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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

    那是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一天,一切都很正常,村里喜欢捕鱼的那一群男人们都约着要去较远的地方捕鱼。

    为了寻找一个能捕大鱼的好位置,不知不觉中,他们发现已经离浅海区域有一段距离了,不过在众人的努力中,也发现了一个比较大的鱼群。

    判断了鱼儿的动向,这种事情对于这些身经百战的渔农来说,一般都能拿捏鱼儿的动向,到其前方撒网,在鱼儿的前进路线上设着一个陷阱,下面就等着鱼儿落网了。

    但是鱼群却迟迟不前行,反倒在原地转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的太阳已开始泛红,出海捕鱼的人都有一条禁忌,天黑之前必须回来,不然会迷失在海上。

    在他们焦急的等待中,本以为是一个一无所获的一天,打算收网时,鱼群开始动了,果然是按照着路线前行,进过了一天焦急等待的男人们欢呼了起来。

    在鱼群经过了设网处过后,他们开始分秒必争的赶在天完全黑之前把鱼收完回去,但是这次的收获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几乎沾满了这张大网。

    还没来的高兴,天空中开始出现了一块一块的乌云,经验老练的船长眉头一皱,大喊道:“赶紧收网,可能要来暴风雨了。”在海边生活的人都知道在海上遇到暴风雨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大伙们,努力的将渔网收上来,已经都顾及不到鱼的地步了,赶紧连鱼带网的扔在船上,收鱼这种事情,等回去再说。

    但还是晚了,因为鱼太多了,收网的时间就长了不少,海上的风逐渐疯狂的拨打着海水,海面不在平静,波涛汹涌的海浪打在船身上,人只有靠扶着船上的物品才能站的稳,船身不断的摇摆,在考虑到安全的情况下,船长下令将未收完的渔网剪断。

    脱绳的渔网伴随细线的撕裂声落入沸腾的海中。

    大风未停,暴雨接连而至,乌云遮住了那微弱的星光,也遮住了人们的方向。

    黑夜之中,一艘开足了马力的渔船在挣扎,翻滚的海水拨打着船身,阻碍着它前行的方向,犹如一片叶子落入了汹涌澎湃的江水之中。

    有人大喊道:“船里进水了!”

    船长听闻后眉头一皱,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

    此时船舱景象是手足无措,慌乱的一群人用能用得到的东西把水舀出去,进水的速度远远大于大伙们舀水的速度,船长大喊道:“大家赶紧找能够漂浮的东西,我们准备弃船。”

    一股大浪袭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船体也开始发出许多的吱吱声,这会大伙们都知道了,这艘船坚持不了多久了。

    船体开始开裂,大量海水涌入,船体开始加速下沉,大伙们都尽量的寻找高处。

    老天爷他毫不留情,暴雨不小反大,呼呼的风声夹着轰鸣的雷声被雷电的光芒照亮,绝望的人们只希望这场闹剧能够赶紧结束。

    ......

    雨过天晴,一个新的早晨开始了,这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家中盼望着亲人归来的人夜不能眠,早早的便跑往海边,期盼着能够看到平安的人们在那儿呼喊着他们。

    想象总归是美好的,然而现实是多么的残酷。

    时间与他们噩耗。

    一天以过半,然还不见远处归来的船影,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人已前去报警。

    警察的速度总是那么的快,在为期了一周的搜救行动中,只有三个人是活着回来的,整整十七个青壮年男子,我们村里一半多的劳动力,就这样......

    我的父亲也在那艘船上,他没有回来,他失踪了,失踪的还有那艘船的船长。

    在那段时间里,母亲总会拉着我去海边等候着他的归来。

    说着我看到了黎姝眼角滑落的泪水以及眼中那晶莹剔透的漩涡。

    我也不知道应该什么办,只能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她,可我一个直男也不懂得如何安慰女生,但是我又想摆脱这个尴尬的环境,我在心里大骂自己该死的问这个问题干嘛啊。

    黎姝感觉到自己稍微有些失态了,便微笑着对我说:“我能去你家玩吗。”

    措手不及的我,只能连连点头。

    知道有女孩子要来我家玩,人未到就先在村里传开了,特别是那些老人老爱八卦了,也不知道他们的消息为什么这么灵通,我很少跟人说这件事的。

    后来我们谈恋爱了,很意外吧。

    一年过后,我们结了婚,

    又一年过去了,我得了一个白白胖胖的一个仔,是个男的,村里的老人给他取名叫白石。

    我本以为人生的就这样快快乐乐的生活能够就这样过下去。

    白老深深的叹了个气。

    然而一个噩耗就这么传来了,黎姝她得了癌症。

    那个时候,我的儿子也刚刚到了上学的年纪,但是她再也看不到这个仔蹦蹦跳跳上学的情景了。

    我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那年他高考成功了,成了我们村唯一一个上了大学的人。请了好多的人来吃饭,可热闹了,现在想想这么热闹的时候还是我结婚的时候。

    时间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过去了,它从来不等人。

    白石他的大学生活要结束了,他和城里的一个女孩好上了。

    他跟我说他们大学毕业了就准备结婚,我说啊“这也是一件好事。”

    那个女孩我见过,挺好的。就是对对方父母要求得太高了。他们说这里的路不通顺,一定要在城里买套房,他们才答应。

    可是想要在城里头买套房,哪有那么容易啊,哪怕是最便宜的房。

    看这两个孩子都挺为难的。

    最后他们说,如果这个地方能够通路,房子大一点就好了,以后也方便他们过来看看。

    就这样,我趁着白石还在读书的时间里,偷偷的为他修了一条路,一条通向大路的路。

    当我把要修路的消息告诉了乡亲们的时候,他们都说我疯了。他们不明白,我们这儿又没有车,海上的路又宽阔又平坦。我说:“总有一天你们的子孙也会到买车的时候。”

    可是乡亲们都认为也许没有那个时候。没人愿意帮我。

    我一个人也要挖出一条路从来,但是挖出一条路出来谈何容易啊。有些东西啊,嘴上说说就好了。

    我挖了一年,也就一个多公里的路。

    路没通,但是白石他离毕业的日子就要到了。对方提的条件条件一个也没完成,这城里人要求可真高啊,跟卖个女儿似的。

    白石也是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我在挖路这件事情。

    他曾给我说道,他不想结婚了。我就问他:“你喜欢她不!?她也喜欢你不!?”

    白石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就骂他:“一个大男人一点骨气都没有!!”

    白石还是沉默不语,就是眼睛有些许的泛红。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没事,不就是在城里买房吗,我会解决的,你先安心上你的学。”

    白老拿着火钳理了理那因燃烧过后的而松散的柴火,又用火钳挑了一块火红的木炭,点燃了手中的大竹筒烟管,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被吸住的水“咕噜,咕噜咕噜。”的叫着。

    呼——

    背负着压力的浓厚烟气,奔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