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上古至今史
孙若颜似乎很好的契合了教习身份，每位学员手中的教材因为是学校专版的，因此仅在授课时发放，授课结束时须回收至教习手中。
她直指重新指定雷冬云为上古至领史的课代理，以后凡关于殖体史和上古史的，均由雷冬云负责汇报或作业布置。
殖体史在开学两个月内，已经讲了许多，但之前的教习调至其他组授课，加之有新的插班生进来，于是，孙若颜便不再按教材讲，也就没有发放教材。
正统的讲课路子是讲概念，但孙若颜不同，她巧妙的避开之讲话过的内容，但又与之有机结合，她的方向是直接讲潮汐环。
当华夏移民舰队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莫莱星系之时，五万余艘的巨大舰队，此时仅余九千余艘。
其他大部分舰只，在残损之后成为了材料，成为了幸存战舰的备用零件。
舰队的人口由高峰时三千余万降至不到两千万，食饮配给为三天一餐，及每天一升循环净水。
生存环境及资源，到了极度枯竭的状态。
这时候的莫莱残星，对华夏族来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这是一个单阳双月的行星系统，除莫莱残星之外还有其他的星球存在，但均没有适合生存环境。
莫莱星重力接近地球，为地球的1.13倍，拥有完美的含氧大气圈，拥有高覆盖率的绿色植被，以及极为类似地球的海洋环境，也同样具有南北两磁极。
虽然残损六分之一，但其地方都好的情况下，舰队高层几乎以百分百同意的比例，通过了登陆莫莱残星，建立移民聚落的动议。
起初的计划是，人类建立一个核心聚落和8个生活聚落，探矿采矿并重建舰队及补给，建立一个殖民地之后，再寻找星域内的其他可移民星系。
但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除却星球的三道痕迹之外，到处是原始密林和无边草原，土壤也是非常肥沃的黑土，一时间，华夏族以为到了天堂。
于是垦荒开始，不到半个月时间，一大八小的九个聚落就已经完成建设，并建立起八大种植区，新的农作物幼苗也大面积耕种。
正在人们欢欣雀跃之际，差不多登陆接近满月的某一天，当天是双月共升，这种奇特的天文令人称奇。
但就在第二天白天，殖民聚落的地表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灰色圆环，大量野兽从圆环中涌出，八片种植区片刻被毁四片。
猝不及防下，聚落的垦区内，农作物受损，正在劳作的人员也受到明显损失。
大量不知名的怪异野兽，在把农作物啃食干净之后，开始攻击人类聚落。
人们开始迅速地武装自己，一场大战之后，人类取得胜利，却是一场惨胜，每个聚落或有数百人，或有上千人战死。
而这些野兽因为都发出“空空”之吼，因此便叫它们空兽或昆兽。
为了更好防护这种未知原因的兽潮，正经历轻微分解的近九千舰只，开始在九大聚落上空进行巡逻，原本解散归农的战士，也重新整编，并分配至九大聚落内。
战术级的防卫工作，由聚落本身来完成，就这样又担心数天，没有动静。
又等十数天，昆兽依然没有出现，聚落的农垦区也不断扩大，大片新开垦的土地，正不断的通过机械自动化播种。
正当人们以为野兽可能不再出现时，离上次34天之后的一天，天空中再度出现了双月共明。
第二天早晨，双月西下，旭日东升，磁场似乎再度发生共振，无以想象的巨力形成了潮汐，然后在潮汐的中心，出现一个圆形的空间环，同时，上次出现的野兽也再度涌现在人们的面前。
好在这一次有所准备，天空与地面一起攻击，在伤亡千余人之后，野兽再度被消灭。
人类自以为取得大胜，结果每隔34天或35天，就会有野兽出现，这种现象，被称为昆兽潮。
那个由粒子潮汐构成的环，被称为潮汐环。
所以，孙若颜在简单梳理潮汐环的来历之后，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潮汐环与殖体的关系。”
点了几位学员，人均哑然。
点了雷冬云，这矮瘦黑平用鼻子看着周围学员，随后骄傲地回答：“潮汐环出昆兽，昆兽材料能够变为殖体兵器，我们人类通过殖体方式使用它。”
孙若颜微笑不语，随即又点到李小来。
“唔，我觉得潮汐环是出产昆兽的农场，殖体是加工后被利用的物件……不知道这种理解对不对？”李小来挠着头发。
“有点意思！”孙若颜笑着点头，但并没有强调答案的正确与否。
最初殖体的设想，是一些生物学家发现，死去昆兽在偶然的情况下，会保留含有能量的某些肢体，而这些能量凝而不散，可以被人类数次利用。
经过无数人无数次试验，又经过数十年时间，人类才提取了第一代可以被人体吸收的殖体，并成功改造成生体兵器——兽刀一号。
兽刀一号殖体，是无法收入体内的，殖体后，会在手臂上长出一把骨刀，长约半米左右，因此第一代兽刀一号的战士们，都殖在左手，以不影响右手为要，后产生了左手刀的训练方法。
而后经过数百年近千年的发展，生物科学继续不断尝试，才有了目前最常见的殖体：皮衣。
孙若颜讲解到这里，伸出双手，给每位学员看一眼。
李小来只注意到她伸过来的那只手，白莹透粉，实属美不可言，粉色玉手的手背上，有一个藤蔓形状的薄膜，类似自己熟知的纹身贴纸。
他看了一眼，不够，又继续仔细看了一眼。
孙若颜突然问道：“好不好看？想不想摸一把？”
李小来随口道：“好看，想……，啊哦，不想！”
“哼！”孙若颜送上一道冷哼，转身离去。
上午的殖体史课结束后，李小来跟着雷冬云陆大欢两人，把段三和刘齐送到学校生体治疗调制中心，他们都有些小伤要处理。
离开中心，便去学校餐堂吃午饭，餐堂离修习楼有一段距离，倒是离演武场很近，高中低的大部分修习组，每天都要在不同的演武场练习体术和武技。
他们下午的课，就是基础体能课。
实力等级阶段越高，在不同的室内外演武场的时间就会越久。
因此餐堂实际上是为了方便演武学员们，而就近开设。
至于在修习室学习理论课的学员，则不在他们考虑之内，可见当前华夏族习武成风，甚至一所学校的后勤都是优先考虑演武的学员。
李小来有点心事，前面不看孙若颜的玉手，倒还罢了，结果看了一眼，看出一点东西。
那只玉手上的皮衣，居然在动。
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现实战者的殖体，哪怕是木殖，在皮衣内，依稀可见它在动。
殖体难道是活物？
这是李小来有点心不在焉的地方，他眼睛一扫矮黑瘦平君：“雷冬云，你有没有从孙姐的手上，看出什么来？”
“呃，”雷冬云打了个饱嗝，顺手就抹了嘴巴道，“没有，不就是一小块木殖的皮衣么，难道皮衣还活了？”
李小来点点头，没有继续问她，转头看向陆大欢。
“就是一块木植的图形，像是贴上去的，没其他的。”陆大欢一嘴的食物。
“哦”李小来侧过头去，望向餐堂窗外。
明明就是活的，他很确定。
下午是基础体能课，李小来这一伍全员到齐，段三和刘齐贴了几块补丁后，和李小来等人一样，跟在雷冬云身后，她暂代他们这一伍的伍长。
来的教习是一个中年人，姓年，叫年风，李小来只觉得他是中年模样，但实际年龄真的看不出来。
高等级能量环强者的寿命，就已经慢慢超脱了普通人寿命的羁绊，比如孙姐黄环，则至少300岁寿。
年风教习并未打开能量环，因此不清楚他的具体实力及岁寿，不过他的特点就是头发出现地中海的样子，李小来有点纠结，到底是聪明绝了顶呢，还是愚蠢透了顶……真复杂。
基础体能课上来就是围绕着第九演武场跑20圈，第九演武场和地球学校那种四百米一圈的差不多大小，20圈就是八千至一万米左右。
初段一组大部分学员的年龄都相较于李小来要大，从少年们的个子就可以判断年龄，当然陆大欢除外，他是全组最高最胖的，但年纪却不大，他自己说是11岁刚出头。
李小来不清楚自己的年龄有多大，自醒来之后，自己就被黑女照顾，但这具身体之前的所有记忆，他都不记得。按自己的身高，说十一岁有人信，说十岁也有人信。
绕圈跑是最简单的体能训练，刚开始，所有人都按着一组内各伍的序号开始，李小来他们这伍属于最末一伍，排在最后。
但十圈之后，他们已经超出第一组的第一伍，而稳稳地跑在最前。
李小来跑了十圈，并没有觉得累，相反，感觉体能充沛，还可以继续跑。
雷冬云边跑边说道：“这就是死亡药剂带来的好处，它可是改变基因的，所以目前来看，我们的体能是远超于同组其他人的。”
李小来等四人一齐点头，而这体能的变化，也让年风教习的眼中，有一丝其他的兴奋情绪流露。
20圈对于雷冬云这一伍来说，真的只是开胃菜，而其他五个伍，二十五位学员跑完之后就瘫坐在地上。
年风给出了十分钟休息，但同时又给李小来五人加码——扎马步。
李小来对于这个实在太熟悉了，打小就会的扎马步，居然在穿越到万年后的另一个华夏族进化学校里面，碰到了同样的训练方式。
之所以吹牛当年小学卖拐，中学称霸，因为他入学后报兴趣班是学校武队，虽然每年校庆或节日表演，就只是普通的长拳和棍术的群体表演，但也算是当年的练家子。
扎马步一定标准得很，他有点洋洋自得。
心里很得意，身体很老实，跟着年风做出同样的动作仅数分钟后，李小来就感觉双腿肌肉开始绷紧。
而此时，其他伍的学员休息够时间，也一同开始扎马步。
整个初段一组六个伍，三十人，就开始进入到半小时的扎马步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小时很快就到，一大片学员陆续因为体力或忍受力不足而倒下。
此时，陆大欢的脸色有点抽搐，雷冬云也在貌似强忍，段三和刘齐也属于咬牙坚持，整个第九演武场还能扎着马步的，也就他们五人。
李小来有倒没有东张西望，他自在用心体会刚才从胸口传导到大腿肌肉处的两道热流。
这是第二回出现。
前面大约十来分钟前，半小时计时到，当时李小来他们已经扎了有三十来分钟，其他学员都听到年风教习说‘计时到‘三个字时，均放松坐下。
可年风转头就说：“你们五个继续！”
刚刚松弛下来之后继续扎马步，大腿肌肉有一种脱力感，虽然不严重，但很明显。
就在这时，胸口出现两道暖流，分别流向左右大腿肌肉处，而那种脱力和酸爽感，立即消退。
李小来非常惊异，于是继续试验，就在刚才，第二回的两道暖流，又终于出现。
那是大腿肌肉绷紧到极致之后，出现脱力感，暖流就出现。
胸口有什么？
李小来右手揉了揉，啥都没有，只有双肋中间那一块剑突。
于是，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块剑突处。
剑突在人体的两肋中间，并非所有人都有，李小来原本也不在意，但此时，他却非常好奇。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段三第一个倒下，没多久就是刘齐，这两位打过两次死亡药剂的同伴，从体能来看，是普通学员的两倍。
这时，第三次暖流出现，李小来闭着独眼，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胸口剑突。
果然，能量就是从剑突这里涌出，顺着肋间脉落，直接灌注入双腿之中。
“有意思！”李小来睁开眼，盯着双腿看，刚才的确又出现肌肉无力感，然后暖流一来，无力感消失，似乎又有力量出现。
“有意思！”耳边传来年风教习的声音，李小来扭头，却发现整个演武场内，只有自己扎着马步，其他的学员都已经结束，雷冬云和陆大欢也不知何时结束的。
“年师，是不是可以了？”李小来问道。
“嗯，要下课了，你先到这里。”年风点头道，虽然表情很平淡，但眼中的精芒还是一闪而过。
下课之后，就是归家，在下课铃响之后，大量学员从修习室或演武场涌向校门。
李小来和雷冬云陆大欢几人有说有笑地离开第九演武场，却见远处孙若颜在向他们招手。
“去修习室，补课！”孙若颜拿出一叠教材。
五位少年一片哀嚎。
她直指重新指定雷冬云为上古至领史的课代理，以后凡关于殖体史和上古史的，均由雷冬云负责汇报或作业布置。
殖体史在开学两个月内，已经讲了许多，但之前的教习调至其他组授课，加之有新的插班生进来，于是，孙若颜便不再按教材讲，也就没有发放教材。
正统的讲课路子是讲概念，但孙若颜不同，她巧妙的避开之讲话过的内容，但又与之有机结合，她的方向是直接讲潮汐环。
当华夏移民舰队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莫莱星系之时，五万余艘的巨大舰队，此时仅余九千余艘。
其他大部分舰只，在残损之后成为了材料，成为了幸存战舰的备用零件。
舰队的人口由高峰时三千余万降至不到两千万，食饮配给为三天一餐，及每天一升循环净水。
生存环境及资源，到了极度枯竭的状态。
这时候的莫莱残星，对华夏族来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这是一个单阳双月的行星系统，除莫莱残星之外还有其他的星球存在，但均没有适合生存环境。
莫莱星重力接近地球，为地球的1.13倍，拥有完美的含氧大气圈，拥有高覆盖率的绿色植被，以及极为类似地球的海洋环境，也同样具有南北两磁极。
虽然残损六分之一，但其地方都好的情况下，舰队高层几乎以百分百同意的比例，通过了登陆莫莱残星，建立移民聚落的动议。
起初的计划是，人类建立一个核心聚落和8个生活聚落，探矿采矿并重建舰队及补给，建立一个殖民地之后，再寻找星域内的其他可移民星系。
但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除却星球的三道痕迹之外，到处是原始密林和无边草原，土壤也是非常肥沃的黑土，一时间，华夏族以为到了天堂。
于是垦荒开始，不到半个月时间，一大八小的九个聚落就已经完成建设，并建立起八大种植区，新的农作物幼苗也大面积耕种。
正在人们欢欣雀跃之际，差不多登陆接近满月的某一天，当天是双月共升，这种奇特的天文令人称奇。
但就在第二天白天，殖民聚落的地表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灰色圆环，大量野兽从圆环中涌出，八片种植区片刻被毁四片。
猝不及防下，聚落的垦区内，农作物受损，正在劳作的人员也受到明显损失。
大量不知名的怪异野兽，在把农作物啃食干净之后，开始攻击人类聚落。
人们开始迅速地武装自己，一场大战之后，人类取得胜利，却是一场惨胜，每个聚落或有数百人，或有上千人战死。
而这些野兽因为都发出“空空”之吼，因此便叫它们空兽或昆兽。
为了更好防护这种未知原因的兽潮，正经历轻微分解的近九千舰只，开始在九大聚落上空进行巡逻，原本解散归农的战士，也重新整编，并分配至九大聚落内。
战术级的防卫工作，由聚落本身来完成，就这样又担心数天，没有动静。
又等十数天，昆兽依然没有出现，聚落的农垦区也不断扩大，大片新开垦的土地，正不断的通过机械自动化播种。
正当人们以为野兽可能不再出现时，离上次34天之后的一天，天空中再度出现了双月共明。
第二天早晨，双月西下，旭日东升，磁场似乎再度发生共振，无以想象的巨力形成了潮汐，然后在潮汐的中心，出现一个圆形的空间环，同时，上次出现的野兽也再度涌现在人们的面前。
好在这一次有所准备，天空与地面一起攻击，在伤亡千余人之后，野兽再度被消灭。
人类自以为取得大胜，结果每隔34天或35天，就会有野兽出现，这种现象，被称为昆兽潮。
那个由粒子潮汐构成的环，被称为潮汐环。
所以，孙若颜在简单梳理潮汐环的来历之后，就提出了一个问题：“潮汐环与殖体的关系。”
点了几位学员，人均哑然。
点了雷冬云，这矮瘦黑平用鼻子看着周围学员，随后骄傲地回答：“潮汐环出昆兽，昆兽材料能够变为殖体兵器，我们人类通过殖体方式使用它。”
孙若颜微笑不语，随即又点到李小来。
“唔，我觉得潮汐环是出产昆兽的农场，殖体是加工后被利用的物件……不知道这种理解对不对？”李小来挠着头发。
“有点意思！”孙若颜笑着点头，但并没有强调答案的正确与否。
最初殖体的设想，是一些生物学家发现，死去昆兽在偶然的情况下，会保留含有能量的某些肢体，而这些能量凝而不散，可以被人类数次利用。
经过无数人无数次试验，又经过数十年时间，人类才提取了第一代可以被人体吸收的殖体，并成功改造成生体兵器——兽刀一号。
兽刀一号殖体，是无法收入体内的，殖体后，会在手臂上长出一把骨刀，长约半米左右，因此第一代兽刀一号的战士们，都殖在左手，以不影响右手为要，后产生了左手刀的训练方法。
而后经过数百年近千年的发展，生物科学继续不断尝试，才有了目前最常见的殖体：皮衣。
孙若颜讲解到这里，伸出双手，给每位学员看一眼。
李小来只注意到她伸过来的那只手，白莹透粉，实属美不可言，粉色玉手的手背上，有一个藤蔓形状的薄膜，类似自己熟知的纹身贴纸。
他看了一眼，不够，又继续仔细看了一眼。
孙若颜突然问道：“好不好看？想不想摸一把？”
李小来随口道：“好看，想……，啊哦，不想！”
“哼！”孙若颜送上一道冷哼，转身离去。
上午的殖体史课结束后，李小来跟着雷冬云陆大欢两人，把段三和刘齐送到学校生体治疗调制中心，他们都有些小伤要处理。
离开中心，便去学校餐堂吃午饭，餐堂离修习楼有一段距离，倒是离演武场很近，高中低的大部分修习组，每天都要在不同的演武场练习体术和武技。
他们下午的课，就是基础体能课。
实力等级阶段越高，在不同的室内外演武场的时间就会越久。
因此餐堂实际上是为了方便演武学员们，而就近开设。
至于在修习室学习理论课的学员，则不在他们考虑之内，可见当前华夏族习武成风，甚至一所学校的后勤都是优先考虑演武的学员。
李小来有点心事，前面不看孙若颜的玉手，倒还罢了，结果看了一眼，看出一点东西。
那只玉手上的皮衣，居然在动。
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现实战者的殖体，哪怕是木殖，在皮衣内，依稀可见它在动。
殖体难道是活物？
这是李小来有点心不在焉的地方，他眼睛一扫矮黑瘦平君：“雷冬云，你有没有从孙姐的手上，看出什么来？”
“呃，”雷冬云打了个饱嗝，顺手就抹了嘴巴道，“没有，不就是一小块木殖的皮衣么，难道皮衣还活了？”
李小来点点头，没有继续问她，转头看向陆大欢。
“就是一块木植的图形，像是贴上去的，没其他的。”陆大欢一嘴的食物。
“哦”李小来侧过头去，望向餐堂窗外。
明明就是活的，他很确定。
下午是基础体能课，李小来这一伍全员到齐，段三和刘齐贴了几块补丁后，和李小来等人一样，跟在雷冬云身后，她暂代他们这一伍的伍长。
来的教习是一个中年人，姓年，叫年风，李小来只觉得他是中年模样，但实际年龄真的看不出来。
高等级能量环强者的寿命，就已经慢慢超脱了普通人寿命的羁绊，比如孙姐黄环，则至少300岁寿。
年风教习并未打开能量环，因此不清楚他的具体实力及岁寿，不过他的特点就是头发出现地中海的样子，李小来有点纠结，到底是聪明绝了顶呢，还是愚蠢透了顶……真复杂。
基础体能课上来就是围绕着第九演武场跑20圈，第九演武场和地球学校那种四百米一圈的差不多大小，20圈就是八千至一万米左右。
初段一组大部分学员的年龄都相较于李小来要大，从少年们的个子就可以判断年龄，当然陆大欢除外，他是全组最高最胖的，但年纪却不大，他自己说是11岁刚出头。
李小来不清楚自己的年龄有多大，自醒来之后，自己就被黑女照顾，但这具身体之前的所有记忆，他都不记得。按自己的身高，说十一岁有人信，说十岁也有人信。
绕圈跑是最简单的体能训练，刚开始，所有人都按着一组内各伍的序号开始，李小来他们这伍属于最末一伍，排在最后。
但十圈之后，他们已经超出第一组的第一伍，而稳稳地跑在最前。
李小来跑了十圈，并没有觉得累，相反，感觉体能充沛，还可以继续跑。
雷冬云边跑边说道：“这就是死亡药剂带来的好处，它可是改变基因的，所以目前来看，我们的体能是远超于同组其他人的。”
李小来等四人一齐点头，而这体能的变化，也让年风教习的眼中，有一丝其他的兴奋情绪流露。
20圈对于雷冬云这一伍来说，真的只是开胃菜，而其他五个伍，二十五位学员跑完之后就瘫坐在地上。
年风给出了十分钟休息，但同时又给李小来五人加码——扎马步。
李小来对于这个实在太熟悉了，打小就会的扎马步，居然在穿越到万年后的另一个华夏族进化学校里面，碰到了同样的训练方式。
之所以吹牛当年小学卖拐，中学称霸，因为他入学后报兴趣班是学校武队，虽然每年校庆或节日表演，就只是普通的长拳和棍术的群体表演，但也算是当年的练家子。
扎马步一定标准得很，他有点洋洋自得。
心里很得意，身体很老实，跟着年风做出同样的动作仅数分钟后，李小来就感觉双腿肌肉开始绷紧。
而此时，其他伍的学员休息够时间，也一同开始扎马步。
整个初段一组六个伍，三十人，就开始进入到半小时的扎马步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小时很快就到，一大片学员陆续因为体力或忍受力不足而倒下。
此时，陆大欢的脸色有点抽搐，雷冬云也在貌似强忍，段三和刘齐也属于咬牙坚持，整个第九演武场还能扎着马步的，也就他们五人。
李小来有倒没有东张西望，他自在用心体会刚才从胸口传导到大腿肌肉处的两道热流。
这是第二回出现。
前面大约十来分钟前，半小时计时到，当时李小来他们已经扎了有三十来分钟，其他学员都听到年风教习说‘计时到‘三个字时，均放松坐下。
可年风转头就说：“你们五个继续！”
刚刚松弛下来之后继续扎马步，大腿肌肉有一种脱力感，虽然不严重，但很明显。
就在这时，胸口出现两道暖流，分别流向左右大腿肌肉处，而那种脱力和酸爽感，立即消退。
李小来非常惊异，于是继续试验，就在刚才，第二回的两道暖流，又终于出现。
那是大腿肌肉绷紧到极致之后，出现脱力感，暖流就出现。
胸口有什么？
李小来右手揉了揉，啥都没有，只有双肋中间那一块剑突。
于是，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块剑突处。
剑突在人体的两肋中间，并非所有人都有，李小来原本也不在意，但此时，他却非常好奇。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段三第一个倒下，没多久就是刘齐，这两位打过两次死亡药剂的同伴，从体能来看，是普通学员的两倍。
这时，第三次暖流出现，李小来闭着独眼，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胸口剑突。
果然，能量就是从剑突这里涌出，顺着肋间脉落，直接灌注入双腿之中。
“有意思！”李小来睁开眼，盯着双腿看，刚才的确又出现肌肉无力感，然后暖流一来，无力感消失，似乎又有力量出现。
“有意思！”耳边传来年风教习的声音，李小来扭头，却发现整个演武场内，只有自己扎着马步，其他的学员都已经结束，雷冬云和陆大欢也不知何时结束的。
“年师，是不是可以了？”李小来问道。
“嗯，要下课了，你先到这里。”年风点头道，虽然表情很平淡，但眼中的精芒还是一闪而过。
下课之后，就是归家，在下课铃响之后，大量学员从修习室或演武场涌向校门。
李小来和雷冬云陆大欢几人有说有笑地离开第九演武场，却见远处孙若颜在向他们招手。
“去修习室，补课！”孙若颜拿出一叠教材。
五位少年一片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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