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兵团司令部指挥室内。
卫南星、唐婉童、胡啸行坐在高潜对面，高潜表情严肃，听着卫南星的汇报。
卫南星话音刚一落地，高潜就向胡啸行说道：“六兵团除李明达之外的几位你熟悉吗？”
胡啸行摇了摇头，说道：“只能说认识，熟悉谈不上。”
卫南星开口：“元帅，现在基本可以判断六兵团只有向元川、李明达和少数几个人叛变，其他人并未叛变。”
“元帅您的思路非常正确，大张旗鼓的去砍掉那些叛徒的脑袋。”
“除了那十九架黑色机甲，其它作战部队并未对锄奸行动组发起攻击，这已经证明六兵团其他人的清白。”
“我想您迷惑的有两点。一是那十九架黑色机甲，李明达从哪里找到这么多驾驶员，对吗？”
高潜缓缓点点头。
“我猜黑色机甲大部分不是六兵团的，很有可能是外援。”
高潜：“外援？”
卫南星：“对！外援。我怀疑其中大部分驾驶员都是观察者。”
“六兵团根本没这么多二级精神力者。”
“观察者们是在设局，想把我们能拿出手的力量一网打尽。”
“第二点您担心的应该是：导弹发射命令到底是谁下的？”
高潜向卫南星点了点头。
“现在关于这个人，我也没有头绪。”
“但苏荷我们一定是要保的！保护苏荷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无论那个下达发射指令的人是谁，我们都要把他挖出来，谁知道他还能发射几枚导弹？”
“先不与他们联络，光明正大的去六兵团，逼着那个下达发射命令的人自己现身，您看怎么样？”
高潜思索着，分析着各种可能，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方案可行。”
高潜：“你看谁去合适？”
卫南星：“我最合适。”
高潜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你不能去。”
“人老了，没什么大用了，还是我去吧。”
胡啸行听到老人的话，马上叫了出来：“您不能去，我去最合适！”
高潜朝着胡啸行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转头向卫南星说道：“你明白的南星，我去最合适。”
“没有你，大家都心知肚明锄奸行动根本进行不下去，那些叛徒和观察者们最想除掉的就是你。”
“南星你去六兵团就是羊入虎口，敌人会很开心。”
“婉童心细如发，管后勤和装备是不二之选，但性格太软，威慑力不够，她压不住六兵团那帮老油子。”
“胡啸行打仗是一把好手，这种勾心斗角的事，他去了就是添乱，恐怕被人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
“锄奸，反攻，保障门外基地的后勤都用不上我这个老头子。”
“至于最后和观察者的决战，谁敢说自己比路剑空这位开元军神更合适？”
“去六兵团我这个老头子最合适！。”
“级别够高、威望够足、分量够重，那些兵油子在我面前闹不起来，也可以把那个隐藏很深的人引出来。”
“那个人看到我这个肥美的饵，会忍不住的。”
“六兵团那些人不是叛徒我可以确定，他们和横山基地被袭无关我也相信。”
“但要说对向元川、李明达的那些反常举动一点都不知情，我是不信的。”
“他们现在最怕的是被追究责任，你们几个无论谁去都给不了他们想要的保证，就算你们作出保证，他们会相信吗？”
“我说的话，他们还是会听，会信的。”
说完这些话，高潜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卫南星和唐婉童都知道老人说的没错，六兵团由他去最合适。但让老人去六兵团孤身涉险，他们谁也不敢说同意。
高潜目光玩味的看着卫南星，他在等着卫南星的答复。
这也是老人对卫南星的一个测试：卫南星能否抛开个人情感，做出最符合现实的选择？
哪怕这个选择冷酷无情，没有人情味。
卫南星低头思索着，并没注意到老人的注视。
她分析着种种情况和可能发生的变化，得出了一个结论：高潜去最合适。
放任六兵团不管，不可取。
等待、耽搁只会让六兵团误认为委员会要收拾他们，极可能让事态恶化，去是一定要去的。
那个隐藏的人也一定会再次发起攻击。
通电让那些人来一兵团也不可取。
如果他们心里有鬼不敢来，他们会认为这是自己和高潜为他们设下的鸿门宴。
他们来了，也有一件事不得不考虑：那个隐藏的人失去了钳制，会利用职权做出更大的破坏。
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不来，下面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打一场内战？
他们不来，会对委员会的威望造成沉重打击：六兵团不听委员会的没事，其他人不听是不是也没事？
但让谁去六兵团也是个难题。
向元川在六兵团搞一言堂，唯我独尊，不仅她知道，所有委员都知道。
想压住场子，唯有国防委员级别的几位去了才行。
自己和唐婉童都不合适。
胡啸行级别不够、反应太慢，先否决掉。
自己一直在特勤部，所有人对自己的态度大多是敬而远之，还有防备。
唐婉童一直在装备部，与人为善的性格让她人缘很好，但性格确实如高潜所说太软了，那些骄兵悍将不会服她。
算了算去真的只有高潜最合适。
元帅，威望够高，人脉够深，心思缜密，性格外圆内方，确实是不二人选。
可万一高潜元帅出事怎么办？
卫南星左思右想，陷入两难境地。
过了很久，卫南星才做出选择。
她抬起头注视着老人，发现老人也在注视着她，卫南星一下就明白了老人的想法。
老人满脸都是期待。
卫南星嗓子有些发干，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点颤抖，说道：“高潜元帅，六兵团由您去最合适。”
老人的表情从期待变成欣慰，看着卫南星的目光中满是欣赏之意。
“交给你，我很放心。”老人看着卫南星忽然说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我对你们都很放心。”高潜又对唐婉童说道。
唐婉童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腼腆、文静，像一朵迎春花。
高潜双手抱住后脑，后背靠上椅背摇晃着，显得很惬意。
“南星负责锄奸，婉童负责后勤装备。路剑空有你们两个全力支持，最后跟观察者打一场生存之战。”
“嗯！人选完美！用对了人，事就成功了一半。”
老人心中想着，在椅子上晃呀晃的。
感觉还是不够放松惬意，老人又翘起了二郎腿，口中哼着小曲。
“还愣着干嘛？去挑人呀！要得力的。”
“老头子虽然老，但还想抱重孙子呢，多活几年也不是不行。”
卫南星和唐婉童齐声回答：“是！”
两人走出门的时候，高潜忽然睁开眼说出了一句话：“南星、婉童啊，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小小的婚事要快，你们两个一定要操办好，高家要两个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
两人重重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胡啸行看着老人，眼泪一滴滴掉落在桌子上。
老人语声轻柔的安慰他：“傻小子，哭什么，咒我死吗？”
胡啸行哭出声来，老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轻轻抱住他。
铁塔一般的胡啸行哭的像个孩子。
老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这个大孩子。
“古越北那孩子走了，你心里不舒服，一直忍着也不好，哭就哭吧。”
“小虎呀，按说你大了，我不该再叫你这个名字了，但今天我想再叫你一次。”
胡啸行点着头，眼泪不停的掉下来。
“军人就是这样的宿命。”
“祖国和人民把这块土地交给我们，我们就是要拿命去守护的。”
“遇到危险就逃那不叫军人，是土匪。”
“刘三军不是军人，但他没逃，孤身去和观察者拼命了，一拼就拼了四百五十多年。”
“行星坟墓突围战，所有战士都没逃。精神力者大队长龚天恩带着那些战士们拼命自爆也没逃。”
“张云海、张云山兄弟这俩公认的二丑也没逃。”
“横山基地，很多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拼，他们没逃。”
“特勤部的柳无言没逃，零铛也没逃。”
“机甲战士们抱着黑色机甲，和他们同归于尽，他们没有逃。”
“战斗小组队员以血肉之躯对抗机甲，他们也没逃。”
“这么多战士们都没逃，我这个元帅怎么可以逃？怎么有脸逃？”
“如果我遇到危险逃了，那些牺牲的战士们在九泉之下会怎么看我？”
“小虎，有件事我要拜托你。”
胡啸行抬起了头，高潜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
“如果我没回来，告诉卫南星和唐婉童，把我和所有牺牲的战士们都葬在第一代远征军陵园。”
高潜有些惋惜的说着：“第一代远征军陵园里埋葬的那些人都是英雄，可现在连他们做过什么都没几个人记得了。”
“也对，毕竟几百年过去了，时间会让人淡忘一切。”
“他们忘了，我却不想忘，也不敢忘。”
“他们是重塑开元魂的英雄，我们这些后人不该忘记他们。”
“如果我死了，我倒是愿意陪着一代远征军那些老班长们聊聊天，告诉他们，我们是第二代远征军。”
“他们和十七国联军打，我们和外星人打。”
“他们打的很苦，我们打的也很苦。”
“他们荣耀了开元族，我们也会荣耀开元族。”
“我想拍着胸脯对他们说，我们没有让远征军这个名字蒙羞。”
“开元危难之时，第一代远征军站了出来，现在轮到我们站出来了。”
高潜擦干了胡啸行的泪水，站了起来，有些遗憾，自言自语的说着：“时间久了，第一代远征军被人们遗忘了。”
“时间久了，或许我们这些人也会被人们遗忘。”
“现在他们很孤单，将来我们也会孤单的。”
“一群注定孤单的人为伴，挺好的。”
“小虎，不要哭，记得我们立下的誓言，一切为了开元！”
胡啸行泣不成声，跟着老人说出了那句话：“一切为了开元！”
老人轻拍他的头，转身离开。
卫南星、唐婉童、胡啸行坐在高潜对面，高潜表情严肃，听着卫南星的汇报。
卫南星话音刚一落地，高潜就向胡啸行说道：“六兵团除李明达之外的几位你熟悉吗？”
胡啸行摇了摇头，说道：“只能说认识，熟悉谈不上。”
卫南星开口：“元帅，现在基本可以判断六兵团只有向元川、李明达和少数几个人叛变，其他人并未叛变。”
“元帅您的思路非常正确，大张旗鼓的去砍掉那些叛徒的脑袋。”
“除了那十九架黑色机甲，其它作战部队并未对锄奸行动组发起攻击，这已经证明六兵团其他人的清白。”
“我想您迷惑的有两点。一是那十九架黑色机甲，李明达从哪里找到这么多驾驶员，对吗？”
高潜缓缓点点头。
“我猜黑色机甲大部分不是六兵团的，很有可能是外援。”
高潜：“外援？”
卫南星：“对！外援。我怀疑其中大部分驾驶员都是观察者。”
“六兵团根本没这么多二级精神力者。”
“观察者们是在设局，想把我们能拿出手的力量一网打尽。”
“第二点您担心的应该是：导弹发射命令到底是谁下的？”
高潜向卫南星点了点头。
“现在关于这个人，我也没有头绪。”
“但苏荷我们一定是要保的！保护苏荷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无论那个下达发射指令的人是谁，我们都要把他挖出来，谁知道他还能发射几枚导弹？”
“先不与他们联络，光明正大的去六兵团，逼着那个下达发射命令的人自己现身，您看怎么样？”
高潜思索着，分析着各种可能，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方案可行。”
高潜：“你看谁去合适？”
卫南星：“我最合适。”
高潜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你不能去。”
“人老了，没什么大用了，还是我去吧。”
胡啸行听到老人的话，马上叫了出来：“您不能去，我去最合适！”
高潜朝着胡啸行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转头向卫南星说道：“你明白的南星，我去最合适。”
“没有你，大家都心知肚明锄奸行动根本进行不下去，那些叛徒和观察者们最想除掉的就是你。”
“南星你去六兵团就是羊入虎口，敌人会很开心。”
“婉童心细如发，管后勤和装备是不二之选，但性格太软，威慑力不够，她压不住六兵团那帮老油子。”
“胡啸行打仗是一把好手，这种勾心斗角的事，他去了就是添乱，恐怕被人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
“锄奸，反攻，保障门外基地的后勤都用不上我这个老头子。”
“至于最后和观察者的决战，谁敢说自己比路剑空这位开元军神更合适？”
“去六兵团我这个老头子最合适！。”
“级别够高、威望够足、分量够重，那些兵油子在我面前闹不起来，也可以把那个隐藏很深的人引出来。”
“那个人看到我这个肥美的饵，会忍不住的。”
“六兵团那些人不是叛徒我可以确定，他们和横山基地被袭无关我也相信。”
“但要说对向元川、李明达的那些反常举动一点都不知情，我是不信的。”
“他们现在最怕的是被追究责任，你们几个无论谁去都给不了他们想要的保证，就算你们作出保证，他们会相信吗？”
“我说的话，他们还是会听，会信的。”
说完这些话，高潜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卫南星和唐婉童都知道老人说的没错，六兵团由他去最合适。但让老人去六兵团孤身涉险，他们谁也不敢说同意。
高潜目光玩味的看着卫南星，他在等着卫南星的答复。
这也是老人对卫南星的一个测试：卫南星能否抛开个人情感，做出最符合现实的选择？
哪怕这个选择冷酷无情，没有人情味。
卫南星低头思索着，并没注意到老人的注视。
她分析着种种情况和可能发生的变化，得出了一个结论：高潜去最合适。
放任六兵团不管，不可取。
等待、耽搁只会让六兵团误认为委员会要收拾他们，极可能让事态恶化，去是一定要去的。
那个隐藏的人也一定会再次发起攻击。
通电让那些人来一兵团也不可取。
如果他们心里有鬼不敢来，他们会认为这是自己和高潜为他们设下的鸿门宴。
他们来了，也有一件事不得不考虑：那个隐藏的人失去了钳制，会利用职权做出更大的破坏。
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不来，下面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打一场内战？
他们不来，会对委员会的威望造成沉重打击：六兵团不听委员会的没事，其他人不听是不是也没事？
但让谁去六兵团也是个难题。
向元川在六兵团搞一言堂，唯我独尊，不仅她知道，所有委员都知道。
想压住场子，唯有国防委员级别的几位去了才行。
自己和唐婉童都不合适。
胡啸行级别不够、反应太慢，先否决掉。
自己一直在特勤部，所有人对自己的态度大多是敬而远之，还有防备。
唐婉童一直在装备部，与人为善的性格让她人缘很好，但性格确实如高潜所说太软了，那些骄兵悍将不会服她。
算了算去真的只有高潜最合适。
元帅，威望够高，人脉够深，心思缜密，性格外圆内方，确实是不二人选。
可万一高潜元帅出事怎么办？
卫南星左思右想，陷入两难境地。
过了很久，卫南星才做出选择。
她抬起头注视着老人，发现老人也在注视着她，卫南星一下就明白了老人的想法。
老人满脸都是期待。
卫南星嗓子有些发干，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点颤抖，说道：“高潜元帅，六兵团由您去最合适。”
老人的表情从期待变成欣慰，看着卫南星的目光中满是欣赏之意。
“交给你，我很放心。”老人看着卫南星忽然说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我对你们都很放心。”高潜又对唐婉童说道。
唐婉童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腼腆、文静，像一朵迎春花。
高潜双手抱住后脑，后背靠上椅背摇晃着，显得很惬意。
“南星负责锄奸，婉童负责后勤装备。路剑空有你们两个全力支持，最后跟观察者打一场生存之战。”
“嗯！人选完美！用对了人，事就成功了一半。”
老人心中想着，在椅子上晃呀晃的。
感觉还是不够放松惬意，老人又翘起了二郎腿，口中哼着小曲。
“还愣着干嘛？去挑人呀！要得力的。”
“老头子虽然老，但还想抱重孙子呢，多活几年也不是不行。”
卫南星和唐婉童齐声回答：“是！”
两人走出门的时候，高潜忽然睁开眼说出了一句话：“南星、婉童啊，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小小的婚事要快，你们两个一定要操办好，高家要两个孩子，最好是一男一女！”
两人重重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胡啸行看着老人，眼泪一滴滴掉落在桌子上。
老人语声轻柔的安慰他：“傻小子，哭什么，咒我死吗？”
胡啸行哭出声来，老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轻轻抱住他。
铁塔一般的胡啸行哭的像个孩子。
老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这个大孩子。
“古越北那孩子走了，你心里不舒服，一直忍着也不好，哭就哭吧。”
“小虎呀，按说你大了，我不该再叫你这个名字了，但今天我想再叫你一次。”
胡啸行点着头，眼泪不停的掉下来。
“军人就是这样的宿命。”
“祖国和人民把这块土地交给我们，我们就是要拿命去守护的。”
“遇到危险就逃那不叫军人，是土匪。”
“刘三军不是军人，但他没逃，孤身去和观察者拼命了，一拼就拼了四百五十多年。”
“行星坟墓突围战，所有战士都没逃。精神力者大队长龚天恩带着那些战士们拼命自爆也没逃。”
“张云海、张云山兄弟这俩公认的二丑也没逃。”
“横山基地，很多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拼，他们没逃。”
“特勤部的柳无言没逃，零铛也没逃。”
“机甲战士们抱着黑色机甲，和他们同归于尽，他们没有逃。”
“战斗小组队员以血肉之躯对抗机甲，他们也没逃。”
“这么多战士们都没逃，我这个元帅怎么可以逃？怎么有脸逃？”
“如果我遇到危险逃了，那些牺牲的战士们在九泉之下会怎么看我？”
“小虎，有件事我要拜托你。”
胡啸行抬起了头，高潜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
“如果我没回来，告诉卫南星和唐婉童，把我和所有牺牲的战士们都葬在第一代远征军陵园。”
高潜有些惋惜的说着：“第一代远征军陵园里埋葬的那些人都是英雄，可现在连他们做过什么都没几个人记得了。”
“也对，毕竟几百年过去了，时间会让人淡忘一切。”
“他们忘了，我却不想忘，也不敢忘。”
“他们是重塑开元魂的英雄，我们这些后人不该忘记他们。”
“如果我死了，我倒是愿意陪着一代远征军那些老班长们聊聊天，告诉他们，我们是第二代远征军。”
“他们和十七国联军打，我们和外星人打。”
“他们打的很苦，我们打的也很苦。”
“他们荣耀了开元族，我们也会荣耀开元族。”
“我想拍着胸脯对他们说，我们没有让远征军这个名字蒙羞。”
“开元危难之时，第一代远征军站了出来，现在轮到我们站出来了。”
高潜擦干了胡啸行的泪水，站了起来，有些遗憾，自言自语的说着：“时间久了，第一代远征军被人们遗忘了。”
“时间久了，或许我们这些人也会被人们遗忘。”
“现在他们很孤单，将来我们也会孤单的。”
“一群注定孤单的人为伴，挺好的。”
“小虎，不要哭，记得我们立下的誓言，一切为了开元！”
胡啸行泣不成声，跟着老人说出了那句话：“一切为了开元！”
老人轻拍他的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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