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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徐道人治病惹祸端 于占海夜斗马脸熊

    这徐道人那日在津水边上被袁攀山抢了风头正在闷闷不乐,赶上这天气也热正睡不着呢。忽然半夜有人请他去赵府,便带着两个徒儿去了。一到这赵府,这徐道人的眉头越发的绉在了一起,一见赵老爷就问道“家中是否有人失了魂魄昏厥过去了?”

    “高人那!”这时赵老爷赞到,其实这就是人急不深思,你半夜请人来那人家肯定要问问一二再来吗,他的这句话徐道人心里有底了这家钱多人傻。这时赵老爷又解释到“确实如此,今晚犬子不知中了什么邪物的侵害,这不失了神志正在床上昏迷呢”

    “还好,你及时找到本座,要不这天一亮这离了身的魂魄在阳光下岂能不受伤害。”徐道人答到。

    “那还请老神仙赶紧施法救我儿性命。”赵老爷几近哀求到。

    “开坛施法!”这徐道人立即招呼弟子摆上了法坛,好在赵家是大家,什么香炉纸蜡都不用出去买,摆好方桌就能施法了。

    在这法坛之前,徐道人先是拜了拜,然后开始上香,一边上香一边念叨“请香上案,斋戒心诚,天地雨露,日月星辰,上仙助力,接引还魂啊!”,这口中刚刚念完,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铃铛,立时开始摇了起来。随着这铃声的加快,这些周围的人便感觉心跳也加快了,就在这时香炉内的香头突然亮了一下,旁边的一个道童立即将一根红线系在了赵公子的手腕和那个香头上。徐道人看到弟子将红线系好后,这铃声就变成了“铛铛”的声音,他没响一下那香头就闪亮一下,直到香火烧到红线处时更是发出来“吧”的一声,随后就听床上的赵公子发出“啊”的一声,这下那徐道人收了法术。转身走到赵公子跟前拿出一粒丹药放到了赵公子的口中,说也神奇这药一进口中这赵公子就能说话了,接着那徐道人问了缘由之后,知道是那画中出了怪物,就命人把那幅画就拿到院中烧了。这一烧立马的一股腥臭味弥漫在院中,这时那徐道人对众人说到“这画叫子母画,不伦这副子画挂在何处,只要母画挂在一处不伦什么人或妖孽,便可从母画到子画中来,现在画一烧这母画那边的妖孽便不能过来了。”

    这画一烧再加上儿子也醒了,赵老爷赶紧把徐道人请到正房,俸上香茶之后,又命人拿出百两纹银答谢这徐道人。徐道人收下银子之后,这时身边的一个小徒弟却不识礼仪的劝师傅赶紧回三阳观,这下可让那赵老爷起了疑心,好在哪徐道人却也暂时没有走到意思,于是就冲傍边的管家使了一个眼神,这个管家就心领神会的请了两位道童一起到厢房休息去了。

    过了也就一刻钟的时间,管家来到正房之外示意赵老爷出来。这赵老爷一出来,管家便道“老爷啊,我打听出那小道童为何催促这徐道人回观了。那个小道童说这妖鬼忒厉害,今天救了赵公子还烧了那画,就是和妖鬼结仇了,那小道童还说这妖鬼今晚还会来,所以他就崔着师傅赶紧走。”这赵老爷一听可吓坏了,这昨晚只害了自己的儿子,现在画也烧了那还不害他全家啊,所以赶紧回到正房询问这徐道人,“老神仙啊这画烧了,那妖鬼是否会来报复啊!”“哈哈哈,你觉得不烧那画妖鬼就不会再来吗?”徐道人老神在在的说到,这下那个赵老爷就更害怕了,赶紧说到“神仙救我全家啊。”“我到现在不回道观就是为此,只是不便明讲怕吓坏尔等啊。”这徐道人慢慢的说到,说完还拍了拍这赵老爷的肩膀。这赵老爷可是明白人啊,赶紧命人在拿了一盘三十两银子过来,近似哀求的说到“您先收下这香火钱,您若是帮我解了这劫难,赵某人日后必当重谢”。

    “你先不必送这银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骗过那妖怪,让他以为这赵公子已经归西了才好,然后我再帮你驱鬼。”那徐道人说到。

    “你要怎么办,我自去准备”赵老爷诚惶诚恐的答到。

    “那好,就从现在给你儿子办上一堂丧事”这徐道人一边说一半在这院中转了起来,然后指着二进院中的正房说到,“灵堂就设在这里,剩下的我让我的大徒弟在这操持,我去后院休息,晚上还在此处我来捉妖。”说着就安排一个徒弟回道观去叫那个大师兄了,然后自己被那个闹着要回去的道童搀扶着去后院休息了。

    到了后院徐道人拍着那道童的肩膀说到“好啊,你小子就是聪明,不吓吓他们怎么能弄到银子,这场法事下来不弄他个八百两也能弄个五百两,而且上次在津水边上折了颜面这回还能多找回些场子,回去之后去你大师兄那领三两银子吧。”

    “全是师傅栽培。”那下道童无不讨好的说到,接着又好奇的说到“师傅那妖鬼今晚真不会来吗?您还是多做些准备为妙。”“哈哈哈,刚夸完你聪明,你怎么犯糊涂了呢那是子母画,子画已烧,你还担心什么,哈哈哈。”徐道人无不得意的说到,咱们先按下这师徒如何算计赵老爷暂且不说。

    那边那个小五未能夺了那赵公子的魂魄,此时正跪在那小妇人的跟前,一边抽着自己嘴巴,一边说到“夫人恕罪啊,小的昨日明明准备好了那婢女的人皮,却不知何时被人给做了手脚,小的冤啊”

    “哎呦,那人皮和马熊皮差距那么大,你怎么就没发现啊。”那小妇人眉毛一挑说到。

    “是小五大意了,请夫人责罚,还请夫人给次机会。”那个叫小五的在那妇人面前声泪俱下的说到,可此时院中那小六和小七却在一旁偷笑。

    “你且退下吧,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好,出去把那小七唤来吧。”

    “谢夫人!”这小五磕了头退了出去,出去之后看到小六小七二人,便气恨恨的传了话。

    “夫人唤我。”小七进来之后就急忙行礼。

    “今天那姓徐的烧了我的画,听说今天晚上还要做法事,他骗钱我不管但是烧了我的画,就是和我过不去,今晚你去那赵府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那小妇人托着香腮说到。

    “小七领命。”说罢那小七便出去准备了。

    那边赵府的灵棚已经搭起来了,别看是这赵府是活出丧可这准备还是很充分的。大门口还特意请了一个老举人写了门报,大白灯笼也都挂上了。街坊四邻也都在门口看热闹,在赵家大院的一进院中三阳观的一帮老道在哪轮着番的做法事。这时那赵公子也能坐起来了,他听说津州城西北角的有个扎纸活的叫孙帮朋,年纪大约五十多岁人们都叫他老孙头。这孙老头那纸活扎的是一绝,据说这纸活里有反弓子,把纸做的童男童女拿到灵堂,只要一按其中的消息机关,那纸人就能跪下。所以赵府的管家就信着赵公子的意思,特意从那老孙头那买了一对纸人和纸马。等到晚上当老孙头把这些纸活拿来的时候,在场人都一惊因为这纸活做的太逼真了,要不是这牛马纸人都是老孙头抱进来的,大家都还以为那是真的了。

    这纸活一拿到灵棚,这孙老头先拿出了那对纸人,只见他把纸人往棺材前一放,左手一碰纸人后背的机关,那纸人立刻就跪在了地上,这灵堂里的人立马都叫了一声好。接着孙老头一按机关,那纸人立即又站了起来,这手一漏周围的人都跟看神仙般的看着孙老头。等老孙头把这纸人一摆到灵位两边,那赵公子就急不可耐的命人把其中一个纸人拿到了一边,可当下人刚刚打开这纸人的的纸皮,就听“啪”的一声,那纸人的竹条骨架就崩开了,着实把那个下人和赵公子下了一跳。

    这时那老孙头也拿着纸牛马回来了,一见旁边已经崩开的纸活,也不生气对着赵公子说到“公子啊,这纸活可是我的吃放家伙,要是就这么容易被人学去那我还怎么吃这碗饭啊。”说完就开始收拾这地上散乱的纸人然后离开了。

    等到酉时这赵家人开始按徐道人的安排,把白天摆的各类丧葬用品拿到府门外开始焚烧,这一烧那纸牛纸马立即前腿一跪,就像在祭拜这灵堂一般,这周围的人一看这纸活都能活动,再次引的一阵叫好,这赵老爷看的也是高兴,立即命人赏了那孙老头三两银子和一坛老酒。

    亥时刚过这徐道人开始在赵家摆上了法坛,只见这法坛四周站着几个三阳观的弟子,这徐道人则独自打坐在地上念着法咒,这法咒念了大约两柱香的时候,在这本来静悄悄的夜里摆在供桌上的那个蜡烛的烛光突然由红光变成了绿色,一时间这整个院中都跟撒了一层绿霜似的,吓得在四周看热闹的赵家老小都是啊的一声,甚至胆子小的当场就吓尿了。那正在念法咒的徐道人一见这蜡烛烛光变成了绿色,眼睛一睁立刻起身左后高举凭空抓了一下,接着突然手中撒出一把粉末般的东西,法坛上立时“噗”的一声接着就是一片火光,这火光一过那蜡烛也变回了红色,随即那徐道人高喊一声“妖孽已灭”。这下本来吓得够呛的赵家老小这时又来了精神,喊好的鼓掌的络绎不绝。这时那个徐道人冲着大家拱了拱手,这掌声才渐渐平息,正当这徐道人还想在交代几句场面话的时候,可是在一个角落里却有一个“啪啪啪”的,略微显得笨拙掌声却没有适时而停,这赵家的管家一看这徐道人脸上已经带出不悦的神情了,于是立刻打着灯笼走了过去,那徐道人也看了过去,他想也看看这是谁那么不长眼,可灯笼一照过去,立刻就看见一个长着跟马脸一样长脸的怪物坐在地上,用那肥厚的手掌在哪“吧吧”的拍着。

    这管家一见这怪脸立即就“嗷”的一声跑了,剩下的赵家人也是争相恐后的四散奔逃。站在离妖鬼最近的是徐道人的一个弟子,他们平常骗人骗多了也没见过什么鬼啊神啊的,所以以为这时同行过来砸场子的。所以一看这妖鬼在哪傻乎乎的鼓掌,立刻持剑便刺了过去。这剑刚刺过去就被这个马脸熊给咬住了,那个弟子刚想撤剑再刺,可那妖鬼脑袋一歪嘴一使劲“咔吧”一声,居然愣生生的把那宝剑给咬断了,那个弟子一惊就愣了一下,可就是这一愣那马脸熊的一巴掌就拍在了那个弟子的脸上,可怜那个弟子连叫一声都没有,就给拍死了。

    接着那马脸熊直接扑向了徐道人,这时的徐道人已经有了防备,当着马脸熊一扑过来,顺手就把供桌上的铜烛台给砸在了马脸熊的头上,虽说这烛台得有十斤的份量可是那马脸熊不但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还抓掉了徐道人一片衣服。这下徐道人大惊然后对剩下的徒弟说到“这是实体不是虚物,快用刀剑--啊。”就在他这话还没说完,他的肩膀又被那马脸熊给抓了一把。好在这时一个徒弟已把一柄长剑递到了徐道人的手里,用剑撩开马脸熊的一掌,一脱困这个徐道人也是“嗷”的一声,纽身就跑也不管自己的那几个弟子了,就在他跑的过程中这身子又被那马脸熊给抓了几把,道袍裤子都烂了,这个狼狈啊。在看他那几个徒弟,不是纽身上了房就是躲到别出了,可怜这徐老道六十几岁的人被这妖孽撵的跑也不是战也不是。

    就在徐道人犯难如何脱身的时候,街面开始有了响动。一边时明锣的报警声,一边是官军到来的呼和声,那马脸熊本想乘胜过去咬死徐道人和他那几个徒弟,可这时不知是故意还是马虎,跑来的官兵在街面上就响了两声鸟铳。这妖鬼一听铳响,立刻转身上了屋顶跑没了。

    那个马脸熊跑了,这徐道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官差进了赵府之后这个衣裳破烂的徐道人立时就瘫坐在地上。当刘三爷进来后才有人把那狼狈的徐道人搀起来,刘三爷走过来对徐道人说到“徐老道人,按理说您开坛做法我们官面上不好插手,但现在出了人命,我们就得问问您了,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罢便安排人带徐道人去了津州府衙,另一边也将赵家的一干人等带往了府衙。

    到了府衙,全知府先是问了赵家人事情的经过,最后问那徐道人本来你开坛做法已经除了妖怪,怎生的又出来一个马脸熊呢,那徐道人一开始也是左右言其他,好在他的徒弟被带到大堂一吓唬就说了实话,原来徐道人在蜡烛上做了手脚,那蜡烛中的一段加了些矾石,所以这蜡烛烧到那个位置就变成绿色的了,然后那徐道人又撒了一把提前准备好的火药细粉和面粉混合物,这下就有了除妖的假象。这个徒弟说完那个徐道人的脸都绿了,本来上次在津水边上丢了脸,这次在公堂上又被拆穿了戏法,这脸都丢尽了。接着那全知府和高府丞商量一下之后,就责令那徐道人罚了百两纹银,然后责令他在十日内捉到那马脸熊否则就关了三阳观之后就草草的结了案。

    再说那个扎纸的孙老头,领了银子和酒之后也没回家了,约了几个朋友就到河边的一个朋友家去喝酒去了,他本来就贪杯在加上觉得今天自己的手艺又露脸了,所以很是得意,这人啊越是高兴就喝的越多。这顿酒快到了午时才散,这孙老头醉醺醺的走在南运河边,由于想小便便往河沿边上多走了走,结果突然看到河边飘着一个发亮的珠子,他赶紧捞了上来,就在他揣好珠子开始认真的小便时,这河中却伸出一只手,可他的一泡尿也浇了下来,这手就像被硫酸浇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在他纽身继续赶路回家的时候,那河里才露出了一个人形的上半身,在那一直盯着孙老头那远去的身影。

    第二天睡醒了之后端详了那个珠子半天之后,就决定把这个珠子先藏起来过一段时间再说,因为他担心这个珠子是贼脏,所以没有急于出手。等到回到西北角的纸扎店才听说昨天赵家的事,一边开始做他的纸扎活一边感叹这津州今年是怎么了,最近真是怪事不断啊!他在这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店里伙计聊着天,突然发现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这时孙老头的酒瘾又犯了,于是嘱咐伙计临走要收拾好东西别走了水,就出城在往他所住的南头窑大街走去。回到家中又是喝了一顿小酒之后,就靠着躺椅睡着了。迷迷糊糊自己被渴醒了,听到院外打更的报了时辰,才知道自己已经睡到亥时了而且这恼人的小雨还没有停。他刚恍恍荡荡的站起来拿起瓢在屋内的缸中喝了口水,就发现院子里站着个人影,他定睛看了看这黑影,这黑影披头散发还穿了一件黑色长袍,这时这影子转向他的门口,当他把灯拿到跟前想看个真切的时候,那影子可就到了他的门口,这时他和那个影子就隔着一个竹帘,先是一股腐气传来接着就是那帘子被推了起来,一只湿漉漉惨白的手顺着帘子伸了进来。赵老头就是“妈呀”一声大喊,随后就是关门把身子依在门上大喊“救命啊”。好在他住的是大杂院,他这一喊院里可就有不少人家亮起灯。院里的几户街坊可就都出来人了,一听这院里有人了这孙老头也就战战兢兢的出来了,大家看他吓的不清就赶集问了缘由,他说了刚才的情形之后,街坊们就说是他这几天在赵老爷那得了银两被贼人盯上了,相互嘱咐了注意门户就都回去睡觉了。

    这孙老头也是觉得自己得了赵家钱财还白捡了一个宝珠,这是被强盗盯上了,那个黑影就是贼人想偷东西使得手段而已。他刚想上床睡觉,就想到了刚才贼人再来该怎么办,所以这次他干脆睡到了床板底下,睡到子时就又看到一双脚飘在屋内乱转好像在找着什么东西,这孙老头光担心他那银子和宝珠了,可就忘了一点这活人那有双脚离地的。迷了心的孙老头瞅准一个机会,一把就抱住了屋内黑影的双腿,这一抱孙老头后悔了,这腿太湿了太冷了,可是这孙老头也是不管不顾了,一用力就拉倒了那个黑影,黑影一倒那覆盖在脸上的头发就打开了,那老孙头只是看到了一幅苍白的扎眼的大白脸,而且那白脸上还有一对红果大小透着红光的眼睛,被惊住的孙老头这手也就停了。他这一停一只湿乎乎的手可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孙老头奋力的扒开那只手,大喊“鬼啊”就冲出了房子。他一跑到院中就开始砸邻居家的门求救,就在大伙掌灯开门的时候,那黑影也出了他的房间,临走还冲他伸了伸手好像要什么东西似的就离开了。这次大伙出来又听老孙头描述个一遍经过,尤其是他说了捡拾宝珠的事后街坊都纷纷劝他赶紧报官,这时这孙老头也顾不得什么宝贝了,取了宝珠便去地保家喊他一起前往府衙报官,那地保本来要他明天一早再来的,结果在孙老头一两银子的诱惑下,半夜起床和他去了津州府衙,到了城门那城门可还没开那,好在地保跟城门当值的守备相熟两人便在城门洞里待了半宿,看到黑影没有跟过来而且这边又有带着刀枪的官兵,这孙老头才安心,迷迷糊糊的卷身在门洞中忍了一觉。

    等到了津州府衙,当值的差人引他到了值班的班头那,再次说了缘由便拿出那珠子给班头看,这个班头看了一眼那珠子,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一颗稍微大了一点的珍珠而已,也没看见什么发光和透明,不过这么大的珍珠也是宝贝,于是训斥了孙老头几句话捡了值钱扎手的东西要想着报官之后,就领着老孙头去了签押房把那珠子做了登记归了公。

    这老孙头刚出府衙的大门,就见一户人家哭喊着进了府衙,老孙头和地保跟门房一打听原来这家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家里进了人,一个两周大的小小子被偷走了,这不到官府来报案了。这边正说着,那边又过来一家也是这样,不过这家人事看到偷孩子的是个马脸熊,而且家主和两个邻居还被这个妖怪给咬伤了。地保一听这个就拉住了老孙头,咱们别走了现在府城出了这么多事,那一会府丞必定召集保长地保开会,我就省着在跑道了。这话刚说完没有一袋烟的时间,几个差人就出来了,一见地保就乐了说到“您说这个巧,昨天出了个案子现在府衙要求大家开会您现在就去堂上候着吧,我去通知别人去了。”说罢拱了拱手就走了。

    到了辰时这堂上的人可就都到的差不多了,只见这高府丞先是说了那个案子,就跟大家说了让各家各户尤其是有孩子的主意门户,另外各个街坊要安排青壮人手巡夜。说完就让众人散了。在回去的路上那个地保就跟老孙头说到,你家里就一个人你说的那个黑影也不知是人是鬼,你还不如晚上跟大伙打更算了,至少这人多安全。那老孙觉得也是这个理就答应了地保。

    全知府这边叫人把那徐道人给喊了过来,先是一通臭骂然后告诉他赶紧把这个马脸熊抓过来,否则所有的干系都让他一个担了,这徐道人赶紧应承着。回到道观越想这事越大,以全知府的做事风格肯定是把他拿出去当替罪羊。于是自己沏了一壶茶,在哪自己生闷气,他一边喝茶一边想,这津州府他人缘不好,能找谁呢。这时他眼珠一转想起袁攀山,这姓袁的有些能耐而且也好说话最好的是他和官面也认识,若是找他,嗯不成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所以也顾不上面子了来到了祝融观。等到祝融观那徐道人先说了那次和马脸熊交手的经过,并且说这东西是实务朱砂之类的不好使,听他说完袁攀山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他这一沉默急得徐老道直冒汗,还以为袁攀山也不敢接这事了。直到半盏茶之后袁攀山开口说话了“我刚刚仔细想来一下,那马脸熊都是在深山老林之中,怎会来这闹事虽说是个奇兽但也只是未开心智的畜牲,怎会像你说的会鼓掌,还会只挑男孩下手,必是妖人作祟而已,只要准备些秽物我想这妖法必然能破。”这话一说徐老道马上说这分析的透彻,然后徐道人赶紧拱手说到“道友说的确实,唉,可惜老夫已经上了年纪,俗话人老不已筋骨为能,这事还请道友帮忙啊!”。说着还掉下了几滴眼泪。这袁攀山本来就是个红脸的汉子,见不得别人落难,所以就一口应承下来今晚就去查找这妖物,这徐道人一听此言赶紧起来辑手道谢,并承诺日后灭了此妖后他必有重谢。袁攀山赶紧推辞,说这除魔卫道是道家的本分便推辞了,这徐道人挽住了他的手,说到“袁道友,这津州府虽然有些修炼之人,但这城中只有你们师徒的祝融庙和我这城南的三阳观,我与你师傅冯天师也是好友,还望道友多多帮衬。”说完就眼眶再次红润,然后再次一辑手。“道友您大可放心,袁某自当尽力。”看到徐老道如此重托,袁攀山赶紧郑重的辑手还礼。那徐老道则再次假装一番后便离开了祝融观,出门之后这徐老道都高兴的快跳起来了,一路哼着小曲就回三阳观睡觉去了。

    就在徐老道离开祝融观之后,袁攀山便去府衙去找于占海,说了今日徐道人找他的事,听罢于占海一阵苦笑,他说到“哥这津州府虽然不大,但是城里城外也是十几里范围,再说这城南的一片大开洼,这马脸熊可怎么去寻啊,等他作案之时可又怎知他何时何处作案呢”

    “兄弟不要急,你想这妖鬼是只捉男童对吧,而且是妖人附在马脸熊身上,这也就是说他必是用男童修炼而不是吃掉,这妖孽即是用男童修炼就会有尸首,有尸首就藏不住。”袁攀山说到

    “二哥我懂,那男童丢失的第一时间我就找了一条狗,可追了半天那狗就嗅不到踪迹了。”于占海有些失望的说着。

    “别急兄弟,你那么找是拿那个马脸熊当畜牲了,如果他是妖孽所附你如何去找,再则我猜的不错这妖孽必定在府城的周围,否则以这个怪物的身形,走不远就会被路人发现。”袁攀山肯定的说到。

    “二哥,你说的有些道理,那日我们牵狗巡查踪迹的时候,就是在城外西北方向没得踪迹。”于占海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占海,你一会儿去水会借两个唧筒,我去找个帮手来,咱们亥时在府衙汇合。”袁攀山说罢就出门了。这里说明一下这唧筒就是空竹管里加一个带杆活塞,是古代消防队即水会灭火的工具,类似今天旅游区买的长管水枪。

    亥时不到这袁攀山一只手提着一个大笼子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水桶,已来到了府衙门口。门房一看袁道爷来了,就叫了于占海出来,于占海一出来就问道。“二哥你这些都是什么物件”袁攀山却没有答话而是向着他身后的刘三爷和四五个衙役拱了拱手后,才说到“那桶里是童子尿,你用唧筒灌满了到时可用他破那马脸熊,这个笼子里的是我那观中的猞猁狲,只要有血腥和尸体味它就会抽鼻子,我们这样寻下去必然能发现那妖人的老巢。”

    “好,攀山想的周到”刘三爷一边称赞一边对着身后的几个衙役继续说到“你们二人拿唧筒,你拿桶,你提着那个猞猁狲。”

    那个去拿铁笼子的衙役走到笼子跟前那灯笼一照,就然给吓了一跳。这猞猁狲似猫非猫外形像家猫,但那一身浅灰皮毛的身子可比猫大了至少一倍,而且两支耳朵上还各有一撮毛,而且这只猞猁狲的嘴鼻子眼睛,就好像长到一块似的透着一个丑。当这个衙役刚想伸手抓笼子,那猞猁狲立时一呲牙反而吓的那衙役后退了两步。一看这个于占海乐了“这可是个宝贝。”说着掏出一块肉干递了过去,这猞猁狲也不认生,居然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时那个差人才敢拿起笼子。

    这刘三爷一看都准备好了于是一挥手,这几个人便开始出发了。他门先是在西门出了城,开始一个胡同一个胡同搜寻,当他们寻到海大道附近的时候,那猞猁狲开始暴躁起来。

    “二哥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它发现了什么”那个那笼子的衙役不安的问着。

    “这是碰到正茬了,大家小心那马脸熊就在附近”说着过去把那猞猁狲放出了笼子。

    这猞猁狲一出笼子就跳上胡同边的墙上,然后弓着身子做好了攻击的准备。这些人一看都明白这是大战将临,所以也都做好了准备,袁攀山持好了双鞕,于占海也搭好了短弓,那拿唧筒的都也端好了唧筒立在墙根。

    没过半柱香的时间,一个影子手脚并用的跑到了这个胡同口,它突然停了下来四下的张望,好像感受到什么危险,在胡同里的这几位这时都能听到这畜牲沉重的呼吸声,那几个衙役都是手心开始冒汗,这时刘三爷一使眼色那两个手持唧筒的衙役便起身一推唧筒后面的活杆,一股水流便朝着那怪物喷了过去,可惜这唧筒力量总归是小些距离上也还差了一些。那怪物一看有人埋伏即可便愤怒了,咆哮着扑了过来,这时于占海抬手就是一枚铁弹丸,可这弹丸直接被这怪物的身体给崩飞了。袁攀山一看于占海失手了,立即持双鞕迎了上去,袁攀山这双鞕舞的也是刁钻,专门朝着那马脸熊的手脚关节处砸,虽然这样但也只是和那马脸熊打个平手。这面那两个那唧筒的衙役已经再次灌好了童子尿,可是那袁攀山却退不出来,只能不停的挥动双鞭压制马脸熊否则那怪兽一旦反击,这几个人可是抵挡不住的。这可把刘三爷给急坏了,他即想试试这童子尿的威力,可又怕一旦袁攀山撤了出来那马脸熊就没了控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袁攀山也露出了疲惫之色,手里的家伙使得多少有些凌乱了。就在这时袁攀山一鞭劈空,另一鞭刚刚要砸未砸之时,这马脸熊的一掌却以拍了过来,眼看着袁攀山就要吃亏,一个灰影直接扑向了那马脸熊,这才让袁攀山撤出了战团,这时候众人才看清那个扑过去的灰影竞是那猞猁狲。这猞猁狲趴在那马脸熊的后背上,一口咬住那马脸熊的后颈,不伦那马脸熊如何挣扎甩动,那猞猁狲就是牢牢的咬着丝毫不松口。三爷一看时候到了,亲自抢过一个唧筒来到这个马脸熊的五步外,一推活杆一股水柱就喷在这马脸熊的身上了,这水柱一上身那马脸熊身立时他身上就冒出了一股白雾,那马脸熊“嗷”的一声也不顾那猞猁狲还在后背了,转身就往后跑。这猞猁狲也聪明一见马脸熊转了身子,立即又跳到墙上。这时第二股水柱也到了,直接喷在了马脸熊的后背上,又是一股白烟和惨叫。那马脸熊随即就钻进了旁边的胡同,刘三爷一看这怪物要跑立即大喊一声“那妖怪的法术破了!”立马领着几个衙役就和袁攀山追了下去,那于占海一看大伙都追了过去,自己心眼一转就奔着另一个胡同跑过去了他是要超近路去堵截那马脸熊。

    那刘三爷和袁攀山追了没有多久就看到地上有张兽皮,拿起来挑灯龙一看就是一张马脸熊的皮,可这前后也没看到什么人影,这胡同里岔口还多。于是三爷和袁攀山就准备先带着这兽皮回府衙,可是回头一看于占海没影了,这下把三爷和袁老道给急坏了,他们都怕于占海一个人吃亏,索性每人各带两个衙役分头去找了。

    这边于占海也没打灯笼摸着黑就在胡同里跑开了,走了一会儿又发现自己迷路了,于是就摸着黑在胡同里转了起来。这时天上又下气了小雨,他怕自己的小角弓受潮,于是就想着脱了外衣把短弓包起来,这边正拿衣服包短弓呢也没注意迎面跑过来一人,两个人直接撞了个满怀。于占海刚要盘问那人结果那人纽身就跑,两个人就一直顺着胡同跑了下去,等跑到铃铛阁大街,两个人都跑不动了。借着大街两旁的灯光,这时于占海才看清这个人个子挺高脸还挺长。于占海指着那人说到“官差办案,你跑什么啊!”那人也不答话,扭了扭脖子之后又对于占海勾了勾手,看来是要和于占海比划比划。于占海本想拿短弓先给这家伙几下,结果这一摸才发现,刚才那一撞短弓不知掉哪了。于是晃着身子就迎了上去,那大个子见于占海迎了过来,抬手奔着于占海的面门就拍下来了,准备先给他一个满脸花。可那于占海只是侧身一避躲过了这一掌,随后身子往高个的怀里贴去了,接着右脚伸到高个子的两腿间再蹲身用右腿往回勾他的左腿,接着身子往前的力一推,“嗙”的一声这大个直接就摔了个仰面朝天,这大个自身的重量在加上这于占海顶的力量,着实摔得不轻,愣是没在站起来。就在这大个刚一倒地的时候,于占海的身后就想起了一声赞叹,“好个小得合,摔得漂亮”,原来是刘三爷和袁攀山带着差人也赶过来了。这于占海一看援兵到了,更是来了精神,趁那大个还没站起来,一揪他的辫子把人拉了起来,随即抓住大个的右手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抗,然后猫腰往下一拽对方的胳膊,就是一个背口袋直接再次把大个摔了四脚朝天。那边刘三爷看热闹不嫌事大又跟那几个衙役撇上了“这叫小袖揣俗称背口袋---”。

    “占海人已制住了,别摔了!上刑具。”袁攀山没等刘三爷说完就赶紧提醒于占海。可是于占海恼怒这大个偷孩子并且还撞丢了他的短弓,所以把人又拉起来接着又是一个掖颚勺再次把大个摔了个着实。这下连刘三爷都急了,俗话说“打不死人可摔得死人”还真怕这于占海把人给摔死没了活口。

    几个人赶紧上去,分开二人在接着给那个大个上了刑具。这时刘三爷才开始埋怨于占海下手有点狠,不过想起这家伙专抢孩子也是很气愤,可还是担心抓错人。直到袁攀山摸了那人脉门说是邪脉,才敢又给了这大个两下水火棍。接着叫过两个人赶紧打灯笼去胡同里给于占海去找短弓,然后带着马脸熊的皮和这大个回了府衙交差,可是刚走到半路就见几个差人和巡防营的官兵往运河边跑,刘三爷赶紧拉住一个差人询问,那人说到河沿边上的胡同里有人杀了官差。一听这个刘三爷也是一惊,赶紧叫于占海和袁攀山压着人犯回府衙,自己着跟着这队官兵去了河边,可这一去却差点丢了老命。

    这正是:赵公子得画遇妖孽,袁道爷巧破马脸熊,运河边雨夜生祸端,刘三爷办案遇险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