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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昆仑玉虚

    晚上在石屋建筑附近宿营休息,有珑龙和蔓蔓在,大家的敏锐又非同一般,没有安排值夜安稳的睡了一夜,在建筑里又研究记录了两日,一行人沿着金氏族人凿的石阶路向上探索,走了十多分钟后无法继续前行,他方的巨石堵住了石路,吕磊和小长风都查探出堵住的石路已经五方疏通,一行人返回到地下湖附近准备从水路返回,重新分析了水系地图后,换上装备重新潜入了湖里,初次涉水的珑龙有些不适应,在顾池的心意指示下进入沉眠的状态,减缓了呼吸被装入一个气囊里。

    返回的路径顺流的区域占了大部分,十四人减少了一半的时间回到了矿井里。金氏地下城的位置已经被标明了位置只待过后安排人在地方查探挖掘石路的入口。

    换上了滑雪装备,十四人用剩下的三天假期在雪原上疾行返回京城,程鹏雷铭用鹰笛唤回了两只金雕和一行人一同驰纵,从未离开过地下城的珑龙蜷缩在顾池的怀里龟缩不出。蔓蔓在寒冷的冬天依旧行动自如。

    回到京城后,李峰和程鹏去参加了护卫任务,其他人也分散到了各地,莫雪雨琪返回大洋联合营地轮值。小长风在新闻上看到有国家首脑在进行会晤……

    雪花漫天时,小长风和周奇七人去游览雪中的颐园。清冷的气息中夹杂着松香,湖面结了冰,游人们依旧熙熙攘攘。

    没几天文文也回来了,会在学校里待到寒假,和文文许久不见的卿卿宁宁拉着文文和小长风在周末时逛了一天街。文文和小长风觉得这一天比特训都难,很疲累,晚上躺在铺上不想再动。

    圣诞节的时候,校园里很热闹,傍晚可以看到成双成对的情侣们穿着精致的衣服出了校园约会游玩,卿卿宁宁和两个其他院系的帅气男生想约出去了,小长风和文文回了小院和节假日必定前来的周奇七人吃了火锅玩闹到很晚。

    千禧十年的元旦小长风在外公家度过。

    三号的夜里小长风没有睡觉却回了源境躺在树上看象限仪座流星雨,午夜时分,上弦月隐没,源境清透的夜空繁星点点,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虚空星能开始暴增,划过的流星数量越来越多,小长风一边观看流星的炫丽消逝一边盘腿坐起鲸吸这虚空中的星元,巨树枝干上的小长风周身沐浴在肉眼可见的星星点点的光亮中,这一坐就坐了三天。

    再睁眼时双眸一时间灿若星子,恢复如常后,在源境里烤了条银鲤吃了才回了小院,去学校收拾了宿舍准备放寒假。殷爸在小长风开始放假时带着星星来了小院,几个月未见的小犬星星见到小长风黑眸晶亮尾巴摇的带着风声,却行动间有了规矩,身板挺得笔直,和殷爸配合的默契十足。像是让小长风看看自己经过锤炼的英姿。

    殷爸再没有要送回星星的想法,小长风便给殷爸契约了星星。第二天吃过早饭小长风整理了些装备和物资从石门又来到了逻些城又去储备了几头宰杀好的牦牛和藏香猪,前往了城西的青藏高路,踩着滑板沿公路一路向北,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沿路的景色在白雪的覆盖下显得空旷荒凉,来玩的车辆夜间稀少,偶尔收起滑板跃上路过大巴车的车顶搭一段顺风车,躺在上面看远处的风景……

    傍晚时起了风雪小长风也到了目的地的垭口,昆仑虚。

    找了个山谷,回了源洞休息。

    天亮时再次出现在山谷的小长风在风雪中开始攀登山峰,探索这号称万山之祖的第一神山。传说中这里是万神之乡。在山里看到过藏羚羊、野牦牛和野驴,看到过雪豹猎捕雪鸡,没有看到过《海内西经中的》中的开明兽,也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野人。远处时闻名遐迩的终年银装素裹,云雾缭绕的玉虚峰。

    在风雪中登上峰顶俯瞰昆仑山脉,白茫茫一片视野淹没在白雾里,目光所及之处却也有飘渺奇幻之感,直接盘坐在雪峰之上感悟这一方地域有何奇异之处,雪花被阻隔在感悟源能的小长风的周身半米之外,虚空中的源能光斑的轨迹玄奥神秘,小长风这一坐就过去了四个日夜,再睁眼时已经雪停天气,清透蔚蓝的天空下白色山脉连绵更见飘渺巍峨。

    鼻尖气息清冽,这里确是修炼圣地,蕴含的力量充沛丰盈,一定在哪个隐秘之境有着修炼一族,不然岂不是暴殄天物极度可惜了。虚空中的源能轨迹自成一体,小长风没有吸收太多,冥冥中感悟强行吸收再次碰触天地法则的界限后果很严重。

    脚下周围的积雪已经围成厚厚的一圈,脚踏积雪表面,身姿轻盈的在峰顶环顾四周景色,遥遥感应到死亡之地的虚空中的神罚之力的雷源。早已听说过那里驻守了部队,小长风没有前往一探究竟的想法。

    日光正盛,时间快近正午,小长风取出了些食物开始填补空虚了几天的肚子,吃饱喝足后,换了身装备。

    为了不在这片山脉里过于显眼,换上一身银白色翼装,遥望北方的山峰,脑海里回忆着浏览过的地图,片刻后,选定了方向,在玉虚峰的峰顶腾空跃起纵向空中,又笔直坠落,半峰位置时伸展双臂和双腿,飓风鼓动间快速腾飞出去,不再仅凭简单操作的方式,在滑翔间也会操控着风力助力前行。

    银白色的身影在山峰间快速掠过,擦过陡峭山壁,带起树冠的积雪飞散,惊起山间的鹰隼振翅疾飞,眨眼间就消失在雪白山峰间。极致的速度猎猎风声使小长风畅快地想纵声长啸,却强压住呼啸的欲望,理智使自己强行控制,总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畅快引起雪峰之上的雪崩吧。

    不出半个小时已经飞出了昆仑地域进入塔里木盆地的上空,没有找地方降落,而是一路滑翔而去,避过了人们聚居的城镇,绕过油田的钻井台,在羚羊群的上空掠过进入了初时还有胡杨木绿化带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在一片一望无尽的漫天黄沙的沙漠腹地降落,没有使用降落伞减速,直接几个反转落到了沙丘上,松软的沙丘是最好的减速带。

    抖落一身的沙土,小长风又换了一身适合沙漠的装备,进入沙漠范围后,在一队驼队远处的半空掠过时还是引起了注意,远远听到了呼喊声。

    小长风坐在沙丘上一边看夕阳落下一边支起了个帐篷,生活做饭,周围一片黄沙,干净的没有其他杂物,所有用品都取自背包之中。

    夕阳下,黄沙变得橘红,沙丘连绵的沙海一片橘红,小长风喝着果汁看着沙海里的沙丘群有蜂窝状、羽毛状、鱼鳞状,变幻莫测,复合型的沙山和沙垄蜿蜒如巨龙。

    微风拂过,脚下蔓延开去的沙土表面,沙粒滚动带着点点反光,如清风拂过水面带起的片片涟漪。

    苍茫的天穹下,沙海无边无际,置身其中,在天地之间彷佛自己就是一颗沙粒,芸芸众生都显得微不足道。存在了数百万年的沙漠亘古不变,夕阳都映照了数百万年的日夜,这一瞬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似乎时间已经无法记录这一方的天地。吃了牦牛肉烧土豆拌了满满一锅的米饭,小长风躺在沙面上看闪烁的夜空,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火堆里不时爆出两个火花发出声响,凝神静听也只听到沙粒滚动的声音。

    安静的慢慢听到胸中砰砰的心跳声,再凝神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意识在四周飘荡,不再相远处延伸,因为,四方过于遥远。就在方圆十米内飘荡,火堆里的火苗随着意识轻扫摇曳不定,火星在半空飞舞,慢慢凝聚成火蛇一样在半空游曳,或飞舞或凝聚或炸裂成烟花,发现了意识力新玩法的小长风一时兴起,用意识力操控着花生大小的碳粒带着火苗在空中盘旋飞舞,越来越快,带着火苗散逸的光影在空中描画,像是要在空中描画出一幅光影组成的画作,直至炭火燃尽不再发出光亮。

    玩的尽兴的小长风没有看时间,只知道意识力消耗了大半,喝了潭水和果仁精乳,也未进帐篷,不畏寒凉的就在原地进入沉睡。清冷的夜色下,浓郁的图源缓缓向沙面的人影汇聚……

    醒来时,沙漠的清晨显得朦胧,一切未变依旧四面黄沙,却又一切都变了,沙丘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地形完全大变和之前不再一样,帐篷已经一半埋在黄沙里,火堆已经不见了踪影,幸亏用完的炊具已经习惯性地收起。而自己依旧躺在沙面,只是比周围的黄沙低矮好似置身在沙盘里。

    起身伸展舒张扭了扭腰身,地面能看出自己躺压的形状。干冷的空气明显缺少了水汽,看了四周的环境,收起了没有用到的帐篷,开始在空旷的沙海中伸展拳脚,拳脚带起的黄沙,远远看晨雾弥漫。

    抖落发间的细沙,开始身形空灵的舞动太极,两遍施展后,平滑的沙面豁然形成一个有直径十米的浑圆形状。沙粒被均匀推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