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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要有光

    行凶者一天只能对一个人下手。并且之后出现了疑似行凶者动手的痕迹,因此夜晚之后再没有其它事情发生。

    天刚刚亮,辰枫已经醒了过来。实际上这一晚他并没有怎么睡。收到那架纸飞机后看完了上面的内容,辰枫又是思索了很久,而且上面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线索,可以说对他帮助很大。

    纸飞机的最后胡赖告诉辰枫第二天的上午在楼梯间等着他。不过此时辰枫显然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夜晚掉下去的东西。辰枫觉得那极有可能是一具尸体。

    事实也正是如此。而且当辰枫来到窗户边看向下面绿化区时,昨晚看到的那个疑似鸭舌帽男的男人已经在楼道里向下看了很长时间了。

    辰枫盯着对面那人看了有一会儿才看向绿化区的尸体。

    那具尸体静静地躺在绿化区,可能是因为绿化区的缘故,并没有血肉模糊,不过也因为绿化区,那具尸体的模样有些被遮挡而看不清了。

    从五楼看绿化区本身就看不到细节的地方,此时在其中被遮挡部分的尸体自然也是如此,因此辰枫盯着看了没多久后就收回了目光。

    此时,对面宿舍楼陆陆续续有人走出。除了昨晚看到的男人外还有,五男一女,一人一层楼,在人数上和辰枫这栋楼应该是一样的。

    不过令辰枫在意的不是人数或者其它什么地方,而是那些人的反应。看到绿化区的尸体后竟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而且看上去好像他们很早之前就知道那里有一具尸体了,并没有过多在意。

    “要是可以近距离观察一下就好了。”辰枫叹息一声,最后看了眼对面宿舍楼后收回了脑袋。

    “这次的场景包含两栋宿舍楼,规则什么也都是一样的吗?还是说规则是对于两栋宿舍楼共用的?”辰枫沉吟。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不对,应该不是共用的,如果是的话我刚才看对面五楼的人时那人也看到我了,虽然没有在意,但是我们还是隔空见面了,这应该也算是见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刚才就已经违反规则了。”

    “而且那个人好像并没有很在意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没有了后续,那个人也没有很在意我的样子,这是在告诉我两栋宿舍楼实际上是两个场景吗?都有着自己的规则?!”辰枫心中一怔,他觉得这种分析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那么既然这是两个场景,为什么要同时进行?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不过想了很久辰枫也没有想出什么,也就不去想了。

    留下心中的疑惑,辰枫决定先去楼梯间见胡赖。

    出寝室,转弯,到楼梯间。

    不过辰枫到楼梯前时楼梯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我还以为会让他等我,没想到是我先到。”辰枫耸耸肩,没有再多说什么。

    辰枫转身看向宿舍楼正对着的一片迷雾。迷雾里面看不清,甚至看过去时会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晕眩感,辰枫毫不怀疑盯着看很长时间会让人晕倒。

    盯着对面看了一会儿后,辰枫觉得不能再看下去了,于是他扭头看向了另一个楼梯间。

    上下扫视,依旧是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

    “顶楼绝对是最安全的。”辰枫心中想着,回过身来。

    刚一转身,辰枫就看到一个人正在从下楼楼梯走上来。

    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稀疏,但是整个人看上去挺精神。

    之前换楼时辰枫曾经看到过。

    胡赖走到可以看到辰枫的地方后没有再向上走了,辰枫停在原地,没有往前走。

    “你好,辰枫。”辰枫先开了口,有礼貌地简单做个自我介绍。

    “胡赖。”中年男人微微点头致意。

    “合作的计划你看完了吧?有什么想法?”废话不多说,胡赖直接问辰枫。

    辰枫原本有些话想说,但是出于心中突然浮现的莫名的感觉也就没有说出口。他看了眼胡赖后,说:“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和我进行合作。”

    “你在那张纸上也说了,你感受到了五楼的震感,知道我这里并没有扩音器,那么显然我的嫌疑是很大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不应该提防着我吗?为什么会想着和我进行合作?”合作的计划以及合作结束的后续那架纸飞机上都说明地很清楚,但是其中并没有提到合作的原因。

    辰枫并不认为在这里会有人盲目进行合作。但是他思来想去,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吸引到对方的,而且对方也根本没有必要和自己进行合作,上面的那几点换个人也一样可以做到。

    辰枫看着胡赖。胡赖也看着辰枫。

    此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对方的眼睛进行着一场眼神大战。

    最后,胡赖推了推眼镜没有再去看辰枫。他指了指上面,笑着说:“你知道什么叫做赌博吗?”

    闻言,辰枫下意识的回答就要脱口而出,但是最后一刻被辰枫克制住了。他看了看楼上,最终摇了摇头。

    “其实,赌博很简单,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赢或者输,你可能要说平局,但是平局是赌博想要的结果吗?即使平局是好的,但是并不是你在赌博前想要的,你想要的是什么?是赢,不论是大赢还是小赢,最终只要能赢,这次赌博就是好的。而现在,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赌博,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一起进行的赌博,我找到你,不为了其它,只是为了能赢,而且你还有着把柄在我手里不是吗?虽然那其实并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但是对其他人的心态可就不一定了。”

    胡赖慢悠悠地说。辰枫也明白了,对方只是为了赢,无论是谁都可以和他进行合作,而他则是随便挑选了一个人罢了。而之所以选择辰枫,只能说是辰枫在他做决定时走进了他的视线。

    “所以,楼上怎么了?”辰枫问。胡赖在说话前指了指楼上,他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个就看你怎么理解了,你可以理解成你和我是上下楼的关系,也可以理解为楼上有什么信息,甚至只要你想,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告诉你什么但是不方便说出口的事情。”

    这时,辰枫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是从楼上传出的。

    辰枫并没有看楼上,而是先看了眼胡赖。楼上有人在偷听,而胡赖肯定是发现了的,但是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提醒,而且提醒过后他依旧说出了那一番话。

    阳光明媚,微风徐徐的一天。

    身为书店打杂的小职员蔡央在做了无数个噩梦后醒了过来。醒来时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不过还好,书店是刚刚搬来的。这段时间虽然已经开始营业了,但是客人并不多,加上准备工作什么的都已经提前做好了,蔡央就算今天一整天不出现也没有关系。

    当然,意外情况是个例外。

    比如现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蔡央,起来没?老板叫你。”敲门声传来的同时门外也有人在说话。

    听到老板二字,蔡央顿时一愣,然后马上提起精神。

    “起来了,起来了,我马上过去。”蔡央边说着,边开始穿衣服。那番着急的模样,画面太美,不忍心看。

    没过多久,蔡央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和他一样的书店打杂小职员王肃。

    蔡央看着王肃,总感觉今天的王肃有些怪怪的。

    “王哥,你今天怎么戴鸭舌帽了?”蔡央问王肃。蔡央记得平时的王肃都是穿着工作服的,没怎么见他穿过别的衣服。而此时的王肃不仅穿着别的衣服,而且还戴着一顶鸭舌帽,实在是令蔡央在意。

    “嗯,突然想出去逛逛,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头顶有些不太好看,所以就戴一顶鸭舌帽遮一下。”王肃点了点头,平静地回答了蔡央的问题。

    闻言,蔡央不禁看了眼王肃的头顶。虽然此时的王肃戴着一顶鸭舌帽,但是蔡央感觉他依旧可以看到对方头顶一些烧伤的痕迹。

    实际上第一次见到王肃时蔡央着实被吓了一跳。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的头顶被烧伤,记得之后好几天的夜里他都做了噩梦,现在想起来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快去吧,老板看上去挺急的。我就先走了。”王肃拍了拍蔡央的肩头,没等蔡央回话就已经离开了。

    蔡央看着王肃离开的背影,眼底不禁浮现一些怜惜。王肃平时对他很好,工作也认真,但是因为头顶的烧伤似乎曾经受过很大的打击,这让蔡央都觉得王肃有些可怜。

    不过即便蔡央这样想,事情也不会出现改变,不如不去想。

    调整一番后,蔡央向老板的房间走去。

    蔡央的房间在二楼,老板的房间也是在二楼。而且隔得并不远。没走多久,蔡央就站在了老板的房间前。

    “老板,在吗?你找我?”蔡央轻轻敲了敲门。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难道老板到下面去看店了?不应该啊,小菲姐不是在下面吗?”蔡央纳闷了。平时老板都是在房间里待着的,至于下面一直都是前台小菲姐在照看着。

    蔡央想了想,觉得应该下去看看。但是还没转身,老板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老板站在门边,笑着说:“小蔡啊,你来了,来,进来。刚才有一些事耽搁了一下,开门晚了点。”

    说话间,老板拉着蔡央走进了房间。

    老板的房间和蔡央的房间差不多,不论是布局还是大小,甚至还要少一台电视机。

    蔡央这已经不是第一二次来到老板的房间了,但是每一次来蔡央都会感慨一番。

    “老板真的太好了。”

    当然,每一次的感慨都是在心底。

    “老板,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之前几次老板也叫蔡央单独来过,无非就是搬书啊,送东西之类的事情。这些都是小事,毕竟蔡央本身就是来打工的。

    老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蔡央,而是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

    蔡央知道,这个窗户外面正好可以看到书店前的一条街,蔡央经常到那条街的一家小摊去买最喜欢吃的饼。

    “老板,你是想让我给你带几个饼子吗?”蔡央再次开口,但是老板依旧没有说话。

    这下子蔡央也不知道该干嘛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要开除我吧,这才几天啊,就要开除我了,虽然蹭吃蹭喝,但是我也有做事啊,不会吧。不会吧。”蔡央不知道老板在想什么,自己的内心活动倒是挺丰富的。

    他紧张啊!因为文凭的原因,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份工作,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丢掉了。

    “老板,我做错了什么,我改,不要开除我啊!”蔡央先下手为强,自己先开了口。

    老板顿时回头了,不过显然眼神中带着诧异。但是蔡央此时哪里还注意得到这些,老板一回头他就蒙了。

    “完了,看来真的是要开除我了。”蔡央在心底叹息。

    不过下一刻,老板的话顿时让他心花怒放。

    “谁要开除你了,这次让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个忙。”老板笑着说。

    “什么忙?不对,我答应了,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忙我都帮。”蔡央拍着胸口说,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真的?”

    “必须得是真的。”

    然后……蔡央就到了解谜生存空间里,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夜晚,蔡央躺在空无一物的床铺上,手里拿着的是老板给他的手电筒。

    “虽然老板和我说了很多,但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个身份什么的,感觉和我没什么关系啊。”蔡央躺在床上叹息一声。

    “不行,出去转转吧,那具尸体感觉挺奇怪的。”蔡央说着,就开着手电筒走出了寝室。

    他口中的尸体,是来到这里时就已经看到的了,不过每个楼层都上了锁,想要下去看是不可能的,只能在远处看着。

    这让蔡央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必须弄清楚那具尸体的来历。

    开着手电筒站在走道里。蔡央没有第一时间就去看尸体,而是先到两个楼梯前检查了一下,确认不能打开之后才又回到走道看下面绿化区的尸体。

    这个过程中,手电筒的电量好像消耗了很多,光亮顿时减少了好多,都有些看不清远处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视线的边缘一晃而过,不过可以看到的是那个黑影最终掉进了绿化区里。

    蔡央心中一惊,赶忙看过去,但是除了之前看到的那具尸体什么也没有看见。疑惑时,蔡央抬头看了看。

    顿时蔡央愣住了。

    眼前的另一栋宿舍楼的五楼,一双似乎放出亮光的眼睛正盯着他。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着。

    猩红的房间,昏暗的光。熟悉而又陌生的充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站立有些不太稳当的中年人扶着桌子,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了。

    “每次都是这么突然,就不怕我突然倒了,一点爱心都没有。”中年人小声抱怨了一句。

    “行凶者吗?第三次了。”中年人清楚地记得这是自己第三次获得行凶者的身份。

    中年人看着木桌上的行凶者三个刻字,想了些什么后敲了敲桌子。而后,两团红色的光团闪烁着光芒出现在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此时左手扶着桌子,自然就是用右手先接过其中之一。

    第一个被他掌握的光团里是一张图。画在一张白纸上的图,仔细看去,图上画着的是许多建筑,这些建筑都标明了名称。

    有图书馆,体育馆,食堂等。

    不过其中有几栋建筑被红色的笔画圈圈了起来。

    四号教学楼和办公楼以及宿舍区。其中宿舍区有三栋楼被红笔画圈圈了起来。

    “什么意思?”中年人眉头微皱,不太明白这张纸上所画着的图的意思。

    “看上去是学校,这次的场景是在学校里吗?然后这几个被红笔画着圈的地方是危险区域或者有秘密的地方,是种地点的提示吗?”中年人思索着。

    在这个时候,似乎是有些等不及了,另一个光团在这个时候已经落在了桌子上。中年人看过去,只见三张有些不太清楚地照片在那里摆放着。

    “这些是……”中年人先是一愣,而后放下先拿到手的纸,拿起了这三张照片。

    这三张照片上各有不同的背景,其中的人也是有着不同,不过也有着相同的,而且都是小孩子。

    比如中年人注意到有三个孩子从第一张照片到第三张照片都有。而有几个孩子则只是在其中一张照片里出现过。

    不过这些都不是令中年人在意的,他的目光看向了三张照片的背景。

    其中第一张照片的背景是一栋教学楼,隐约间可以看到这栋教学楼的侧面有着一个数字四。

    第二张照片的背景则是在一处广场,不过在广场上只有一栋建筑,那就是办公楼。

    最后的第三张照片,背景不出意外的是宿舍区,不过似乎是因为大小的关系,只出现了两栋宿舍楼。

    四号教学楼,办公楼以及宿舍区。这三张照片上的背景都是之前那张地形图上面圈出的。中年人可以肯定,这二者之间必然有着某种联系。

    至于有着什么联系,凭借现在手中的线索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不过在下一刻,中年人就将目光投射到照片上的几个孩子上。第一张照片里共有五个孩子,除去一直出现的三个孩子,还有两个孩子。第二张照片里共有七个孩子,除去一直出现的三个孩子,还有四个孩子。

    本来以为会有更多孩子的中年人在看向第三张照片时不禁愣了愣。第三张照片上只有四个孩子,不算那三个孩子的话只有一个孩子是多余出来的。

    这三个孩子绝对就是解开这三张照片线索的关键所在。

    中年人想着,开始等待进入解谜生存空间场景之中,但是和之前一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中年人不禁愣住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会还在这里?”中年人摸不着头脑,开始看向四周。

    这时,他才注意到这间屋子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之前的房间很小,现在的这间房间也很小,但是现在的这个房间里竟然多出了一扇门,一扇开在侧边的门。

    这扇门虚掩着,有着一丝丝微弱的光从门的另一边传过来。

    中年人没有第一时间就过去,而是在等待一番后才缓缓走进那扇门。

    临近后,中年人已经可以通过缝隙看到门另一边是什么地方了。

    那里的墙壁同样是猩红的,显然也是行凶者的房间,不过这就让中年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按道理说每一个身份房间都是单独的,之前就算有着几个同样特殊身份的人出现依旧是彼此不知道身份的,自然不可能提前见面。

    但是这一次竟然出现了房间相通的情况,这就让中年人很是怀疑了。

    中年人有些踉跄地走到门前,没有第一时间推开。

    他先是稍稍弯腰,直至可以看到另一个房间里的东西。最先看到的是一张桌子,之后看到的是一个蹲在桌子边的年轻人。

    看到那个年轻人,中年人不禁在原地不动了。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着另一个房间里。

    就在中年人这样保持姿势时,另一个房间里的年轻人站起身。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后,一双手撑着桌子。目光紧紧地盯着桌子上被他铺开的一张地形图以及三张照片。

    “这三张照片没有特殊的处理,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但是本身又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这三张照片看上去就是生活中的平常照片而已,说特殊的话感觉就像是毕业照一样。”年轻人双手撑着桌子,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此时的他丝毫没有发现在另一边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年轻人又是盯着桌子上的东西看了看,突然,他看向天花板。

    “不是吧,还不传送,我都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了,无聊死了,不是说行凶者可以先进入场景的吗?我现在还怎么领先他们,虽然我是第一次做行凶者,但是也不至于不给我行凶者该有的特权吧!”

    年轻人一副怒气的模样。

    “年轻人,火气不要太大,容易伤身体。”这时,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进年轻人的耳中。

    “我靠,谁?”年轻人立马退后几步,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视线内一个中年人正推开一扇门向他走来。

    中年人看着年轻人这幅模样,不禁有些想吐槽了。

    最终,忍了又忍后,中年人说:“没想到第一次有搭档就给我这样的考验,受不起,受不起啊!”最终,中年人叹息一声。

    年轻人看着中年人一副嫌弃自己的模样,不禁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一句:“我还没想到第一次有特殊身份就碰到一个大叔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嫌弃。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起从这个房间消失。

    和胡赖的谈话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辰枫却始终站在楼梯前。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谈话过程中六楼那人的偷听,相反,辰枫倒希望有人可以知道自己与胡赖的谈话,只要那人不是行凶者。

    此时辰枫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之前看到过的,四楼楼道,四零四寝室,五楼楼道,五零五寝室,还有绿化区的尸体以及背面那一栋宿舍楼。

    同时,脑海中出现的还有胡赖刚才说的许多话。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是胡赖对于这次场景的分析。

    胡赖的分析是很大胆的,但是也是可信度很高的,只要可以证实一丢丢,那么他的分析就是十分犀利的,可以说为辰枫指明着方向。而且就算无法证实也没有关系,这些终究只是推论,不会对他们后续的计划有影响,只能说是少了一些保障罢了。

    辰枫此时站在楼梯间,一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一个是等待着胡赖开始证实他的分析。证实一个胡赖已经证实给他自己看过的事实。

    “楼下的朋友,寝室里是不是有一件外套,那是我的,能不能麻烦你丢上来一下,谢谢了。”没过多久,胡赖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声音不太大,但是整栋宿舍楼似乎都是可以听到,顿时引起了一些躁动。

    辰枫可以想象到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出了寝室的样子。

    不过对于这些胡赖似乎并不在意,他又是叫喊了几句。

    “黑色的外套吗?”很快,胡赖的楼下也就是三楼的人回应了胡赖。

    “是的,是的,谢谢了,之前有些着急了,上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想起来了。”胡赖这样说着。

    然而辰枫却是知道胡赖早就知道了自己外套没有拿上来,但是看到了那样的事之后他思考中也就没有着急把外套拿上来了。现在拿上来也完全是为了给辰枫展示一下他发现的事而已。

    “下次别又忘了。”三楼的人很好说话,没有怎么怀疑胡赖就把外套还给了胡赖。

    “谢谢了。”胡赖拿着被丢上来的外套,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

    听到这里,辰枫知道胡赖已经拿到外套了,那么接下来就是看胡赖表演的时候了。

    辰枫看了看楼下,只见胡赖向他笑着比了个手势。

    辰枫点了点头,之后转身走向寝室。不过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五零五寝室,而是在五零四寝室的门前站着。他的目光,透过五零四寝室的窗户看向寝室内。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足足等了十多分钟,五零四寝室内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辰枫不禁开始怀疑胡赖对自己所说话语的真实性了。

    也就在这时,辰枫的眼睛突然瞪大,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五零四寝室的一张床铺上。

    在他的视线内,原本空无一物的床铺上突然出现了一件黑色的外套!

    毫无疑问,那是胡赖的外套!

    这时,辰枫终于还是吃惊了。虽然之前胡赖和他说过,但是此时亲眼看到辰枫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不过事实就在眼前,再怎么不相信也必须接受。

    “解谜生存空间真的很神奇。”辰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说。

    这是辰枫第二次进入解谜生存空间,上一次在山庄时虽然也出现了类似尸体凭空消失这样的事情,但是事后证明都是人为的罢了。但是这一次真的让辰枫很惊讶。

    辰枫可以肯定,之后这解谜生存空间一定会给自己更多的惊喜或者惊吓。对此他甚至有一些期待了。

    这里。就该说一下胡赖和辰枫对话中的一小部分,也就是这次的证实了。

    这次发现是很偶然。胡赖在换楼之前因为觉得有一些热,就把外套脱下放在了三楼的寝室里。不过在开始换楼时因为注意力都在脚步声上,胡赖也就忘了外套的事情,后来,在觉得有一些冷时胡赖才记起来自己的外套还在下面。

    本来想着直接去叫三楼的人,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而且正是恐惧第一夜的时候,胡赖也就没有去叫了。也就在这个时候,走在楼道里的胡赖突然觉得四零三寝室有人。仔细看过去时发现是一件衣服挂在床铺上!

    看到这一幕的胡赖顿时惊了。他想起来自己在三楼时就是这样挂着自己的外套的!

    再凑近了看过去,胡赖才发现这外套分明就是他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胡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对这次场景的想法。

    这也是他后来告诉辰枫的一句话:

    “每一楼层的每一个寝室都连接着其它楼层的这一个寝室。”

    也就是说,任意一个楼层的同一个序号的寝室,里面的空间都和任意一个楼层的同一个序号的寝室里的空间一样!改变一点,其它寝室都会发生改变!

    也就在胡赖告诉辰枫这个分析时,辰枫心中大为吃惊。同时,一个更大的谜团在他心中浮现。

    “这栋宿舍楼有七层,每一层一个人,那么最多到七楼时也只会到七号寝室有人住进去,那么可以被影响的就只有七个寝室,但是每一层都有十二个寝室,这样的设计是偶然还是迷局。”

    想到这里,辰枫心中的震动更大了。

    “如果说是一栋宿舍楼有十二个人,那么就会出现一个楼层多个人的情况,这样的话就会导致那一楼层的人行动不便,对任何一方都会有影响,所以这种情况的几率是很小的。”

    “所以到底是两栋宿舍楼是相通的还是那些多出来的寝室有问题。”辰枫不禁沉吟,他不敢随意推论,那样会让他掉进误区,想走出来可不容易。

    “我记得当时另一栋宿舍楼每一层都是有人的。”辰枫想了想,突然记起来对面宿舍楼也是有着七个人。

    “这样的话就是十四个人,但是十二个寝室,所以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辰枫眼前一亮,觉得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人数,始终是不能不在意但是又不能过于在意的因素。

    “这样一来,有问题的就是寝室数量本身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迷局,而不是偶然。那么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从八到十二这几个寝室是有问题的。”

    八到十二,五个寝室,永远多出的五个寝室。

    我记得那天接到爸爸电话是在下午的时候,好像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样子。

    在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之前,我先接到了妈妈打来的电话。爸爸妈妈都在外面工作,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回,不过平常我都是等他们一起吃饭的。

    但是妈妈今天要加班,她打电话过来说让我自己在家里好好待着,让我自己吃一点面包。冰箱里有牛奶,这个我是知道的。牛奶面包,好多次都是这样搭配着吃了。

    因为妈妈要很晚才回来,爸爸又不太会做饭,所以我知道今天肯定只能吃牛奶面包了。既然这样,我想着先洗一个澡再吃。

    我去洗澡了,这之前我检查过了,门都关得好好的,窗户也全部关上了。经常一个人在家,我已经有了一定的安全意识了。

    我洗澡很快的,没过很长时间就洗完了。衣服什么的自然是留给妈妈回来之后洗。

    我先到厨房把之前留了好久的面包拿了出来,闻着味道应该是没有过期的,也没有其它什么异样。这之后当然就是去冰箱拿牛奶了。

    就是在我拿完牛奶的几分钟后吧,爸爸打电话过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会打电话回来,因为工作的原因爸爸很少打电话很来,更多的时候都是什么都不说然后很晚之后自己一个人回来。

    但是凡事都有意外,这次爸爸肯定是有什么事才打电话回来的。我也没有多想,就接了。

    电话另一头的爸爸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而且感觉他很疲惫,应该是工作太累了。

    爸爸先是问妈妈在不在家,我告诉他妈妈今天也要很晚才能回来。听到我说妈妈加班后爸爸突然就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就在我纳闷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时候,爸爸突然又问我等下有没有事。因为是双休日假期,这两天我都是很闲的,至于作业,那当然是最后一点时间再做了。

    我告诉爸爸我等下没事,问他要我做什么。爸爸那边又是沉默了很久他才告诉我在他们的卧室的床头柜里有一个用布包着的盒子,让我拿到陈叔那里。

    陈叔就是在我家对面那条街上买馄饨的,是个很好的人,经常给我免费的馄饨吃。

    因为家里的电话不是移动的,所以我先挂了爸爸的电话,一个人到爸爸和妈妈的卧室里找那个盒子。

    床头柜里东西很少,只一眼我就看到了那个被布包着的盒子。

    那个盒子从外面看起来很小,大概就两三个笔记本摞起来的样子。

    我找到了盒子,没有直接去找陈叔。我想着先给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找到了,但是不论我怎么样打,打了多少个电话,爸爸始终都没有接通。

    我觉得应该是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也就没有再继续打了。

    我家对面那条街在这个时候是很热闹的,有很多夜摊都会在这个时候开始准备。等到太阳完全落山的时候就是最热闹的时候了,我以前也经常和爸爸妈妈一起在晚上去吃烧烤,不过现在已经很少去了。

    陈叔的馄饨店离街口的位置不远,没走多长时间就到了。拿着实在忍不住买的一串糖葫芦和盒子站在陈叔没有开门的馄饨店前,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按道理说陈叔的馄饨店每天晚上都是会开门的。以前我也在晚上吃过几次,而且前几天晚上路过的时候也看到开门了。但是现在,陈叔的馄饨店没有开门。

    爸爸让我把东西带给陈叔,我当然要做到了。但是拿着盒子一直等了好久陈叔的馄饨店都没有开门。

    糖葫芦我早就吃完了,但是手上没有多的钱了,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慢慢多起来的人群。

    这个时候,陈叔对面那家小卖部的门突然打开了。我认识那个老板,他和陈叔的关系好像挺好的,以前在陈叔这里吃馄饨时看到过好多次。

    小卖部老板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陈叔店前的我,不过他好像没有在意我,自顾自地拉开了卷帘门。

    不过虽然小卖部的老板似乎没有在意我,但是这之后的十多分钟里,我总感觉小卖部的老板在盯着我看。我害怕了。

    出来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陈叔的店依旧没有开门,我也还没有吃饭。

    肚子饿了。实在是有些难受。我看了看陈叔的店,最后一次敲了敲门后就离开了。我要回家先吃点东西。而且外面很危险,特别是那个小卖部老板的眼神,给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晚上不要出门。这是妈妈一直告诉我的,以前还不是很明白,但是现在我觉得这句话很对。晚上待在外面真的很不安心。

    起身没走几步,我又不想走了,实在是脚有些麻了。不过还好,很快就不麻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两边都是小摊,好多好多吃的还有玩的,可惜我没有钱,只能看着。也因为在一个个的小摊前看,回家的时候变得好漫长。

    但是我没有觉得有什么,虽然外面给我的感觉很危险,但是这里人很多,我并不觉得会出什么大事。

    但是就在我快要到街口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个人突然出现把我撞倒了!

    虽然那个人一直说对不起,但是我还是感觉他是故意的,这么宽的路怎么能撞到人!但是我一个孩子,还能说什么呢,说多了怕是要被打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就要继续走回家了。但是我记起来我还有一个盒子。那个人把我撞倒后盒子不在我的手里了!

    我低头在附近找,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慌了,开始找那个把我撞倒的人,但是现在街上人很多,我实在是找不到了。只能试着往街里面走,看能不能碰到。

    走着走着,我又回来了陈叔的馄饨店附近。

    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这个时候陈叔的馄饨店开门了,但是对面的小卖部却又关门了。

    我想着爸爸既然是让我把东西给陈叔,那陈叔肯定会帮我的。这样想着,我就想去找陈叔让他帮我找那个人和盒子。

    但是当我进到陈叔的馄饨店里时,看到的不再是熟悉的热情的陈叔,而是一具尸体,看上去冷冰冰的尸体。

    我大叫一声,想要走但是动不了一样,只能待在原地。最后甚至连叫都做不到了。附近很快就有人听到我的叫声过来了,陈叔的尸体也在这个时候被更多的人看到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家里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后每天夜里,陈叔冰冷的尸体都会出现我的梦里。

    辰枫站在五零四寝室的门外,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突然出现的黑色外套。

    “那五间寝室,绝对有问题,而且很有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辰枫对此毫不怀疑,但是转念一想,那五间寝室他完全没有办法打开。

    “可恶,看来必须想办法找到隐藏的道具了。”道具,一定也是存在的,不然那五间寝室简直就是无解的存在,一定有着什么道具是可以打开那五间寝室的。

    但是想了很久,辰枫都没有想出道具可能出现的地方。

    四楼和五楼是没有的,这是辰枫可以确定的事情,同样的,如果胡赖没有隐瞒的话,三楼也是没有道具的。

    剩下的还有六楼,七楼,一楼和二楼这四个楼层了。其中六楼很快就可以知道了,今天辰枫就要到六楼了。最需要时间的是二楼,还要几天辰枫才能换到二楼。

    不过这只是想法,有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道具隐藏得明不明显,还是说就在明面上。如果隐藏得好,那么不用担心,被人找到的几率很小,但是如果完全不隐藏的话,那么就等于最先在那个楼层的人直接拥有道具。

    这样的话辰枫二人不可能再找到道具,就算知道八到十二号寝室有问题也没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辰枫不禁有些头痛。

    “只能希望可以找到道具,如果其他人找到还好,如果被行凶者先找到了那就有点麻烦了。”辰枫叹息一声,没有再去看五零四寝室里的黑色外套。

    直到这时,辰枫还不知道自己疏忽了很重要的一点。

    临近中午的样子,辰枫躺在五零五寝室的空床铺上。他微微闭着眼睛,脑海里思考着一个又一个问题。但是看他眉头皱起的样子,想必是没有想出什么线索。

    “算了,不想了,先去那几个寝室看看。”辰枫本来想着先整理一下线索,但是一想,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线索,不禁想要想出些什么线索,但是依旧什么都想不出来。

    辰枫看了眼窗户,摇了摇头后走出了寝室。

    五零八寝室,很普通,没有什么发现。

    五零九寝室,同样很普通,没有什么发现。

    五一零寝室,依旧很普通,没有什么发现。

    直到最后的五一二寝室,辰枫仍旧没有任何发现。

    “明面上没有,那就一定是在看不见的地方。”辰枫站在五一二寝室的窗户前,目光转移到看不见里面的厕所。

    厕所里藏着秘密。

    辰枫知道,甚至可以确定里面有着很重要的线索,但是只能看着,没有任何办法。

    无奈地叹息一声,辰枫只能摇摇头转身后看向一片雾气。

    这雾很大,按道理说这栋宿舍楼前方应该也是绿化区。甚至可以知道前面还连接着一栋宿舍楼,但是就是有着雾气将视线完全遮挡,就连轮廓也一点都看不清。

    “难道这个绿化区里有什密码?还是说另一栋宿舍楼有密码?”辰枫稍微想了想,觉得脑子不够用,也就不再去想了。

    就在这时,辰枫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楼下有一道身影走到了楼梯间里。

    “二楼的人?他想做什么?”辰枫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太好的感觉。下一刻,突然出现的脚步声印证了他心中的感觉。

    嗒,嗒,嗒……

    连续走了二十一步。

    这突然出现的脚步声显然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现在才中午的样子,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开始换楼。

    “狠人啊。”辰枫看着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间,一双眼睛突然眯起,似乎是想要看穿什么。

    脚步声响起后没多久,即便心中疑惑再多,所有人也只能被强制开始换楼,不然一旦有错乱,后果就比较麻烦了。

    辰枫此时站在五一二寝室这里,从他这个地方可以看到所有的七号以前的寝室。但是很奇怪的是,一楼,六楼和七楼并没有人出现在辰枫的视线中。

    “可能是我疏忽了,他们已经到这边的楼梯间了。”几乎所有人进到楼梯间,辰枫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

    稍微想了想后,辰枫没有去到之前的那个楼梯间,而是径直走到了这边的楼梯间前停下。

    辰枫已经看到胡赖从先前楼梯间进行换楼,因此现在的他对下面的没有压力的,只需要等待楼上的人开始后就行了。

    这样轻松的时刻辰枫不禁开始想七楼的人了。现在六楼的人是从这边的楼梯间上去的,而之前辰枫并没有看到七楼的人出现在另一个楼梯间,因此六楼的人上去的时候很有可能遇到七楼的人,这样的话又得耽搁一些时间。

    而七楼的人这时已经不能观察其他人选择的楼梯间了,如果到另一个楼梯间后发生了一些意外,比如有人换好之后没有在楼梯间停留,但是当七楼的人出现在那一楼层后又突然回到楼梯间,这样两人相遇就违反了规则。

    虽说这样的几率不大,但是现在谁能保证一定不会发生?而且不要忘了。还有着行凶者的存在,还有……道具。

    辰枫已经知道行凶者会过得道具了,甚至可以付出一些代价去交换一些道具,那么一定会出现一些和规则相关的道具。如果借助这些道具,不一定必须一直遵守规则。

    想到这里,辰枫决定下次一定要交换些道具,不然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还是会让他很头疼的。

    等待,漫长的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第一个人开始换楼走了二十一步后。再没有任何脚步声传出。

    “喂,什么情况。”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声音是从楼下传出的。

    有人询问,但是没有人回答。

    辰枫静静地看着楼梯,心中想着一个问题。

    “这次换楼这么突然,到底是自愿进行的还是被迫。”换楼,本来是很正常的,就是规则而已,但是此时的换楼有两点十分可疑。这两点让辰枫实在在意。

    第一,这次换楼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开始,不是早上,也不是晚上。之前有时间,之后有时间,为什么偏偏挑在中间。

    第二,为什么那个人只走了二十一步,是已经上楼了还是在楼梯间停下了,如果是停下,为什么停下。

    夜晚。一个男孩坐在桌子前。作业被他放在了一边,他没有想其它的,开始回忆这一天经历的事情。

    很久,男孩看了眼笔记本,准备上床睡觉了。笔记本有些旧了,之前还有着很多页,不过现在只能看到男孩刚刚写完的一点:

    今天又是被大眼仔们欺负的一天,不过藏住了三块钱。下午回家的时候,在路边卖书的叔叔那里买了一本杂文,看的时候,突然有女孩子笑着我说:看彩虹!因为这个,忘了今天应该买白菜回家,又因为这样,刚刚的晚饭只些白米饭。

    临近中旬,深秋将过,本地的的白昼愈来愈短,黑夜越发漫长。不过再漫长的黑夜也终究无法放变时间。

    刚到六点,房间的灯就被打开了,昏暗的灯光勉强撒满了本就不大的房间,依稀可见的木制桌椅和一张床以及两个不大的纸箱了似乎就是这个房间的所有。

    男孩松开手拉的开关,坐在床上先是愣着,几分钟后男孩才闭着眼开始在被子里穿衣服。

    “还没回啊。”视线透过破旧的木门上的小洞看到什么后男孩嘟囔了一声。他加快穿衣的的速度,结果一不小心,碰掉了床边四本一模一样的练习册。“昨天老师留的数学作业可真难。”男孩穿好衣服时突然嘀咕着什么。

    将四本练习册放进小布包后男孩关掉灯,走出房间。

    紧团着的布帘子让客厅较男孩的房间来说更显得暗甚至寂静地如深渊一般,如果深渊真的存在且如那些哲人们所说的话——男孩常常这样想。

    稍微多看了几眼这个家后,男孩出门了。

    此时空中还有着若隐若现的星光,地上还弥漫着白色的雾霜。大街的行道两旁,散发着阵阵芳香。

    一家包子铺前,挎着小布包的男孩静静地等待着。店主没有理会男孩,显然已经知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于是他为其他客人蒸包子时特意留出了四笼。

    不负店主期望——没过多久,三个提着书包的男孩走到包子铺前,左边那男孩叫唤着:“老板,四笼包子。”与此同时,提前到的男孩靠了过来。

    “昨天的作业有点难,数学我一直做到了凌晨两三点才写完。”挎着小布包的男孩边说边从包里掏出十多本作业递给眼前的三个男孩。

    三个男孩中右边那个笑了笑,接过递过来的作业,与此同时,左边那个男孩也拿到了四笼包子。一切如平常那样进行着,十分和谐。直到……

    “听说昨天玉梅问你借橡皮了?”中间那个男孩忽然看向正在递出作业的男孩,他笑着问。

    “啊,是,不过我没有借给她。”男孩微微一愣,很快还是平静地回答了问题。而后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你没借?为什么呢?”这时,中间那个男孩脸色稍微变了变,但是正递出作业的男孩还没有注意到。

    “我和她不熟,而且那个女孩子当时桌上有块橡皮,所以……”

    砰——

    男孩话未说完,一只比他的粗壮数倍的胳膊挥动着紧握的拳头击中了他的腹部。男孩顿时松开了正递出的作业,开始捂住腹部不住地呻吟。

    “秦少阳,你给我记住了,你对我怎么样,就得对玉梅怎么样,她让你吃屎你也得给我去吃!“

    啪——

    又是一拳挥来,精准地打在了秦少阳捂着腹部的手上。而且这还没完,接着,又是几拳挥来,击打着秦少阳瘦弱的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很快就有十多拳打在了秦少阳身上。秦少阳蜷缩着倒在包子铺前。而那三个孩子在秦少阳的包里翻找一阵后,拿着所有的包子和他们的作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天渐渐亮了,包子铺的主人稍作犹豫后仍旧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秦少阳。来来往往的人们也终究只是路过罢了。明明亮着的天似乎又黑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模糊的意站逐渐清晰,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娄老师,这次多亏了您,不然这孩子又得瞒我一阵子了。”耳边传进熟悉的女人的声音,正欲睁开眼起身的秦少阳顿时打消心中的念头,安静地躺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似乎是一张床——秦少阳认为。

    “我也是今天起得稍晚了一些,来不及自己做饭了才去买几个包子,这才碰巧发现这孩于一个人倒在地上,而且作为一名教师,这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值得感谢的。”

    娄老师顿了顿才继续说:“不过据您刚才说的话,每隔一段时间总会看到这孩子洗完澡后处理全身的伤口?可见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而且相对较为频繁。”

    是班主任娄老师的声音。不自觉地,秦少阳抿了抿嘴唇,

    “那怎么办?”女人急切地带着哭腔问娄老师。

    娄老师沉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少阳,许久后才缓缓开口:“必须让他说出是什么人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现在就问他!”女人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向着秦少阳快步走去,临近身旁时却被娄老师拉住。

    “娄老师?你这是做什么?让我现在就把事情问清楚然后不就可以解决了吗?”女人激动地说。

    “没那容易,要是他愿意说,第一次被欺负时就会找你倾诉,但是他没有,所以让他开口显然是不可能的。”

    间言,女人渐渐平静,冷静片刻后她问:“那问包子铺的主人或者周边的人可以吗?”

    娄老师摇摇头,“我到包子铺的时候他已经那样了,却没有任何人理会,可见他们不愿意涉及这件事,简单地说——没有人、任何人、哪怕是我的同事们、你的朋友们,不会有人提供有效的帮助。”他叹息一声,松开了抓住女人的手。

    女人不知怎的,双腿突然无力,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不住地哽咽。

    忍不住地,秦少阳躺在床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这时,娄老师突然说:“这样吧,你先回工厂,不是还有工作没有做完吗?就按原定时间来,该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这段时间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女人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只能神情痛苦地捂着脸轻轻点头。

    “那我送你去站台吧。”

    娄老师扶着女人,两人一起离开房间,

    “对不起。”——踏出房间的那一刹那,娄老师耳边传进细微的声音。

    在原地停了一下后,娄老师带着女人离开了。

    离学校最近的公交车站台就在出校门口向左走几步路的地方。没用多久,娄老师就已经扶着秦母走到了站台的附边。

    “那个……”娄老师见快到站台了,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些犹豫。他看着秦母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从其中看到疑惑,于是他咬了咬嘴唇,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问:“孩子的父亲呢?”

    不出娄老师所料,秦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瞪大着眼珠子却一言不发。

    “互相信任,行吗?”

    秦母依旧闭口不言。

    “这对解决少阳的问题会有帮助。”娄老师无奈,只得搬出秦少阳。

    果然,一听到儿子的名字,秦母的眼神忽地透露出难以抉择。一旁娄老师倒也不急,就在原地安静地站着,等待着素母的回答。

    时间就这样渐渐流逝。

    “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见秦母第三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娄老说又说。

    泰母呆呆地看着娄老师,眼泪终于忍不住地顺着疲惫的脸颊缓缓流下。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秦母呢喃着,逐渐陷入回忆之中。

    那是一九九零年的秋天,深居内陆的城市迎来了一个来自滨海城市的小姑娘。小姑娘叫木子艳,二十二岁的壮族女孩。

    和来到这座城市的大多数人一样,木子艳是来找工作的。但和大多数人不一样的是木艳原本有着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稳定工作,她也从未想过过要换一份工作。

    直到现在,木子艳都还记得那通改变自己命法的电话:

    “妈生病住院了,你姐夫赌博又了欠了一屁股债,能不能打些钱回来?”

    姐姐电话里传出的疲惫的声音木子艳记忆犹新。她卖掉了很多不是特别有必要的东西,把自己工作六年的积蓄几乎全部发给了姐姐。与此同时,木子艳辞掉了以前保姆的工作,并在雇主的好心指引下来到了这座内陆大城。

    很快,时间过了三个月。当寒冷的风和着漫天白雪时,冬天来了。

    那一天,木子艳挎着菜篮子出门了。这三个月里,木子艳在上一个雇主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家待遇较好的家庭继续当起了保姆,不同的是在工作中的休息时间里木子艳又到一间工厂内继续工作。比起以前,她憔悴了许多。

    凌晨五点的集市人不多,道路两旁稀散地分布着少有的人们。

    “阿婆,老样子。”走到一个小菜堆前,木子艳笑着说。

    “诶——“菜摊卖菜的阿婆笑着答应。然后就看见她从身旁一个小木箱内取出一个鼓鼓的黑色塑料袋递结木子艳。

    阿婆堆起满脸的皱纹对木子艳说:“今天的菜没有昨天的新鲜。”说完,阿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接过菜的木子艳笑了笑,操着这地方的方言说:“没关系的,我还得好好谢谢您每天给我准备好菜呢!”阿婆脸上皱纹顿时愈发明显。

    木子艳没有立刻离开,与阿婆寒暄一番过后才准备走。这是她每天的日感活动。

    和往常一样,离开菜摊的木子艳原路返回。不过今天有些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木子艳总感觉有人一直跟着自己,每次回头却又什么人也看不到。

    又来了——木子艳心想。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上月四次,上上个月四次,这一次低乎也是这个月的第四次。木子艳清楚地记着。

    木子艳酱见右前方的小巷,稍作犹豫后走了过去……

    “就是你跟踪我那么多次?”——秦汉祥记得这是那个女孩在没有外人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他很高兴,却又有些委屈。

    那是一九九零年的秋天,是秦汉祥至今仍无法忘记的美好时光。

    那一天和平常一样,秦汉祥起早床为工厂的员工买早餐。早点摊离员工宿舍不远,骑车没多久就到了。

    “老板,老样子。”秦汉祥边掏钱边对早点摊的老板说。

    “好勒—”老板朴实地笑着,谈笑间雾起油溅。

    “嘶—”可能是隔得近了些,又也许是老板油条下锅猛了些,秦汉祥正掏钱的手被烫到了,掏出的钱也掉到了地上。

    “没事吧?“老极探头,关切地问。

    秦汉祥笑着摇了摇头,俯下身就要捡起掉在地上的钱。不过在他之前,一只小上许多的手已经将纸币捡起。

    “给你。”

    一双似乎闪着亮光的眼睛印入秦汉祥的心里。从那一天开始,秦汉祥每天都特意起早床,在买完一次早餐后他会再回到早点摊默默地等待着一双记忆深刻的眼睛的主人。

    不知不觉间,已然入冬有些日子了。

    “秦汉祥,你干嘛去!”

    那一天出门时,秦汉祥被同事叫住。他应了句“买早餐”后急匆匆地出发了。

    “五点的闹铃难道已经响过了?”躺在床上的同时嘀咕一声,翻过身子又睡了起来。

    出门的秦汉祥跨上单车,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前进着。今天的秦汉祥有些亢奋。因为手中紧握的、被白布包裹着的发绳时刻告诉着他——今天是他对她心动的第一百天

    快速地送完给同事的早餐,秦汉祥回到早点摊。他看了看摊主摆在桌子的钟,此时才五点过几分。

    稍稍眯一下,待会儿可不能没精神——秦汉祥想着,闭上了眼睛,

    “小伙子,小伙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汉祥在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

    “哈~什么事?”

    “你总盯着的那个姑娘已经走远了。”

    “啊?”

    “我说,你平常总盯着的小姑娘已经走了,你还得回去工作吧?”

    “什么——走了!”秦汉祥惊叫一声,大脑几乎瞬间提神,连忙跨上单车向印象中的路线追去,隔了老远还不忘说一句:“老板,谢谢您!”向提醒他的老板道谢。

    全力加速两三分钟后,秦汉祥终于看到了那个姑娘的背影。不禁放提车速在后面隔了有段距离跟着那隐约可见的身影。

    估摸着快到平常她该停下的路口时,秦汉祥加速。然而那个姑娘却突然走向一条小巷。秦汉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依旧跟进了小巷……

    叭—叭站台不不远处,一辆公交车正在驶来。看清是几路车后,秦母笑着说:“记得当初和他的对话也是被这个声音打断的。”

    娄老师自然也看到了即将到站的公交,他看着秦母问:“所以孩子的父亲呢?”

    秦母稍作犹豫,公交却已经到站停车。三个年轻的的小伙子下了车,与娄老师擦肩而过。

    秦母上了车,她面对着娄老师站在门边,在开车之前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在对娄老师说着什么,也许她并不愿意告诉娄老师才这样做。

    但无论如何,娄老师都看清了秦母的唇语——

    他死了。

    眼前被打开的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套衣服,蓝白相间。

    辰枫从箱子从把上身拿起放在眼前摆弄。

    这件上身衣服肩膀和腰间都有着蓝条,前面还有着一个足球的图案。接着仔细看可以发现在手臂的地方有着两个不算太大的数字。

    一个“5”,一个“11”。

    五月十一日,是辰枫的生日。

    辰枫看着这件衣服不禁傻笑起来。

    这几年里,除了室友们和爷爷以外,辰枫其实没有再有很多的朋友,倒不是因为合不来,只是辰枫在这方面不太擅长。

    但是即便如此,辰枫也是寝室七个大老爷们中第一个脱单的,这就让另外六人有点难受了。

    李沐,辰枫的女朋友,在一起已经有一年多了。是一个富家子女,爸爸是当地甚至全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不过虽然李沐是富家出身,但是她结交的朋友反而更多的是平民子女,而且从来没有拿身份压过人。这也是辰枫被李沐吸引的地方之一。

    平常在学校里时两个人经常在一起,散步,聊天,甚至有时放学后一起打打游戏,生活可谓是惬意。

    而在平时的生活中,辰枫与李沐也是经常联系,两人经常一起出去逛街。虽然逛街的过程中一直是辰枫提东西,李沐挑选。

    当然,虽然李沐并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份,但是这个身份无疑是好用的,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了。因此另外六个室友才会制定一些流程。

    “有个富婆送吃的真好。”这是其他六人的哭诉。

    每每想到这里,辰枫总是忍不住就要笑。

    这样在心中想着,辰枫美滋滋地收起了上身衣服,拿起了里面的裤子。

    这裤子就稍微显得不那么突出了,感觉就是普普通通的样子,但是辰枫总觉得李沐应该不会送自己那么简单的东西。

    “这裤子有什么呢?”辰枫看着裤子陷入了沉思。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辰枫扒开裤子看向里面,一个大大的笑脸映入眼帘。

    “我靠,不是吧,这确定是给我穿的而不是摆着看的?”

    虽然眼前这个图案只是一个笑脸的表情包而已,但是辰枫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

    “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必须想办法整治整治了。”辰枫苦笑着说。

    整理好衣服,辰枫看向了凌乱的沙发,还有显得凌乱的屋子,心中不禁一阵无语。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忍受,习惯。

    心中微微叹息一声,辰枫开始了漫长的打扫时光。

    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候后,辰枫手里拿着面包躺在了沙发上。

    “这一天天的,日子算是越来越不好过了。”辰枫大口啃着面包,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些什么。

    稍微安静地吃完面包后,辰枫准备准备就要去洗澡了。

    就在这个时候,辰枫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只见他飞快地跑向了一个房间,那是卧室。

    没过多久,一脸紧张的辰枫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辰枫忘记的事情就是在他出门的时候手机没电了,没有就没有带手机,放在卧室里充电。然后就是一下午。

    刚才辰枫稍微翻了翻,看到了一条又一条的红色通话记录后,心中不禁开始不安。

    倒不是李沐会对辰枫怎么样,最主要的还是辰枫曾经说过如果不接李沐一条电话就惩罚辰枫陪她去逛一次街。

    在辰枫看来,这已经不是惩罚了,而是折磨。即便和李沐在一起会很开心,但是心理和肉体的折磨辰枫是真的有些顶不住了。

    一次也就算了,第二天也就缓过来了,但是才稍微翻了翻辰枫就看到了那么多未接电话,估计十次是好的了。

    “喂,哪位?”电话接通,另一头的人开口了。辰枫一听就知道这是李沐,心中的无奈更甚了。

    李沐不可能没有备注自己的电话,打过去得到这样的回复,辰枫的确慌了。

    “沐沐,是我啊,那什么,你听我解释啊,今天下午手机没电了,我出了一趟门也就没有带手机在身上。”辰枫较为简洁地解释了一下,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话多,因此说完后马上闭上了嘴巴,等待李沐的发落。

    “啊,这样啊,我的手机也没电了呢,估计明天要出门一趟,得有五六个小时接不了电话呢。”电话另一边,李沐说着。

    听着李沐阴阳怪气的声音,辰枫只想把自己拍死。

    “别啊,沐沐,别这样啊,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辰枫在这边苦笑着说。

    “你还想有下次?”李沐在那边怒气不减。

    “不是,没有下次,保证没有下次。”辰枫赶忙接着说。然后他就听到电话另一边传来傲娇的哼声。

    “你不生气了?”辰枫试探性地问。

    结果李沐直接开口说:“当然生气,不想理你了,挂了。”不过虽然这样说着,电话却还是依旧接通着。

    听到这里,辰枫知道已经逃不过去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说:“好好好,逛街,陪你逛街,逛街之后可不能生气了,我的好沐沐。”

    然后电话另一边的李沐说了一句“明天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目的达成的李沐挂断了电话,留下独自在屋子里凌乱的辰枫。过了很久,辰枫无奈地耸了耸肩,进到了浴室。

    洗完澡后的辰枫换上了短袖短裤,一种精神小伙的感觉扑面而来。

    坐在沙发上,辰枫和平时一样玩起了手机,不过这一次怎么样都感觉玩不下去,游戏不想打,聊天不想聊,就连不久前发现的一本新奇地讲述主角进入一个又一个特殊场景进行解谜的小说也不太想看了。

    “呼~”辰枫躺在沙发上看着渐渐变黑的手机屏幕,脑海中却是一直在浮现不久前发生的事。

    这是他第一次进去解谜生存空间,有很多不明白不懂的地方,但是辰枫却是一直走到了最后,甚至不是他的话最后的最终对决可能就进行不下去了,只能在山体中眼睁睁地看着张波取得场景优胜。

    最终的结果。

    想到这里,辰枫不禁有些想笑。其实在他们通过阶梯考验时应该就已经注定了很多东西,最后的胜负不过是给那些之前就淘汰了的人的机会。

    之前就淘汰了的人。其中有一个令辰枫非常在意的人——萧韵。

    其他人的最终发言是直接进入到了辰枫等最后回来的人的脑海里面的。当他们那六人来到最终发言地点时其他人已经不在了。

    因此辰枫没来得及问萧韵一些他在意的事情。其实这也不太难猜,辰枫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要确认一下,不然到最后尴尬了就很麻烦了。

    “算了,不去想了。”辰枫摇了摇头,决定先不去想这件事了。

    夜晚,辰枫躺在床上。

    与此同时,洛喻秋坐在被他堆起的人群上,吧唧嘴,啃着手中的桃子。

    周维明等人在这段时间里不知醒过多少次,皆是毫无例外地被洛喻秋敲晕一次又一次。哪怕是几人亦或是十数人,甚至是数十人同时醒来,也无法改变此时的处境。

    于是在一次醒来后他们干脆装作没醒,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机会。

    这一等,便是到现在。

    “今日真是栽了,竟然被一个少年轻松镇压!”周维明心中压抑着怒火,恨得牙痒痒。其他人大多也是这种想法。

    一群少年被一个少年这般镇压,说出去都不一定会有人相信。然而现在就在他们身上发生了,这是耻辱!

    “呀,吃完了。”洛喻秋吃完最后一个桃子,擦了擦嘴,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

    好机会!周维明在此时出手,催动接近造灵境实力的元力,勉强挣脱了捆绑着身体的长绳,于最底层爆发。

    “你给我下去!”他狠狠地挥出一拳,几乎怒吼着说出这句话。此时就连被镇压的在最底层的少年们也开始躁动起来。

    然而,就在他们信心大增之时,一只大手突然拍下,直接将周维明拍进地面。

    “爱装睡就一直装下去嘛,非要来找我玩。”洛喻秋嘟囔一声,有些不满。

    良久无声。

    直到周维明爬起时,他才震惊地问道:“你这是元术吗?”

    元术,是一种以元力进行攻击的一种手段,并不值得震惊,令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