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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不般配

    突然二人都笑了。

    苏承楹看着宁穗,眼神颇有深意。

    她自幼养在深宫,却也听说过江湖之事。

    却不想百闻不如一见,竟叫她今日便到了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宁穗宫主。

    宁穗望向苏承楹,满是笑意的眼下也掩着的深深的惊讶。

    真没想到,自己救下的娇姐儿竟然是手眼通天的两国新贵苏承楹。

    “夜深了,宁穗若是不弃,可愿去军营将就一晚?”

    “若是请,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赵泠赶紧踢了跪在地上的官兵一脚:“还不快带路?!”

    “是是是。”

    待到了军营,驻扎的将领听了消息,便是已经歇息的,也赶忙穿衣服出来迎接。

    篝火烈烈,银白色盔甲反射出冷冽肃杀的光芒。

    三军严阵以待!

    苏承楹推掉了赵泠递给的她的帷帽,就那么堂堂正正的站在三军面前。

    三军的眸子里出现了傲然而立少女的身姿,似苏致远,又不似。

    少了份征战沙场的戾气,多了份令人心悦诚服的威压。

    苏承楹高举虎符,寒风猎猎,耳畔发丝飞舞,衬的她那双眸子愈发沉着。

    “三军听令!”

    不再是之前的吴侬软语,令人心悦,她的声音略带嘶哑,却掷地有声带着不容人反抗的气势。

    巾帼风姿尽显无疑。

    近乎是在她声音落下的同一刻。

    三军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明日,迁营,驻扎北地,护卫帝都!”

    “末将领命!”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要将着苍穹掀翻。

    宁穗在旁看着苏承楹。

    果然,能得了两国诰封还如鱼得水的她,终究不是池中物。

    当苏承楹回到军营里更衣就寝。

    宁穗突然走了进来。

    “宁穗。”

    却见宁穗不语,苏承楹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怎么称呼你,兰卿的未婚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叫神态自若的苏承楹失了态。

    “.你是谁?”

    “你应该知道啊。”宁穗浅笑着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苏承楹扭头,咬了咬唇调整好情绪:“叫我.梨玦吧。”

    宁穗莞尔一笑,俏生生的叫道:“梨玦。”

    苏承楹脸色却并没有好转,藏在眼里的是化不开的哀戚:“你和他什么关系?”

    宁穗用手点了点下巴,思忖道:“朋友吧。”

    “他好吗?”

    话一出口,苏承楹便苦笑了起来。

    宁穗皱了皱眉,这位嘉惠郡主不是当今昭惠太后的嫡亲侄女吗?!

    和兰卿按说应是水火不容,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有情的样子?!

    “我只是听说他正在前往封地的路上。”

    “这就好,这就好”

    “梨玦,你,不应该是”

    “厌恶,敌视对吗?门楣荣辱,权势地位,这所有人人艳羡的一切,成了我们不般配的理由。更成了我们”苏承楹笑红了眼“成了我们分开的原因。”

    “真是可笑至极!”

    宁穗呆呆的看着她。

    她这些年云游在外,与兰卿也甚少通信。

    知道苏承楹也不过是因为她和兰卿的婚事,是兰卿在宫变的那夜写信叫他们来喝喜酒。

    “对不起。”

    宁穗愧疚道。

    苏承楹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无碍。”

    正逢赵泠端着点心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苏承楹那双微红的眼眶,她立刻对宁穗怒目而视。

    “赵泠,不可无礼。”

    赵泠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把目光从宁穗身上抽回来。

    宁穗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人不大的吧,脾气倒是蛮凶的。

    “殿下,这是奴婢借这边伙房做的,不比以前,您随便凑合两口吧。”

    一句话,把她这前前后后费了一个时辰功夫的劳苦全抹掉了。

    “好。”

    拿起,苏承楹蹙了蹙眉。

    油腻腻的味道直勾勾的冲进鼻腔里,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

    “拿走。”

    苏承楹捂住鼻子。

    赵泠赶忙把那一盘子点心都掷了出去。

    “你这是怎么了?”

    宁穗只觉不对劲。

    “无”苏承楹面色虚弱的看了她一眼,刚想说话,便开始恶心作呕。

    第二日,浩浩荡荡的军队里多了宁穗的身影。

    她没别的想法,自己是出来云游的,左右去哪都一样。

    既然她怀着兰卿的子嗣,就算冲着和兰卿的交情,她也是要将苏承楹护送到北地。

    “殿下,她可靠吗?”

    安隽将安胎药递了过去,眼神审视的看着外面骑马的宁穗。

    苏承楹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药汁子,眉微不可查的蹙了蹙,还是拿起来一饮而尽。

    “总不会加害于我们。”

    她是多么谨慎的人,遇人遇事都不会头脑一热仅贫说辞便相信。

    不说宁穗出身于江湖,不属于任何国家。况且苏雯一心弄权,党羽势力都在庙堂,对于豪气云天的江湖侠义之士只觉得难以掌控,所以根本不去涉猎。

    而且,她知道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的小字。

    他性情清冷,虽看上去广逢善缘,待人温和有礼。可实际上只是点到为止,能让他深交的,并不多。

    “殿下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安隽收起诊脉的帕子,接着说道“您怀象不是太好,虚滑无力。现下里大军已至,殿下无需忧心,多休息才好。”

    “我知道了。”

    又行了半个多月,一行人才迟迟到了北地。

    一下车,赵泠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然后赶紧去箱笼里扒拉皮裘给苏承楹披上。

    “臣等参见庆王殿下。”

    一众北地的官员在高耸入云的城墙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渺小,但他们瞄在苏承楹身上的眼神却没有多少敬畏。

    多的是不以为然。

    苏承楹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堵高的没有边际的墙。

    果然北地终年寒冷,寸草不生还不被她那个舅舅的放弃的原因很是简单,只因为二十三城城墙高大,易守难攻,乃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平身。”

    苏承楹表面淡然,但看见北地官员的时候还是略显尴尬。

    北地乃是她娘亲的嫁妆,燕国无权管辖。在及笄礼后被李璂转赠给她后,虽是燕国的郡主但因着她与皇室没有姻亲,便只是在名义上将北地划入了燕国的版图,并没有派遣官员驻扎。

    因此,现在的北地官员依旧是翊临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