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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劣根难改的混蛋

    “色酣眉黛绿,香腻口脂红。这两句诗,形容现在的你,格外的贴切。眉毛和口脂,都能看得到。只有这香腻,是需要贴近才能闻到。”

    他笑吟吟的边说边靠近,就在她要逃跑的瞬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控制住她的反抗远离。

    唐妙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他是不是喝过酒。

    否则下午还知道分寸,既为她安排好未来,又担心她心病的男人,为何突然就变回之前那个劣根难改的混蛋了?

    然而他越靠越近的红樱桃般的薄唇,根本没有一丝酒精气味。

    只是那越来越熟悉的木质香,是属于他独特的香味。

    让她瞬间寒毛直竖。

    “苏禹珩,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你给我滚出去!”

    唐妙颜怒不可遏的挣扎,拼命的向后弯腰要躲开。

    然而男人既然想做,那便由不得她躲避。

    他温热的薄唇贴在她的鼻尖上,一点点的下落,一点点蹭过她的面部肌肤。

    他在笑,笑得恶劣又暧昧。

    “现在又想让我出去?那我刚才进门时,你故意弄湿衣服勾我,又算怎么回事?唐妙颜,我们本就是夫妻,对彼此有想法,也是正常的。想要我,你就坦诚一点。你老是这样不诚实的骂人,就不担心我会对你没兴趣?”

    她什么时候故意弄湿衣服勾他了?

    唐妙颜气得咬牙,双手不停的捶打他的肩膀,奈何收效甚微。

    他就由着她发泄,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你进来不敲门,是你非要闯进来。我那是根本来不及擦干!我求你了,放开我。我好难受,我想吐!”

    泪水瞬间决堤,一颗又一颗的顺着眼角滑落。

    既然打不过他,她就只好哭着示弱求饶。

    她只希望他放自己一马。

    如果苏禹珩在这个时候,真的对她做什么。

    哪怕不是真的,还是像上次那样。

    她可能会没命的!

    可是无论她怎么样求饶怎样哭,被刺激到的男人都坚决不肯放开她。

    甚至三两下将她扯到床边,压着她就倒在被子上。

    “女人嘛!第一次肯定百般不情愿,难受才是正常的。不过只要过了这次,下次你就会求着我了!乖乖听话,熬过这一次,下一次就好了。嗯?”

    他的话轻佻暧昧,将那种气氛渲染到极致。

    唐妙颜脑海里全是那些画面,紧接着胃部不受控制的翻涌,偏头就干呕起来。

    苏禹珩可能是被扰了兴致。

    这会儿松开她起身,一个字都没说,大步就离开她的房间。

    “苏禹珩!你个王八蛋!你个混蛋!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欺负一个女人,你到底算什么男人?”

    唐妙颜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制止干呕,哭着捶床骂人,却根本无济于事。

    于是这一夜,唐妙颜第三度高烧不退。

    可是却没有人去请医生,更没有人给她送过一次药。

    她昏昏沉沉的病着,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一直熬到第二天的下午,她才隐约听到床边有人在说话。

    “她自己都病成这样,怎么集合去给别人看病?”

    是苏禹珩那狗男人的声音。

    可是他在跟谁说话?

    谁要把她带走给人看病?

    “苏大人,请您别为难草民!县里突然出现很多病人,是县令大人让草民把所有考下医籍的医生都召集起来,群策群力也是为了百姓身家性命。还请苏大人通融一下,准苏夫人前往金鳞县吧!”

    是薛神医的声音。

    他来找她去金鳞县?

    唐妙颜高烧到脑子不太好使,这才想起来昨夜谷城对苏禹珩回报。

    说是有一份紧急公文,却不是送给苏禹珩的。

    莫非那封公文,就是调遣唐妙颜去县城医治天花的?

    苏禹珩本就不想让她去,所以根本就没告诉她。

    “薛县令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病患。你若是能马上治好她,让她退烧,让她能自主行动,你就可以把人带走。否则……本官的夫人若是有个不测,本官现在就摘了你的脑袋添命!”

    苏禹珩的狠,薛神医已经体会过一遍。

    现在见他拧眉瞪眼,吓得腿肚子都攥筋。

    但是此次县城出现的是天花,是绝症!

    薛神医本就是外科医生,他哪里有办法治疗?

    他本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不走寻常路的唐妙颜身上。

    这会儿就是再怕,他都不能放弃带走唐妙颜的念头。

    毕竟他是金鳞县的医官。

    若是控制不住天花蔓延。

    他不是和所有人一样被活埋,也要被朝廷追责入狱。

    薛神医是真的没有选择,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给唐妙颜诊脉。

    “苏夫人怎会受到如此巨大的惊吓?”

    原来唐妙颜真的不是在装病!

    薛神医收回两根哆嗦不停的手指,惊恐的望着苏禹珩。

    完了!

    前有狼后有虎,救星也请不到。

    他离死不远了!

    “她胆小。”

    苏禹珩冷冰冰的丢下这三个字,根本就懒得和他多废话。

    薛神医有句国骂想飙出口。

    但他不敢!

    薛神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写下压惊的方子,嘱咐谷城怎样抓药熬药,便夹着尾巴上马车回县城去了。

    救命稻草抓不到,他也要想别的办法保命。

    所以薛神医很忙。

    唐妙颜到了这会儿才明白,苏禹珩为何昨夜突然亲近她,说了那么多恶心扒拉的话。

    他就是猜到薛神医一定会来找她,才提前让她发病。

    一个高烧到连眼睑都睁不开的人,谁能强行抬着她去县城接触危险的天花病人?

    苏禹珩在用自己蛮不讲理的方法保护她,控制她。

    现在反过来想想,苏禹珩昨夜的确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

    他只是贴着她的脸颊说了一些有画面感的话,逼着她犯病呕吐,紧接着就走了。

    这一刻,唐妙颜突然有些想笑。

    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

    保护人的手法也要这样幼稚吗?

    心底的反感和憎恶,就在这种好笑的情绪里,偷偷减弱三成。

    连唐妙颜本人都没察觉出来。

    “梦到什么了?笑成这样?”

    苏禹珩端水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她上扬的唇线,纳闷的低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