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无法满足的欲望
太阳越过天空的中点线，向西缓慢沉去，洞里的四人一蛇还在一起尴尬着。
你有见过蛇哭吗？我有！
霍黎沉默着看向把头埋起来的阿波卡洛斯，洞里的展开已经越来越不对劲了，正常不应该是boss战了吗？
又过了许久，自闭的蛇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两只眼睛红红的，哦，本来就是红的。
抬起头的阿波卡洛斯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继而摆起的姿态高高在上。
阿波卡洛斯摆着神灵的姿态，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神兽威严，“那么人类，告诉我，你们为何而来！”
阿波卡洛斯尾巴甩向那一堆金币，“因为财富？”
又用尾巴扫开金币，露出混在里面的骷髅，“还是美人？”
最后用红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厄斯，“亦或是权力？”
厄斯摇摇头，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都不是，我只是为了揍吓到我孙子的那只畜牲一顿。”
阿波卡洛斯的头紧靠在厄斯面前，红色双眼盯了很久，确认了厄斯没有说谎后才抬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本了，居然会有人类没有这些欲望，在我活着的那一千年里，听过最多的愿望就是金钱！美色！权力！”
不仅阿波卡洛斯诧异，霍黎也很诧异，走这么远，只是为了揍吓到自己的那只咒徒一顿，或者是导致姆俄咒徒化的幕后人？
厄斯平静的瞳孔非常清澈，“或许我是那些我都有了，至少曾经有过。”
阿波卡洛斯摇摇巨大的头颅，红色的眼睛回忆着过往，“那时候人类是一种贪婪的动物，有了财富就想要权力，都有了就想醉倒在温柔乡，他们的欲望就像一个黑洞，永远也填不满！”
阿波卡洛斯看向厄斯，“你不一样，你是第一个，向我说出这种话的生物，所以现在的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
霍黎看着那风一吹就会消散的躯体，不免很小声的嘀咕，“都这样了，还能实现愿望吗？”
洞很空旷，回声很大。
那个还能实现愿望吗一直回荡在这里。
那颗蛇头昂的更高了，仿佛祂什么也办的到，“本大爷可是神的佐使，区区凡人的愿望，别说本大爷还有一丝灵魂，就是只剩下躯体了都能实现。”
“国民安居乐业，北方再无战乱，愿黑夜安宁。”厄斯的手杖杵着地板，目光深邃悠远，“这就是我这个渺小的人类这辈子仅剩的三个愿望。”
阿波卡洛斯的笑容停在了上一秒，大嘴张了张，随后吐了口气，“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足够贪婪，但是我实现不了这三个愿望。”
“如果你要财富，我会把这个山洞里的黄金珠宝都给你，如果你要美人我会给你妖精风俗店的地址以及推荐信，如果你要权力我会让你们的君王给你更大的官衔，或者我直接出去杀了他，让你成为君王。”
“可是你的这几个愿望，我做不到，我现在承受不了这么重的灵魂。”
厄斯没有失望，只是换了一个，“我想知道你死亡的真相，传言你背叛了自己的神灵，可现在我确信，这不是真的。”
阿波卡洛斯沉默了一下，“堕落了，温冈尼尔一剑斩了我，仅此而已。”
霍黎看的出来阿波卡洛斯并不想说出那段往事，他也很好奇，霍黎活了一辈子……行吧，堪堪三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神兽。
厄斯并不理睬它，“这是我的三个愿望。”
阿波卡洛斯闻言沉默了，内心挣扎着，最后叹了口气，“你还真是特别，虽然不是太想说，但我是蛇，可不是狐狸。”
阿波卡洛斯把头放了下来，刚好够两个霍黎高。
祂的声音回荡在着空旷的洞里，“阿波卡洛斯这个名字，是温冈尼尔给的，在这之前，我只是条抓老鼠勉强果脯的蛇，祂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或者说人与精灵的结合体。”
“祂给了我名字，让我缠着祂，佐使录上应该有写着，阿波卡洛斯，伟大的神的伟大使徒，代祂履行与世人的承诺。”
阿波卡洛斯自嘲了下，接着说，“这是我写的，不知道有没有被那只流浪猫擦掉。”
“就像我说的，我代温冈尼尔履行祂的承诺，我在教堂上聆听世人的祷告以及愿望；在世间行走聆听众人的心声。”
阿波卡洛斯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厄斯说，“所以说你真的很奇怪，那个世代有人要财富，有人要美人，有人要权力，有人要杀掉富人，有人要美人死去；没有人要人间欢乐，也没有人要世界和平。”
“他们仿佛享受着痛苦、战乱、瘟疫和疾病。”
“我看着他们死去，出生，成长，老去，死亡，他们的一生仿佛是无尽的贪婪。”
阿波卡洛斯的眼眸很沉，沉的快要睡着了，“400年前，心死的我找到了一个穷人，什么也没有的穷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阿波卡洛斯目露追忆，笑容满是嘲讽，“我给了他吃饱穿暖的能力，他又想要一个美丽的妻子，有了美丽的妻子，他又想要更多的财富，我让他发了财，又说没有靠山，想要权力。”
阿波卡洛斯笑了一下，“我让他成了贵族，他有了权力，娇俏的妻子，漂亮的女儿，富足的金钱，多么美好幸福的生活。”
“但他又不满足男爵了，开始准备向上爬，于是他成了伯爵，他发现爵位满足不了他，他叛变了，成了君王，他又觉得自己版图太小，发动了战争，直至死亡，他都没满足自己的欲望。”
阿波卡洛斯笑了笑，露出尖尖的牙齿，“我记得他的名字，埃里克•格兰斯。”
“我发现人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我向温冈尼尔发起了挑战，我也想满足我的欲望—神的位置。”
“结果显而易见，毕竟死掉的是我，一刀就死了，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阿波卡洛斯环绕着周围看了一圈，“这里是祂给我准备的坟墓，前面冒水的那个坑是我的墓碑，上面写的墓志铭我给忘了，反正不是什么赞美的话，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它拍进地里了。”
阿波卡洛斯看着厄斯，“这就是我死亡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了。”
厄斯摇头，“没有起因。”
阿波卡洛斯笑着，“起因很简单，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蛇接着说，“这就是你的三个愿望了，也是我最后满足的三个愿望，我要去寻找我的神去了。”
阿波卡洛斯深深的看着厄斯，“祝你的另外三个愿望能够实现，你是个有趣的男人，如果我多等400年，让我听到你的愿望，我或许就不叫贪婪之蛇—阿波卡洛斯了，下面那个法杖，就送给你了，当做无法实现愿望的赔礼。”
阿波卡洛斯的身体慢慢变得虚幻，“当然，它也有一个伟大的名字，阿波卡洛斯之杖。”
洞窟里变得安安静静了，没有了喋喋不休的蛇，只有发散着红光的阿波卡洛斯之杖。
厄斯脱下帽子，四人默哀着。
“愿祂能找到祂的神！”
你有见过蛇哭吗？我有！
霍黎沉默着看向把头埋起来的阿波卡洛斯，洞里的展开已经越来越不对劲了，正常不应该是boss战了吗？
又过了许久，自闭的蛇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两只眼睛红红的，哦，本来就是红的。
抬起头的阿波卡洛斯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继而摆起的姿态高高在上。
阿波卡洛斯摆着神灵的姿态，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神兽威严，“那么人类，告诉我，你们为何而来！”
阿波卡洛斯尾巴甩向那一堆金币，“因为财富？”
又用尾巴扫开金币，露出混在里面的骷髅，“还是美人？”
最后用红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厄斯，“亦或是权力？”
厄斯摇摇头，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都不是，我只是为了揍吓到我孙子的那只畜牲一顿。”
阿波卡洛斯的头紧靠在厄斯面前，红色双眼盯了很久，确认了厄斯没有说谎后才抬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本了，居然会有人类没有这些欲望，在我活着的那一千年里，听过最多的愿望就是金钱！美色！权力！”
不仅阿波卡洛斯诧异，霍黎也很诧异，走这么远，只是为了揍吓到自己的那只咒徒一顿，或者是导致姆俄咒徒化的幕后人？
厄斯平静的瞳孔非常清澈，“或许我是那些我都有了，至少曾经有过。”
阿波卡洛斯摇摇巨大的头颅，红色的眼睛回忆着过往，“那时候人类是一种贪婪的动物，有了财富就想要权力，都有了就想醉倒在温柔乡，他们的欲望就像一个黑洞，永远也填不满！”
阿波卡洛斯看向厄斯，“你不一样，你是第一个，向我说出这种话的生物，所以现在的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
霍黎看着那风一吹就会消散的躯体，不免很小声的嘀咕，“都这样了，还能实现愿望吗？”
洞很空旷，回声很大。
那个还能实现愿望吗一直回荡在这里。
那颗蛇头昂的更高了，仿佛祂什么也办的到，“本大爷可是神的佐使，区区凡人的愿望，别说本大爷还有一丝灵魂，就是只剩下躯体了都能实现。”
“国民安居乐业，北方再无战乱，愿黑夜安宁。”厄斯的手杖杵着地板，目光深邃悠远，“这就是我这个渺小的人类这辈子仅剩的三个愿望。”
阿波卡洛斯的笑容停在了上一秒，大嘴张了张，随后吐了口气，“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足够贪婪，但是我实现不了这三个愿望。”
“如果你要财富，我会把这个山洞里的黄金珠宝都给你，如果你要美人我会给你妖精风俗店的地址以及推荐信，如果你要权力我会让你们的君王给你更大的官衔，或者我直接出去杀了他，让你成为君王。”
“可是你的这几个愿望，我做不到，我现在承受不了这么重的灵魂。”
厄斯没有失望，只是换了一个，“我想知道你死亡的真相，传言你背叛了自己的神灵，可现在我确信，这不是真的。”
阿波卡洛斯沉默了一下，“堕落了，温冈尼尔一剑斩了我，仅此而已。”
霍黎看的出来阿波卡洛斯并不想说出那段往事，他也很好奇，霍黎活了一辈子……行吧，堪堪三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神兽。
厄斯并不理睬它，“这是我的三个愿望。”
阿波卡洛斯闻言沉默了，内心挣扎着，最后叹了口气，“你还真是特别，虽然不是太想说，但我是蛇，可不是狐狸。”
阿波卡洛斯把头放了下来，刚好够两个霍黎高。
祂的声音回荡在着空旷的洞里，“阿波卡洛斯这个名字，是温冈尼尔给的，在这之前，我只是条抓老鼠勉强果脯的蛇，祂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或者说人与精灵的结合体。”
“祂给了我名字，让我缠着祂，佐使录上应该有写着，阿波卡洛斯，伟大的神的伟大使徒，代祂履行与世人的承诺。”
阿波卡洛斯自嘲了下，接着说，“这是我写的，不知道有没有被那只流浪猫擦掉。”
“就像我说的，我代温冈尼尔履行祂的承诺，我在教堂上聆听世人的祷告以及愿望；在世间行走聆听众人的心声。”
阿波卡洛斯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厄斯说，“所以说你真的很奇怪，那个世代有人要财富，有人要美人，有人要权力，有人要杀掉富人，有人要美人死去；没有人要人间欢乐，也没有人要世界和平。”
“他们仿佛享受着痛苦、战乱、瘟疫和疾病。”
“我看着他们死去，出生，成长，老去，死亡，他们的一生仿佛是无尽的贪婪。”
阿波卡洛斯的眼眸很沉，沉的快要睡着了，“400年前，心死的我找到了一个穷人，什么也没有的穷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阿波卡洛斯目露追忆，笑容满是嘲讽，“我给了他吃饱穿暖的能力，他又想要一个美丽的妻子，有了美丽的妻子，他又想要更多的财富，我让他发了财，又说没有靠山，想要权力。”
阿波卡洛斯笑了一下，“我让他成了贵族，他有了权力，娇俏的妻子，漂亮的女儿，富足的金钱，多么美好幸福的生活。”
“但他又不满足男爵了，开始准备向上爬，于是他成了伯爵，他发现爵位满足不了他，他叛变了，成了君王，他又觉得自己版图太小，发动了战争，直至死亡，他都没满足自己的欲望。”
阿波卡洛斯笑了笑，露出尖尖的牙齿，“我记得他的名字，埃里克•格兰斯。”
“我发现人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我向温冈尼尔发起了挑战，我也想满足我的欲望—神的位置。”
“结果显而易见，毕竟死掉的是我，一刀就死了，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阿波卡洛斯环绕着周围看了一圈，“这里是祂给我准备的坟墓，前面冒水的那个坑是我的墓碑，上面写的墓志铭我给忘了，反正不是什么赞美的话，要不然我也不会把它拍进地里了。”
阿波卡洛斯看着厄斯，“这就是我死亡的起因经过和结果了。”
厄斯摇头，“没有起因。”
阿波卡洛斯笑着，“起因很简单，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蛇接着说，“这就是你的三个愿望了，也是我最后满足的三个愿望，我要去寻找我的神去了。”
阿波卡洛斯深深的看着厄斯，“祝你的另外三个愿望能够实现，你是个有趣的男人，如果我多等400年，让我听到你的愿望，我或许就不叫贪婪之蛇—阿波卡洛斯了，下面那个法杖，就送给你了，当做无法实现愿望的赔礼。”
阿波卡洛斯的身体慢慢变得虚幻，“当然，它也有一个伟大的名字，阿波卡洛斯之杖。”
洞窟里变得安安静静了，没有了喋喋不休的蛇，只有发散着红光的阿波卡洛斯之杖。
厄斯脱下帽子，四人默哀着。
“愿祂能找到祂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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