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个半小时之后，苏荷与最后活着的那名特工带着两颗头颅回到了撤离点。
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双手抱着腿弯把零铛放在腿上，苏荷呆呆的看着零铛，轻声哼着歌：“小燕子，穿花衣…”
那名战士默默看着苏荷，再一次大口呕吐。
呕吐过后，战士嚎啕大哭。
救援部队在撤离点找到了两人，还活着的那名战士提着向救援部队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谢寒来到了苏荷面前，轻声喊了她一声，苏荷没有理他，只是呆呆的和零铛说悄悄话。
时间紧迫，谢寒弯腰抱起苏荷回到直升机上，一群医者围了上来，军官摆手示意不让他们过来。
谢寒找到一个角落，小心翼翼的把苏荷放下，苏荷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抱着头颅，生怕有人抢走。
一个小时后，卫南星见到了苏荷。
苏荷手捧着零铛递到卫南星面前，对她说道：“部长，零铛死了，我没有保护好她。”
卫南星走上来把苏荷揽进臂弯，被卫南星搂在怀中的苏荷感到既温暖又安全，睡意涌起，向卫南星说道：“部长，我困了。”
卫南星搂着苏荷，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示意身边的人把移动医疗床推过来。
轻轻抱起苏荷，把她放在移动医疗床上，继续用手拍着她。
苏荷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卫南星把零铛从苏荷怀中轻轻捧起，众人推走了沉睡的苏荷。
把零铛抱在怀中，卫南星向一间空着的办公室走去。
走进房间，拉开椅子，卫南星坐下，把零铛从怀中捧起放在桌子上，掏出手绢仔细擦去她脸上的污渍，为她梳理乱了的头发。
做完这一切，卫南星把脸贴在办公桌上，用手垫着下巴，和零铛对视。
闻讯赶来的高潜、唐婉童、唐敬尧知道了发生的一切。
唐婉童轻声敲门，扭开门锁进入房间，关上门走到卫南星面前把她搂在怀中，卫南星把头埋进唐婉童怀中，肩膀抽动。
房间内传来了压抑的哭声，像一位母亲失去了孩子时的撕心裂肺，又像一只母狼失去了小崽时愤怒的嚎叫。
高潜叫来副官，吩咐他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这间办公室，带着唐敬尧离开。
一兵团司令部指挥室内，高潜、胡啸行和唐敬尧坐在办公桌前。
唐敬尧对沉默的高潜忽然开口说道：“您是不是认为卫南星上将刚才的表现太脆弱了？”
高潜没有说话，用手轻轻敲着桌子。
唐敬尧对高潜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比较起来，我更愿意相信一个真正有情感的人，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会表达出自己悲伤、喜悦、愤怒的人。”
高潜敲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
高潜继续说道：“卫南星上将刚才的表现在您眼中或许过于情绪化，不是一个合格的、冷静的领导者，但我却更愿意相信她。”
唐敬尧：“我们不怕死，我们怕的是被一个冷静的不像人的人带着悄然无声的死去。”
唐敬尧：“既然战死是必然的结局，我宁愿在她的带领下去死。那样我们死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冰冷的数字，一件毫无意义的消耗品。”
唐敬尧：“因为我知道当我死去的时候，她会为我悲伤，为我哭泣流泪。”
唐敬尧：“不只是我，我想所有知道今天卫南星哭了的战士都会选择相信她，选择在她的带领下赴死。”
胡啸行对唐敬尧说出的话深以为然，他的表情也被高潜看在眼中。
高潜的心情忽然变的非常好，不再挺直腰背保持军人坐姿。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后脑，脚架在办公桌上，椅子前后摇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从未放纵过自己的高潜发觉自己爱上了这种随意的感觉，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他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肆意妄为带给自己的放松感。
高潜突然开口说话：“胡啸行，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
胡啸行没反应过来。
“啊？”
高潜的头有些疼，睁开眼不满的看着胡啸行。
胡啸行终于反应过来，不假思索的说：“会啊。”
高潜看到胡啸行的表情，知道他没有撒谎，这个回答就是他的真实想法，满意的重新闭上眼睛，晃着椅子，腿抖的频率越来越大。
闭着眼睛，高潜开口说道：“我很老了，活不了几年了。我死了萌萌、小小会为我哭，还有你也会为我哭，满足了。”
高潜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有些遗憾这种惬意不能再继续，重新挺直腰背恢复了军人坐姿。
高潜的声音变的严肃起来：“胡啸行。”
胡啸行：“到！”
依然是熟悉的震天响。
高潜：“向各兵团传达一项任命：开元军总司令由卫南星上将担任，高潜不再担任开元军总司令。”
高潜：“另外，解除对八兵团的电磁压制，你告诉八兵团剩下的那些人寻学洲和蒋云灿的结局。然后问问他们现在打算怎么办，还听不听国防委员会的命令。”
高潜：“还有，千万记住：以后向卫南星总司令汇报时声音尽量小一点，她听得见，不像我这个老头子听力下降，明白了吗？”
胡啸行：“啊？”
“是！”
卫南星和唐婉童回到一兵团司令部，高潜注意到她胸前的血迹已经看不到，应该是换了一套军装。
卫南星的表情也很平淡，从外表看不出她刚才曾经痛哭过。
两人坐下后，高潜告诉卫南星两件事：一，自己已辞去开元军总司令一职，由她就任开元军总司令。
二，就在刚才，解除对八兵团的电磁压制后，八兵团所有校级以上军官已经回电表态：八兵团永远不会背叛开元国、背叛人类。寻学洲、蒋云灿的叛变与八兵团无关，八兵团除了少数人参与，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八兵团校级以上全体人员已乘坐军机前往一兵团司令部。
卫南星看着高潜，高潜的善意让她感觉到了温暖，看着高潜的眼光中带着一丝尊重和感激。
卫南星：“八兵团的事已经解决，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总算是解决了。接下来需要面对六兵团的问题。”
卫南星：“李明达叛变的消息现在可以正式向裴同泽主席汇报了。”
卫南星：“胡啸行，一、四兵团派出的部队现在到了哪里？”
胡啸行：“报告，一兵团派出的部队到达了梧山西麓，现在已建设好了阵地。四兵团也已到达涟水行政区，阵地也已经建设好。一、四兵团已完成对六兵团的包围，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卫南星：“高潜元帅，您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办？由一、四兵团担任主攻还是继续由特勤部发起斩首行动？”
高潜走到了数字全息影像地图前，用手指着六兵团所在地，向卫南星说道：“兵力太少，围不住的。六兵团的情况和八兵团类似，都是主官叛变，下级军官和战士们并没有参与到其中。”
“时间紧迫，并没有及时疏散处于战区的平民，贸然发起攻击，难免会造成平民伤亡。”
“我相信那些叛徒根本无法指挥六兵团，最多只是几个渣滓而已。”
“如果六兵团遭受攻击，反而给叛徒们创造了可乘之机，在他们的鼓动下六兵团的战士们很可能会发起反击。”
“这对我们极其不利。我们的敌人并不在这里，在这里做无谓的战斗消耗兵力和装备是不明智的。”
“所以我建议，依然由特勤部组织力量进行斩首行动。”
“上次行动中，我方十八架机甲对敌人三架机甲，我方还有特勤部特别行动小组的火力支援，竟然打出了那么惨的交换比。”
“不清楚敌人已不是人类，不了解他们的攻击、闪避、行动轨迹是一个原因，敌人三架机甲驾驶员都是观察者是其二。”
“这次的斩首行动，有必要把我们所有的二级精神力者都集中起来，以二级精神力者作为主力。”
“一级精神力者和特战小组主要负责火力支援、阻敌，尽量不要参与到与敌人机甲的正面对抗中。”
“还有，特战小组成员不需要隐蔽，大大方方的穿上单兵外骨骼，枪械口径要足够大，穿甲弹是标配。”
“我们这次的斩首行动就是要光明正大的踹门，去砍了叛徒们的脑袋。”
“不需要对六兵团进行电磁压制。全天播报战场广播，告知所有六兵团战士们真实的情况。”
卫南星心想：不愧曾担任总参谋长，老辣、细腻、面面俱到又不畏首畏尾，当得起深谋远虑这四个字。
与众人进行推演、商议后，卫南星和高潜、唐婉童终于确定了作战计划并把计划下发到各单位，整个指挥部忙碌了起来。
苏荷静静躺在病床上，一位护士为她换过药后，推着医疗车离开了病房。
各种仪器检查没有异常，几名医者用精神力扫描她的全身，也没有发现任何身体机能受损。
几名医者对苏荷的情况给出了一致意见：劳累过度、伤心造成的精神创伤。
病房外，卫南星拿着苏荷的诊断报告。一名医者向卫南星汇报：“她暂时不要再出任务，也不要再刺激到她。精神创伤的恢复远比生理创伤要难的多。”
卫南星心里清楚苏荷与零铛的感情，对医者说道：“我明白了，不要让她受到打扰。”
走进病房，卫南星在病床前爱怜的抚摸着苏荷，低下身子在她额头轻轻吻下。
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双手抱着腿弯把零铛放在腿上，苏荷呆呆的看着零铛，轻声哼着歌：“小燕子，穿花衣…”
那名战士默默看着苏荷，再一次大口呕吐。
呕吐过后，战士嚎啕大哭。
救援部队在撤离点找到了两人，还活着的那名战士提着向救援部队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谢寒来到了苏荷面前，轻声喊了她一声，苏荷没有理他，只是呆呆的和零铛说悄悄话。
时间紧迫，谢寒弯腰抱起苏荷回到直升机上，一群医者围了上来，军官摆手示意不让他们过来。
谢寒找到一个角落，小心翼翼的把苏荷放下，苏荷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抱着头颅，生怕有人抢走。
一个小时后，卫南星见到了苏荷。
苏荷手捧着零铛递到卫南星面前，对她说道：“部长，零铛死了，我没有保护好她。”
卫南星走上来把苏荷揽进臂弯，被卫南星搂在怀中的苏荷感到既温暖又安全，睡意涌起，向卫南星说道：“部长，我困了。”
卫南星搂着苏荷，手在她背后轻轻拍着，示意身边的人把移动医疗床推过来。
轻轻抱起苏荷，把她放在移动医疗床上，继续用手拍着她。
苏荷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卫南星把零铛从苏荷怀中轻轻捧起，众人推走了沉睡的苏荷。
把零铛抱在怀中，卫南星向一间空着的办公室走去。
走进房间，拉开椅子，卫南星坐下，把零铛从怀中捧起放在桌子上，掏出手绢仔细擦去她脸上的污渍，为她梳理乱了的头发。
做完这一切，卫南星把脸贴在办公桌上，用手垫着下巴，和零铛对视。
闻讯赶来的高潜、唐婉童、唐敬尧知道了发生的一切。
唐婉童轻声敲门，扭开门锁进入房间，关上门走到卫南星面前把她搂在怀中，卫南星把头埋进唐婉童怀中，肩膀抽动。
房间内传来了压抑的哭声，像一位母亲失去了孩子时的撕心裂肺，又像一只母狼失去了小崽时愤怒的嚎叫。
高潜叫来副官，吩咐他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这间办公室，带着唐敬尧离开。
一兵团司令部指挥室内，高潜、胡啸行和唐敬尧坐在办公桌前。
唐敬尧对沉默的高潜忽然开口说道：“您是不是认为卫南星上将刚才的表现太脆弱了？”
高潜没有说话，用手轻轻敲着桌子。
唐敬尧对高潜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比较起来，我更愿意相信一个真正有情感的人，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会表达出自己悲伤、喜悦、愤怒的人。”
高潜敲着桌子的手停了下来。
高潜继续说道：“卫南星上将刚才的表现在您眼中或许过于情绪化，不是一个合格的、冷静的领导者，但我却更愿意相信她。”
唐敬尧：“我们不怕死，我们怕的是被一个冷静的不像人的人带着悄然无声的死去。”
唐敬尧：“既然战死是必然的结局，我宁愿在她的带领下去死。那样我们死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冰冷的数字，一件毫无意义的消耗品。”
唐敬尧：“因为我知道当我死去的时候，她会为我悲伤，为我哭泣流泪。”
唐敬尧：“不只是我，我想所有知道今天卫南星哭了的战士都会选择相信她，选择在她的带领下赴死。”
胡啸行对唐敬尧说出的话深以为然，他的表情也被高潜看在眼中。
高潜的心情忽然变的非常好，不再挺直腰背保持军人坐姿。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后脑，脚架在办公桌上，椅子前后摇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从未放纵过自己的高潜发觉自己爱上了这种随意的感觉，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他索性闭上眼睛，享受肆意妄为带给自己的放松感。
高潜突然开口说话：“胡啸行，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
胡啸行没反应过来。
“啊？”
高潜的头有些疼，睁开眼不满的看着胡啸行。
胡啸行终于反应过来，不假思索的说：“会啊。”
高潜看到胡啸行的表情，知道他没有撒谎，这个回答就是他的真实想法，满意的重新闭上眼睛，晃着椅子，腿抖的频率越来越大。
闭着眼睛，高潜开口说道：“我很老了，活不了几年了。我死了萌萌、小小会为我哭，还有你也会为我哭，满足了。”
高潜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有些遗憾这种惬意不能再继续，重新挺直腰背恢复了军人坐姿。
高潜的声音变的严肃起来：“胡啸行。”
胡啸行：“到！”
依然是熟悉的震天响。
高潜：“向各兵团传达一项任命：开元军总司令由卫南星上将担任，高潜不再担任开元军总司令。”
高潜：“另外，解除对八兵团的电磁压制，你告诉八兵团剩下的那些人寻学洲和蒋云灿的结局。然后问问他们现在打算怎么办，还听不听国防委员会的命令。”
高潜：“还有，千万记住：以后向卫南星总司令汇报时声音尽量小一点，她听得见，不像我这个老头子听力下降，明白了吗？”
胡啸行：“啊？”
“是！”
卫南星和唐婉童回到一兵团司令部，高潜注意到她胸前的血迹已经看不到，应该是换了一套军装。
卫南星的表情也很平淡，从外表看不出她刚才曾经痛哭过。
两人坐下后，高潜告诉卫南星两件事：一，自己已辞去开元军总司令一职，由她就任开元军总司令。
二，就在刚才，解除对八兵团的电磁压制后，八兵团所有校级以上军官已经回电表态：八兵团永远不会背叛开元国、背叛人类。寻学洲、蒋云灿的叛变与八兵团无关，八兵团除了少数人参与，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八兵团校级以上全体人员已乘坐军机前往一兵团司令部。
卫南星看着高潜，高潜的善意让她感觉到了温暖，看着高潜的眼光中带着一丝尊重和感激。
卫南星：“八兵团的事已经解决，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总算是解决了。接下来需要面对六兵团的问题。”
卫南星：“李明达叛变的消息现在可以正式向裴同泽主席汇报了。”
卫南星：“胡啸行，一、四兵团派出的部队现在到了哪里？”
胡啸行：“报告，一兵团派出的部队到达了梧山西麓，现在已建设好了阵地。四兵团也已到达涟水行政区，阵地也已经建设好。一、四兵团已完成对六兵团的包围，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卫南星：“高潜元帅，您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办？由一、四兵团担任主攻还是继续由特勤部发起斩首行动？”
高潜走到了数字全息影像地图前，用手指着六兵团所在地，向卫南星说道：“兵力太少，围不住的。六兵团的情况和八兵团类似，都是主官叛变，下级军官和战士们并没有参与到其中。”
“时间紧迫，并没有及时疏散处于战区的平民，贸然发起攻击，难免会造成平民伤亡。”
“我相信那些叛徒根本无法指挥六兵团，最多只是几个渣滓而已。”
“如果六兵团遭受攻击，反而给叛徒们创造了可乘之机，在他们的鼓动下六兵团的战士们很可能会发起反击。”
“这对我们极其不利。我们的敌人并不在这里，在这里做无谓的战斗消耗兵力和装备是不明智的。”
“所以我建议，依然由特勤部组织力量进行斩首行动。”
“上次行动中，我方十八架机甲对敌人三架机甲，我方还有特勤部特别行动小组的火力支援，竟然打出了那么惨的交换比。”
“不清楚敌人已不是人类，不了解他们的攻击、闪避、行动轨迹是一个原因，敌人三架机甲驾驶员都是观察者是其二。”
“这次的斩首行动，有必要把我们所有的二级精神力者都集中起来，以二级精神力者作为主力。”
“一级精神力者和特战小组主要负责火力支援、阻敌，尽量不要参与到与敌人机甲的正面对抗中。”
“还有，特战小组成员不需要隐蔽，大大方方的穿上单兵外骨骼，枪械口径要足够大，穿甲弹是标配。”
“我们这次的斩首行动就是要光明正大的踹门，去砍了叛徒们的脑袋。”
“不需要对六兵团进行电磁压制。全天播报战场广播，告知所有六兵团战士们真实的情况。”
卫南星心想：不愧曾担任总参谋长，老辣、细腻、面面俱到又不畏首畏尾，当得起深谋远虑这四个字。
与众人进行推演、商议后，卫南星和高潜、唐婉童终于确定了作战计划并把计划下发到各单位，整个指挥部忙碌了起来。
苏荷静静躺在病床上，一位护士为她换过药后，推着医疗车离开了病房。
各种仪器检查没有异常，几名医者用精神力扫描她的全身，也没有发现任何身体机能受损。
几名医者对苏荷的情况给出了一致意见：劳累过度、伤心造成的精神创伤。
病房外，卫南星拿着苏荷的诊断报告。一名医者向卫南星汇报：“她暂时不要再出任务，也不要再刺激到她。精神创伤的恢复远比生理创伤要难的多。”
卫南星心里清楚苏荷与零铛的感情，对医者说道：“我明白了，不要让她受到打扰。”
走进病房，卫南星在病床前爱怜的抚摸着苏荷，低下身子在她额头轻轻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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