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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时空之序

    不知睡了多久,餍足的小长风睁开了双眼,景象依旧,混沌氤氲的时空之境,头脑清醒的状态很精神,四肢依然无法动弹,周身像是深陷泥沼之中,符文无声闪烁环绕身体表面,而意识海——无法进入。

    看着背包和糖罐就在身上却无法触摸,想着背包里的食材美味,有些饿,却没有办法,现在就算把食物放到嘴边自己都无法吃到,嘴巴动不了……

    身体在空间之中如柳絮飘荡翻转,却没有方向感,四周只剩下静,极致的静。

    大脑的想法慢慢的变得空洞,似乎只剩下循环重复的混沌,睁眼与不睁眼都已经没有区别,在无尽的飘荡中饥饿感都变得无所谓了,原本的身体对食物已经不是必须只是喜好。偶尔的不同只是氤氲的混沌中的源能光色有细微的变幻不同。

    分不清时间流逝了一年又一年,还是这里已经没有了流逝的时间……

    意识海一直封闭,而意识力却有了一点点的恢复,无聊至极的小长风在无数个沉睡清醒后开始无意识的用仅能透体两寸的意识力,勾连虚空中的混沌之力。

    又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穿着的炼制的背心短裤慢慢损废,仿佛是在无尽时光中消泯,而这时那稀薄的意识力勾连虚空充斥的混沌之力终于有了反应,引进体内的一点点混沌之力的狂暴之力在平静很久的身体里汹涌流转,一阵痛苦痉挛的适应后,狂暴的力量满足了早已压制的饥饿感,想吧嗒下嘴巴却无法的小长风有些遗憾,用剩余的一点点的意识力勾连一丝混沌之力引向身上的背心短裤,强化质地,就算四周没有生物,想着光着身子置身这无边的虚空都让小长风有种羞耻感,将仅剩的意识力都消耗在衣裤上,这点意识力也没白白浪费,背心短裤停止了消泯。

    很久之后意识力又恢复了一些,小长风又开始勾连混沌之力来吸收炼化,就这样重复着……又过了很久,吸收了越来越多的混沌之力的小长风的头部能细微的转动一点点,手指能抬起一点点,这点变化让小长风很开心,总觉得未来会在这个空间行动自如。

    在一次醒来之后,远处出现了混沌裂缝,掉进来一个类人生命,远远的能看到满是银色鳞片皮肤的生命,面露惊恐后瞳色变得灰白后死亡,肉眼可见的消泯无踪,用曾经学过的知识来分析这种变化,在没有环境条件影响的真空环境里,这种从死亡到消泯的生物进程要成千上万年,还要剩一点灰烬残余,小长风进一步知道这片时空之境内的时间流逝的不同,自己所经历的可能只是几小时,类人生命哪里已经千年万年。而自己历经数年,哪里仅是瞬息之间。

    而在封闭的意识海中,源灵花依旧灵韵流转,流光炫彩安然屹立,荒古结晶和源境山林悬浮不动,山林里四时流转,生命叠更,麦田生长滋养了无数生命。

    未知的时光里,小长风终于见识到了这个时空之境的生命,脑海浮现时空虚兽其名——鲲虚,巨大身躯在空间里自由穿行闪现,悠然游动,长鸣中空间中时间潮汐涌动漫向无尽边际。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小长风激动亢奋,实在是安静的太久了。

    也没有惧怕,如此巨兽真要想吞掉自己,或产生敌意,自己也无法反抗不是。小长风带着有了邻居的喜意仔细观察鲲虚庞大的身躯,堪比一城的身躯游动间满是震撼之感。须尾扫过身边时,小长风探出两米长的意识力紧紧粘住巨兽须尾的表面,身体随着巨兽的游动漂移。

    现在的意识力远比进入时空之境之前的意识力凝实精炼,操控自如,随心意变化。

    悠然的鲲虚对身上粘黏的生命不甚在意,悠久的生命,孤寂已经成为了本能,一粒尘埃又怎会分心关注。

    每一次的时间潮汐都让小长风神魂震动,其中的奥秘还不是自己所能勘破。

    在遇见另一座鲲虚之时,小长风的双腿已能交替,手臂能缓慢挥舞,因为长时间粘黏在鲲虚身上,吸收的混沌之力裹挟了巨兽周身弥漫的时空之力而不自知,时空之力悄然注入意识海的荒古结晶之中,米粒大的晶石有了增长……

    两座鲲虚交错间混沌裂缝闪现,巨兽却充满了欢愉,小长风听得出长鸣的震动中愉悦,只是时间的潮汐更加剧烈,险些将粘着的小长风震落,小长风可不想被落下,一人待在戴在无尽的静寂里。

    两座巨兽的交错,时间的变化更见莫测,小长风所在的位置,吸收的混沌之力的速度突然变化,只觉得短短的时间已经吸收了大量的混沌之力,已经适应了混沌之力的身体有了极限之感,无法再继续吸收,手脚已经可以再鲲虚身上攀爬。

    已经可以到背包里取出东西,而取出的食物瞬间消泯,使小长风不再从背包取物,却在鲲虚身上捡了不少的时光石和混沌石放到背包里,虚空石也扒下几块,想扒下一块一人高的时光石时,鲲虚有了反应,身体抖动想抖落小长风,小长风马上老实下来,不再觊觎大块的神石,零星找小颗的收起。

    意识力的长鞭已经能甩出数米时,小长风不知道自己的神魂已经凝实的在半实半虚之间,而寻常人的灵魂不能称神魂而且不可见。

    经常在兽身上寻宝的小长风也见识过鲲虚在混沌之中捡拾的混沌奇宝,化生在混沌中的奇珍有种子有器物,法则氤氲让人心动,只不过无法靠近触碰,笼罩在鲲虚凝结的时空壁障之中。

    鲲虚也会受伤,在空间裂缝遍布的地域,巨大的裂缝能在鲲虚巨大的身体上留下沟壑一样的伤痕,伤口流出的不是血液是蕴含着时空之力的精辉,小长风曾经用意识力长鞭拢拾一团封入用虚空石凿成的盒子里,其中蕴含的力量诱惑的小长风趁机吸收了不少的飘散的精辉,吸收之后身上散发的气息让鲲虚注目却没有更多的动作。而小长风尝试用意识力连接缝合伤口的边缘,让原本就开始缓慢合拢的伤口愈合加快。这个缝合的举动真正引起了鲲虚的注意,小长风曾经试图扒下的大块时光石被牵引至小长风的身前,这算是报酬?意外之喜啊,小长风拍拍脚下巨兽的嶙峋表面算是感谢,收起了时光之石,接下来的相处很融洽,小长风已经可以游逛鲲虚头部地域不再被限制,想睡觉时,直接钻入头部山洞一样的孔洞中,除了不能生火做饭吃美食,没有同类相伴,过的也算惬意。

    悠闲惬意也不能持续,小长风和鲲虚在无尽的飘荡中,和几座鲲虚相聚,悲鸣潮汐一波接一波的想四周扩散开去,像是在悲伤中吟唱,巨大的动静使小长风攀上鲲虚头上的尖峰高处看眼前的景象,几座鲲虚环绕游荡的中间一座死去的鲲虚正在消泯,星光一样的精辉雪一样飘散八方,环绕游动的鲲虚悲鸣吟唱中收拢着飘散的精辉,空寂无边的时空之境此时有了一种悲凉的绚丽之境,小长风注目光辉中死去的鲲虚,听着虚空中的悲鸣,胸中的悲伤充斥,张嘴无声,神魂却发出了鲲虚般的吟唱,悲意散了开去,融进了鲲虚的鸣音潮汐中,几座鲲虚在收尽虚空中的光辉之后在小长风所在的空虚周围游荡一周仿佛是在看一眼,尖峰上的小沙粒,然后游向四方,几个闪烁间已经消失不见。而小长风所在的鲲虚游向光辉散尽的中心位置,一个银色光影被鲲虚摄来,停在了小长风的眼前,光影中有一个篮球大小的海豚模样的生物通体银白,浑身光影变幻,观察发散的气息,难道是鲲虚幼兽?小长风有些疑惑和好奇,这是什么意思?疑惑间幼兽身上的光影和自己的神魂相连,恍惚间才明白自己这是被巨大鲲虚强行契约了,也许是缘起悲伤的共鸣,而这种契约是宇宙之初最古老的方式,作用于神魂的契约,可以共生不用共死,没有背叛的契约,一方消泯,另一方消泯还是存在却在心意之间。

    光影散尽,银色小海豚在小长风四周欢快的游荡转圈,“叽叽”之声震荡四周,小长空依旧无法发出声音,神魂间的心意相通,使得一个念头在脑海形成,小海豚就已明了,小长风想念青山村的家人和伙伴意识间询问:“以后我叫你小山好不好?”

    小海豚的意识充斥脑海:“好啊好啊,小风,以后我就叫小山啦~小山~”

    看着欢快的小海豚,这还是个小话唠……

    有了小山的陪伴,时光显得不再寂寥,而自从契约之后,小长风又开始能吸收虚空的混沌之力了,而吸收的时空之力似乎也更加容易,小山和小长风在鲲虚身上的闲逛中,破开几处屏障,混沌奇物消失在小山体内,小长风发现小山可以自由出入自己仍然封闭的意识海。而自己不管小山游离巨大鲲虚多远的距离自己都能清晰的感应到。

    小山自己也在混沌中收集了几样物品,这样的生活不久终于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