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父子俩的谈话
于洋这才知道爸妈居然全都知道了。
他本来还奇怪来着。
为什么相亲对象会是姜静。
这并不是说姜静怎么样，而是因为很久以前在家吃饭的时候，于森和张兰就说过最好不要找单亲家庭的女朋友。
他当时不懂，并不觉得单亲家庭就怎么样。
后来长大了，也就懂了，但于洋还是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
于洋一直都觉得他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喜欢她的一切，或者说是因为这个人的一切形成这个人而被他喜欢。
而不会因为单纯的某个点就爱上一个人，然后又去发现她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于洋理想的爱情是真实的。
是坦诚相待的。
是彼此吸引的。
而现在，于洋忽然觉得爸妈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现实，最起码他们知道姜静的情况，还让自己去相亲了，就说明他们也喜欢姜静这个人。
和她的所作所为。
“我觉得她令人佩服。”于洋回答道。
“我和你一样。”于森躺在躺椅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因为到了月中，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
月光也格外的亮。
于森沉声说道：“说实话你爸我这辈子都没有佩服过几个人，姜静这孩子算得上一个，我觉得现在很多男人都不如她。”
于洋低着头默默盯着阳台上的一盆绿植，对于森的话表示无声的肯定。
他自己自愧不如。
七年。
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见于洋不说话，于森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儿子此刻的内心想法。
很明显被震撼到了，或者说被打击到了。
于森知道，于洋和自己一样是一个骄傲的人，什么都要靠自己。
连他自己听到姜静的事迹时都被震撼到了，何况于洋呢？
27岁的他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不像自己，已经老了。
这时，于森话音一转，突然问道：“你县里有同学是公务员吗？”
于洋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道：“有，有两个在监狱工作。”
本来于洋不知道监狱里也算公务员的，但当时那两个同学考上监狱了，然后有一次同学聚会就聊到了这个事情。
于森接着问道：“他们为什么考监狱？”
于洋回道：“这我还真不知道，那两个同学我也不是很熟。”
想了想，于洋猜道：“因为监狱最容易考？”
“嗯，你猜的对。”于森也不再卖关子了，他把目光从月亮转移到于洋身上，说道：“今年我们昌平县新招的公务员里面一个男性没有，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男生都考不过女生，考研考试考不赢，公务员考试也考不赢。
现在县里只要有男性考上公务员，基本都是一路晋升的。
因为女性始终在处理某些工作上没有男性方便，这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而且怀孕生孩子，这些必定会是耽误，而且是在事业黄金期的耽误。
可男性考上公务员的越来越少，全国都是如此，今年我们昌平县更是一个没有，你说这个现象怪不怪。”
听完于森这番话，于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之前只知道考研女生确实比男生强，现在很多导师都想招男生但就是没有。
没想到连公务员也是这个样子。
难道现在真的女强男弱了？
想到这儿，于洋忽有一种挫败感和不服输感。
我堂堂男儿不如一届女辈？
于森接着说道：“而公务员的整体现象是能干事的人越来越少了，或者说能力强的人越来越少了。
大城市的我不太了解，但就我们昌平县而言，今年或者说现在各个单位都缺能干实事的人。
非常缺。
因为老一辈的都慢慢退休了，50后、60后那一批是能力最强的，70后也还可以，但过不了几年也要退休了。”
于森这一番话不像上一番话。
于洋一时间硬是没有听懂，哪怕加上肖鹤云的记忆和阅历。
缺人？
不应该啊！
现在条件越来越好了，教育水平越来越高了，各行各业的水准不应该是同步增强吗？
怎么还会缺人才？
于洋突然想到一句话：
21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啊！
难道那句话是真的？
于洋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笑。
于森却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
于洋也没有多问。
他知道父亲该讲给自己听的都会讲的，没有讲的就是没必要。
而且于洋也不急，反正如果每个世界他都能活下去，各个影视剧里的主角记忆加在一起，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他的？
而如果活不下去。
那......
于森最后说道：“现在很流行两个词，
一个是躺平。
一个是内卷。
我花了好半天才明白这两个词的意思，我只能说自己是真的老了，还没你们年轻人看问题深刻，这样的两个词你们都能想得到。
以后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希望我的儿子不要躺平，也不要内卷。”
说完这句话于森就从躺椅上坐起，回房间睡觉去了。
于洋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他每次和父亲对话都是这样，隔段时间父子俩就会来一次畅所欲言的讨论。
只不过这一次，于洋说的话比较少，大多时间都在听，而且这一次也是引发他思考最多的一次。
洗完澡后，回到房间，于洋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他时而想到姜静的模样，想到她笑起来令人舒适的样子，又想到她哭时令人心疼的样子。
他时而又想到她每次去支教的场景。
他时而也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以后到底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
碌碌无为也是过，吃喝玩乐也是过。
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
将来的孩子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又将如何教育他们？
......
这一夜，于洋想了许多。
第二天，于洋早早起来，虽然昨晚睡得晚，但自我感觉精神还不错，甚至出去跑了个步。
自从开端世界回来以后，于洋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比之前变得强了那么一点点。
似乎负负得正。
吃了午饭后，于洋就和张兰说要睡个午觉。
他记得从开端回来到公司的时候，是一点半左右，正是午休的时间。
所以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该穿越了。
于洋也就早早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耐心等待。
大概也就过了几十分钟，于洋忽然发现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已是另一个世界。
他本来还奇怪来着。
为什么相亲对象会是姜静。
这并不是说姜静怎么样，而是因为很久以前在家吃饭的时候，于森和张兰就说过最好不要找单亲家庭的女朋友。
他当时不懂，并不觉得单亲家庭就怎么样。
后来长大了，也就懂了，但于洋还是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
于洋一直都觉得他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喜欢她的一切，或者说是因为这个人的一切形成这个人而被他喜欢。
而不会因为单纯的某个点就爱上一个人，然后又去发现她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于洋理想的爱情是真实的。
是坦诚相待的。
是彼此吸引的。
而现在，于洋忽然觉得爸妈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现实，最起码他们知道姜静的情况，还让自己去相亲了，就说明他们也喜欢姜静这个人。
和她的所作所为。
“我觉得她令人佩服。”于洋回答道。
“我和你一样。”于森躺在躺椅上，看着窗外的月亮，因为到了月中，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
月光也格外的亮。
于森沉声说道：“说实话你爸我这辈子都没有佩服过几个人，姜静这孩子算得上一个，我觉得现在很多男人都不如她。”
于洋低着头默默盯着阳台上的一盆绿植，对于森的话表示无声的肯定。
他自己自愧不如。
七年。
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见于洋不说话，于森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儿子此刻的内心想法。
很明显被震撼到了，或者说被打击到了。
于森知道，于洋和自己一样是一个骄傲的人，什么都要靠自己。
连他自己听到姜静的事迹时都被震撼到了，何况于洋呢？
27岁的他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不像自己，已经老了。
这时，于森话音一转，突然问道：“你县里有同学是公务员吗？”
于洋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回道：“有，有两个在监狱工作。”
本来于洋不知道监狱里也算公务员的，但当时那两个同学考上监狱了，然后有一次同学聚会就聊到了这个事情。
于森接着问道：“他们为什么考监狱？”
于洋回道：“这我还真不知道，那两个同学我也不是很熟。”
想了想，于洋猜道：“因为监狱最容易考？”
“嗯，你猜的对。”于森也不再卖关子了，他把目光从月亮转移到于洋身上，说道：“今年我们昌平县新招的公务员里面一个男性没有，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男生都考不过女生，考研考试考不赢，公务员考试也考不赢。
现在县里只要有男性考上公务员，基本都是一路晋升的。
因为女性始终在处理某些工作上没有男性方便，这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而且怀孕生孩子，这些必定会是耽误，而且是在事业黄金期的耽误。
可男性考上公务员的越来越少，全国都是如此，今年我们昌平县更是一个没有，你说这个现象怪不怪。”
听完于森这番话，于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之前只知道考研女生确实比男生强，现在很多导师都想招男生但就是没有。
没想到连公务员也是这个样子。
难道现在真的女强男弱了？
想到这儿，于洋忽有一种挫败感和不服输感。
我堂堂男儿不如一届女辈？
于森接着说道：“而公务员的整体现象是能干事的人越来越少了，或者说能力强的人越来越少了。
大城市的我不太了解，但就我们昌平县而言，今年或者说现在各个单位都缺能干实事的人。
非常缺。
因为老一辈的都慢慢退休了，50后、60后那一批是能力最强的，70后也还可以，但过不了几年也要退休了。”
于森这一番话不像上一番话。
于洋一时间硬是没有听懂，哪怕加上肖鹤云的记忆和阅历。
缺人？
不应该啊！
现在条件越来越好了，教育水平越来越高了，各行各业的水准不应该是同步增强吗？
怎么还会缺人才？
于洋突然想到一句话：
21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人才啊！
难道那句话是真的？
于洋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笑。
于森却没再就这个话题多说。
于洋也没有多问。
他知道父亲该讲给自己听的都会讲的，没有讲的就是没必要。
而且于洋也不急，反正如果每个世界他都能活下去，各个影视剧里的主角记忆加在一起，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他的？
而如果活不下去。
那......
于森最后说道：“现在很流行两个词，
一个是躺平。
一个是内卷。
我花了好半天才明白这两个词的意思，我只能说自己是真的老了，还没你们年轻人看问题深刻，这样的两个词你们都能想得到。
以后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了，我希望我的儿子不要躺平，也不要内卷。”
说完这句话于森就从躺椅上坐起，回房间睡觉去了。
于洋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
他每次和父亲对话都是这样，隔段时间父子俩就会来一次畅所欲言的讨论。
只不过这一次，于洋说的话比较少，大多时间都在听，而且这一次也是引发他思考最多的一次。
洗完澡后，回到房间，于洋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他时而想到姜静的模样，想到她笑起来令人舒适的样子，又想到她哭时令人心疼的样子。
他时而又想到她每次去支教的场景。
他时而也想到一个问题：
自己以后到底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
碌碌无为也是过，吃喝玩乐也是过。
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
将来的孩子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又将如何教育他们？
......
这一夜，于洋想了许多。
第二天，于洋早早起来，虽然昨晚睡得晚，但自我感觉精神还不错，甚至出去跑了个步。
自从开端世界回来以后，于洋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比之前变得强了那么一点点。
似乎负负得正。
吃了午饭后，于洋就和张兰说要睡个午觉。
他记得从开端回来到公司的时候，是一点半左右，正是午休的时间。
所以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该穿越了。
于洋也就早早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耐心等待。
大概也就过了几十分钟，于洋忽然发现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已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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