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许老盗
许洛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心情无比复杂。他没想到这个江湖人称许老盗的老头，竟然会是自己的爷爷，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个爷爷，甚至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
从他记事起，他的亲人似乎就只有他父亲一个。
“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爷爷？有证据吗？”许洛震惊一会儿立马回过神来，警惕的问道。
就凭一个名字就说明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爷爷，确实有点不可信，而且来之前组长跟他交代过，这里的人大多阴险狡诈，他也不完全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你真是是跟你老爸一个模子出来的，警惕性也这么高！”，老者苦笑道。
说完，他转身向桌子后的书柜走去，只见他将两三本很厚的书拉了出来，里面出现了一个拉杆式的东西，用力一拉，只听一声咔嚓声，书柜从中间一分为二，两边各自反转开来，露出里面的另一层柜子。
柜子里面摆满了许多古籍，但看这样子已经有些年代了，有很多书封已经残缺，颜色发黄。
他从柜子最上的一层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许洛。这个本子有点厚，但看年代的还是比较近，页子只有略微的发黄，还有几成新。
这是一本那个很老式的牛皮本，本子上面的牛皮有些地方已经破损，看得出来这个本子经常转移，也许是被人随身携带着，四周多多少少有些磨损。
“这本子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话”许老盗笑了笑，示意许洛坐下来看这个本子，许洛这才意识到，刚才因为太激动站了起来，现在还没坐下，不免感觉有些失态。
他轻轻翻开这个牛皮本子，相对来说还算新的，所以他倒没有多小心翼翼，也不太担心会弄损这个本子。
当翻开第一页时，犹如一个擎天霹雳，许洛一下子五雷轰顶。只见牛皮本第一页写着：
“当你看到这个本子时，我已经进入时间长河内了，这一趟非常凶险，我也希望我们还会有再见的一天。这个本子是我这么多年来的研究心血，我不忍心亲手销毁这个秘密，但更不想这些秘密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上。你在合适的时候会看到这本本子的内容，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看完之后务必销毁。不要来找我，好好活下去”
许洛看到这里，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下，在页子上绽开朵朵水花。
这里署名写的是许初一，而这些字迹他再熟悉不过，这明明白白的就是他父亲的笔迹。
他还没有继续看下去，轻轻的和上牛皮本子，神情有些呆滞。
“这下你相信了吧！”许老盗哭笑了一下，“我这个儿子呀，没什么好的，就是太执着了点，也许他当年听我的，现在就能整整齐齐的站在我面前”
许洛没有说话，他知道父亲为人，他是那种不到成功绝不放弃的人。他早就习惯这样的父亲，为了一个未知的秘密，花尽一辈子去寻找，甚至付出生命。
纵使结果似乎不太完美，但他心中还是替他父亲感到自豪。
“说到底，你父亲这么执着于时间长河，这还得怪我”许老盗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当年我老伴失踪前，早已生下了你爸爸，不过这里也不说老伴了吧，她是你奶奶”说到这里，他眼神流露出一丝悲哀。
“你父亲那时还不谙世事，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后来也是我告诉他的而已。说起来，你父亲还真是个挺正义的人，不过可能在我的角度看来，这就是有些死板，毕竟在当年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没点儿狠劲，是很难在这世界立足的。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顿了顿，目光间闪过一丝犀利。
“你父亲一直看不惯我做的事情，他那个正义的心一直告诉他，我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我的双手沾是满了血。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没有这些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哪有他今天？”
许洛没有说话。他虽然也觉得许老盗以前做过的事情的确十恶不赦，但他也是个明白人，他知道那些人人们生活的确很苦。许多人家散人亡，男的被迫做奴，女的被迫为娼，那是一个无比黑暗的年代。
但他也不能评价什么，毕竟他也是自己的爷爷，如果没有他爷爷，也不会有他父亲，更不会有许洛他自己。想到这里，他心里莫名的有一点点负罪感。
“你父亲呀，就最看不惯我，结果大了之后自个儿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没想到还真给他混成了个公务员，吃的是政府公粮没错，但没想到还却走了我的老路！唉，时间长河里发生的这茬事，我是真的不想再提了。
那小子呀，一接触到这个圈子就不能自拔，当初真的不该放他走。去了之后就跟断绝了音讯一样，平时要么经常待在时间长河里，要么就在实验室里瞎折腾，反正他也看不惯我这当的爹，逢年过节不回来看我这老头子一会儿。
他上一次找我，也就是十年前左右吧，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之后就听到消息他去了时间长河后失踪了。不过这小子也算有良心，知道临走前来看我这老头子一眼”
许洛听许老盗说完，陷入了沉思。这些事情他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如果不是阴阳巧合来到这个地方，这些事情也许永远会烂在父亲的心里。
他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两鬓白发间流露着无限的无奈。活在这世道上，其实也没多少个人愿意成天生活在刀光剑影中，眼前这个老人又何尝不想安享晚年，与儿女共享天伦之乐，只是事如愿违罢了。
“你有想过去找回你父亲吗？”许老盗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许洛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随即表示，“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去！”
许老盗听后，欣慰的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又从书柜里摸索，只见他从一本书后面抽出一个镶金梨木盒。
盒子大约手臂般长，处处流露出一种古老的气息，镶金的华丽和梨木的朴实相结合，显得颇具深意。
他轻轻的打开木盒，躺在里面的是一把乌黑的短刀，刀身上环绕着一条条像血迹一样的红色花纹，刀柄的制造却似乎略显随意，没有丝毫图案花纹，只有几条横七竖八的沟壑来增加摩擦力。短刀的刀尖十分锋利，在灯光下闪着点点寒意，许洛只感觉一股凛冽的刀势从刀身向四周蔓延开来，心中暗道此刀不凡。
“这刀是当年你奶奶送给我的，到底有什么内在的含义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我也只是一知半解，问了你奶奶很多次，她也不愿意透露半点消息。我只知道它是时间长河内一种特殊的铁矿而铸，听说还有其他的功能，不过我用了这么多年倒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许洛。许洛不由的感觉头皮发麻，心想感觉自己被坑。
只见许老盗缓缓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水潭下面的空门怎么去，我没猜错的话，紫禁城下一道空门应该已经被封了吧，以你现在的职权，应该没有能力能打开吧”说完，他神色复杂，似乎还在思考刚才自己说的话。
许洛那么嫩，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去，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父亲，我真的想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那个想保护的秘密到底是啥？”许洛冷静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道。
“果然跟你父亲一样，留着许家血的人，性格果然都这么倔”许老盗哈哈一笑，两条白花花的眉毛在不停的跳动，莫名的显得有些好笑。
“拿着，你用得上的”他将那镶金梨木盒重新盖上，然后推到许洛面前。许洛倒也没客气，直接接下。
“有事不要硬撑，天大的事还有你爷帮你扛着！”许老盗笑了笑，但随即露出苦涩的笑容，希望我能看到你回来。
说完，只见他剧烈的咳嗽，单手捂着胸膛，显然非常痛苦。他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嘴，连咳十多下，神情异常痛苦，许洛看的心里一纠。
过了一会儿，许老盗停止咳嗽，拿出手帕，自嘲道，“我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眼看也时日不多了，这也算是我做这么多孽的报应吧”
说到这里，许老盗朝着许洛无奈的笑了笑，“早点回来，别让我这老人家等太久”望着先前放下的那件青铜器皿，眼神有些迷茫，许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重新带上那个鉴定用的眼镜，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物件。
许洛也没再多说，拿上那个盒子，转身离开。当拿上手时他才发现，这个盒子看似轻便，实际上格外的重，但也难不倒许洛。
走了没几步，他回过头来。只见那个老人依旧在书桌前工作着，一头银发在灯光下格外的惨白，整个画面莫名有一种凄凉。
他的喉咙滚了滚，半晌，轻轻的吐出一句话，“爷爷，保重”，说完，转头扎进屋外的黑暗之中。
许老盗的动作恍然停了下来，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许洛离开的方向，一向不轻易流泪的他脸上竟挂着一条泪痕。
他苦笑了一下，继续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青铜器皿，嘴中喃喃道，“也许老朽等不到这天了……”
话说许洛走到门外，只见摊主倚靠在墙上，显然一直在等自己。“少爷，早点走吧，对方恐怕有大动静”他说完，对暗处的人打了个招呼，只见几道人影突然向四周飞驰而去。
许洛心想，看来这摊主是知道自己身份，他出来后，对方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但他倒是没顾及这么多，也许这个只是他爷爷的手下罢了。
许洛没再说什么，转身跟着摊主走向鬼市的出口。
一路上他听到四周时不时响起嘶喊声，还有各种打斗的声音，不由得心中一凛。
摊主显然看出来许洛神情有些紧张，笑着说，“少爷不用担心，我们的人绝对可靠，对方绝对靠近不了这条街”
说到这里，他眼神中流露出无比自信。听到这里徐洛环顾下四周，隐隐约约的发现在大街的各个角落有隐隐约约的人影，应该是他爷爷的人。
“到了！”
又走了一段时间，摊主对许洛说道，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到鬼市外面。摊主打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走了回去，剩下许洛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外头。
稍作思考，许洛已经有了个大胆的决定。回去实验室收拾下东西，当下决定前往水潭下的空门。
但此一行，是福是祸，亦全然不知。
从他记事起，他的亲人似乎就只有他父亲一个。
“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爷爷？有证据吗？”许洛震惊一会儿立马回过神来，警惕的问道。
就凭一个名字就说明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爷爷，确实有点不可信，而且来之前组长跟他交代过，这里的人大多阴险狡诈，他也不完全确定对方是敌是友。
“你真是是跟你老爸一个模子出来的，警惕性也这么高！”，老者苦笑道。
说完，他转身向桌子后的书柜走去，只见他将两三本很厚的书拉了出来，里面出现了一个拉杆式的东西，用力一拉，只听一声咔嚓声，书柜从中间一分为二，两边各自反转开来，露出里面的另一层柜子。
柜子里面摆满了许多古籍，但看这样子已经有些年代了，有很多书封已经残缺，颜色发黄。
他从柜子最上的一层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许洛。这个本子有点厚，但看年代的还是比较近，页子只有略微的发黄，还有几成新。
这是一本那个很老式的牛皮本，本子上面的牛皮有些地方已经破损，看得出来这个本子经常转移，也许是被人随身携带着，四周多多少少有些磨损。
“这本子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话”许老盗笑了笑，示意许洛坐下来看这个本子，许洛这才意识到，刚才因为太激动站了起来，现在还没坐下，不免感觉有些失态。
他轻轻翻开这个牛皮本子，相对来说还算新的，所以他倒没有多小心翼翼，也不太担心会弄损这个本子。
当翻开第一页时，犹如一个擎天霹雳，许洛一下子五雷轰顶。只见牛皮本第一页写着：
“当你看到这个本子时，我已经进入时间长河内了，这一趟非常凶险，我也希望我们还会有再见的一天。这个本子是我这么多年来的研究心血，我不忍心亲手销毁这个秘密，但更不想这些秘密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上。你在合适的时候会看到这本本子的内容，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看完之后务必销毁。不要来找我，好好活下去”
许洛看到这里，泪水情不自禁的落下，在页子上绽开朵朵水花。
这里署名写的是许初一，而这些字迹他再熟悉不过，这明明白白的就是他父亲的笔迹。
他还没有继续看下去，轻轻的和上牛皮本子，神情有些呆滞。
“这下你相信了吧！”许老盗哭笑了一下，“我这个儿子呀，没什么好的，就是太执着了点，也许他当年听我的，现在就能整整齐齐的站在我面前”
许洛没有说话，他知道父亲为人，他是那种不到成功绝不放弃的人。他早就习惯这样的父亲，为了一个未知的秘密，花尽一辈子去寻找，甚至付出生命。
纵使结果似乎不太完美，但他心中还是替他父亲感到自豪。
“说到底，你父亲这么执着于时间长河，这还得怪我”许老盗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当年我老伴失踪前，早已生下了你爸爸，不过这里也不说老伴了吧，她是你奶奶”说到这里，他眼神流露出一丝悲哀。
“你父亲那时还不谙世事，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后来也是我告诉他的而已。说起来，你父亲还真是个挺正义的人，不过可能在我的角度看来，这就是有些死板，毕竟在当年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没点儿狠劲，是很难在这世界立足的。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顿了顿，目光间闪过一丝犀利。
“你父亲一直看不惯我做的事情，他那个正义的心一直告诉他，我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我的双手沾是满了血。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没有这些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哪有他今天？”
许洛没有说话。他虽然也觉得许老盗以前做过的事情的确十恶不赦，但他也是个明白人，他知道那些人人们生活的确很苦。许多人家散人亡，男的被迫做奴，女的被迫为娼，那是一个无比黑暗的年代。
但他也不能评价什么，毕竟他也是自己的爷爷，如果没有他爷爷，也不会有他父亲，更不会有许洛他自己。想到这里，他心里莫名的有一点点负罪感。
“你父亲呀，就最看不惯我，结果大了之后自个儿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没想到还真给他混成了个公务员，吃的是政府公粮没错，但没想到还却走了我的老路！唉，时间长河里发生的这茬事，我是真的不想再提了。
那小子呀，一接触到这个圈子就不能自拔，当初真的不该放他走。去了之后就跟断绝了音讯一样，平时要么经常待在时间长河里，要么就在实验室里瞎折腾，反正他也看不惯我这当的爹，逢年过节不回来看我这老头子一会儿。
他上一次找我，也就是十年前左右吧，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之后就听到消息他去了时间长河后失踪了。不过这小子也算有良心，知道临走前来看我这老头子一眼”
许洛听许老盗说完，陷入了沉思。这些事情他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如果不是阴阳巧合来到这个地方，这些事情也许永远会烂在父亲的心里。
他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两鬓白发间流露着无限的无奈。活在这世道上，其实也没多少个人愿意成天生活在刀光剑影中，眼前这个老人又何尝不想安享晚年，与儿女共享天伦之乐，只是事如愿违罢了。
“你有想过去找回你父亲吗？”许老盗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许洛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随即表示，“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去！”
许老盗听后，欣慰的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转身又从书柜里摸索，只见他从一本书后面抽出一个镶金梨木盒。
盒子大约手臂般长，处处流露出一种古老的气息，镶金的华丽和梨木的朴实相结合，显得颇具深意。
他轻轻的打开木盒，躺在里面的是一把乌黑的短刀，刀身上环绕着一条条像血迹一样的红色花纹，刀柄的制造却似乎略显随意，没有丝毫图案花纹，只有几条横七竖八的沟壑来增加摩擦力。短刀的刀尖十分锋利，在灯光下闪着点点寒意，许洛只感觉一股凛冽的刀势从刀身向四周蔓延开来，心中暗道此刀不凡。
“这刀是当年你奶奶送给我的，到底有什么内在的含义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我也只是一知半解，问了你奶奶很多次，她也不愿意透露半点消息。我只知道它是时间长河内一种特殊的铁矿而铸，听说还有其他的功能，不过我用了这么多年倒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许洛。许洛不由的感觉头皮发麻，心想感觉自己被坑。
只见许老盗缓缓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水潭下面的空门怎么去，我没猜错的话，紫禁城下一道空门应该已经被封了吧，以你现在的职权，应该没有能力能打开吧”说完，他神色复杂，似乎还在思考刚才自己说的话。
许洛那么嫩，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去，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父亲，我真的想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那个想保护的秘密到底是啥？”许洛冷静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道。
“果然跟你父亲一样，留着许家血的人，性格果然都这么倔”许老盗哈哈一笑，两条白花花的眉毛在不停的跳动，莫名的显得有些好笑。
“拿着，你用得上的”他将那镶金梨木盒重新盖上，然后推到许洛面前。许洛倒也没客气，直接接下。
“有事不要硬撑，天大的事还有你爷帮你扛着！”许老盗笑了笑，但随即露出苦涩的笑容，希望我能看到你回来。
说完，只见他剧烈的咳嗽，单手捂着胸膛，显然非常痛苦。他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嘴，连咳十多下，神情异常痛苦，许洛看的心里一纠。
过了一会儿，许老盗停止咳嗽，拿出手帕，自嘲道，“我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眼看也时日不多了，这也算是我做这么多孽的报应吧”
说到这里，许老盗朝着许洛无奈的笑了笑，“早点回来，别让我这老人家等太久”望着先前放下的那件青铜器皿，眼神有些迷茫，许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重新带上那个鉴定用的眼镜，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物件。
许洛也没再多说，拿上那个盒子，转身离开。当拿上手时他才发现，这个盒子看似轻便，实际上格外的重，但也难不倒许洛。
走了没几步，他回过头来。只见那个老人依旧在书桌前工作着，一头银发在灯光下格外的惨白，整个画面莫名有一种凄凉。
他的喉咙滚了滚，半晌，轻轻的吐出一句话，“爷爷，保重”，说完，转头扎进屋外的黑暗之中。
许老盗的动作恍然停了下来，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许洛离开的方向，一向不轻易流泪的他脸上竟挂着一条泪痕。
他苦笑了一下，继续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青铜器皿，嘴中喃喃道，“也许老朽等不到这天了……”
话说许洛走到门外，只见摊主倚靠在墙上，显然一直在等自己。“少爷，早点走吧，对方恐怕有大动静”他说完，对暗处的人打了个招呼，只见几道人影突然向四周飞驰而去。
许洛心想，看来这摊主是知道自己身份，他出来后，对方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但他倒是没顾及这么多，也许这个只是他爷爷的手下罢了。
许洛没再说什么，转身跟着摊主走向鬼市的出口。
一路上他听到四周时不时响起嘶喊声，还有各种打斗的声音，不由得心中一凛。
摊主显然看出来许洛神情有些紧张，笑着说，“少爷不用担心，我们的人绝对可靠，对方绝对靠近不了这条街”
说到这里，他眼神中流露出无比自信。听到这里徐洛环顾下四周，隐隐约约的发现在大街的各个角落有隐隐约约的人影，应该是他爷爷的人。
“到了！”
又走了一段时间，摊主对许洛说道，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到鬼市外面。摊主打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走了回去，剩下许洛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外头。
稍作思考，许洛已经有了个大胆的决定。回去实验室收拾下东西，当下决定前往水潭下的空门。
但此一行，是福是祸，亦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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