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悸动
“小姐！”南星从从房门跨进来，还不待开口便听到门外有个如铃铛般稚嫩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林姐姐！”一团橙色的身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拉着林稚卿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欢儿想吃玉兔团子、桂花豆沙圆子、水晶糕、马蹄糕！”
几个婢女见状捂着嘴笑了起来。
林稚卿被苏静蕊拉得身形一晃，站定后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这个小馋猫，吃这么多糯米的，等下闹肚子了看你怎么办。”
苏静蕊晃了晃林稚卿的手，憨憨地笑道：“可是姐姐的点心好吃嘛～”
秋菊宴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苏静蕊已经拜访忠勇侯府两次了，她最喜欢的林姐姐做了她最喜欢的点心，还给她一个大提篮带回家吃，她恨不得每天都住在侯府不回家了！
“行了馋猫，知道你要来，都给你备下了。”说着便牵了苏静蕊往门外走去。
偌大的花厅里，雕花红木圆桌上放着几个青色的云纹高脚盆，每个盆子里都码着两层精致的点心并以晒干的桂花点缀，看起来既合时宜又开胃。
“姐姐，后日你有空吗？”苏静蕊左手一个被咬掉兔头的玉兔团子，右手一块留着牙印的桂花糕，嘴边还残留着半干的豆沙汤。
林稚卿微微思索了一下，答道：“应该没事，怎么了？”
如今她的“千山暮雪”已经逐渐走上了正轨并改名为“品繁阁”，根据不同的季节做出不同的点心，每天依旧供不应求，时常才过了末时就关门打烊，为第二天的开张做准备。
说明来意，约定了后天一起去郊外骑马秋游后，苏静蕊稍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临走时躲开小心服侍着自己的婢女伸出来的手，自己乐呵呵地抱着个双层喜鹊登梅食盒往门外走去。
秋游当天林稚卿安排了绿意去店里掌管大小事宜，自己则带着一样爱玩爱骑马的南星去赴约。
云晚枫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逐风背上纤瘦挺拔的少女，今日她和南星都身着暗纹翻领袍，脚蹬黑色鹿皮靴，只是南星的腰间系着一根色彩鲜明的宫绦，林稚卿腰间则系着之前那根纯黑镶铜蹀躞，此刻她的身影与城外初见那次交叠在一起，云晚枫不由轻夹双腿催促胯下的马朝着他心中的少女走去。
林稚卿也看到了远处骑马过来的云晚枫，她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日在国公府的花园里他充满信任的声音以及树下那如松树般挺直的身影。待他走近，林稚卿发现他今日一身赤茶色圆领袍，袖口和衣摆用金银线绣着的栩栩如生的枫叶在秋日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的光，浓密的黑发用玉冠束在头顶，整个人在漫天金光的映衬下越发丰神俊朗。
“林小姐好早。”云晚枫牵着缰绳控制着马慢慢靠近林稚卿。
“王爷也是。”林稚卿微微一笑回道，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秋风吹过，扬起林稚卿的发尾，云晚枫的心像被这发尾扫过一般，麻麻的、痒痒的，胯下的行云像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一般突然打起响鼻，前腿不安分地在地面上来回踏着。
轻轻摸了摸它的鬃毛，云晚枫笑着对林稚卿道：“看来行云呆不住了，不如你我跑上两圈？”
“正有此意。”林稚卿转头吩咐南星在原地等待苏静蕊，然后夹了夹马肚子催促逐风追上已经跑开的行云。
头顶的白云飞速后退，凉爽的秋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悠悠的桂花香。云晚枫侧目看着身边纵马前行的少女，她脸上杨着快乐恣意的笑容，一手执鞭一手控马，全然没有平日里温和疏离的样子，云晚枫知道眼前才是最真实的她。可不管是疏离沉静还是恣意潇洒，云晚枫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心里已经装满了这个才没见几面的丫头。控制行云保持着与她相差无几的速度，云晚枫想就这么看着她，一直看着……
“王爷不必让我。”林稚卿转头笑着对云晚枫说道，那笑容直刺得云晚枫心头突突地跳，差点勒不住缰绳，心猿意马的他索性勒马停下，前方的林稚卿见状，减下速度调马回头来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无事。”云晚枫并不看她，翻身下马坐在草地上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示意她坐下。
林稚卿温柔地摸了摸逐风地鼻子作为安抚，一边坐下一边笑着对云晚枫说：“怎么不跑了？逐风还没跑够呢。”
云晚枫侧头打量着她被风吹得微红的脸颊，想了想，终究开口问道：“林云兮？”
“哈哈哈哈哈！”笑意从杏眼里溢出，伴随着爽朗的笑声。林稚卿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许你瞒着自己的身份就不许我用假名字？”
闻言，云晚枫摇头失笑，“原来如此。”难怪他暗中打听却始终找不到人，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用了假名字。
“稚卿。”林稚卿盘起腿，左手支在腿上托着下巴道，“我娘起的名字，她希望我永远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她的眼神有一丝的忧伤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一直观察着她的云晚枫捕捉到了。
天上的白云被微风吹着像远处飘去，两人之前有一瞬的沉默。
“云晚枫，这是我的名字，也是我母妃给我起的，因为父皇在傍晚的枫树下对我母妃一见倾心，然后就有了我。”介绍完自己，他又开口道：“夫人在天上见你如此，必定会为你骄傲的，我从未见过哪家小姐像你这般出色。”
“也许吧。”林稚卿淡淡道，“王爷只是见惯了圣都的世家女，对于我这种乡野长大的女子当然觉得新鲜。”
“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怎么想？”云晚枫并不急于辩解，继而转移了话题，“你与苏小姐、章小姐倒是合得来。”
“是啊，欢儿天真烂漫、心无城府，章小姐进退有度，知书达理，她们不像其他小姐一般矫揉做作、目光短浅，我喜欢和她们一起。”林稚卿边说边拔起一根发黄的野草在两指间慢慢捻着。
“噗”云晚枫忍不住笑了，“其他小姐若是听闻你这么评价怕是要气死。”
“又不是没当面说过。”扔掉手上的草，林稚卿起身毫无形象地拍拍屁股，“走了，一会儿欢儿该等急了。”
两人策马回到约定的地点时，苏静蕊和章梦妍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他两一同策马回来便齐齐向云晚枫行礼。
云晚枫示意她们不必多礼，只当寻常出游即可。
“姐姐，这就是逐风吗？”苏静蕊快步走到逐风前，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它，“我能骑它吗？”
林稚卿摇摇头道：“逐风认主，轻易不让人骑，你若想骑，我们骑另一匹好不好？”
“好吧……”苏静蕊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逐风，随即跟着林稚卿骑上了南星那匹黑色的大马，云晚枫重新翻身上马在她们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章梦妍则在婢女们的伺候下坐在铺了油布的草地上看着书静静等候他们归来。
这天下午秋风送香，天空如碧波般清澈，几个人跨马的身影忽远忽近地投在地上，一路上都是苏静蕊的欢声笑语，看着身前被自己护着的苏静蕊和身后护着她们的云晚枫，林稚卿不由得感叹缘分的奇妙。待苏静蕊过足了瘾，一行人乘兴而归，云晚枫做东在圣都有名的鹤翔楼请她们用了晚膳，吩咐贴身小厮长荣护送苏静蕊和章梦妍回府，自己则与林稚卿牵着马在寥寥无人的街道上边聊边散步回府。
“我记得你上次可是说要请我吃饭的？”云晚枫侧头望向身边的少女。
林稚卿扬起双眉缓缓点头，缓缓“唔”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投出的朦胧影子随着他们的走动时而分开时而合在一起，身后马蹄声缓缓，秋夜里凉爽的空气灌入云晚枫的鼻中带起丝丝凉意，他很想这条通往忠勇侯府的路可以再长一些。
忽而，林稚卿转头看向云晚枫，双眸闪着好奇的光芒，问：“上次你不怕我失手射伤你吗？”
云晚枫驻马转身回望少女，眼中露出点点的温柔，反问道：“你怕吗？”
“不怕。”少女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眉眼中全是自信的笑意。
“我也是。”云晚枫低哑的声音随着夜风送入林稚卿的耳中，她的脸突然烫了起来，低头理了理身上的镀铜蹀躞，好在此时天黑所以并没有被云晚枫看到。
“其实你这样就很好。”云晚枫接着道，“比起看你穿着裙子梳起发髻参加花会，我更喜欢看纵马射箭和湖边捉鱼的你。”
林稚卿心下微动，只觉得胸口腾起一股暖意。云晚枫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将她来到圣都后所有的不适与难以严明的叛逆全都熨贴平整了，让她找到了一种被认可、被发现的温暖，即便她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全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此刻，她望向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见他双眼含着不加掩饰的温柔和欣赏，她的内心荡起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欢喜。
“英雄所见略同。”林稚卿嘴角微微翘起，抬首与云晚枫相视一笑。
行至侯府门口时，绿意与南星已经掌着灯笼在门口等候了。林稚卿把缰绳递给南星，转身朝着云晚枫道：“过几日王爷有空的话到我府里来用晚膳如何？”
云晚枫微微一愣，旋即回过神来，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林姐姐！”一团橙色的身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拉着林稚卿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欢儿想吃玉兔团子、桂花豆沙圆子、水晶糕、马蹄糕！”
几个婢女见状捂着嘴笑了起来。
林稚卿被苏静蕊拉得身形一晃，站定后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这个小馋猫，吃这么多糯米的，等下闹肚子了看你怎么办。”
苏静蕊晃了晃林稚卿的手，憨憨地笑道：“可是姐姐的点心好吃嘛～”
秋菊宴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苏静蕊已经拜访忠勇侯府两次了，她最喜欢的林姐姐做了她最喜欢的点心，还给她一个大提篮带回家吃，她恨不得每天都住在侯府不回家了！
“行了馋猫，知道你要来，都给你备下了。”说着便牵了苏静蕊往门外走去。
偌大的花厅里，雕花红木圆桌上放着几个青色的云纹高脚盆，每个盆子里都码着两层精致的点心并以晒干的桂花点缀，看起来既合时宜又开胃。
“姐姐，后日你有空吗？”苏静蕊左手一个被咬掉兔头的玉兔团子，右手一块留着牙印的桂花糕，嘴边还残留着半干的豆沙汤。
林稚卿微微思索了一下，答道：“应该没事，怎么了？”
如今她的“千山暮雪”已经逐渐走上了正轨并改名为“品繁阁”，根据不同的季节做出不同的点心，每天依旧供不应求，时常才过了末时就关门打烊，为第二天的开张做准备。
说明来意，约定了后天一起去郊外骑马秋游后，苏静蕊稍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临走时躲开小心服侍着自己的婢女伸出来的手，自己乐呵呵地抱着个双层喜鹊登梅食盒往门外走去。
秋游当天林稚卿安排了绿意去店里掌管大小事宜，自己则带着一样爱玩爱骑马的南星去赴约。
云晚枫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逐风背上纤瘦挺拔的少女，今日她和南星都身着暗纹翻领袍，脚蹬黑色鹿皮靴，只是南星的腰间系着一根色彩鲜明的宫绦，林稚卿腰间则系着之前那根纯黑镶铜蹀躞，此刻她的身影与城外初见那次交叠在一起，云晚枫不由轻夹双腿催促胯下的马朝着他心中的少女走去。
林稚卿也看到了远处骑马过来的云晚枫，她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日在国公府的花园里他充满信任的声音以及树下那如松树般挺直的身影。待他走近，林稚卿发现他今日一身赤茶色圆领袍，袖口和衣摆用金银线绣着的栩栩如生的枫叶在秋日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点点的光，浓密的黑发用玉冠束在头顶，整个人在漫天金光的映衬下越发丰神俊朗。
“林小姐好早。”云晚枫牵着缰绳控制着马慢慢靠近林稚卿。
“王爷也是。”林稚卿微微一笑回道，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秋风吹过，扬起林稚卿的发尾，云晚枫的心像被这发尾扫过一般，麻麻的、痒痒的，胯下的行云像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一般突然打起响鼻，前腿不安分地在地面上来回踏着。
轻轻摸了摸它的鬃毛，云晚枫笑着对林稚卿道：“看来行云呆不住了，不如你我跑上两圈？”
“正有此意。”林稚卿转头吩咐南星在原地等待苏静蕊，然后夹了夹马肚子催促逐风追上已经跑开的行云。
头顶的白云飞速后退，凉爽的秋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悠悠的桂花香。云晚枫侧目看着身边纵马前行的少女，她脸上杨着快乐恣意的笑容，一手执鞭一手控马，全然没有平日里温和疏离的样子，云晚枫知道眼前才是最真实的她。可不管是疏离沉静还是恣意潇洒，云晚枫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心里已经装满了这个才没见几面的丫头。控制行云保持着与她相差无几的速度，云晚枫想就这么看着她，一直看着……
“王爷不必让我。”林稚卿转头笑着对云晚枫说道，那笑容直刺得云晚枫心头突突地跳，差点勒不住缰绳，心猿意马的他索性勒马停下，前方的林稚卿见状，减下速度调马回头来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无事。”云晚枫并不看她，翻身下马坐在草地上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示意她坐下。
林稚卿温柔地摸了摸逐风地鼻子作为安抚，一边坐下一边笑着对云晚枫说：“怎么不跑了？逐风还没跑够呢。”
云晚枫侧头打量着她被风吹得微红的脸颊，想了想，终究开口问道：“林云兮？”
“哈哈哈哈哈！”笑意从杏眼里溢出，伴随着爽朗的笑声。林稚卿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许你瞒着自己的身份就不许我用假名字？”
闻言，云晚枫摇头失笑，“原来如此。”难怪他暗中打听却始终找不到人，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用了假名字。
“稚卿。”林稚卿盘起腿，左手支在腿上托着下巴道，“我娘起的名字，她希望我永远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她的眼神有一丝的忧伤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一直观察着她的云晚枫捕捉到了。
天上的白云被微风吹着像远处飘去，两人之前有一瞬的沉默。
“云晚枫，这是我的名字，也是我母妃给我起的，因为父皇在傍晚的枫树下对我母妃一见倾心，然后就有了我。”介绍完自己，他又开口道：“夫人在天上见你如此，必定会为你骄傲的，我从未见过哪家小姐像你这般出色。”
“也许吧。”林稚卿淡淡道，“王爷只是见惯了圣都的世家女，对于我这种乡野长大的女子当然觉得新鲜。”
“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怎么想？”云晚枫并不急于辩解，继而转移了话题，“你与苏小姐、章小姐倒是合得来。”
“是啊，欢儿天真烂漫、心无城府，章小姐进退有度，知书达理，她们不像其他小姐一般矫揉做作、目光短浅，我喜欢和她们一起。”林稚卿边说边拔起一根发黄的野草在两指间慢慢捻着。
“噗”云晚枫忍不住笑了，“其他小姐若是听闻你这么评价怕是要气死。”
“又不是没当面说过。”扔掉手上的草，林稚卿起身毫无形象地拍拍屁股，“走了，一会儿欢儿该等急了。”
两人策马回到约定的地点时，苏静蕊和章梦妍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见他两一同策马回来便齐齐向云晚枫行礼。
云晚枫示意她们不必多礼，只当寻常出游即可。
“姐姐，这就是逐风吗？”苏静蕊快步走到逐风前，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它，“我能骑它吗？”
林稚卿摇摇头道：“逐风认主，轻易不让人骑，你若想骑，我们骑另一匹好不好？”
“好吧……”苏静蕊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逐风，随即跟着林稚卿骑上了南星那匹黑色的大马，云晚枫重新翻身上马在她们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章梦妍则在婢女们的伺候下坐在铺了油布的草地上看着书静静等候他们归来。
这天下午秋风送香，天空如碧波般清澈，几个人跨马的身影忽远忽近地投在地上，一路上都是苏静蕊的欢声笑语，看着身前被自己护着的苏静蕊和身后护着她们的云晚枫，林稚卿不由得感叹缘分的奇妙。待苏静蕊过足了瘾，一行人乘兴而归，云晚枫做东在圣都有名的鹤翔楼请她们用了晚膳，吩咐贴身小厮长荣护送苏静蕊和章梦妍回府，自己则与林稚卿牵着马在寥寥无人的街道上边聊边散步回府。
“我记得你上次可是说要请我吃饭的？”云晚枫侧头望向身边的少女。
林稚卿扬起双眉缓缓点头，缓缓“唔”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投出的朦胧影子随着他们的走动时而分开时而合在一起，身后马蹄声缓缓，秋夜里凉爽的空气灌入云晚枫的鼻中带起丝丝凉意，他很想这条通往忠勇侯府的路可以再长一些。
忽而，林稚卿转头看向云晚枫，双眸闪着好奇的光芒，问：“上次你不怕我失手射伤你吗？”
云晚枫驻马转身回望少女，眼中露出点点的温柔，反问道：“你怕吗？”
“不怕。”少女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眉眼中全是自信的笑意。
“我也是。”云晚枫低哑的声音随着夜风送入林稚卿的耳中，她的脸突然烫了起来，低头理了理身上的镀铜蹀躞，好在此时天黑所以并没有被云晚枫看到。
“其实你这样就很好。”云晚枫接着道，“比起看你穿着裙子梳起发髻参加花会，我更喜欢看纵马射箭和湖边捉鱼的你。”
林稚卿心下微动，只觉得胸口腾起一股暖意。云晚枫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将她来到圣都后所有的不适与难以严明的叛逆全都熨贴平整了，让她找到了一种被认可、被发现的温暖，即便她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全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此刻，她望向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见他双眼含着不加掩饰的温柔和欣赏，她的内心荡起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欢喜。
“英雄所见略同。”林稚卿嘴角微微翘起，抬首与云晚枫相视一笑。
行至侯府门口时，绿意与南星已经掌着灯笼在门口等候了。林稚卿把缰绳递给南星，转身朝着云晚枫道：“过几日王爷有空的话到我府里来用晚膳如何？”
云晚枫微微一愣，旋即回过神来，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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