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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我来保护你

    所以大部分塔克干的妇女儿童朝着西西利亚逃亡。

    部分四下去投亲奔友。

    阿塔姆就在其中,在这个浪潮里携裹了四年,22年他就跟着自己母亲逃亡,那时他一岁,26年到达西西利亚北边。

    这场逃亡他们以年长和无生育能力的人为代价逃到了西西利亚。

    结果几乎全死在了西西利亚北边的波波拉雪山。

    只是一场暴雪,常年吃不饱穿不暖的难民自然无法抵挡。

    阿塔姆很幸运,他有一个伟大的母亲,她把死掉的人扔进了河,顺着西西利亚北部唯一的一条河流到了不夜城。

    自己则用躯体给阿塔姆挡住了暴雪。

    暴雪过后,除了阿塔姆之外,没有人从雪地里爬起来。

    这不仅有他母亲的功劳,还有他自身那旺盛的生命力。

    不知道他是怎样下的山,可能是滚下来的,也可能是在雪里游下来的。

    当军队发现被泡的巨大的尸体,顺着河流上来的时候,阿塔姆正在和一只格兰斯荒漠虎对殴。

    阿塔姆腹部被开了三个口子,肠子裸露在外,肩膀被撕开,肩胛骨折断,左胸骨头断开,被爪子撕开,能看见咚咚跳动的心脏。

    他正趴在老虎背上,用完好的一只手臂勒住老虎脖子,用头敲着老虎的头,看起来就像是单方面的殴打。

    遇见阿塔姆的便是第二小队的库'贝伦斯,他用枪抵住了老虎的头,连开三枪,这只饿了三天的老虎这才气绝。

    而阿塔姆在用头敲着,如同一个机械。

    库'贝伦斯收起了枪,看着浑身浴血的阿塔姆说,“兄弟,它已经死了!”

    阿塔姆这才抬起头,库背对着他擦拭枪上的血迹,“你还真是勇猛啊,到时候你来我们第二小队,我保证让你当小队长。”

    阿塔姆没有起来,而是晕了过去,库喋喋不休的说着,听到没人回答才回过头去,看见了因为失血过多、精神疲惫、饿的发昏的阿塔姆。

    “也对,这都不晕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库躺下去把他背了起来,“真是太猛了,希望你能活下来。”

    他感觉背上的人的心脏就隔着他的衣服在跳动,年轻富有活力。

    给阿塔姆治疗的便是布鲁斯院长和安娜。

    一点点的接起来,不见的就让它长出来,当时下的医嘱是卧床静养一个月。

    可醒过来的阿塔姆只呆了几个小时就跑了出去。

    只有库陪在他身边,这个男人刚进来,看见阿塔姆醒了,扬了扬手里的蔬菜水果。

    “这是病人专属的蔬菜,想当初我们为了吃一口蔬菜就故意给野兽抓伤,后来不管用了,不过兄弟你有口福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来的,看起来不像是西西利亚本地人和伊卡瑞尔人啊,跟你讲哦,我就是伊卡瑞尔冰岛的人。”

    阿塔姆动了动嘴巴,库没有等到他说话又接着说,“这些医生是真的懒,病人的血迹都不给擦擦,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告诉你,在我们第二小队,我照顾人可是出了名的。”

    这位风风火火的战士又跑了出去,他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谁发现,谁照顾。

    西西利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国家,是为长期的战时状态国。

    医院并不需要病人支付治疗费用,一切都由军队的财政部支付报销。

    但是没有人照顾,于是就有了谁发现谁照顾的规定,当然,也只是规定,不照顾也没什么后果。

    几分钟过后,库又推开门进来,“来,兄弟,我给你擦,对了,兄弟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医院也还没有登记,万一谁来探视都找不到你住哪?”

    “还有啊,我叫库'贝伦斯,你可以叫我酷哥,也可以叫我裤子,随便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还有啊,我隶属于军队第二小队,大队长是加布里埃尔·萨瓦特瑞斯,你是那个部队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库拧了拧毛巾,在阿塔姆的脸上胡乱的抹着,阿塔姆说话的声音被毛巾挡住,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怎么擦不掉?”库又用力揉了揉,“奇怪,刚刚你是不是说了啥?名字?咕噜咕噜?算了,名字又不是自己决定的,那咕噜兄弟,你今年多大?我刚满十六岁?你要不要转队?我可以帮你推荐,我们队长人特好。”

    说着说着又用力擦了擦,“为什么呢。”

    “吱嘎。”

    一位穿着灰袍的女人推门进来。

    看见库的第一眼就叹了口气,“艾伦斯士兵,有请您不要折磨我的病人了。”

    库立即反驳,“我是照顾他,给他把你们没擦的血迹擦掉。”

    女医师深吸一口气,“那TM是肤色!”

    随后便没搭理贝伦斯了,看向阿塔姆,“你好,我是你的管床医师,你叫我赛琳娜就行,接下来我会问一点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阿塔姆点了点头,他终于不用听蚊子的嗡嗡声了。

    虽然他知道他没恶意。

    赛琳娜掏出纸和笔,“叫什么名字。”

    “阿塔姆'艾萨克。”

    “多大了。”

    阿塔姆想起了自己皮包骨的母亲,她是那么瘦,她用她那温暖的额头抵住了阿塔姆的头,“我家阿塔姆过了今天就五岁了呢。”

    “五岁。”

    赛琳娜笔尖一顿,“五岁?”

    “五岁!”这句是库的惊恐声。

    阿塔姆点了点头,“我妈妈是这样给我说的。”

    “那年出生?”

    阿塔姆想也没想就回答,“521年6月1日。”

    赛琳娜写上五岁,打了个问号,“哪里人?”

    “塔克干木纳区第一街道。”

    塞琳娜手里的笔就没写下几个字,听到塔克干这个地名时,虽然有过猜测,但她的母爱还是泛滥了,把五岁那个问号划掉了,“家里有遗传病吗?”

    “不知道。”

    “父母在哪?”

    “我妈说,我爸在塔克干保家卫国,母亲,我找不到了。”

    塞琳娜合上了本子,他知道问不出来什么,“艾伦斯士兵,他是你带来的,你有权利去为他办一张居住证。”

    库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怎么办。

    而当天夜晚,阿塔姆便偷偷跑出了战地医院,他要去找他妈妈。

    他答应了她,要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