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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终归是妾!

    万箭齐发。

    叶言同所剩不多的人瞬间消耗殆尽,叶言同也身中数箭。

    “皇兄!”

    叶言安在众多暗卫的掩护下赶了过去。

    “兰卿..咳!”

    叶言同嘴里不断涌出鲜血,扶住叶言安的胳膊:

    “是我没用,路接下来要靠你们自己走了!”

    “帮我.照顾好..夭夭!”

    说完,叶言同望叶言安怀里塞了一样东西,猛得推开他。

    “走!带他走!”

    “皇兄!”叶言安急道,无奈却被赵言点了穴道,一左一右叫暗卫在第二轮攻势下来前带走了。

    叶言同将嘴边的鲜血抹去,将剑立在地上。

    不甘的大吼一声。

    慢慢人拖着剑身半滑了下去,直到气息已绝,他的眼都是死死睁着的。

    苏雯眼瞧着叶言安要逃走,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长弓。

    眯了眯媚眼,透出狠绝的光。

    箭羽飞驰,划破空气。

    “主子!”

    叶言安喘着粗气,忍着疼摇了摇头,而身下的左膝盖处已经被箭羽穿透。

    “呼,”苏雯有些惋惜“多年不用了,倒有些生疏了。竟然没一箭要了他的命,真是可惜呢。”

    苏雯把长弓放在云姑手里,口气轻佻:“收起来,左右一个残废了。”

    各国虽然律法不同,但对于皇室继承人都是大同小异的。

    就算资质再好,只要是个残废,便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苏雯面上泛起微笑:“我们去看看皇后吧。”

    真想,看她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上的狼狈样呢!

    门紧闭着,黑压压的连丝光都透不进来。

    赵熙儿皱了皱眉,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在凤椅上坐了多久,一条光打在她的面上,芍药花的味道也透了过来。

    “苏雯,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无旨拘禁本宫!”

    苏雯随即的坐在椅子上,讥笑道:

    “我是向娘娘来道喜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了令赵熙儿不可置信的话语“太子殿下谋害陛下,意图谋反已被就地诛杀。”

    “你红口白牙的胡说些什么呢!”赵熙儿拍案而起,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胡说不胡说,你自己不清楚吗?”

    “哦,”苏雯用手指点了点下巴,好似想起什么“您的儿子,瀚王殿下因着去了战场,被臣妾一不小心当成了太子余孽,废掉了左腿。”

    “苏雯!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

    赵熙儿疾步过来抓住苏雯的衣襟,双目赤红。

    苏雯哼笑着,毫不在意暴怒的赵熙儿。

    “我怎么不敢!你的儿子不行了,登顶大宝的便是我的儿子了,我马上就是太后了!我倒想问你一句,皇后娘娘,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就不怕被后人诟病?!”

    “胜者为王,谁会去在意青史。”

    “苏雯.”赵熙儿气的浑身颤抖。

    苏雯挑了挑眉:“臣妾是来替陛下问责,您教子不善,又怂恿其结党营私,实在该杀。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皇后娘娘愿当臣妾的洗脚婢,日日夜夜的伺候臣妾,臣妾会留您一命。”

    “你做梦!”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喝了这杯毒酒?”

    赵熙儿侧目看着云姑手上的毒酒,眼神晃了晃,终是挺直了腰杆,傲立于苏雯面前。

    “本宫,教子不善,自然会去向陛下请罪。”

    “但你!”

    赵熙儿的眉目变得凌厉:“别以为你赢了!陛下在时不曾废后,就算同儿有再大的过错,本宫依旧是这燕国的皇后,你的主子!”

    说着,她一把夺过云姑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随着毒发,赵熙儿的嘴角不断有黑血溢出,但她好像感觉不到痛苦一样,面上仍挂着得意的笑容。

    赵熙儿一把抹掉嘴角的鲜血,哼笑道:“本宫,等着你到地底下来个本宫请安!”

    说完,赵熙儿拼尽最后的力气回到凤座上,不消一会,便毒发身亡。

    “母妃,母后的.赵皇后的尸身要如何处置?”

    匆匆赶来的叶言润看见暴毙的赵熙儿皱了皱眉。

    看见苏雯面色不虞,他便试探道:“母妃她到底是皇后,就算有天大的罪名若是后事处理不好,怕是会遭到百官置喙,不如葬入妃.”

    “传旨下去,赵氏皇后因病暴毙,按例与先帝合葬着户部料理其丧事。”苏雯定定看着凤座上的了无生气的赵熙儿,突然开口打断叶言润。

    “母妃?”叶言润惊道。

    “就这样吧,本宫乏了,先回宫了。”说完,苏雯转身离开,裙摆迤逦而行,似乎要将殿内破败萧条的一切阻隔。

    “娘娘做戏不至于此。”云姑悄声道。

    苏雯眼神微暗:“不是做戏,我就是可怜她。斗了一辈子了,到死都没看开,既如此,那本宫帮她全一回。”

    “对了?东西找到了吗?!”

    “未曾。”

    “她和兄长的屋子都搜查干净了?!”

    “是,确实没有。”

    “嘁!”苏雯的眼神里好似淬了毒“那就只能先留着叶言安了。”

    “可娘娘嘉惠郡主若是迟迟不归呢?!”

    “她和他一样,”苏雯面上连假笑都褪了下去,只剩狠毒与戾气“都是情种,为了他,她不会耽搁太久的。”

    当玉玺被捧到叶言润的面前时,他仍感觉是一场梦。

    很快,快到他都不敢想象。

    仅仅一夜之间,他便登上了至高无上的皇位,而昔日凌辱他的人成为了阶下囚。

    岳阳双手交叉,笑的玩味:“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殿下,你终于夙愿得偿了。”

    明明说着如此肃穆恭敬的话,岳阳的腔调却叫人觉得是在开玩笑。

    叶言润的眼神却黯淡下去了,喃喃道:“是啊,我终于熬到了这一天.”

    “只是可惜了,大权还是在”

    话还没说完,门外边传来了吵嚷声。

    岳阳侧耳听了听,随即哼笑道:“瞧瞧,还不够高兴的,您的麻烦就来了。”

    说罢,负手而立,站在一侧看戏。

    叶言润抿了抿唇,横了一眼岳阳便走了出去。

    门外,赵倩如同疯妇,在几个侍卫形成的围栏里横冲直撞。

    看见叶言润出来,她赶忙停下动作整理衣襟鬓发。

    “润哥哥。”她眼眶发红,楚楚可怜的叫道。

    “赵倩。”

    赵倩微愣,为什么面前的润哥哥显得如此陌生,那么的冰冷不近人情,又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厌恶。

    “润哥哥我没想扰你清净,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赵倩小声解释,神态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赵侧妃自重。”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叫赵倩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