”
“他是大哥什么人啊？”
“我是羞于提到他啊！不过，既然我们是兄弟，我也不瞒你了。”居然叹了口气，“想当年，我和了然都在武当山学武，他比我小两岁，是我师弟，我们都师从紫霄宫林回道长门下，我这师弟学武非常刻苦，常得林回师父表扬。只到有一天，紫霄宫中来了一位小师弟，师父赐名浩然，十一二岁年纪，长得俊秀……”
“你这师弟就对浩然师弟动了邪念。”林溪枫接口道。
“你也知道他的这个嗜好？”居然大奇，旋即释然道，“嗯，是狗就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必然是他又犯了事，所以你才知道。”
林溪枫点点头，并不插话。
居然继续道：“自从来了浩然小师弟，我这了然师弟就总是想方设法的靠近他，百般地关怀。我们也不以为意，认为只不过是正常的师兄弟情谊。只到有一天，林回师父有事外出，晚上了然偷偷拿出几瓶好酒，请我们师兄弟几人喝酒，喝完酒回到睡觉的寮房，他趁大家喝酒喝多了不备，钻进了浩然的被窝。师兄弟睡一个被窝也很正常，直到浩然大声呼叫，我们才明白怎么回事！”
“于是我们起来将了然擒住，五花大绑，交给武当山掌门道长林玄处置。了然向林玄师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错误，坦白自己有这个不良嗜好，见了年少英俊的浩然，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这般丑事。”
“林玄师伯将了然关了两日，等待林回师父回来发落。师父回来后，大为震怒，虽然国家的宗教政策主张平等，不能体罚虐待教众，师父还是破天荒地拿出皮鞭，狠狠抽了了然二十鞭子，将他打得遍体鳞伤，当场撵下山去，不再认他这个徒弟，也不准他再使用了然名号。没想到今天他仍然在使用了然法号。看来这个师弟虽然秉性不端，但还是没有忘记武当山岁月，没有忘记师父和师兄弟们。”
“这是犯罪行为，至少构成强制猥亵儿童罪。”林溪枫插话道。
“哦，这个我倒不懂了，师父可能怕报案到公安局，有辱武当门风吧！再说，毕竟我们发现的早，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不过，浩然师弟受到刺激，这事又传到他父母耳中，不久，他父母就将他从武当山带回去了，我们都深以为羞！”
“为了祖国的未来，为了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未成年人在法律上是没有性能力的，不管他是否自愿，和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都构成犯罪。”林溪枫解释道。
“这世界真是不可思议。”居然感叹。
“哦，那大哥为何又去了青城？”林溪枫感到不自在，转移话题问。
“在武当山学了二十年，师父认为我已经可以出师，就让我下山。我常年修道，不近女色，未曾婚娶，无家可去。我又是四川人士，所以就去了青城，在那里当了一个道士。”
“那大哥这次到中原来有什么要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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