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鹿酒这姑娘看上去冷，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星舰。
宽敞的过道。
一排星盗规规矩矩地被绑成一团，每个人脸上挂彩都挺严重。
鹿酒看了眼还在瑟瑟发抖的驾驶员，开口：“你去驾驶舱等着。”
“星警什么时候过来？”
冰冷的视线越过驾驶员，停留在看上去很镇定的女导航员身上。
导航员脸有点红，胸口微微起伏，礼貌地答：“大约五分钟就能到。需要为您提供点饮品吗？”
“不用。”
鹿酒敛下视线，这次倒是没再困，一言不发地叠着腿。居高临下的样子。
出人意料的是，身边的男生好像也没有惊慌失措，本以为是软萌小猫咪的家伙，面对她残暴的现场居然唇角翘着。
注意到鹿酒打量的视线，男孩才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作出惊恐的表情。
鹿酒低着眼，安静等待着星际警察的到来。
男孩对撒娇的技能很熟练，自来熟地打招呼：“姐姐，我叫南星，有幸知道漂亮姐姐的名字吗？“
鹿酒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冷的：“没幸。”
南星反应过来，噗一下笑出声。
星警来得很快。
身材窈窕高挑的女警长得好看，走进来时看到星盗的时候，错愕地睁大眼睛。
“这里是怎么了？为什么都是这样一副落水狗的可怜模样。”
好看的女警估计也是毒舌款的。
其他乘客看鹿酒的眼神充满敬畏、不解、恐惧。
星警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笑着靠近：“是你在见义勇为吗？”
鹿酒没否认，配合着做了笔录。
她跟着星警走了一躺，回来时校服胸口多了个闪闪发亮的白蔷薇徽章。
算是见义勇为的小奖励。
顺带的，鹿酒账户里多了十万奖金。
这些星盗作恶挺久了，一直在首都星边沿一带活动。算棘手。
星舰重新启航。
这次没再有波折。
罗索星是终点。
到的时候，其他乘客差不多都离开了。只剩下，鹿酒和……南星。
罗索星很小。
街道很逼仄，地面勉强算得上干净。夹道两旁的都是高楼。
上百层的高楼。
但在这个时代，高楼被称之为鸽子笼，是底层人民才能住的地方。
身后还有个小尾巴似的少年，笑起来又乖又奶，可怜巴巴地跟着鹿酒。
鹿酒开了导航，一直到蓝山高中。
濒临傍晚，猩红和橘黄交织交融，不知道这里的人们在举行什么活动，到处都是欢呼声。
一直到蓝山高中，庆祝都还在持续。
蓝山高中出乎意料的漂亮。
算是这个落后星球比较有科技感的建筑，建筑都是金属色，冷冰冰的，充满着赛博朋克的感觉。
繁茂的绿色几乎包裹着整个学校。
是一种类似榕树，却远比榕树大得多的那种树种，遮天蔽日，树上结着荧光的蓝色果实，从远处看，像是漂浮的鬼魅狐火，该有不属于人间的精魅在此游行。
然后就是很大很骚包的“蓝山高中”的文字。
大门关着。
鹿酒一看旁边，竟然还有个保安亭，她敲了敲门，敲了好几声没人应。
过了没多久，窗户开了。
一个老**颅人身的探出头，苍老的声音沧桑稳重，应该是认识鹿酒，浑浊的眼珠子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语速很慢很慢的说：“是鹿酒，好孩子，是你回来了。”
鹿酒好半晌没反应过来，而后意识回笼。
半拟态。
因为自从自己分化后，就没见过其他人表现出这种性状，她几乎都忘了还有拟态的存在。
鹿酒杏眼有点圆，点头。
老者开了门，龟的头颅很形象地显示出人的表情，人性化的微笑。
目送鹿酒离开后，老者化为拟态，一只巨大的绿龟，陷入春困。
校园很大。
陆陆续续有学生进来领通知书。
出人意料，认识她的人好像还挺多。看到她在学校里漫无目的，立马识趣地领着她往教学楼走。
高三在三楼，鹿酒敲了下门。
“咳咳，请进。”
赵老师手里捧着杯子，泡了半杯枸杞，往后靠了靠身子，看到来人后，慈祥地笑了笑：“哦，是鹿酒啊。”
鹿酒：“我来取一下录取通知书，谢谢。”
“啊这个啊，行，我还想着你要是不要，我就给你发过去。”
赵老师取出来一个薄如蝉翼的信封，递给鹿酒。
鹿酒点点头，蛮认真的道：“谢谢。”
入手清凉的温度让她的倦意消散，她低眼，认真打量着所谓的top大学的录取通知。
海事大学的通知书是真的好看，看上去薄薄透明的一层，上面是看不懂的文字，还有繁杂华丽的花纹，在触碰到玫瑰王冠式样的花纹时，整个通知书忽然立体起来。
赵老师看上去得是个中年人，没有中年人那么油腻，好奇地看着鹿酒的通知书：“鹿同学，考上了哪里？通知书那么漂亮，刚走的那几个不省心的，通知书都没你的好看。”
鹿酒收回通知书，随口：“不知名三流野鸡大学，不入流。”
“你和亲爸亲妈关系怎么样了，他们对你还行吗？”赵老师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自从鹿酒醒来后，好像就没有见过所谓的父亲和亲弟弟。
鹿酒乌眸里都是漫不经心：“算个人。”
“老师，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鹿酒打断他即将施法的话。
说起来这种老师，鹿酒也遇到过，拉起家常来没完没了那种。鹿酒本就不善言辞，对这种的老师没辙。
赵老师还想再问点什么，但看到高高瘦瘦的少女冷恹疲倦的脸，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那成，现在天都黑了，今晚不如在这里住一晚？反正你暑假应该没有别的事。”赵老师热情地招呼她。
鹿酒这孩子看上去总是冷冰冰，实际上心肠软，人也温柔。
鹿酒略略偏过脸，正巧赵老师手里拿着遥控器，打开窗帘。
铺天盖地、流泻而来的橙红晚霞奔涌进来，细碎的金光朦胧照在鹿酒身上。
宛如神明悄然而至，逡巡着属于她的领域。
鹿酒还没开口，赵老师继续说：“今天恰好是葬花节，过了今天，就意味着春天要结束了。”
葬花节？
长重的睫毛像是沾了露水的蝶翼，遮掩着眼中的情绪。
她在想。
难怪今天会有人送她满天星。
难怪荒芜的土地会传来热闹的喧嚣。
“晚上有烟花可以看，还有……”
那边赵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鹿酒说：“好。”
宽敞的过道。
一排星盗规规矩矩地被绑成一团，每个人脸上挂彩都挺严重。
鹿酒看了眼还在瑟瑟发抖的驾驶员，开口：“你去驾驶舱等着。”
“星警什么时候过来？”
冰冷的视线越过驾驶员，停留在看上去很镇定的女导航员身上。
导航员脸有点红，胸口微微起伏，礼貌地答：“大约五分钟就能到。需要为您提供点饮品吗？”
“不用。”
鹿酒敛下视线，这次倒是没再困，一言不发地叠着腿。居高临下的样子。
出人意料的是，身边的男生好像也没有惊慌失措，本以为是软萌小猫咪的家伙，面对她残暴的现场居然唇角翘着。
注意到鹿酒打量的视线，男孩才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作出惊恐的表情。
鹿酒低着眼，安静等待着星际警察的到来。
男孩对撒娇的技能很熟练，自来熟地打招呼：“姐姐，我叫南星，有幸知道漂亮姐姐的名字吗？“
鹿酒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冷的：“没幸。”
南星反应过来，噗一下笑出声。
星警来得很快。
身材窈窕高挑的女警长得好看，走进来时看到星盗的时候，错愕地睁大眼睛。
“这里是怎么了？为什么都是这样一副落水狗的可怜模样。”
好看的女警估计也是毒舌款的。
其他乘客看鹿酒的眼神充满敬畏、不解、恐惧。
星警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笑着靠近：“是你在见义勇为吗？”
鹿酒没否认，配合着做了笔录。
她跟着星警走了一躺，回来时校服胸口多了个闪闪发亮的白蔷薇徽章。
算是见义勇为的小奖励。
顺带的，鹿酒账户里多了十万奖金。
这些星盗作恶挺久了，一直在首都星边沿一带活动。算棘手。
星舰重新启航。
这次没再有波折。
罗索星是终点。
到的时候，其他乘客差不多都离开了。只剩下，鹿酒和……南星。
罗索星很小。
街道很逼仄，地面勉强算得上干净。夹道两旁的都是高楼。
上百层的高楼。
但在这个时代，高楼被称之为鸽子笼，是底层人民才能住的地方。
身后还有个小尾巴似的少年，笑起来又乖又奶，可怜巴巴地跟着鹿酒。
鹿酒开了导航，一直到蓝山高中。
濒临傍晚，猩红和橘黄交织交融，不知道这里的人们在举行什么活动，到处都是欢呼声。
一直到蓝山高中，庆祝都还在持续。
蓝山高中出乎意料的漂亮。
算是这个落后星球比较有科技感的建筑，建筑都是金属色，冷冰冰的，充满着赛博朋克的感觉。
繁茂的绿色几乎包裹着整个学校。
是一种类似榕树，却远比榕树大得多的那种树种，遮天蔽日，树上结着荧光的蓝色果实，从远处看，像是漂浮的鬼魅狐火，该有不属于人间的精魅在此游行。
然后就是很大很骚包的“蓝山高中”的文字。
大门关着。
鹿酒一看旁边，竟然还有个保安亭，她敲了敲门，敲了好几声没人应。
过了没多久，窗户开了。
一个老**颅人身的探出头，苍老的声音沧桑稳重，应该是认识鹿酒，浑浊的眼珠子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语速很慢很慢的说：“是鹿酒，好孩子，是你回来了。”
鹿酒好半晌没反应过来，而后意识回笼。
半拟态。
因为自从自己分化后，就没见过其他人表现出这种性状，她几乎都忘了还有拟态的存在。
鹿酒杏眼有点圆，点头。
老者开了门，龟的头颅很形象地显示出人的表情，人性化的微笑。
目送鹿酒离开后，老者化为拟态，一只巨大的绿龟，陷入春困。
校园很大。
陆陆续续有学生进来领通知书。
出人意料，认识她的人好像还挺多。看到她在学校里漫无目的，立马识趣地领着她往教学楼走。
高三在三楼，鹿酒敲了下门。
“咳咳，请进。”
赵老师手里捧着杯子，泡了半杯枸杞，往后靠了靠身子，看到来人后，慈祥地笑了笑：“哦，是鹿酒啊。”
鹿酒：“我来取一下录取通知书，谢谢。”
“啊这个啊，行，我还想着你要是不要，我就给你发过去。”
赵老师取出来一个薄如蝉翼的信封，递给鹿酒。
鹿酒点点头，蛮认真的道：“谢谢。”
入手清凉的温度让她的倦意消散，她低眼，认真打量着所谓的top大学的录取通知。
海事大学的通知书是真的好看，看上去薄薄透明的一层，上面是看不懂的文字，还有繁杂华丽的花纹，在触碰到玫瑰王冠式样的花纹时，整个通知书忽然立体起来。
赵老师看上去得是个中年人，没有中年人那么油腻，好奇地看着鹿酒的通知书：“鹿同学，考上了哪里？通知书那么漂亮，刚走的那几个不省心的，通知书都没你的好看。”
鹿酒收回通知书，随口：“不知名三流野鸡大学，不入流。”
“你和亲爸亲妈关系怎么样了，他们对你还行吗？”赵老师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自从鹿酒醒来后，好像就没有见过所谓的父亲和亲弟弟。
鹿酒乌眸里都是漫不经心：“算个人。”
“老师，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鹿酒打断他即将施法的话。
说起来这种老师，鹿酒也遇到过，拉起家常来没完没了那种。鹿酒本就不善言辞，对这种的老师没辙。
赵老师还想再问点什么，但看到高高瘦瘦的少女冷恹疲倦的脸，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那成，现在天都黑了，今晚不如在这里住一晚？反正你暑假应该没有别的事。”赵老师热情地招呼她。
鹿酒这孩子看上去总是冷冰冰，实际上心肠软，人也温柔。
鹿酒略略偏过脸，正巧赵老师手里拿着遥控器，打开窗帘。
铺天盖地、流泻而来的橙红晚霞奔涌进来，细碎的金光朦胧照在鹿酒身上。
宛如神明悄然而至，逡巡着属于她的领域。
鹿酒还没开口，赵老师继续说：“今天恰好是葬花节，过了今天，就意味着春天要结束了。”
葬花节？
长重的睫毛像是沾了露水的蝶翼，遮掩着眼中的情绪。
她在想。
难怪今天会有人送她满天星。
难怪荒芜的土地会传来热闹的喧嚣。
“晚上有烟花可以看，还有……”
那边赵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鹿酒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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