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潜抬起头看向宁远，有些感慨：“能理解一部分，但又不能完全理解。这个刘三军还真是个神神叨叨的人，不过他倒是挺有趣的。”
作战指挥室内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一直向高潜做汇报的那名军官说道：“知道是什么思路，感觉有一定的道理，但想法过于匪夷所思。”
高潜有些好奇，向军官问道：“他就说了这么多吗？”
军官：“这只是军方能用到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李三军关于技术方面说过的一些话。那一部分到现在还没有实现，我们只是知道大概的思路。”
高潜：“虽然在技术上不是太懂，但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技术，能让人类在有清晰思路的情况下，整整四百五十年都无法成功突破？”
军官听到高潜的问题，向宁远看去，宁远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说出来。
“是关于暗物质的捕获和利用。虽然知道所有的思路，但一直未出现具备相应能力的升华者，导致一直没有获得实质性进展。”
“宇宙中暗物质相比物质要多很多，暗物质中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按李三军的说法，暗物质是宇宙阴的一面。”
“暗物质是性质稳定且无法被人接触到的，捕获暗物质的唯一方法是利用精神力。”
“被捕获后的暗物质从无形变为有形，性质也不再稳定，没有任何已知物质可以作为容器容纳暗物质。”
“只需要很小量的有形暗物质与物质接触，两者便会爆发出足以湮灭一切的能量。”
“这种能量如果可控，用于加速就可以超越光速。”
“暗物质是进行星际探索的前提条件。”
“暗物质稳定却是不可接触、不可观察的；被捕获的暗物质可接触、可观察却是危险的，与任何物质相遇都会爆发出湮灭一切的能量。”
“一方面，无法接触、观察暗物质就无法研究如何利用暗物质。另一方面暗物质却无法被接触、观察。”
“这就是刘三军提出的暗物质悖论。”
高潜耐心的等待军官继续向下说，却没有等到任何想听到的答案。
“科学界不是早就对这个想法做出过很多次讨论了吗？但是一直没统一的意见。刘三军又给出了什么答案。”高潜问道。
宁远点了点头示意军官可以继续说下去。
“升华者用精神力召唤出的具现物是非物质的，但又是真实存在的，具现物是容纳暗物质最好的容器。”
“刘三军提出了一个设想，用精神力具现出一个发动机。”
“很像已被淘汰了很久的自吸气发动机工作原理：用精神力捕获暗物质，放进发动机内之后添加物质作为燃料，引爆那种湮灭一切的力量作为推动力，人类就可以突破光速的限制，进行宇宙探索。”
军官的话音刚落，高潜就忍不住发问：“湮灭一切的力量如何能是一个人的精神力具现物所能承受的？”
没有等军官回答，宁远站了出来，代替那名军官向高潜解释：“关于那个发动机，刘三军画出的图纸是一个很古老的丹炉，刘三军称它为：太上老君的八卦炉。”
高潜听到了宁远的回答，摇了摇头。
今天听到、看到的一切，前面的那部分好像还很有一点道理，后面的部分却越来越不靠谱，最后竟然搬出了神话传说中的神器作为答案。
宁远用带有深意的目光看着高潜，继续说出了让高潜感到更匪夷所思的话。
“刘三军曾说过：开元神话传说中出现的那些人，大部分都不是杜撰，而是真实出现过的。”
“他们都是开元族的先祖—巨人族，人类也并非是正元星的原生生命。”
“真的有盘古开天辟地，也真的有女娲造人。”
高潜挑了挑眉毛，并不赞同宁远的说法。
“时间会证明一切。”
宁远用这句话做了总结。
“三兵团现在的情况呢？”
高潜显然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论，而是向着那名军官问了一个更切合实际的问题。
军官：“张云山上校带领剩余的精神力者驾驶机甲已与十四个小时前返回门内展开救援。”
“下面是他们传回的影像信息，时间距离现在大约七小时前。”
军官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屏幕上开始出现画面。
画面中，由各种奇形怪状的飞船和兽形机甲组成的观察者舰队遍布星空，遍及视线所到之处。
一个巨大背影挡在观察者舰队前方，和数量多到让人绝望的敌人在对峙。
背影的本体是一位巨人，曾经人类建造出的最大飞船—路剑空上将的旗舰，大约只有巨人手指的一个指节大小。
这个巨人没有头颅，两只手中一只手握着一把斧子，另一只手举着盾牌。
高潜被眼前的画面震撼到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对眼前的一切说些什么。
年轻军官为高潜讲解：“接到张云山上校传回的影像后，我们用所有技术手段对画面进行了分析。”
年轻军官用手中的笔指了指屏幕：“敌方舰队就是刘三军所说的，在四百五十年前开始向大阳系进发的观察者舰队。”
“他们的速度应该接近了光速，飞船和兽形机甲的数量大约在一百五十万架左右。”
“他们的武器系统也有制导武器，很像我们的飞弹，但数量并不多。”
“它们的攻击方式更多的是发射一种高能射线，这种高能射线对三兵团作战单位造成的伤害远大于制导武器。”
年轻军官又指向那个巨人：“这个背对着我们的巨人，由于视角所限看不到正面。”
“在但还是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巨人脚下的位置，请注意看这里，这是我们的飞船和机甲战士。”
“这个巨人在保护这些飞船和机甲战士。他是在帮助我们，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经过分析，这个巨人的身体并不是由任何已知物质构成，而是完全由精神力构成，应该是某位精神力者的召唤物。”
“请看这里，巨人腹部这个位置，那有一架机甲。”
“这架机甲的编号是03002，三兵团二号机甲，属于三兵团警卫团张云海上校。”
“机甲旁边那艘飞船，属于三兵团文工团，飞船上应该是三兵团的歌者和舞者们。”
“我们把对所有已知条件，包括影像在内的所有信息输入系统，系统给出了一个答案：这个巨人是刑天。”
嗓子有些干涩，年轻军官咽了咽口水向高潜说道：“就是开元神话传说中，刑天舞干戚的那个刑天。”
宁远走到那名军官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军官下面由他向高潜做汇报。
宁远指着屏幕说道：“巨人是刑天这个答案并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但结合所有发生的事，他只可能是刑天。”
“首先，几天前正元星所有大屏幕滚动播放远征军被观察者舰队伏击的画面时。两名叫刘磊、李静云的恋人拥抱后，所有人脑海中都听到了现场的声音，这并不是科技可以做到的事。”
“刘磊、李静云现在就在精神力研究所。”
“第二，龚天恩上校和那名叫吴曦的女性保护者拥抱后，自爆后能量力场的威力和范围远超所有精神力者自爆后产生的能量力场。”
“这与李三军关于升华者的描述契合。”
“第三，张云海上校追求靳小小上尉的事情，第三兵团人尽皆知。
“虽然靳小小上尉从未回应过张云海上校，但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靳小小讨厌张云海。”
说到这里，宁远示意工作人员把画面放大，指着屏幕：“这是张云海上校机甲内的影像。”
画面里，一个男人抱着女人，女人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上。
“这个男人是张云海上校，女人是靳小小上尉。”
“无头巨人应该就是张云海、靳小小两人中的一位召唤出的，确信应该由张云海上校召唤出。”
“拥抱在一起召唤出无头巨人的张云海、靳小小；拥抱在一起让地球所有人听到声音的刘磊、李静云；拥抱在一起自爆的龚天恩、吴曦产生的超大威力、超大范围精神力场。”
“所有的这一切，都印证了刘三军的话：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合一可以诞生三级精神力，也就是升华者。”
高潜的表情很奇怪，问出了一个与所有事都不搭边的问题：“这个张云海是个什么情况？靳小小不是应该跟着邵亭波一起撤离了吗？张云海追求小小是什么时候的事？”
宁远对老人提出的问题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向老人解释：“总司令，靳小小的情况您应该知道的很清楚。”
“虽然不是什么大美女，又有些害羞、胆小。但身为灵魂舞者又心地善良的靳小小上尉，说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有些夸张，但要说有超过一半的人都喜欢她可是一点都不夸张。”
高潜有些烦躁，向宁远说道：“小小的优秀我知道，你也不用为张云海那个臭小子打掩护。”
“我问你，张云海那小子有没有用见不得光的手段胁迫小小？”
宁远：“绝对没有。张云海虽然有点吊儿郎当，但也是一名出色的军人，绝对不会用那种手段。”
高潜怒气冲冲的说道：“他那叫有点吊儿郎当？”
“张云海、张云山兄弟两个，张云海痞气十足、张云山蔫坏，在国防委员会都是挂上号出名的难管，狼狈为奸中的狼和狈说的就是这兄弟两个吧。”
宁远：“总司令，刘三军说过成为升华者关键是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之后才是阴阳合一。”
“如果靳小小讨厌张云海，被张云海强迫，不能心意相通，张云海怎么可能成为升华者，召唤出无头巨人刑天呢？”
高潜阴沉的脸色在听到宁远的这番话后有了一些好转。
高潜：“张云海、张云山现在什么情况？还能撤离吗？”
宁远：“影像传输只到这里，后面发生了混战，信号被爆发的电磁干扰屏蔽，具体情况不清楚。”
“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到底是派门内一方留守的第九兵团、第五兵团展开营救还是彻底封闭传送门，请您下令。”
高潜眉头紧皱，权衡着利弊，迟迟不能做出决定。
宁远和其他人没有继续催促，静静等待着老人发出的命令。
气氛冰冷，让人呼吸都不是很顺畅。
老人摇摇头，自嘲的笑了起来：“老了老了，还是参不透。知道选举结果后高高兴兴的上任，以为自己可以力挽狂澜，没想到刚来就遇到这种情况。”
老人转过身，盯着宁远说道：“你认为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做？”
“您是害怕有人说您公器私用，对吗？因为靳小小上尉是您的外孙女所以才派出救援队伍。”宁远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作为开元国防委员会最高级别的军事长官，您有权根据自己的判断下达您认为对的命令，无论这个命令造成的结果是什么，我们都会执行您的命令。”
“显然现在的您并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我马上要退役了，总司令。我已经不怕得罪任何人，所以下面我说的话您不要生气。”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您用公正客观的思维做出正确的判断，行使您手中的权力。”
“虽然您是由那些委员们选举通过，但这份权力并不是来自于那些身居高位的人。
“这份权力，它来自于人民。”
“您不需考虑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您只需对人民负责。”
“一方是人民，一方是权力，请您作出选择。”
“我的话完了。”说完这些话，宁远向老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老人哈哈大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
笑声逐渐停下，老人也向宁远和作战指挥室内的所有人回敬军礼。
高潜：“那个巨人是人类的希望。”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刑天，但从他身上我们或许可以获悉如何成为升华者。”
“一些愚蠢的人为了一些更愚蠢的理由出卖了远征军，他们并不知道：没有对等的武力威慑，来自敌人的承诺还不如一张厕纸好用。”
“观察者，绝不会对人类手下留情。”
“三兵团被伏击，使我们失去了一大半经过系统性训练的精神力者。”
“这些精神力者展示出的能力，证明了他们才是决定性的力量，他们才是这场人类生存之战的关键。”
“我命令！”
“留守在传送门内的远征军第九兵团、第五兵团，加紧建设防线，抽调所有的精神力者进入门内开始营救行动。”
“飞船、战机确认安全后才允许进入。”
“要特别指出：非机甲战士无必要尽量不参与作战，他们的首要任务是营救战斗中受伤的精神力者。”
“是！”所有人再次整齐的向老人敬军礼，忙碌的开始下达作战指令。
“但愿还来得及。”老人喃喃的自言自语。
作战指挥室内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一直向高潜做汇报的那名军官说道：“知道是什么思路，感觉有一定的道理，但想法过于匪夷所思。”
高潜有些好奇，向军官问道：“他就说了这么多吗？”
军官：“这只是军方能用到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是李三军关于技术方面说过的一些话。那一部分到现在还没有实现，我们只是知道大概的思路。”
高潜：“虽然在技术上不是太懂，但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技术，能让人类在有清晰思路的情况下，整整四百五十年都无法成功突破？”
军官听到高潜的问题，向宁远看去，宁远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说出来。
“是关于暗物质的捕获和利用。虽然知道所有的思路，但一直未出现具备相应能力的升华者，导致一直没有获得实质性进展。”
“宇宙中暗物质相比物质要多很多，暗物质中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按李三军的说法，暗物质是宇宙阴的一面。”
“暗物质是性质稳定且无法被人接触到的，捕获暗物质的唯一方法是利用精神力。”
“被捕获后的暗物质从无形变为有形，性质也不再稳定，没有任何已知物质可以作为容器容纳暗物质。”
“只需要很小量的有形暗物质与物质接触，两者便会爆发出足以湮灭一切的能量。”
“这种能量如果可控，用于加速就可以超越光速。”
“暗物质是进行星际探索的前提条件。”
“暗物质稳定却是不可接触、不可观察的；被捕获的暗物质可接触、可观察却是危险的，与任何物质相遇都会爆发出湮灭一切的能量。”
“一方面，无法接触、观察暗物质就无法研究如何利用暗物质。另一方面暗物质却无法被接触、观察。”
“这就是刘三军提出的暗物质悖论。”
高潜耐心的等待军官继续向下说，却没有等到任何想听到的答案。
“科学界不是早就对这个想法做出过很多次讨论了吗？但是一直没统一的意见。刘三军又给出了什么答案。”高潜问道。
宁远点了点头示意军官可以继续说下去。
“升华者用精神力召唤出的具现物是非物质的，但又是真实存在的，具现物是容纳暗物质最好的容器。”
“刘三军提出了一个设想，用精神力具现出一个发动机。”
“很像已被淘汰了很久的自吸气发动机工作原理：用精神力捕获暗物质，放进发动机内之后添加物质作为燃料，引爆那种湮灭一切的力量作为推动力，人类就可以突破光速的限制，进行宇宙探索。”
军官的话音刚落，高潜就忍不住发问：“湮灭一切的力量如何能是一个人的精神力具现物所能承受的？”
没有等军官回答，宁远站了出来，代替那名军官向高潜解释：“关于那个发动机，刘三军画出的图纸是一个很古老的丹炉，刘三军称它为：太上老君的八卦炉。”
高潜听到了宁远的回答，摇了摇头。
今天听到、看到的一切，前面的那部分好像还很有一点道理，后面的部分却越来越不靠谱，最后竟然搬出了神话传说中的神器作为答案。
宁远用带有深意的目光看着高潜，继续说出了让高潜感到更匪夷所思的话。
“刘三军曾说过：开元神话传说中出现的那些人，大部分都不是杜撰，而是真实出现过的。”
“他们都是开元族的先祖—巨人族，人类也并非是正元星的原生生命。”
“真的有盘古开天辟地，也真的有女娲造人。”
高潜挑了挑眉毛，并不赞同宁远的说法。
“时间会证明一切。”
宁远用这句话做了总结。
“三兵团现在的情况呢？”
高潜显然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论，而是向着那名军官问了一个更切合实际的问题。
军官：“张云山上校带领剩余的精神力者驾驶机甲已与十四个小时前返回门内展开救援。”
“下面是他们传回的影像信息，时间距离现在大约七小时前。”
军官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屏幕上开始出现画面。
画面中，由各种奇形怪状的飞船和兽形机甲组成的观察者舰队遍布星空，遍及视线所到之处。
一个巨大背影挡在观察者舰队前方，和数量多到让人绝望的敌人在对峙。
背影的本体是一位巨人，曾经人类建造出的最大飞船—路剑空上将的旗舰，大约只有巨人手指的一个指节大小。
这个巨人没有头颅，两只手中一只手握着一把斧子，另一只手举着盾牌。
高潜被眼前的画面震撼到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对眼前的一切说些什么。
年轻军官为高潜讲解：“接到张云山上校传回的影像后，我们用所有技术手段对画面进行了分析。”
年轻军官用手中的笔指了指屏幕：“敌方舰队就是刘三军所说的，在四百五十年前开始向大阳系进发的观察者舰队。”
“他们的速度应该接近了光速，飞船和兽形机甲的数量大约在一百五十万架左右。”
“他们的武器系统也有制导武器，很像我们的飞弹，但数量并不多。”
“它们的攻击方式更多的是发射一种高能射线，这种高能射线对三兵团作战单位造成的伤害远大于制导武器。”
年轻军官又指向那个巨人：“这个背对着我们的巨人，由于视角所限看不到正面。”
“在但还是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巨人脚下的位置，请注意看这里，这是我们的飞船和机甲战士。”
“这个巨人在保护这些飞船和机甲战士。他是在帮助我们，并不是我们的敌人。”
“经过分析，这个巨人的身体并不是由任何已知物质构成，而是完全由精神力构成，应该是某位精神力者的召唤物。”
“请看这里，巨人腹部这个位置，那有一架机甲。”
“这架机甲的编号是03002，三兵团二号机甲，属于三兵团警卫团张云海上校。”
“机甲旁边那艘飞船，属于三兵团文工团，飞船上应该是三兵团的歌者和舞者们。”
“我们把对所有已知条件，包括影像在内的所有信息输入系统，系统给出了一个答案：这个巨人是刑天。”
嗓子有些干涩，年轻军官咽了咽口水向高潜说道：“就是开元神话传说中，刑天舞干戚的那个刑天。”
宁远走到那名军官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军官下面由他向高潜做汇报。
宁远指着屏幕说道：“巨人是刑天这个答案并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但结合所有发生的事，他只可能是刑天。”
“首先，几天前正元星所有大屏幕滚动播放远征军被观察者舰队伏击的画面时。两名叫刘磊、李静云的恋人拥抱后，所有人脑海中都听到了现场的声音，这并不是科技可以做到的事。”
“刘磊、李静云现在就在精神力研究所。”
“第二，龚天恩上校和那名叫吴曦的女性保护者拥抱后，自爆后能量力场的威力和范围远超所有精神力者自爆后产生的能量力场。”
“这与李三军关于升华者的描述契合。”
“第三，张云海上校追求靳小小上尉的事情，第三兵团人尽皆知。
“虽然靳小小上尉从未回应过张云海上校，但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靳小小讨厌张云海。”
说到这里，宁远示意工作人员把画面放大，指着屏幕：“这是张云海上校机甲内的影像。”
画面里，一个男人抱着女人，女人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上。
“这个男人是张云海上校，女人是靳小小上尉。”
“无头巨人应该就是张云海、靳小小两人中的一位召唤出的，确信应该由张云海上校召唤出。”
“拥抱在一起召唤出无头巨人的张云海、靳小小；拥抱在一起让地球所有人听到声音的刘磊、李静云；拥抱在一起自爆的龚天恩、吴曦产生的超大威力、超大范围精神力场。”
“所有的这一切，都印证了刘三军的话：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合一可以诞生三级精神力，也就是升华者。”
高潜的表情很奇怪，问出了一个与所有事都不搭边的问题：“这个张云海是个什么情况？靳小小不是应该跟着邵亭波一起撤离了吗？张云海追求小小是什么时候的事？”
宁远对老人提出的问题有些尴尬，小心翼翼的向老人解释：“总司令，靳小小的情况您应该知道的很清楚。”
“虽然不是什么大美女，又有些害羞、胆小。但身为灵魂舞者又心地善良的靳小小上尉，说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有些夸张，但要说有超过一半的人都喜欢她可是一点都不夸张。”
高潜有些烦躁，向宁远说道：“小小的优秀我知道，你也不用为张云海那个臭小子打掩护。”
“我问你，张云海那小子有没有用见不得光的手段胁迫小小？”
宁远：“绝对没有。张云海虽然有点吊儿郎当，但也是一名出色的军人，绝对不会用那种手段。”
高潜怒气冲冲的说道：“他那叫有点吊儿郎当？”
“张云海、张云山兄弟两个，张云海痞气十足、张云山蔫坏，在国防委员会都是挂上号出名的难管，狼狈为奸中的狼和狈说的就是这兄弟两个吧。”
宁远：“总司令，刘三军说过成为升华者关键是心意相通、情投意合，之后才是阴阳合一。”
“如果靳小小讨厌张云海，被张云海强迫，不能心意相通，张云海怎么可能成为升华者，召唤出无头巨人刑天呢？”
高潜阴沉的脸色在听到宁远的这番话后有了一些好转。
高潜：“张云海、张云山现在什么情况？还能撤离吗？”
宁远：“影像传输只到这里，后面发生了混战，信号被爆发的电磁干扰屏蔽，具体情况不清楚。”
“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到底是派门内一方留守的第九兵团、第五兵团展开营救还是彻底封闭传送门，请您下令。”
高潜眉头紧皱，权衡着利弊，迟迟不能做出决定。
宁远和其他人没有继续催促，静静等待着老人发出的命令。
气氛冰冷，让人呼吸都不是很顺畅。
老人摇摇头，自嘲的笑了起来：“老了老了，还是参不透。知道选举结果后高高兴兴的上任，以为自己可以力挽狂澜，没想到刚来就遇到这种情况。”
老人转过身，盯着宁远说道：“你认为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做？”
“您是害怕有人说您公器私用，对吗？因为靳小小上尉是您的外孙女所以才派出救援队伍。”宁远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作为开元国防委员会最高级别的军事长官，您有权根据自己的判断下达您认为对的命令，无论这个命令造成的结果是什么，我们都会执行您的命令。”
“显然现在的您并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我马上要退役了，总司令。我已经不怕得罪任何人，所以下面我说的话您不要生气。”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您用公正客观的思维做出正确的判断，行使您手中的权力。”
“虽然您是由那些委员们选举通过，但这份权力并不是来自于那些身居高位的人。
“这份权力，它来自于人民。”
“您不需考虑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您只需对人民负责。”
“一方是人民，一方是权力，请您作出选择。”
“我的话完了。”说完这些话，宁远向老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老人哈哈大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
笑声逐渐停下，老人也向宁远和作战指挥室内的所有人回敬军礼。
高潜：“那个巨人是人类的希望。”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刑天，但从他身上我们或许可以获悉如何成为升华者。”
“一些愚蠢的人为了一些更愚蠢的理由出卖了远征军，他们并不知道：没有对等的武力威慑，来自敌人的承诺还不如一张厕纸好用。”
“观察者，绝不会对人类手下留情。”
“三兵团被伏击，使我们失去了一大半经过系统性训练的精神力者。”
“这些精神力者展示出的能力，证明了他们才是决定性的力量，他们才是这场人类生存之战的关键。”
“我命令！”
“留守在传送门内的远征军第九兵团、第五兵团，加紧建设防线，抽调所有的精神力者进入门内开始营救行动。”
“飞船、战机确认安全后才允许进入。”
“要特别指出：非机甲战士无必要尽量不参与作战，他们的首要任务是营救战斗中受伤的精神力者。”
“是！”所有人再次整齐的向老人敬军礼，忙碌的开始下达作战指令。
“但愿还来得及。”老人喃喃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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