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头的实力
走出一家精品服饰店，夏兰正了正头顶崭新的半高丝绸礼帽，从风衣内侧的口袋掏出一块故意做旧的老式怀表，表壳上流转着古朴的光泽感。
礼帽花了夏兰30威尔，怀表花了50威尔，这么一折腾，夏兰的兜里还剩下4金洛左右的纸币。
“这个月的大概还需要2金洛的开销......”夏兰小声咕哝着，叫了一辆马车前往克洛大街尽头的光明教堂。
今天是配合门迪先生做“调查研究”的日子。
支付了6泽勒的车费，夏兰迈入教堂大厅。
大厅内的教徒不是很多，除了太阳雕像旁的炽热火光发出嘶嘶声，偌大的空间没有一点声音。
走进正在祷告的神父，他双手合圆高举过头，面对着太阳雕像祈祷了三秒钟，在神父身旁说：“我想忏悔。”
神父点了点头，进入了忏悔室的隔间。
夏兰将自己的身份证明交给帘布后的神父，身侧的暗门缓缓打开。
夏兰走入其中，沿着通入地下的阶梯来到了被称作“光明之心”的地下世界。
夏兰注意到，和克洛大街十分相似的走道尽头有一栋十分奇怪的建筑，这栋建筑没有大门，如同一座黢黑的堡垒。
夏兰没再理会，走到了“朝圣者小队总部”。
............
刺眼的强光照在了夏兰身上，这次他已差不多适应了这样的光线。
待视线的焦距稳定下来，夏兰看见前方走道一间办公室中走出了一个男人。
他个子不高，但身材极其匀称，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大衣。
注意到夏兰的目光，他扭头看去，一对碧绿的眸子出现在眼中。
“你是......”
夏兰摘下礼帽按在胸前，微微俯身行礼：
“夏兰.洛克菲勒，新晋的文职人员。”
整个朝圣者小队似乎只有队长亚诺尔和门迪老头有权限知道自己阿尔伯特后裔的身份。
夏兰早就把自己的虚假姓氏告知了队长。
“哦，队长提起过你。我是行动队的卡明思.兰德尔。”
卡明思走近夏兰，和他握了握手。
夏兰看清了他的长相：深棕色的眼睛下，鼻子十分高挺，架着一副十分轻薄的金丝边框眼镜。嘴唇略薄，额头光洁，似乎有些......发际线后移。
没有过多的谈话，夏兰前往了亚诺尔的办公室。
伸手敲了敲门，亚诺尔冰冷的声音响起：“进来。”
夏兰推门进入，一眼看见亚诺尔的桌上摊着许多份报纸，夏兰注意到有最普及的《佩克日报》，似乎还有《兰斯顿金融报》。
“下午好，队长。我来协助门迪先生进行研究了。”
亚诺尔点了点头，起身带着夏兰前往图书室。
看着前方的瘦高背影，夏兰还是忍不住开口：
“队长，我上次有问题想问你，你没答应。”
亚诺尔右手的食指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问。”
“您感悟的是什么法则。”
亚诺尔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规则“法则，我现在是第七等级的“经济学家“。”
经济学家？夏兰对于这名词的出现有些疑惑，随后想起亚诺尔的桌上的确摆了很多金融学方面的书籍。
“我能够通过语言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他人的行动，比如，让敌人手上的物品掉落。”
夏兰回想起了莱文手中掉落在地的银匕。
为什么“规则法则”的第七等级是“经济学家”？夏兰感到不解。
............
来到了阴冷的图书室，门迪老头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在衬衫外披了件黑色的披风，桌子上的咖啡冒着热气。
“门迪先生，人给您带过来了。”
夏兰行礼：“下午好，门迪先生。”
门迪微微颔首，道：“亚诺尔，你可以走了。”
待队长离开，门迪站起身，问道：“喝点什么吗？”
“一杯冰水就好。”
门迪将一杯加冰的清水放在了夏兰面前。
“今天你需要配合我沟通一件“法器“。”
“法器？”又是夏兰没有听说过的新名词。
“法器，是承载着部分法则之力的特殊物品，能够发挥对应法则的部分力量。
许多法器都是在接触自然的法则之力之后形成的，也有很多是在超凡者死后法则之力溢出，被物品所吸收。这类法器十分危险，它们承载着超凡者的意志。”
门迪喝了口浓郁的咖啡，沉声说道：“见过卡明思了吗？”
夏兰点头。
“他的眼睛就是一个法器，被称作“哈洛的望远镜“，能够帮助人看见特殊的灵体气息和不易被发觉的神奇事物，也能够释放一些灵魂攻击。
它的前主人哈洛先生，原本是这里的副队长，在一次任务中丧失了性命，对应的“创造“法则第七等级的产出物和他的眼镜融合形成了法器。
副作用是：佩戴者会逐渐近视，这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负面作用。”
夏兰点点头表示了解。
其实此刻，夏兰在思考的是：如果在我的身上放一堆法器，那我不是可以单挑强者了？
门迪看不透夏兰的内心，接着说：
“所谓等级，是在你完全掌握一个层次的法则之后，通过仪式晋升的成果。
普通人可以通过仪式变成第九等级的超凡者，但只能一级一级晋升。
仪式，就是晋升需要的唯一内容。
一旦晋升失败，面临的就将是灵魂的堕落，肉体的彻底湮灭。
甚至，变成怪物。
因此，晋升的前提是你确保自己的法则已经完全被掌握。”
夏兰问道：“谁来判定我有没有完全掌握呢？”
门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盯着夏兰的双眼，开口吐出了两个字：
“神明。”
夏兰呆楞在原地，似乎不明白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
“一切的仪式，都是为了沟通神明，每一次晋升，都代表着你离自身法则对应的神明越来越近。
当你达到第二等级的时候，你可以选择近距离侍奉神明。
当你达到第一等级的时候，你甚至可以，挑战神明。”
门迪的眼中逐渐透露着疯狂。
............
夏兰坐在了椅子上，消化着门迪的话语。
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明白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的依靠：更高层次的等级。
拥有了挑战神明的能力，也就不用再畏惧世界的一切。
门迪的声音突然传出：“对了，你们队长让我锻炼一下你的体魄。啧啧，这杆子一样的身体，一拳就让人打歪了。”
嘲讽的声音瞬间激起了夏兰的怒火：“老头子，被打歪的是你吧！”
五秒钟后。
门迪的一只脚踩在了夏兰的背上，夏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剧痛。
门迪嘶哑的声音落在了夏兰的耳中：“我当初好歹也是个第七等级，训练你，绰绰有余。”
............
一段时间后。
夏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门迪的训练方法惨无人道，每个动作都在撕裂夏兰的身体。
夏兰明白，这些训练方法绝对能够让他的肉体更加强壮，但过程非常痛苦，且需要一定的时间。
门迪冷眼看着夏兰：“穿上衣服，跟我去法器管理处。”
“现在就去吗？”夏兰虚弱地声音飘荡。
“现在就去。”门迪摸了两下训练用的木棍。
夏兰瞬间起身穿好了衣服，将冰水一饮而尽。
来到了仓库，希恩小姐坐在门口的办公桌前核对账单。
希恩三十岁不到，面容姣好。据传闻，她的父亲也曾是一位朝圣者。
“下午好，希恩小姐。”
“下午好，你看上去很疲累啊。哦......”
希恩原本的笑容在看到夏兰身后佝偻着背的里洛.门迪之后瞬间消失，连忙站起身：
“门迪先生，您需要什么物品？”
这老头子，真的很让人害怕......夏兰心里嘀咕了两句。
“带我去法器管理处。”
法器管理处的门口无比昏暗，一道古朴的木门前，站立着两个身穿全身盔甲的人。
“我需要借用“萨拉斯日记“。”
一名守卫将木门开了条缝，走入其中，不到五分钟，取出了一本厚厚的书。
在看到那本书的时候，夏兰的身体突然感觉有一丝牵引力落在书的身上，使他不由自主地靠近......
额头突然疼了一下，门迪在夏兰头上狠敲一记。
双手接过那本古书，门迪和夏兰离开了这里。
“这本书和你是有血脉的联系的。”
门迪突然开口，空荡的地下，他的声音悠悠回响，格外诡异。
“这是你们阿尔伯特家族，为数不多存留下来的物品之一。”
礼帽花了夏兰30威尔，怀表花了50威尔，这么一折腾，夏兰的兜里还剩下4金洛左右的纸币。
“这个月的大概还需要2金洛的开销......”夏兰小声咕哝着，叫了一辆马车前往克洛大街尽头的光明教堂。
今天是配合门迪先生做“调查研究”的日子。
支付了6泽勒的车费，夏兰迈入教堂大厅。
大厅内的教徒不是很多，除了太阳雕像旁的炽热火光发出嘶嘶声，偌大的空间没有一点声音。
走进正在祷告的神父，他双手合圆高举过头，面对着太阳雕像祈祷了三秒钟，在神父身旁说：“我想忏悔。”
神父点了点头，进入了忏悔室的隔间。
夏兰将自己的身份证明交给帘布后的神父，身侧的暗门缓缓打开。
夏兰走入其中，沿着通入地下的阶梯来到了被称作“光明之心”的地下世界。
夏兰注意到，和克洛大街十分相似的走道尽头有一栋十分奇怪的建筑，这栋建筑没有大门，如同一座黢黑的堡垒。
夏兰没再理会，走到了“朝圣者小队总部”。
............
刺眼的强光照在了夏兰身上，这次他已差不多适应了这样的光线。
待视线的焦距稳定下来，夏兰看见前方走道一间办公室中走出了一个男人。
他个子不高，但身材极其匀称，穿着一件长款的黑色大衣。
注意到夏兰的目光，他扭头看去，一对碧绿的眸子出现在眼中。
“你是......”
夏兰摘下礼帽按在胸前，微微俯身行礼：
“夏兰.洛克菲勒，新晋的文职人员。”
整个朝圣者小队似乎只有队长亚诺尔和门迪老头有权限知道自己阿尔伯特后裔的身份。
夏兰早就把自己的虚假姓氏告知了队长。
“哦，队长提起过你。我是行动队的卡明思.兰德尔。”
卡明思走近夏兰，和他握了握手。
夏兰看清了他的长相：深棕色的眼睛下，鼻子十分高挺，架着一副十分轻薄的金丝边框眼镜。嘴唇略薄，额头光洁，似乎有些......发际线后移。
没有过多的谈话，夏兰前往了亚诺尔的办公室。
伸手敲了敲门，亚诺尔冰冷的声音响起：“进来。”
夏兰推门进入，一眼看见亚诺尔的桌上摊着许多份报纸，夏兰注意到有最普及的《佩克日报》，似乎还有《兰斯顿金融报》。
“下午好，队长。我来协助门迪先生进行研究了。”
亚诺尔点了点头，起身带着夏兰前往图书室。
看着前方的瘦高背影，夏兰还是忍不住开口：
“队长，我上次有问题想问你，你没答应。”
亚诺尔右手的食指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问。”
“您感悟的是什么法则。”
亚诺尔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规则“法则，我现在是第七等级的“经济学家“。”
经济学家？夏兰对于这名词的出现有些疑惑，随后想起亚诺尔的桌上的确摆了很多金融学方面的书籍。
“我能够通过语言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他人的行动，比如，让敌人手上的物品掉落。”
夏兰回想起了莱文手中掉落在地的银匕。
为什么“规则法则”的第七等级是“经济学家”？夏兰感到不解。
............
来到了阴冷的图书室，门迪老头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在衬衫外披了件黑色的披风，桌子上的咖啡冒着热气。
“门迪先生，人给您带过来了。”
夏兰行礼：“下午好，门迪先生。”
门迪微微颔首，道：“亚诺尔，你可以走了。”
待队长离开，门迪站起身，问道：“喝点什么吗？”
“一杯冰水就好。”
门迪将一杯加冰的清水放在了夏兰面前。
“今天你需要配合我沟通一件“法器“。”
“法器？”又是夏兰没有听说过的新名词。
“法器，是承载着部分法则之力的特殊物品，能够发挥对应法则的部分力量。
许多法器都是在接触自然的法则之力之后形成的，也有很多是在超凡者死后法则之力溢出，被物品所吸收。这类法器十分危险，它们承载着超凡者的意志。”
门迪喝了口浓郁的咖啡，沉声说道：“见过卡明思了吗？”
夏兰点头。
“他的眼睛就是一个法器，被称作“哈洛的望远镜“，能够帮助人看见特殊的灵体气息和不易被发觉的神奇事物，也能够释放一些灵魂攻击。
它的前主人哈洛先生，原本是这里的副队长，在一次任务中丧失了性命，对应的“创造“法则第七等级的产出物和他的眼镜融合形成了法器。
副作用是：佩戴者会逐渐近视，这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负面作用。”
夏兰点点头表示了解。
其实此刻，夏兰在思考的是：如果在我的身上放一堆法器，那我不是可以单挑强者了？
门迪看不透夏兰的内心，接着说：
“所谓等级，是在你完全掌握一个层次的法则之后，通过仪式晋升的成果。
普通人可以通过仪式变成第九等级的超凡者，但只能一级一级晋升。
仪式，就是晋升需要的唯一内容。
一旦晋升失败，面临的就将是灵魂的堕落，肉体的彻底湮灭。
甚至，变成怪物。
因此，晋升的前提是你确保自己的法则已经完全被掌握。”
夏兰问道：“谁来判定我有没有完全掌握呢？”
门迪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盯着夏兰的双眼，开口吐出了两个字：
“神明。”
夏兰呆楞在原地，似乎不明白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
“一切的仪式，都是为了沟通神明，每一次晋升，都代表着你离自身法则对应的神明越来越近。
当你达到第二等级的时候，你可以选择近距离侍奉神明。
当你达到第一等级的时候，你甚至可以，挑战神明。”
门迪的眼中逐渐透露着疯狂。
............
夏兰坐在了椅子上，消化着门迪的话语。
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明白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的依靠：更高层次的等级。
拥有了挑战神明的能力，也就不用再畏惧世界的一切。
门迪的声音突然传出：“对了，你们队长让我锻炼一下你的体魄。啧啧，这杆子一样的身体，一拳就让人打歪了。”
嘲讽的声音瞬间激起了夏兰的怒火：“老头子，被打歪的是你吧！”
五秒钟后。
门迪的一只脚踩在了夏兰的背上，夏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剧痛。
门迪嘶哑的声音落在了夏兰的耳中：“我当初好歹也是个第七等级，训练你，绰绰有余。”
............
一段时间后。
夏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门迪的训练方法惨无人道，每个动作都在撕裂夏兰的身体。
夏兰明白，这些训练方法绝对能够让他的肉体更加强壮，但过程非常痛苦，且需要一定的时间。
门迪冷眼看着夏兰：“穿上衣服，跟我去法器管理处。”
“现在就去吗？”夏兰虚弱地声音飘荡。
“现在就去。”门迪摸了两下训练用的木棍。
夏兰瞬间起身穿好了衣服，将冰水一饮而尽。
来到了仓库，希恩小姐坐在门口的办公桌前核对账单。
希恩三十岁不到，面容姣好。据传闻，她的父亲也曾是一位朝圣者。
“下午好，希恩小姐。”
“下午好，你看上去很疲累啊。哦......”
希恩原本的笑容在看到夏兰身后佝偻着背的里洛.门迪之后瞬间消失，连忙站起身：
“门迪先生，您需要什么物品？”
这老头子，真的很让人害怕......夏兰心里嘀咕了两句。
“带我去法器管理处。”
法器管理处的门口无比昏暗，一道古朴的木门前，站立着两个身穿全身盔甲的人。
“我需要借用“萨拉斯日记“。”
一名守卫将木门开了条缝，走入其中，不到五分钟，取出了一本厚厚的书。
在看到那本书的时候，夏兰的身体突然感觉有一丝牵引力落在书的身上，使他不由自主地靠近......
额头突然疼了一下，门迪在夏兰头上狠敲一记。
双手接过那本古书，门迪和夏兰离开了这里。
“这本书和你是有血脉的联系的。”
门迪突然开口，空荡的地下，他的声音悠悠回响，格外诡异。
“这是你们阿尔伯特家族，为数不多存留下来的物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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