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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路上

    难得一次出远门去旅游的我突发奇想,计划了为期一个月的自驾游。新出土的嫩芽总会对外面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我当然也心想着,期盼着能够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经历了一个多星期的奔波,行走在蜿蜒曲折的道路,我来到了一个靠海的小山村,泥路四通八达,此时正直夏季,雨水较多,泥路坑坑洼洼,踉踉跄跄,颠簸的使我有些许难受,导航到了这个地方也失去了灵性,意识到可能会迷路的状况,我心想尽快驶离这里,望着周围的情况,到处乱串的泥路之中,有着一条最宽阔路,这条路似乎较为平坦坦,路面并无大的凹凸处,心想着这里最宽阔的路大概便是出去的路,毕竟人走得多的路才会变得宽阔起来,抱着这个心理,心中稍有不安的往前开着,而这一开并没有把我带出去,而是把我带到了海边,这是一条死路,望见西方那似乎要靠山顶金黄的太阳,我本能的着急着想原路返回。

    正当我想拉着倒车档之时,一位手法娴熟,动作干净利索的老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正在撒网,在河边生长的我,也跟着父辈就打过几次鱼,也对其有着略微的了解,撒网又名抡网、旋网、手抛网一种用于浅水地区的小型圆锥形网具,用手撒出去,使网口向下,利用坠子将网体快速带入水中,并用与网缘相连的绳索缓慢收回来,使鱼进入网兜中并拉出水面。老人握住渔网蹶子和约三分之一的网口部分,右手将网蹶子挂在大拇指上,再握住剩下的网口部分,齐于胸口处,两手一撒,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接近完美的圆弧,“嘶啦”一声,网缘同时落水,在水上画出一个优美的圆形。颇有一种艺术的享受。

    老人顺着线缓慢的拉起,时而停顿,时而抖动,直到网兜露出水面,兜里跳动的是被阳光照得磷光闪闪的鱼儿,好奇的我停下了本想做的事情,停下车,大步向着老人走去,遇到了活人,心中的着急感也莫名其妙的消减了不少,也许这就是人逃离了孤独的感觉,见到我下车,老人的目光也移向了我的方向,老人虽然目光不在手上,却也是有条不紊的将鱼收入竹网编织的箩筐之中,我赶忙跑过去。

    当我挂在口中的话语刚要落出时,老人却先开口说道:“小伙子迷路了?”

    我轻“嗯”一声。

    “看你有些面生啊,从哪儿来的。”老人问道。

    我回道:“我从从萝泊镇那边的方向过来的。”

    老人打量了我一眼,又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我停顿了一会,回道:“我没有明确的目地地,我想一直走下去看看。”

    老人看了一眼四周,指道:“你往那个方向一直开车,就会看到下一个镇子了,至于路嘛,你倒回去,自然会看到一颗大榕树,经过树下的那条路就是了,但是那条路已经好久没人走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走。”

    我疑惑道:“为什么?难道你们都现在不到那边镇子去了吗?”

    将鱼儿收完,老人抖了抖竹筐,站了起来,轻笑着:“这年头船越来越多了,大伙都说走水路好,就没人愿意走那个坑坑洼洼的土路咯。”

    “水蚀木长,我看这日要落了,这路你怕是走不成咯。”

    我心不由得着急了起来,先不说未尽的旅途,夜晚的住宿,重要的是对未知地方的恐惧感。

    “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我急忙的问道。

    “还有一条水路,不过是你的车恐怕是要留在这里了。”老人说。

    出来自驾游,车可以说是我的依靠和房子,要留下车子,对于我来说是万万不可的。

    正当我心急之余,想要放弃旅行的计划,原路返回之时。

    老人突然说道:“年轻人,要不你先去我那儿住一宿,明天我可以带你去那边的镇子。”

    震惊之余,我不由而然的心生感激。

    答应了老人的邀请,绷紧的精神瞬间轻盈了不少。

    随之便是于老人一起度过了一段时间捕鱼时光,这也是我见过的最具有艺术欣赏性的捕鱼,每个动作的悠然自得,悠然自在,在水与土地之中,自然,自由的切换着。

    天色渐暗,收具归巢。我也得知了老人的姓氏,姓白,名不知,我尊称为白老,白老一再坚持要求叫他一声白叔便好。我便开玩笑与他讲:“白老叫得更加的顺口啊。”

    老人也是笑一笑。

    我把车安顿好,与白老走过一段路程,上坡路,途径一片竹林,夕阳落幕,凉风带着暗淡的光芒袭来,虫鸣演奏落幕的乐章,显得有些凄美,我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越往竹林的深处走,光线越为暗淡,我掏出了手机,借着微弱的灯光探路,望着白老的矫健的步伐,我疑问道:“白老,你看得到路吗?”

    “习惯了就好。”白老道。

    看白老这游刃有余的走着,仿佛这是已经走过了千百遍的路,我无法想象,如此暗淡的路途,像白老这种年纪了是如何习惯在这种夜路行走的,反正现在的我都做不到。

    感觉走了挺长时间,终于走出了暗淡且凄凉的竹林,在月光的映寸下隐约能够看见前方不远处有房子的棱角。

    “再走会儿就到了”白老指着前方道。

    走进房前,借着月光这才看到了房子的全貌,这是依地而采的石子搭建而成的房子,屋顶的石瓦显得有些许破旧,推开那用竹子编制的门。

    点亮灯光,泛黄的白炽灯,就像老陈的物件,向我述说了岁月的洗礼,散发出并不明亮的光。

    我惊奇的发现这并不狭隘的房子里,竟没有别人!

    “白老,你的家人呢?”我问道。

    “孩子城里住着呢。”白老说道。

    “那你的老伴呢?也在城里住着吗?”我追问道。

    白老停顿了会儿,道:“走了。”

    “对不起”,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小伙子,能不能过来搭把手,去门口那儿拿点柴过来,生个火。”

    我连忙点头。

    生完火,处理完鱼,我和白老两人坐在火前,沉默近相对。

    白老突然开口道:“小伙子,我跟你讲一个故事。”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