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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花式比拼

    “没有特殊化,我们是从理事们作品中精心挑选出来,然后编成节目的,你的作品《诗》和我们的诗词理事大会非常切题,所以就被采用,有会员专门给它编好了曲谱,唱着非常有乐感的,欣赏节目吧,都是公事公办。”

    伴随着伴奏音乐的逐渐深入,三名戏曲演员瞬间变成了现代歌手,开始演唱《诗》,只听他们唱道:

    “平仄推敲字数行,

    兴观群怨意苍苍。

    风花雪月云笺暖,

    社稷江山竹笔扬。

    诵起朝阳除雾霭,

    聆来春雨化琼浆。

    请君试问东流水,

    谁共华邦万载航?”

    三人在乐手现场伴奏下,手拿话筒,轻快地舞动身子,那老者虽然已经五旬以上,但身体矫健,动作灵活,嗓音具有磁性。他们时而独唱,时而合唱,声音高亢激昂,气势雄浑,具有很好的节奏感,非常能够煽动大家的情绪,引来掌声一片。

    紧接着,按照庄梁栋会长事前的安排,由林溪枫上台表演武术。庄梁栋在庆州张仲成的山庄见识过林溪枫的拳脚,对他文武双全的才能印象深刻,这时,他想很好地将林溪枫推出来,让大家意识到这个人确实很有才华,不是走后门的,所以就安排了这个节目,让林溪枫精心表演。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林溪枫一身黄色剑袖打扮,走上前台,朝着台下一拱手,顿时一股英气弥漫全场,引来掌声如雷。理事们没有想到这个口若悬河的年轻人还会武功,都顿时停下了盅筷,专心地欣赏他的武术表演。

    只见林溪枫表演了一套猴拳,他缩腿躬身,手臂张出弧度动作迅捷,左右窜突,真如猿猴一样灵动。在表演的同时,还要伴随着手势,做出龇牙咧嘴的夸张神态,引得台下阵阵笑声。一套拳法演罢,他又表演了一套鹤形拳,是去年冬天和高德师父刚学的,动作舒展,体态超脱,姿势优美,飘飘若仙,把台下众人看得如醉如痴。

    只有白云山人坐在远处一张桌子的座位上,漠然地望着他,却在不经意间露出微微冷笑,似乎对什么东西成竹在胸似的。

    就在林溪枫演罢两套拳法,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抱拳向着大家致意的时候,站在台角一直为大家服务的一名的青年突然健步走上台来,对着台下抱拳道:“这位老师表演的拳法非常棒,我想向他学习两招,给大家助助兴,请大家鼓掌欢迎。”

    台下立刻有掌声和鼓噪声响起。

    林溪枫和这个青年在筹备会议过程中接触过几次,此人长了一张瘦马脸,虽然年轻却秃顶,脸色泛青,给人的印象是老实巴交,不显山不露水,所以,常常容易忽略掉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上台来,提出要和自己切磋切磋,仔细打量一下,才发觉此人胸肌鼓鼓,两拳斗大,不可小视。比还是不比,这倒让他犯了难,不禁望向了台下的庄梁栋。

    事先的安排中,并没有比武这个环节,青年上台也是庄梁栋没有想到的,庄梁栋第一时间望向了坐在一侧桌子旁的白云山人,只见白云山人正仿佛木头似的,目不斜视地望着台上,根本不和他对视。

    庄梁栋还没有开口,台下已经有人嚷道:“好,比一个,比一个。”立刻有多人开始附和。

    庄梁栋忙站了起来,摆出制止的手势,态度坚决地对着台上喊道:“不行。这是诗坛盛会,不是武科场,要搞什么比武夺魁。再说了,演习两套拳法还可以,两个不熟悉的人在一起比试拳脚,彼此谁伤着谁都不好,谁受了伤,都是我们诗词学会的责任。”

    “我们点到为止……”那青年赔笑道。

    “下手无轻重,点到止不住,谁来承担责任?林溪枫,你下来!”庄梁栋命令道。

    林溪枫心中对庄梁栋的爱护颇为感激,忙对着那青年微微一笑,抱了抱拳,释然下台,将那个青年晾在了那儿。

    那个青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不由得将目光向着台下扫去,去找白云山人,白云山人这时正在低头吃菜,仿佛周围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青年无奈,只好又一抱拳道:“既然会长有令,很遗憾不能和刚才这位老师切磋了。现在我给大家表演一套鞭法,不知大家同意不同意?”

    在叫好声中,青年突然将外套脱下,露出了扎在腰间的缠身软鞭,解下来拿在手中轻轻一抖,“啪”地发出一声脆响,一条软鞭开始在他周身上下翻飞,化作道道龙蛇,仿佛时刻要冲到观众眼前,这种视觉冲击力比之林溪枫表演的拳法,当然要胜上一筹了。表演完毕,台下响起欢呼声和掌声,只有庄梁栋等少数几人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此人把好不容易营造的喜庆气氛给破坏了,让人心中觉得堵得慌。

    绝大多数人不知就里,在青年缠住软鞭下台时,有人对那青年赞道:“不显山,不露水,没有想到你是个现实版的扫地僧哟!”

    “快给他搬个椅子过来,一块喝酒!”

    “你怎么称呼?”

    青年道:“我叫武瑾言。我和林老师同样练武,有共同的话语,我坐他这儿,和他多亲近亲近。”

    一边说,武瑾言一边把椅子搬到了林溪枫那一桌,早有人挪出地儿出来,让他坐下。

    节目过后,大家自行喝酒。

    七张桌子中,要数林溪枫这桌和庄梁栋那桌最为热闹。林溪枫这桌因为有了两个武术高手,其他人便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吵吵嚷嚷着让两人比试酒量、比试饭量。

    庄梁栋这桌虽然官员最多,但韩云鹤性格活泼好动,面对的又不是政协的属下,所以他也就放开了,几杯酒下肚,不再端着架子,把他喜好说荤段子的特长给淋漓尽致地发挥了一下,一张肥胖浑圆的大脸,嘴巴翕动着,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一说,自己不笑,却把老同志们一个个眼泪都给笑了出来。

    因为人多,又是首次当选为理事和秘书长,不敢丢了庄梁栋的人,林溪枫不肯放开喝酒,比试喝酒就进行不下去。一桌诸人见劝不动,就怂恿着他和武瑾言比试腕力。比试腕力需要挪动桌椅,会带来更大的响动,林溪枫仍然不肯。在座诸人都起哄说:“你怕了,不是扫地僧的对手吧?”

    林溪枫拱手道:“确实如此,甘拜下风!”

    诸人见他不上钩,正苦无良策,服务员端上来一碗红烧肥肉。

    武瑾言道:“要不我们比试比试吃肉,这一碗肥肉,你一块我一块,谁吃不下,谁算认输。”

    大家都叫道:“这主意好,小林,你再不肯比,就不够意思了。”

    林溪枫不肯悖了大家的面子,也希望酒桌上气氛热闹一些,更何况习武之人消耗很大,吃点肉也不算什么,于是点头答应。

    双方开始你一块我一块地大吃起来,嘴角流满了油渍,博得旁观诸人幸灾乐祸般地大叫和起哄。一会儿工夫,一碗红烧肉就不见了踪影。

    好事者于是向邻桌提出借用肥肉,邻桌没有几个人愿意吃肥肉,立刻同意,并有数人跟着过来看热闹。一会儿工夫,一碗红烧肉又被风卷残云地吃掉。大家都张大了嘴巴,由衷赞道:“习武之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啊!”

    第三碗肉很快又被端了过来,引来更多的人看热闹,林溪枫打着饱嗝,一只手用湿毛巾擦拭着嘴部的油渍,一只手捂着肚子,面露难色地道:“不比了,不比了,再比就要从肚子里把全部原物奉还给大家了,我认输。”

    “认输是有条件的,哪能轻易认输?是不是,扫地僧?”

    “对,认输了,就要听从对方的安排,做一件事,否则,比试还有什么意思?”武瑾言也就势顺杆爬。

    “做什么事?”

    “学习学习古代的韩信,从他的胯下钻过去。”

    “我看可以。否则,就再比试喝酒。”

    林溪枫被缠住了无法脱身,望着武瑾言得意又有些挑衅的眼神,正要说话,却听身旁一声大喝:“谁要从谁的胯下钻过去?”

    众人一看,却是满面红光的韩云鹤,嘴里呼着酒气,腆着大肚子走了过来。

    一听众人说明缘由,韩云鹤气势凛然地道:“小武,吃肉算我一个,我也参加,我和小林一头,你再从你的朋友中找一个,咱们两对两的干。谁输了,谁从对方胯下钻过去。不肯钻的话,当着大家的面,学三声狗叫,以后见了对方,都要学狗叫。”

    庄梁栋急忙走过来,拉着韩云鹤的手道:“韩主席,你真是喝多了,和这些小年轻较什么劲儿,走,回去。”

    韩云鹤推开庄梁栋的手道:“没事,今天这里都是诗友,不分领导不领导的。我没有这个自信,就不会过来接招,我要让这些小年轻知道,我们还没老呢!”

    韩云鹤这一坚持要上,众人都跟着起哄,顿时势如骑虎,形势无法挽回。武瑾言不得不接招道:“好,就不知道谁还愿意上来?”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不知深浅,过来凑热闹道:“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