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秩序之光的提问
路上，东燃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神仆，他们看起来都十分的年轻，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最多也不超过二十岁，而且无一例外都非常的英俊美丽。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都是金发碧眼，一个个的不像是什么神仆，反而像是神国里的天使。
“我想问一下，像你这样的神仆都是主从下界挑选的吗？”东燃有些好奇，他们也都是神眷者吗？
“并不是只有一小部分是主亲自挑选的，其他的都是被献祭的。”伊娜慢条斯理的回答了东燃的问题。
“献祭？向主神献祭？怎么可能？”东燃实在是太惊讶了。
在他的认知中，献祭这种词一般都只用于那些邪神，没有人会像主神献祭，更别提用年轻的少男少女。
“也是，你会感到惊讶也是正常的，在静默时代，主神的威严已经确立，没有人敢做这种事情来挑衅主神。”
“但是我们中大部分人都是来自神启纪元的，在那个纪元里，众神林立，我主尚为展现祂的光辉，但祂强大的实力让无数的神明忌惮，为了寻求主的庇护，我的氏族将我献祭于神明。”
“那是一个血腥的时代，可我是幸运的，因为我遇见了主。”
“而在那个时代，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他们都被自己的氏族抛弃，他们都向主寻求救赎。”
东燃知道这个神启纪元，那确实是一个混乱的时代，那个时候人类还没有建立起王国，他们以世族分居，并且各自祈求神明的庇佑。
但那个时候的神明大多性格残暴，喜好杀戮，想要得到他们的庇佑，必须向他们献祭，而祭品往往都是那些可怜的美丽女子，以及少部分的男性。
五位主神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显露出了祂们的神迹。
在神启纪元的结尾，爆发了一场盛大的神战，那场神战被人们称为诸神黄昏，自那以后，主神的权威得到了确立，神启纪元也正式结束了。
那场神战之中，血腥残暴的神明死得所剩无几，聊聊几个也不过隐藏在暗处，不敢声张。
因此，那段黑暗的献祭自此过去，只有少数的邪神教会才会延续传统，就像东燃刚来西幻世界时候的那场献祭。
“原来是这样吗？那少部分主亲自挑选的呢？”东燃继续问道。
其实他心里也暗暗心惊，他没有想到眼前的伊娜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要知道，静默时代就持续了几百年。
那神启纪元的她到现在究竟多少岁呢？
“其实说是少部分，但是就只有你一个。”伊娜笑了笑。
“我们之所以能成为神国的神仆，不过是因为主的怜悯，你却是不同的，你是唯一一个被主如此青睐的人。”
伊娜深深地看了东燃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无比复杂的情绪，似是嫉妒，似是羡慕，又似是深深的叹息。
东燃对于伊娜的眼神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着。
“到了，这就是主的宫殿，没有主的召见，我不能进去，你一个人进去吧！”
伴随着两人之间的沉默，秩序之光的宫殿到了。
“好的。”
东燃径直走进了宫殿，他的目光扫视过鎏金的白色圆柱，白玉雕刻的台阶，一直到那端坐在神座之上的至高无上的身影。
他走上台阶，巨大的宫殿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一个神仆，只有那神座之上的秩序之光。
东燃低着头不敢去看秩序之光的脸，他害怕自己又陷入那股痴迷，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把自己给坑死。
所以低着头的他只看见了那一片洁白的衣角，以及那带着无上规则与秩序气息的神座。
当时粗略的一眼，东燃便被神座的完美所折服，那是一个通体洁白的神座，上面有一圈圈鎏金的花纹，恍惚间，东燃仿佛看到了万民折服，众生叩拜的景象。
那是神明的神座，那是举世无双的奇观。
看着那金白配色的神座，东燃忍不住就想起了秩序之光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金色瞳孔。
那是都属于神明的尊贵与傲慢，祂们天生高贵，祂们从未有过人类的情感。
“我主，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东燃跪伏在地上，声音平静。
“没什么，只是你的身上有一股邪神的味道，作为我的契约者，你这样会让我很不高兴。”秩序之光淡淡的开口。
尽管祂的声音依旧那样的美妙，但这一次，东燃却没有上次那般沉迷，也许是因为他的精神力提升了，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成为了秩序之光的契约者。
“邪神的味道？这个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刚刚苏醒时被当做过邪神的祭品，也许是在那个时候沾染的。”东燃回答道。
“是这样吗？不过，也许那一位邪神并不是只想让你成为祭品呢。”秩序之光似乎笑了，细微的笑声传入东燃的耳朵里，让他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那不知主是否愿意告诉您虔诚的契约者关于邪神的事情。”东燃语气诚恳。
他真的挺想知道关于那个邪神的事情的，那个时候正在关键时刻，邪神好像发威了，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
按照常理来说，这邪神就算再怎么疯也不可能精准定位吧，别人都杀了，就留他一个？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主角的待遇，能让邪神网开一面。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邪神放过他肯定是有利可图，就是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凡人身上有什么值得一个神明惦记的。
“你作为我的契约者，我自然是可以告诉你的，不过嘛，我也会用一个问题来作为交换。”秩序之光浅淡的声音传入了东燃的耳中。
问他一个问题？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神明感兴趣的吧？算了，问就问吧，反正他也不亏。
“好。”东燃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你的身上有邪神的印记，祂之所以没有杀死你，是因为你是祂选中的容器。”
秩序之光走向了祂的神座，祂的步履轻盈，慢慢的停在了东燃的面前。
“我的问题是：你是否提前知道我的身份？”
秩序之光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冰凉，但这一刻，东燃只觉得祂的声音实在太凉了，冰寒刺骨。
提前知道祂的身份，祂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还是说，系统的事情暴露了？
一瞬间，东燃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
“不知主问的是什么身份？”东燃装傻充愣。
但秩序之光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过分的沉默，让东燃的心一跳一跳的，虽然他确实是想过和秩序之光坦白，毕竟系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想的也不是现在。
现在他和秩序之光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就算知道了系统的事情，秩序之光的第一个反应肯定不是帮他，而是杀了他。
没有人会在知道自己的世界被别人当成游戏后心平气和地对待他这样的入侵者，神也不例外。
从他现在已知的事情来看，秩序之光，无论是祂的神名还是祂的所作所为，都可以看出祂是一个守序的类型，祂不会容忍像祂这种破坏规则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燃的心跳如擂鼓一般，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几颗细密的汗珠，整个宫殿都静极了，以至于他那微弱的呼吸都显得如此的沉重。
祂，会发现吗？
东燃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着，传说神明全知全能，想来读心也不在话下吧。
终于，秩序之光说话了。
“或者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莫的身份？所以才接近她。”
伴随着秩序之光的话语，东燃等心一下子跌回了原点，还好还好，只是这个问题。
不过不是都已经告诉他名字了吗，知道莫是祂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现在主要是想一想怎么回答。
承认？还是不承认？
如果承认，那么他的目的就显得如此的功利。
但是不承认，东燃猛地想到了上一个世界的莫听雨，不承认，祂也会看出来的吧。
“是的，不过我只是想要更加的靠近主，我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东燃立刻表明自己的虔诚，他的语气激动，仿佛生怕自己被误会。
“是吗？那你还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呢。”秩序之光的语气悔暗不明。
突然，祂又说道，“下一次见我，你不必跪拜，你是我的契约者，我自然会给予你尊重。”
“是，我主。”东燃有些开心，他还以为这件事情要拖到很后面才会解决，没想到一照面，秩序之光就免除了他的跪拜。
“对了，主，我还有一个疑问，我想问一下莫已经和您融合了吗？”
东燃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银发的少女，想起她像所有正常人一样的言行，想起她那完整的，感知世界的能力。
他忍不住抬起头，悄悄地看了一眼身前的秩序之光，也许，祂的内心也在渴望着，像是上一个世界的她。
奇异的，这一次东燃不仅看清了秩序之光的容颜，也并没有被那一股痴迷所包裹，他依旧很正常。
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秩序之光稍微对他信任了一些。
想着想着，东燃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怕她们拥有着不同的人生，哪怕一个是凡人，一个是神明，但本质上她们依旧是一个人。
上一个世界的错付，就让他用这个世界来补偿吧。
想到这里，东燃竟也不觉得害怕了，也许，他应该再大胆一些。
“她，在我的心里。”秩序之光将洁白无瑕的手摁在了胸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空茫。
“你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说完，秩序之光便要让东燃离开，不过祂却被东燃叫住了。
“我主，神国里的每一个神仆都有着自己的工作范围，我想在宫殿里面侍奉您，不知您是否愿意？”
“嗯？”东燃明显的看见了秩序之光脸上那一瞬的空白，显然，祂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不过很快，秩序之光便给出了祂的答案：“不允。”
说完，祂便直接离开了，不给东燃一丝一毫的说话机会。
不过不知为什么，东燃竟然从秩序之光，那飘逸的背影上看出了几分落荒而逃。
想到这个可能，东燃再没有了被拒绝的失望，也许，他的努力并不是没有结果的。
他刷满了莫的好感度，所以秩序之光才愿意将他带回神国，才愿意告诉他他身上邪神的诅咒，才愿意让他不用跪拜。
他了解莫听雨，所以他知道跪拜这种东西对于秩序之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也正是因为这种不在乎，祂也从不会顾忌他人对于跪拜的感受，祂只会遵守这种规则。
不过嘛，东燃想到了自己身上邪神的印记，这玩意儿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还好他现在在神国，要是他还在人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邪神给弄死了。
邪神他记住了，这种想抢她身体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当然，这里的不放过，并不是指他要成为神明，先不说成为神明要多久，就说他以他自己的智商，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能成神。
所以——
等着吧，总有一天，他会让秩序之光为他杀死神明的。
就这么在心里脑嗨了一番，东燃便离开了空无一人的神殿。
一出门，东燃便再一次见到了伊娜。
“伊娜，我想问一下主的执政官在哪里，刚来这里，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范围。”东燃看向这个非常靠谱的神仆，把她奉为新手引路Npc也不为过吧！
伊娜确实如东燃所想有问必答：“执政官大人最近在拜访无拘之风，大概要再过一年才会回来，至于工作范围……什么意思？是你要做什么工作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东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过，拜访无拘之风？难不成五大主神的神域是相连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的攻略对象不就近在咫尺吗？
“工作的话？所有的工作都已经有人做了，在执政官大人还没有回来之前，你就随便帮帮忙吧，所有的工作都很轻松。”
“好的。”东燃点头。
不用工作？那简直不要太棒，刚好他还想多见见秩序之光呢！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人都是金发碧眼，一个个的不像是什么神仆，反而像是神国里的天使。
“我想问一下，像你这样的神仆都是主从下界挑选的吗？”东燃有些好奇，他们也都是神眷者吗？
“并不是只有一小部分是主亲自挑选的，其他的都是被献祭的。”伊娜慢条斯理的回答了东燃的问题。
“献祭？向主神献祭？怎么可能？”东燃实在是太惊讶了。
在他的认知中，献祭这种词一般都只用于那些邪神，没有人会像主神献祭，更别提用年轻的少男少女。
“也是，你会感到惊讶也是正常的，在静默时代，主神的威严已经确立，没有人敢做这种事情来挑衅主神。”
“但是我们中大部分人都是来自神启纪元的，在那个纪元里，众神林立，我主尚为展现祂的光辉，但祂强大的实力让无数的神明忌惮，为了寻求主的庇护，我的氏族将我献祭于神明。”
“那是一个血腥的时代，可我是幸运的，因为我遇见了主。”
“而在那个时代，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他们都被自己的氏族抛弃，他们都向主寻求救赎。”
东燃知道这个神启纪元，那确实是一个混乱的时代，那个时候人类还没有建立起王国，他们以世族分居，并且各自祈求神明的庇佑。
但那个时候的神明大多性格残暴，喜好杀戮，想要得到他们的庇佑，必须向他们献祭，而祭品往往都是那些可怜的美丽女子，以及少部分的男性。
五位主神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显露出了祂们的神迹。
在神启纪元的结尾，爆发了一场盛大的神战，那场神战被人们称为诸神黄昏，自那以后，主神的权威得到了确立，神启纪元也正式结束了。
那场神战之中，血腥残暴的神明死得所剩无几，聊聊几个也不过隐藏在暗处，不敢声张。
因此，那段黑暗的献祭自此过去，只有少数的邪神教会才会延续传统，就像东燃刚来西幻世界时候的那场献祭。
“原来是这样吗？那少部分主亲自挑选的呢？”东燃继续问道。
其实他心里也暗暗心惊，他没有想到眼前的伊娜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要知道，静默时代就持续了几百年。
那神启纪元的她到现在究竟多少岁呢？
“其实说是少部分，但是就只有你一个。”伊娜笑了笑。
“我们之所以能成为神国的神仆，不过是因为主的怜悯，你却是不同的，你是唯一一个被主如此青睐的人。”
伊娜深深地看了东燃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无比复杂的情绪，似是嫉妒，似是羡慕，又似是深深的叹息。
东燃对于伊娜的眼神不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着。
“到了，这就是主的宫殿，没有主的召见，我不能进去，你一个人进去吧！”
伴随着两人之间的沉默，秩序之光的宫殿到了。
“好的。”
东燃径直走进了宫殿，他的目光扫视过鎏金的白色圆柱，白玉雕刻的台阶，一直到那端坐在神座之上的至高无上的身影。
他走上台阶，巨大的宫殿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一个神仆，只有那神座之上的秩序之光。
东燃低着头不敢去看秩序之光的脸，他害怕自己又陷入那股痴迷，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把自己给坑死。
所以低着头的他只看见了那一片洁白的衣角，以及那带着无上规则与秩序气息的神座。
当时粗略的一眼，东燃便被神座的完美所折服，那是一个通体洁白的神座，上面有一圈圈鎏金的花纹，恍惚间，东燃仿佛看到了万民折服，众生叩拜的景象。
那是神明的神座，那是举世无双的奇观。
看着那金白配色的神座，东燃忍不住就想起了秩序之光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金色瞳孔。
那是都属于神明的尊贵与傲慢，祂们天生高贵，祂们从未有过人类的情感。
“我主，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东燃跪伏在地上，声音平静。
“没什么，只是你的身上有一股邪神的味道，作为我的契约者，你这样会让我很不高兴。”秩序之光淡淡的开口。
尽管祂的声音依旧那样的美妙，但这一次，东燃却没有上次那般沉迷，也许是因为他的精神力提升了，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成为了秩序之光的契约者。
“邪神的味道？这个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刚刚苏醒时被当做过邪神的祭品，也许是在那个时候沾染的。”东燃回答道。
“是这样吗？不过，也许那一位邪神并不是只想让你成为祭品呢。”秩序之光似乎笑了，细微的笑声传入东燃的耳朵里，让他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那不知主是否愿意告诉您虔诚的契约者关于邪神的事情。”东燃语气诚恳。
他真的挺想知道关于那个邪神的事情的，那个时候正在关键时刻，邪神好像发威了，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
按照常理来说，这邪神就算再怎么疯也不可能精准定位吧，别人都杀了，就留他一个？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主角的待遇，能让邪神网开一面。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邪神放过他肯定是有利可图，就是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凡人身上有什么值得一个神明惦记的。
“你作为我的契约者，我自然是可以告诉你的，不过嘛，我也会用一个问题来作为交换。”秩序之光浅淡的声音传入了东燃的耳中。
问他一个问题？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是神明感兴趣的吧？算了，问就问吧，反正他也不亏。
“好。”东燃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诉你，你的身上有邪神的印记，祂之所以没有杀死你，是因为你是祂选中的容器。”
秩序之光走向了祂的神座，祂的步履轻盈，慢慢的停在了东燃的面前。
“我的问题是：你是否提前知道我的身份？”
秩序之光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冰凉，但这一刻，东燃只觉得祂的声音实在太凉了，冰寒刺骨。
提前知道祂的身份，祂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还是说，系统的事情暴露了？
一瞬间，东燃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他还是想挣扎一下。
“不知主问的是什么身份？”东燃装傻充愣。
但秩序之光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过分的沉默，让东燃的心一跳一跳的，虽然他确实是想过和秩序之光坦白，毕竟系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想的也不是现在。
现在他和秩序之光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就算知道了系统的事情，秩序之光的第一个反应肯定不是帮他，而是杀了他。
没有人会在知道自己的世界被别人当成游戏后心平气和地对待他这样的入侵者，神也不例外。
从他现在已知的事情来看，秩序之光，无论是祂的神名还是祂的所作所为，都可以看出祂是一个守序的类型，祂不会容忍像祂这种破坏规则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燃的心跳如擂鼓一般，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几颗细密的汗珠，整个宫殿都静极了，以至于他那微弱的呼吸都显得如此的沉重。
祂，会发现吗？
东燃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着，传说神明全知全能，想来读心也不在话下吧。
终于，秩序之光说话了。
“或者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莫的身份？所以才接近她。”
伴随着秩序之光的话语，东燃等心一下子跌回了原点，还好还好，只是这个问题。
不过不是都已经告诉他名字了吗，知道莫是祂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现在主要是想一想怎么回答。
承认？还是不承认？
如果承认，那么他的目的就显得如此的功利。
但是不承认，东燃猛地想到了上一个世界的莫听雨，不承认，祂也会看出来的吧。
“是的，不过我只是想要更加的靠近主，我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东燃立刻表明自己的虔诚，他的语气激动，仿佛生怕自己被误会。
“是吗？那你还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呢。”秩序之光的语气悔暗不明。
突然，祂又说道，“下一次见我，你不必跪拜，你是我的契约者，我自然会给予你尊重。”
“是，我主。”东燃有些开心，他还以为这件事情要拖到很后面才会解决，没想到一照面，秩序之光就免除了他的跪拜。
“对了，主，我还有一个疑问，我想问一下莫已经和您融合了吗？”
东燃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银发的少女，想起她像所有正常人一样的言行，想起她那完整的，感知世界的能力。
他忍不住抬起头，悄悄地看了一眼身前的秩序之光，也许，祂的内心也在渴望着，像是上一个世界的她。
奇异的，这一次东燃不仅看清了秩序之光的容颜，也并没有被那一股痴迷所包裹，他依旧很正常。
为什么呢？也许是因为秩序之光稍微对他信任了一些。
想着想着，东燃忍不住笑了起来，哪怕她们拥有着不同的人生，哪怕一个是凡人，一个是神明，但本质上她们依旧是一个人。
上一个世界的错付，就让他用这个世界来补偿吧。
想到这里，东燃竟也不觉得害怕了，也许，他应该再大胆一些。
“她，在我的心里。”秩序之光将洁白无瑕的手摁在了胸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空茫。
“你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说完，秩序之光便要让东燃离开，不过祂却被东燃叫住了。
“我主，神国里的每一个神仆都有着自己的工作范围，我想在宫殿里面侍奉您，不知您是否愿意？”
“嗯？”东燃明显的看见了秩序之光脸上那一瞬的空白，显然，祂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不过很快，秩序之光便给出了祂的答案：“不允。”
说完，祂便直接离开了，不给东燃一丝一毫的说话机会。
不过不知为什么，东燃竟然从秩序之光，那飘逸的背影上看出了几分落荒而逃。
想到这个可能，东燃再没有了被拒绝的失望，也许，他的努力并不是没有结果的。
他刷满了莫的好感度，所以秩序之光才愿意将他带回神国，才愿意告诉他他身上邪神的诅咒，才愿意让他不用跪拜。
他了解莫听雨，所以他知道跪拜这种东西对于秩序之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也正是因为这种不在乎，祂也从不会顾忌他人对于跪拜的感受，祂只会遵守这种规则。
不过嘛，东燃想到了自己身上邪神的印记，这玩意儿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还好他现在在神国，要是他还在人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邪神给弄死了。
邪神他记住了，这种想抢她身体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当然，这里的不放过，并不是指他要成为神明，先不说成为神明要多久，就说他以他自己的智商，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能成神。
所以——
等着吧，总有一天，他会让秩序之光为他杀死神明的。
就这么在心里脑嗨了一番，东燃便离开了空无一人的神殿。
一出门，东燃便再一次见到了伊娜。
“伊娜，我想问一下主的执政官在哪里，刚来这里，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范围。”东燃看向这个非常靠谱的神仆，把她奉为新手引路Npc也不为过吧！
伊娜确实如东燃所想有问必答：“执政官大人最近在拜访无拘之风，大概要再过一年才会回来，至于工作范围……什么意思？是你要做什么工作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东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过，拜访无拘之风？难不成五大主神的神域是相连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的攻略对象不就近在咫尺吗？
“工作的话？所有的工作都已经有人做了，在执政官大人还没有回来之前，你就随便帮帮忙吧，所有的工作都很轻松。”
“好的。”东燃点头。
不用工作？那简直不要太棒，刚好他还想多见见秩序之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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