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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有人闹事

    “希望不久的将来,许夫人还能气定神闲,和本王说出这种话。”

    越王冷笑勾起一侧唇角,目光是有些怜悯的。

    到底是个无知的蠢妇。

    自己男人即将会经历什么,她完全都不清楚。

    那就先让唐妙颜安稳一阵子也好。

    免得闹腾得太厉害,弟弟那边还要牵肠挂肚。

    唐妙颜和越王闹了个不欢而散,气得把窗扇给拉上一半,视线能触及的范围自然也就小了。

    好在苏禹珩也没有让她就等,不到五分钟之后,长长的和谈出征队伍就缓缓走了过来。

    最前方长长的静街和仪仗的队伍之后,就是身穿紫色官服的俊美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俊朗的容颜满是生人勿进的官威,双手拽着马缰速度很快的通过欢呼的街道。

    眼看着苏禹珩就要走到唐妙颜所在的楼下,万万没想到,这样紧密的防护之下,居然还能有人冲破包围官兵跑出来闹事。

    “你个祸国殃民的奸臣!你与吐蕃本就私底下勾结,能指望你这样的人为国为民谋取福利吗?苏禹珩,你个蛀虫!你个不要脸的卖国贼……”

    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冲出来,指着苏禹珩的鼻子尖就开骂。

    周围所有人都愣了。

    毕竟这反对的声音,在欢声中是极其突兀的。

    而围着阻拦周围百姓,不许他们靠近和谈队伍的官兵,此刻也都冷眼旁观着。

    虽然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事发突然,他们也怔住了。

    但是唐妙颜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事诡异。

    “啪嗒!”

    她一把又将窗扇给推开,看着隔壁窗户里面,正坐在方桌前,气定神闲喝茶看戏的越王,质问道:

    “这是你让人搞的鬼?”

    否则为何越王根本没有一丝的意外表情呢?

    “苏夫人有何证据?”

    越王不紧不慢的抬起头,冷冷的笑容怎么看都和他出口的话相反。

    难怪越王不去宫里送行,是非要出来看这场戏不可的。

    唐妙颜只是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到底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他们本来就没让这场和谈,能够顺利进行下去,想要苏禹珩背上无能的黑锅。

    那么从最开始,苏禹珩想要出城的时候,就让他背负起叛国的罪名,岂不是更完美吗?

    所以无论下面那个男人,手里有没有证据。

    只要他这样一闹,全京城的人民心里就有印象。

    到时候只要苏禹珩行差踏错一点点,哪怕是合谈顺利结束,也会被人怀疑。

    他是否故意卖国,没有以更加的条件达成休战。

    这一招,不可谓不阴险啊!

    唐妙颜看着越王淡笑的脸,要不是距离实在太远,她探出身子去很可能就会掉下去。

    她一定上去就给他一拳,把他牙齿都打掉下来。

    这简直太无耻了!

    “证据?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证明你这人到底有多不要脸!”

    唐妙颜气得对他低吼。

    不过现在真不是收拾越王的时候。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洗白苏禹珩,不给百姓留下卖国贼的印象。

    “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敢阻拦大军和谈使臣?你有何证据污蔑苏大人?”

    这种事当然轮不到苏禹珩亲口去问,礼部汪大人赶快催马走过来,拧眉质问男人的声音极其不悦。

    “我是何人?难道苏大人不认识我是何人?还是不敢当众说出口?”

    男人反驳的话气定神闲,看起来绝对和苏禹珩关系匪浅。

    唐妙颜听到这里的时候拧拧眉,和所有人一样看向坐在枣红色高头大马上的俊美男人。

    只见此时苏禹珩的眉眼之上也染上淡淡的忧思,不过很快的就淡然而去,清楚的回答道:

    “董哲,你一个区区吏部甲库令传使,不好好守着档案房,避免闲杂人等进入。跑到大街上胡言乱语作甚?”

    守着吏部档案房的甲库令?

    其实甲库令是未入流,根本都算不得官员。

    但是这个位置在六部每个衙门中都存在。

    为什么呢?

    因为每个衙门都需要有看门人。

    说白了。

    甲库令就和每个府邸里的门子的工作是相同的,只是叫法不同罢了。

    但是这个职位,无论是官家还是普通人家,其实都挺重要的。

    因为无论进出什么人,还有什么东西出入,都是要经过门子和甲库令的手。

    说起来倒是和现在,领导的司机一样,是掌握领导最多秘密的小人物。

    苏禹珩曾经是吏部尚书,如今甲库令站出来指责他是卖国贼。

    这无形之中就是一种说服力。

    苏禹珩早就看透这一点,又怎会不皱眉,不当一回事呢?

    “好啊!没有否认我的身份,还算你有点种儿!请大家听清楚,我是吏部的甲库令!苏禹珩曾经在吏部任职的时候,就与各国有往来的书信。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发现了他卖国的秘密。其实当时也是不知道的,否则我早都上报给御史台知道,也不能看着他出卖国家,为害我们百姓。”

    董哲义愤填膺的说着,双手也在比划那封信。

    看这架势,很显然,书信并不在他手里。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

    要是他真的拿出什么东西来,反倒是证明他早有预谋。

    苏禹珩已经离开吏部有一阵子,书信不可能再寄望吏部,那么董哲为什么要藏着书信到现在才拿来,当街状告苏禹珩里通卖国呢?

    这根本就说不过去。

    所以他现在只有口说无凭,才是最好煽动人心的方法。

    唐妙颜朝着越王的房间,狠狠的瞪了一眼。

    当真发现越王有两把刷子,深谙人心到让人防不胜防。

    “信?吏部所有出入的各国往来信件,都是由礼部和兵部联合检查过的。你若是想污蔑本官,也该找个贴合实际的借口。”

    苏禹珩牵着马站在原地,不屑的目光已经可以用轻视来形容了。

    然而唐妙颜听了这话却明白,苏禹珩此刻的内心其实也是有些紧张的。

    因为这是苏禹珩的一个圈套,弄好了,他就可以当众证明,自己是被人刻意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