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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大闹道观

    居然道:“你小子可以啊,竟然能够自行脱身,我还要下来救你呢!”

    林溪枫往后扭扭脸道:“瞅见没有,这个贼道人被我给抓进麻袋中去了。”

    居然抢步上前,抓住麻袋中肉乎乎的一团,夺了过来,一把摔在地上,朝着里面踢了两脚,听到里面传来哼哼声,气咻咻地问道:“贼道胡紫安,在麻袋中的滋味好受吗?”

    胡紫安知道难逃被公安局抓起来的下场,沉默着不说话。

    居然又要再踢,被林溪枫拦住,怕将他踢坏了。

    居然气道:“这厮鸟将我们折磨成这样,你还护着他。”

    林溪枫道:“他已经为我们所擒,不再有伤害我们的能力,你再伤了他,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什么鸟破法律,是保护好人呢,还是保护坏人呢?”

    “好人坏人都要保护,依法办事。你现在打他属于报复行为,也是有恶念存在的。”

    “得得得,听你的。”居然无奈地说,他走近林溪枫,仔细看他的脸部,林溪枫也仔细去瞧居然,两人彼此仔细一看,发觉都已破相,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身上手上也是伤痕累累,好在都是皮外伤,并不影响身体。

    林溪枫发现居然有些颤抖,就将身上穿的胡紫安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穿,自己披上麻袋取暖。

    重新背上胡紫安寻路而行,林溪枫让居然注意刚才被挂住的地方,将那根扁担找着。走了好一会,才找到那根扁担,由于不好背,两人干脆用这根扁担抬着胡紫安走。

    走了一会儿,偏巧遇到了几个夜上南天门的游客,在几个游客的惊叹声中,他们借来电话,向老君观属地公安局打了报警电话,然后直接向着老君观赶去。

    来到老君观道观门口,居然怒从心头起,抬起脚就要一脚踹门,林溪枫忙上前阻止,低声道:“我先进观内探查一番,看这个贼道是否还有同谋。你押住他,在门外等候。”

    说完,林溪枫走向红色的院墙,先朝后倒退了十余步,猛地全力前冲,借着惯性,双脚在红墙上连续点过,身体借势上扬,使了一招提纵术,双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扒住了墙沿,一用力,整个身体从墙上翻了过去,犹如一只猿猴一样轻捷。

    道观里静悄悄的,在暗夜中显得特别安静,林溪枫巡视了一圈,发现各个房间均无灯光,也无人声,才放心地从院子中重新翻墙而出,本来想打开大门,将居然和胡紫安给放进来的,一想还是不妥,万一人家栽赃,说是他们二人陷害正在睡觉的胡紫安,那可就有口难辩了。

    见林溪枫出来,居然和他对了一下眼神,开始狠狠地用脚踹门,大声喊道:“观里还有好人没有?”

    道观中有值守之人,在门侧的小门房正走在熟睡,被吵醒了,揉着惺忪双眼,赶紧坐了起来,对着外面喊道:“谁啊,干什么的?”

    “老爷是打劫的,有活着的,快出来受死!”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穿上衣服,连忙走到院子里,敲起了大钟,钟声一响,兼之前院喧闹之声甚浓,道观的道士们纷纷从寮房中起来。

    那值日的道士顺手操起一根铁棍,打开殿门的大灯,将观内外照得一片雪亮,他见已经有两三个经常练武的道士拿着家伙赶来,便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大吼道:“何方妖人,敢来清静之地骚扰?”

    居然哈哈一笑,指着被他扔在地上的麻袋说:“终于有人出来了,老爷我给你们送东西来了,看这是什么东西,快让你们的监院出来。”

    值日道人用棍点指着居然怒问:“什么东西?快些自行打开!今天你打扰我们道观清修,必不能和你干休。”

    后面赶出的几个道人也都气势汹汹,跑到值日道人身边,望着林溪枫二人,气愤地问道:“深更半夜的,你们强闯道观,要干什么?”

    居然哈哈笑着,俯下身去,将麻袋的绳索解开,将袋口朝外一拉,里面露出了胡紫安光秃秃的大脑袋,手脚俱被缚住,躺在麻袋中,神情颓废。

    “胡紫安堂主?”几个道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道观的监院周紫全道长已经赶到,一袭紫色道袍,头挽发髻,长须在胸,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样子。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白面居士,一张脸生的五官端正,鼻子挺拔,眼睛中带着些风流的痕迹,全身穿一身名贵服装,背负着手,神色有些傲然。

    林溪枫走上前,简短地将经过叙说了一遍。

    周紫全道长听了,望着胡紫安一副狼狈落寞的样子,明白了一切,长叹一声道:“无量天尊!本观洞察不力,出现这种情况,让两位先生受惊了,看两位脸上的伤痕,小道胡紫安向两位道歉了。”说着深施了一礼,林溪枫二人忙还了一礼。

    周紫全又回头道:“来人呐,先取两身道服过来,给两位先生穿上,避免冻着。”有道人应声,转身取衣服去了。

    周紫全又对一名紫袍道人道:“张师弟,你带领巡寮到胡紫安的居处和库房进行搜查,查找两位先生的衣物和一应随身物品,查明库房中麻袋、绳索和扁担等物是否有遗失。”张姓道人应该是个都管,领命带人去了。

    周紫全微笑着对居然二人道:“现在夜长风寒,既然两位已经打过报警电话,我们不妨先到殿中一叙。我安排人员将胡紫安一块带到殿中,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看着,直到公安局的人过来,你们看可好?”

    居然道:“你这个主持,果然会办事,和这个胡紫安明显不一样。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周紫全吩咐两名道人将胡紫安腿上的绳索解开,押着胡紫安,朝着后院大殿行进,那个白面居士和周紫全对视了一眼,紧跟在后面。

    周紫全一边走,一边对胡紫安叹道:“紫安堂主,你真好糊涂!既然已经出家,为什么还念念不忘尘世浮华恩怨?你的弟弟不小心走了邪路,违法犯罪,错在他自身,为何你要迁怒于两位居士呢?你这一念之差,不仅毁了自己,也毁了老君观的名声,让老祖蒙羞。”

    胡紫安被两个道人押着,低头不语。

    周紫全又对跟随人员警示道:“既然是出家人,就要走好出家人的路,谨遵祖师戒律和法语,老实修道,心存善念,服务社会,才能悟成大道。否则,像胡紫安这样,出家人身出家心不出家,甚至心生恶念,一切都是枉然。”

    在大殿中,有个道人拿了两件道服,给林溪枫和胡紫安分别穿上。不一会儿,张都管带人回来禀报,已经从胡紫安处搜出两身衣服,一身是道服,一身居士服装,还搜出了两部手机,两张银行卡,正是林溪枫和居然之物。

    这时,在一旁一直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那个白面居士面带鄙夷,突然开口问道:“紫安道长,你是不是北部省人啊?”

    胡紫安低着头毫不理会,那居士怒道:“我一听口音,就能听出来,你是庆州人士。北部省人尤其是庆州人坑蒙拐骗,制假贩假,在全国名声极坏,我是不屑和北部省人,尤其是庆州人打交道的。”

    林溪枫听了,不由心中气恼,走上一步问道:“这位居士不知是何方人士?”

    “我是江苏人。”

    “哦,沿海发达省份,失敬失敬!”林溪枫一拱手。

    白面居士见林溪枫长相英俊,温文有礼,便对着他点了点头。

    “不知这位居士老爷爷辈家在哪里?”林溪枫又问。

    “我,我……爷爷就是北部省庆州人,很早参加工作出来了,所以我能听出你和这胡紫安的口音。不过,我从思想深处抵触和北部省人打交道的。”

    林溪枫突然扬起手来,照着这人的脸上就是一记耳光,虽然没有用力,但还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这人的脸上,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在这人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这白面居士愣了一下,捂着脸,大吼了一声,向着林溪枫扑来。

    林溪枫随手拉住此人扑过来的胳膊,轻轻一拧,白面居士就被扭得反过身躯,大声嚎叫起来。

    张都管还在旁边没有离开,见这位白面居士吃亏,怒道:“不得无礼,快放开朱居士,他是我们的金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紫全忙摆手示意张都管冷静,林溪枫装作没有听见,松开了朱居士的手,用手点指着他冷笑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这是替你爷爷打的,你小子这是典型的数典忘祖。自以为现在有了两个臭钱,就了不起,搞地域歧视,看不起这里人,看不起那里人。

    你自己明明是北部省庆州市人,为何敢看不起北部省人,看不起庆州市人,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看不起他们,就是看不起你自己的列祖列宗,因为他们都是庆州人。打你有错吗?你祖宗都替你感到羞愧!

    哪个地方没有坑蒙拐骗,哪个地方没有制假贩假,哪个地方没有贪污腐败?如果没有了,还要公检法干什么?一个地方有犯罪问题,就全盘否定这个地方,看不到这个地方的主流,这是形而上,是势利眼,知道吗?你这种狭隘的思维,还配看不起别人。还是拿着镜子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

    朱居士被林溪枫抢白了一顿,看张都管也没有出头,有些气馁,但又有些放不下面子,狰狞着脸地对林溪枫道:“你等着瞧,明天就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说完,转身快步离开,张都管见状,也跟了出去。

    周紫全对着林溪枫笑道:“这位居士还是火气大了一些。如果看不惯,说说就行了,何必动手呢?”

    林溪枫一拱手道:“让您见笑了,我平时从不主动对别人动手的。今天不同,一个连祖宗都忘掉的人,还是人吗?打他就是要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会说人话。”

    不大一会儿,山中警察就过来了,听完了林溪枫的叙说,查看了相关的证据,就将胡紫安给带走了,让林溪枫、居然二人白天去到景区分局做材料。

    这时,天已微明,周紫全问道:“两位折腾了一夜,应该累了。我这里给两位安排寮房休息,不知二位可愿在此休息休息。”

    居然扬扬头道:“休息就休息,难道怕你们再来害我们不成?”

    周紫全笑道:“这位老修行真会说笑话,一个道观出一个紫安,已经严重影响我们的声誉,怎会还来害你们,何况公安局也知道你们在我这儿呢?如果我们都要害你,这紫安就不会半夜偷偷将你们挑到山中去了,在这道观中做坏事,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是不是?两位放心吧,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保证两位的安全,可好?”

    林溪枫点头道:“有劳主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