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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邪祟开砖窑作恶 灰子芳帅众破砖窑

    张四海安排完之后,雨儿就开始安排董河张罗砖窑厂的生意,先是他在哪开法坛本想再捉些邪灵供自己吸食,可惜事不随人愿一直没有什么灵体,最后只能作罢。接下来董河开始带着手下在城里专挑要饭的饥民,直接就往窑厂绑架。这下这砖窑就干起来了,可有一样就是隔三差五的总有工人出意外,好在都是些没有家属的光棍,人死了就埋了也没家属追究。

    可这老是死人的风声还是传了出去,而且到了城内的乞丐饥民一看董河他们就跑的地步了。不过张四海这几天也能几天吸食一个人魂魄,这样法力恢复的虽然慢些但至少也在恢复。

    这天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到了津州府的城西,他一身粗布的衣服背着一个蓝色包裹,一看就是外乡来投亲的,他刚走到城门口就被一个混混给拦下了。这个混混是董河手下他已经两天没骗到人去窑场了,昨天还因为这事挨了董河一个嘴巴呢,所以他一看见这个少年这双眼就放光了。

    就见他走过起拦住少年后说到“小兄弟,来津州投亲啊还是务工啊!”那少你虽然老实但也不是傻子,一看这混混不怀好意赶紧低头就往边上走,可这帮混混儿都是些什么人啊,一看这孩子单身立刻就给身边的几人使了一个颜色。那几个人一看这人给了信号立刻就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大喊一声“你还跑。”就把这孩子往旁边的偏僻胡同带去,这街上也有好心的人看几个混混儿围着一个孩子就过去解劝,可那人刚要说话一个混混就说话了“这位,您别掺和这是我们店里的学徒,打坏了我们东家的花瓶想跑,东家怕这孩子想不开,这不让我们把他带回去。”那人一听混混儿这么说就看向了那个少年,可那少年还没开口最先拦他那个混混已经把一把尖刀顶在了他的后背,低声说到“别说话,否则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那少年被这么一吓脑子就乱了,愣是没说出话来。那个好心人看少年没说话,也就无奈的走了。几个混混儿一看得手了,赶紧架着少年就到了路边的一辆大车的旁边,然后一个混混儿押着少年上了大车。

    赶车的老汉看有人上车就驾着马车离开了,等出大车了闹市那个赶车的就跟他聊了起来,这少年看赶车的老汉听和气,在加上被刚才的事一吓现在终于有个看着像好人的了,于是就和那老汉说起话来,奇怪的是旁边的混混儿只是冷眼看着也不阻拦。就听那孩子说到他叫李二年,是来津州府找他兄长李大年的,没成想刚到了城外就被拐到了车上,那老汉一听就说到把你兄长的地址给我看看,我也好帮你报个信,那少年一听这个就把这老汉当成好人了,就见他刚拿出写了地址的纸条,就被那个老汉给撕了一个粉碎。然后老汉立时就变了一幅嘴脸,就见他恶狠狠的说到“小子,你太轻信人了,就算我现在杀了你有谁知道。就算别人找到你的尸首又有谁知道你是谁。现在你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听话否子我先弄残了你。”这话一出登时就把这少年吓的面如白纸一般,只留下傍边的混混儿在哪坏笑。

    赶车的老汉正是小五,他把这孩子的底套了出来之后,心道行了回去就跟四爷说先吸他魂魄,这是个没根的苗吸他的魂魄正合适。可他不知道的是这孩子还有一个同村的叫李柱子的也在,这个砖窑厂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这小五带着李二年来到砖窑厂,看工棚的混混儿赶紧过去招呼“五爷您来了。”接着就听“啪”的一声,原来是小五儿给了这个混混儿一个嘴巴,打完之后小五儿说到“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看你五爷到了,也没把茶准备上。”这个混混儿连忙称是赶紧端茶让小五歇凉。随后小五把李二年交给了看管工棚的混混,自己就回城里了。这个混混一看小五走了,过去就是给了李二年两个嘴巴,打完之后说到“记住这里老子就是天,到了这就给我好好干活,要是想跑小心老子活埋了你。”说罢两眼一瞪就把这孩子交给一个工友安顿去了。挨了打的李二年知道自己这是进了黑窑厂了,要想在这活着就得先忍着。他被安顿进了工棚之后,这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李二年刚拿了一个又馊又硬的窝头在哪吃着,突然后面有人拍他一看正是同村的李柱子。这李柱子比他整大一旬,虽说不怎么熟但也毕竟是一个村的。这李柱子本来是进城打短工的结果就被骗到这来了,他告诉李二年这地方就是个牢笼,进的来出不去,每天完不成规定的数量就不给饭吃还挨打,要是干活慢了也是一阵老拳招呼,唯一好一点的是,完成了规定的数量这吃的倒是管饱,他这一说吓的李二年连馒头都忘了往嘴里搁了。

    第二天天不亮管事的混混儿就把大伙从工棚给喊了出来叫大伙赶紧开工,李二年跟着李柱子一起磊砖坯,这活本来就累又加上这孩子刚干手底下慢了些,旁边的监工的混混上去就是一脚,然后就是两个嘴巴。好在李柱子求情才,那混混儿才停了手不过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到了中午李二年才干了要求数量的一半,这下那混混儿更急了。拿着一个鞭子就往李二年的身上招呼,这次连过来劝解的李柱子也挨了十几鞭子。直到晚上也没给李二年吃的,就让一个工友盯着李二年干到后半夜才完成了定量,才让回去睡觉。这孩子本来就憋屈,自己在哪床上偷着哭,李柱子就劝他来这儿就认命吧,另外千万别反抗,有几个不服的最后全都没了踪影。这几句话突然点醒了李二年,他默默记下开始装老实等机会。第三天还是天不亮就又喊起来开工,好在几个工友帮衬这第三天挨打挨得算是少了点,只是上下午被各抽了几个嘴巴。第四天又来了一个新人,才干了半天就累的想跑,结果被几个混混儿给抓了回来就是一通毒打,晚上还给绑在工棚外被蚊虫叮了一宿。到了第五天头上,说是老板来了,这李二年就发现这老板一直盯着自己,这孩子也有点心眼感觉不是好事,自己就摸了一块石头藏在了身上。到了晚上管事的混混儿把他和新来的给叫了出去,躺在他旁边的李柱子一琢磨这几天这窑上可没死过人,掐算时间又该出事了,他偷眼一看别的工友都在哪躺着装睡,可这眼都睁着呢。本来李柱子也不想管闲事,但怎说也是一个村的便要起身。他刚把身子抬起来,身边的一个工友就拉住了他小声说到“你不要命了。”这才又心怀愧疚的躺下。

    李二年和那个新来的被叫出去之后来到一个屋内。只见一个中年人坐在那,上下大量了他们之后,便说到“这两个都打听清楚了,这里没有认识他们的?都是没根没底的?”

    “回四爷,都打听了,这没人知道这两个人。”小五讨好的第一个回了话。旁边的混混儿知道李二年和李柱子是一个村的,但是知道小五跋扈所以也没吭气。

    “好”随着一声好字那个中年人就站了起来,围着李二年和那个新来的转了一圈后,停在了他俩的身后。然后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那个新来的那人的后脖颈,就听那人“哦喽”一声,这人就向前扑倒过去。吓得李二年赶紧转头,就见这个中年人刚才掐人的手掌变红,好像在吸着什么。不消片刻他的手掌恢复如常,随即就伸向了李二年,李二年吓的赶紧掏出白天装在裤兜里的石头,照着这个中年人就砸了过去。这下张四海也没防备,直接就砸在脸上了,然后这孩子一低身就钻出了这间房间。

    挨了砸的张四海赶紧命人去追,这下这窑厂可就乱了,李柱子也趁那个工棚里的混混儿出去帮忙也跑了出来。正好在一落砖的后面找到了李二年,原来这孩子见出口都被人堵上了,就想着先藏起来,所以才能被李柱子找到。李柱子指着天上小七装扮的鹰嘴蝠说到“你躲这不行,你看天上飞的那个怪物了吗?他一会飞到这你就跑不了了,这东西在天上看地下就跟白天一样。”随后给了李二年一根中空的苇子杆,叫他跳到一个有水的窑坑里,告诉他躲在水里用这个芦苇呼吸,等明天晚上夜深了再往城里跑,到了城里赶紧找人想法也把他救出去。然后李柱子就偷着溜回了工棚。

    这边张四海的手下闹腾了一夜,也没找到李二年,想想自己还被砸了一下,这就是玩了一辈子的鹰结果还被鹰给嘬了,越想越气结果也只能拿着几个手下出了一通气,然后纽身就回了津州府的住处了。

    那边张四海回了津州府,李二年也躲到了第二天夜里,直接就往津州府跑。到了津州府就找衙门告状,可就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再加上破衣烂衫的还没进衙门口就被赶出来了。正当他蹲在路边抱头在哪痛哭的时候。正好刘三爷和于占海正好路过,刘三爷他们俩本来是看孩子可怜,留下俩馒头就走人的,结果李二年看见是两个穿官衣的差人,就攥住了于占海的裤脚。为什么攥裤脚呢,应为这孩子规矩,知道自己身上脏,抱人家腿会让人家膈应,但又怕这二位老爷走了,那就没人就能救李柱子了。

    于占海一看这孩子像是有话说要说,反正自己和刘三爷也没事,就都停下来了听听这孩子到底有什么事,李二年一看二位差人能听他告状,刚进就把砖窑厂的事给说了。一听到又是妖人作祟,刘三爷脸色立时变了。立时先把于占海拉到一边说到“占海,这事咱管不了,你想啊,这人是去砖窑干活,去了多少你不知道,死了多少你不知道。你去查什么到时在被人反咬一口。再说捉贼捉赃拿奸拿双,这砖窑把人杀了到时尸骨一烧,把骨灰往砖坯里一合,你上哪找证据去。”可没想到这于占海是越听越气直接说到“三爷,那咱么这事就不管了吗?咱们是兵哪能不抓贼啊,另外我担心这妖人若是真的把邪法修炼成了,可就不好办了。”刘三爷一看于占海心意挺坚决,想了想说到“这事咱么穿官衣受大清律限制不好直接出面,这样咱们去找袁攀山商量商量去。”听到刘三爷这么说于占海立马就带着刘三爷和李二年去祝融庙去找袁攀山去了。

    到了祝融庙李二年又把这砖窑的事说了一边,尤其说到那个人吸了那个工友魂魄的手法之后,袁攀山赶紧跑到他师傅平常修炼的屋里去翻书去了。急得于占海在厢房直蹦脚,等袁攀山出来之后于占海赶紧拉着袁攀山的手说到“哥,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去找什么书啊!”袁攀山倒也不急慢慢的让于占海坐下才说到“三爷,兄弟,我为什么去找书,还记得我师叔说的长生教吗?我一听这小兄弟说的,我就想到了这个手法师父讲过,这就是长生教的手法。现在知道对手是谁了,咱们也就好想对策了。”

    停顿了一下袁攀山继续说到“这个长生教,就是前几天被劫牢劫出去的那几位,长生教的好幻化,即可自己夺舍幻化也可将物品幻化。还记得前几天二道街的那个猛虎伤人的事吗?”

    “攀山你是说那老虎是幻化的?我说这津州府都翻遍了怎么也找不到那大的一只老虎呢。”刘三爷说到

    “对,所以要想抓这老虎,这砖窑场就是线索。今天我就去这砖窑场去探他个究竟。”

    “二哥,这砖窑我知道,就是黄锦卖给张四海的那个,这就全对上了那个张四海就是长生教的。”于占海说到。

    “等等,攀山啊!你就算探到又如何,没有物证啊!就几个窑工说死了几个人,可这在窑厂很正常。你没证据就没法让人家把这窑厂关了,除非这窑场出了乱子工人能自己跑出来就好了,到时这些工人一出来,津州府就那么大,那砖窑的事大家也就都知道了。”刘三爷这话一出,在场的可就都愣住了,为什么,人家这话有道理啊!单凭你袁攀山怎么能把工人救出来,你没证据人家照样能开这黑心的砖窑场。

    “三爷说到确实有道理,可是那窑厂怎么才能出乱子呢。”袁攀山说这话时有点泄气。

    “我再回去放把火把工棚烧了不得了。”李二年插嘴说道

    “你放火烧什么,就那几间破工棚,那是砖窑没两天就又盖上了,没用。”于占海说到,然后他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不如我带人假意去搜查匪盗,然后把工人带出来如何。”

    “也是个注意,不过那些混混要是阻拦怎么办,他们可要是都签了包身契你怎么办。”刘三爷说到

    “那些包身契就在窑厂我看见过,就在那个叫董河的房间里,我听李柱子说过。”李二年又接上话了。

    “几位,如果窑场出了乱子,工人都跑了。那包身契还有什么用,那东西不是给您们官面看的吗?我说还是先想想如何让他乱了的法子吧。”一听几个人又围着包身契说开了,袁攀山赶紧说到。

    “二哥,照你这么说我们官面没法管了是吧。”于占海有些泄气的说到。

    “喵呜,你们管不了我能管”这时屋外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苗小柔,你别瞎掺和。”于占海看见苗小柔进屋便说到。

    “我有办法让他那个砖窑场乱了。”苗小柔十分自信的说到。

    就当于占海还要怼苗小柔的时候,袁攀山给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鼓励苗小柔继续接着说。

    就听苗小柔说到“我是这么想的,那个窑厂虽然偏僻,但偏僻有偏僻的好处。我有个朋友叫灰子芳,以前在城里官仓住着那时老跟我打架。后来他跑到那一带成了当地野仙的头儿了。”

    “那有什么用。”于占海一听苗小柔这么说有点不以为然了。

    “有什么用,要是上千上万只老鼠呢。”苗小柔不无骄傲的说到。

    “这法子成,这么多的耗子,到时窑厂坑定炸营,到时再把带字文书的都磕了,他让咱找不到证据,咱让他也有苦说不出。”刘三爷则是眉开眼笑的说到。

    “不对啊咱们现在得手了,那他后来到时还开窑场怎么办。”于占海满头问号的继续问道。

    “工人一逃出来,那窑场那点事那还瞒得住啊!官府虽然没法追究,那老百姓可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除非他们继续去外地骗人去。”刘三爷恨于占海不开窍连忙解释。

    “那他们真要去外地继续骗人那怎么办。”这回轮到李二年发问了。

    “那好办,就再给他闹一次。我们家仙只有恩仇和对错,可没你们这些说的好听但是却不办正事的条条框框。”苗小柔撅着小嘴说到,可这话刚说完小脸又低下了,用不大的声音说到“不过求他办事要准备礼物,礼物也不贵重,就是要两壶好酒才行,不过我没钱。”

    “不就是两瓶酒吗,小柔啊有你占海叔叔呢,明天我借辆大车,给他送两坛子不就得了。”于占海马上接过了话头。

    “这个小妹妹什么来路啊,怎么这么厉害啊。”李二年此时正趁机低声的问袁攀山苗小柔的来历,可这时他突然感到一双犀利的眼睛正瞪着他,于是他赶紧收回了话头。

    “那好,明天我就带小柔走上一趟,大家觉得如何。”袁攀山也赶紧说话来替李二年遮盖他的尴尬。

    “也好,咱们也闹他一下,这些邪修不仁,咱们也就别顾忌那么多了便是。”刘三爷爷附和到。

    “我也去,到时和攀山也好有个照应。”于占海也跟着说到。

    于是几人又敲定了明天大闹砖窑场的一些细节和如何应变便都散了。

    第二天袁攀山留下李二年在道观看家,他便和于占海去武班头家接了苗小柔,便前往那个砖窑厂的所在。

    走到离砖窑场三里多地的一个树林边上,苗小柔便停下脚步,随后拿出一个小竹哨开始吹了起来,没过一柱香的时间,就见林子里出来一个老头。这个老头人长的精瘦,小鼻子小眼。一见苗小柔便说到“哎哟,你这猞猁狲也会幻化人形了,听说是得了什么奇珍异宝了,今天是不是找你灰爷爷来切磋武艺的。”

    “不是,不是,灰爷爷我想找您帮我办点事儿,又有邪修出现了。”苗小柔说到。

    “唉,你这猞猁狲都化人形了,可你这猫急的性子得改改了。再说你这空着两个猫爪子,哪像来求人办事的。”嘴上说着苗小柔可脸上却是满脸的高兴。

    “老爷子,您看这是什么,我们给那带来了两缸好酒。”于占海赶紧插话到。

    “你是---对了,你是老于家的四小子,我记得你,你刚练你那小短弓的时候,没少打我的徒子徒孙。你来的正好这笔账老夫跟你算算吧。”一听灰老爷子这么说,惊的于占海一伸舌头。为什么因为这小子,当年确实练短弓的时候没少用泥丸打耗子,没想到这老头连这个都知道。一下子于占海没话了。

    苗小柔一看于占海尴尬了,赶紧解围就听她到“老耗子,你帮不帮我啊,现在有妖人吸人魂魄修炼邪法违背天道,当年可是您跟我说过,修道是修正道,是顺天意做好事,练了本事要除魔卫道的。”

    “嘿,你这猞猁狲居然拿我的话来对付我。”众人看到此时的灰子芳满脸的得意,可嘴上还是骂这苗小柔,接着就听他继续说到“你这猞猁狲,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散仙不能随便干涉人间的事物,除非事出有因,否是要担因果的。”

    “老丈,我是祝融观的道士我叫袁攀山,你此次若肯出手想帮,贫道肯定为您烧黄表,向上天神祉表明您的功德。您和我都是修道之人,如若咱们看着他们涂炭生灵而坐视不管的话,这也有违修道了修道的本心,可小辈们能力不济所以才请您出马相助。”袁攀山看出灰子芳已经有了帮忙的意思所以赶紧趁热打铁说到。

    “得,你这冯老道的徒弟会说话,我们这些散仙无外就是修些因果福报,在深山修真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这样吧,你把事说说,不过我可不一定就帮你们。”灰子芳慢慢的说到。

    随后袁攀山就跟灰子芳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从玲珑珠开始一直到李二年的事,听完这些之后,灰子芳是越听越气,就听他说到“原来又是长生教啊,我说这些日子城里回来的小子们总能回来禀报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呢。也是原本前面洼地的那个厉害的阴魂不见了我就该想到,行,这个忙我帮了。你们不知道他们这些邪修,现在是拿活人修炼,等再修炼些日子就该拿我们这些散仙修炼了。当年我的一个好兄弟就惨死在这些人手里了,今天还真是算账一看灰子芳同意了几人赶紧说了一会准备怎么大闹这砖窑场,刚说完了他们的想法,本想再听听灰子芳的注意。可就在这时突然灰子芳脚下来了一只小老鼠,就见他“吱吱”的叫了一通之后,就听灰子芳说到“今天可真正巧啊,刚才我手下的一个小的来报,说前面就有妖人在害人,咱们过去看看吧。”说罢几个人就悄悄的走了过去。

    在林子边上就见一个赶车的人,正赶着一个大车在追一个人。这几个人除了于占海都看到这大车上是一团黑气。袁攀山一看不好正要上前去救人,可这时那大车上突然蹿出一只猛虎,直接就把前面那人扑倒,一口就把那人咬的身首分离。之后那老虎不是开始吃人,而是对着对着那人的尸首猛吸一口,随着老虎的这一吸,那车上的人也是挺胸运功,这动作分明是邪修在炼化那人的魂魄。这下可把袁攀山等人给看呆了,几个人都没想到这邪修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用邪法吸炼人的魂魄。

    待那个妖人走了之后,灰子芳立即对着四下“吱吱”的叫了两声,众人就听到一阵“莎莎”声,随后就是周围的草在动,再低头这脚边可就都是成群的耗子了。这时灰子芳对众人说到“这邪修实在可恶,今天这事老耗子我管了。”然后几人带着这成群的耗子就来到了砖窑场的外面。

    此时砖窑场内小五刚吸了一个人的魂魄正在哪得意那,正好董河走了过来,小五也没抬头就说到“董河,给你五爷拿碗茶来。五爷今又吸了一个魂魄,爷高兴今晚上带你去前面那个村子找个村姑乐呵乐呵如何。”

    一听晚上要出去祸害女人,董河立马来了精神,不但把茶水提过去了,而且还拿了一个蒲扇开始给小五扇了起来,然后边给小五扇扇子边说到“五爷,是不是有什么目标了,您先说说吧。”他这一说完就听小五说到“董河啊,你真是我的知己。刚才我赶车出去就看见路边一个十五六的小丫头在采桑仁儿。人挺水灵的要不是刚才急着回来炼化那个魂魄,你五爷也就吃独食了。”接着就是两人一阵坏笑,接着小五儿又说到“活该你小子命好,我打听了那小妮子就住在前面那个庄子,今晚咱们就把人劫到这来,也好多快活几天,如何。”随后两人又是一阵的坏笑。

    就在两人坏水乱冒的时候,两人就听一阵“莎莎,莎莎”的声音由远而近,由小到大,就在两人正纳闷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混混儿跑了进来说到“五爷,董爷您出去看看吧,都是耗子啊!”

    “混蛋,几个耗子就把你给吓成这样。”说罢小五、董河就出了房间,一到房外两人就傻眼了满地上都是耗子,几个看窑场的混混儿开始还拿扫把驱赶可没一会儿就都扔了扫把都跑了,为什么呢因为这耗子专往那些身上有纹身的人身上爬。看到这董河也没知会小五,他直接转身就跑了。小五开始还拿那个板凳打飞了几只耗子,可耗子太多了他也扛上自己的长板凳往芦苇荡子里跑了去。

    那些窑工正干活呢,看到这么多的老鼠也都是一惊,这时他们当真突然出现了一个老者,就听他说到“大家还不快跑,这是逃出这苦窑的好机会。”大伙一听他这么说都醒过味了,接着都跟着这老者就朝官道的方向跑去。

    再说那些老鼠,果然被灰子芳灰老爷子调教的不一般,别看老鼠多的跟潮水似的,可那些追咬混混儿,那些去啃房屋的梁柱,那些去啃名册账本,那些去咬那些混混儿,那是一个井然有序。不消一柱香的时间,这窑场是房倒屋塌,人也都散了。

    等袁攀山、于占海两人就趁乱想看看妖人留下的痕迹时,这窑场都已经拆完了。就在他们四下查找的时候,本已躲在芦苇荡中的小五正好回头看见他俩。在黄锦家小五的魂魄是见过袁攀山的,所以一看心里就明白了。也不顾这芦苇荡里的积水,立马盘腿打坐掐动手诀,那长凳立马化身一只猛虎,就从芦苇里蹿出来了。

    这猛虎一出来就是“嗷”的一声虎啸,先是吓了袁攀山和于占海一跳,两人赶紧拉开架子准备迎战。不过二人等了半天那老虎却没有扑过来,原来那老虎刚进窑场就被老鼠给围住了。这老虎虽然先是用爪子拍死了好几只耗子,可架不住这成群的耗子往上扑,不消片刻,这老虎全身就都是耗子了,那些耗子对着那老虎就是连啃带咬。虽然这板凳虎有真气护着,可是坐在芦苇里运功的小五,就觉得这真气更开了闸门似的往外泄。为什么,因为这老鼠太多了,那老虎身上可都爬满了,远远看去那不是老虎就是一团灰疙瘩,而且这些老鼠就跟疯了一样,刚被甩下去接着就往上跳,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可怜小五那点功力演化的护体真气一会就抵消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小五可就顶不住了,小五就觉得浑身都跟刀割的一样,于是他赶紧收了神通法术,扔下那条板凳就跑回了津州府。

    袁攀山和于占海在这窑场找寻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久灰子芳老爷子带着李柱子过来了,一见面灰老爷子就说到“二位,这窑场的工人都逃出去了,该毁的我也都毁了,我这忙也算帮完了。”“多谢灰爷爷”不知从哪从哪钻出来的苗小柔说到,“你这猞猁狲以后少折腾我那些徒子徒孙就好,还有你得了宝贝,就小心点得了那个东西未必是好事,总要防着点,小心邪修拿你去炼化精元。”“知道了灰爷爷。”苗小柔十分正式的点了点头。然后灰子芳扭头对于占海说到“你小子,过两天再送两坛酒来,打死我那么多徒子徒孙,就算给老夫赔礼把。”“好您了,您放心过两天我就过来。”接着灰子芳又嘱咐袁攀山“你要多照顾苗小柔,这孩子有慧根将来肯定了不得。对了还有你自己也要多学道法,我看你是一点真气都没有,光屏武功可治不了邪修。”说罢冲众人点了点头,便钻进芦苇荡中了。

    几人回津州李二年和李柱子见了面自是欢喜,袁攀山问了二人有何打算。这李柱子打算回去务农,袁攀山便送了些盘缠银两,隔日他就回来老家。李二年家中已经没什么亲人了,他得投靠他哥李大年,所以就暂时住在了祝融观。于占海是个热心人,他跟李二年问了他哥的年龄等情况,可李二年就记得他哥说是在一家客栈当伙计其他就不知道了,于占海一琢磨城西客栈倒是不少,便帮忙给他他听去了。

    他先找了刘三爷把他和李成这两天安排在城西巡逻。这天他正在巡逻突然就看见一家大车店的伙计慌里慌张的朝他二人跑来,一见面就拦住了他俩说到“二位爷,咱家店里来了歹人,请二位快点过去看看吧。”

    李成和于占海一听,赶紧就随那个伙计进了一家大车店。一进店就见两个壮汉正在对另一个伙计模样多的人拳打脚踢。于占海一看立时就是一声段喝“住手!”那二人看来了公差也不停手反而打的更加很辣。于占海年轻气盛一看二人没有停手的意思,过去就是对着其中一人当胸就是一脚,把这人踹了个四脚朝天。另一个凶汉一看同伴被踹飞了,他立刻就扑向了于占海。这人一到手上的拳头也到了,于占海也不慌乱他弯腰躲过这一拳,右手则掏到了对方的左腿的腿窝子,用手往怀里一抱然后再用肩头一顶对方的小腹,这位直接给撂倒了。那二人刚爬起来就想一起往上冲,结果被站在后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给制止住了。一看于占海控制住了这院中里的场面,李成便说到“都别动,官差办案。”一边说一边扶起了刚才被打的那个伙计。

    刚才打人的那二位这时也已经站到了那个四十多岁中年人的身后。一看官差来了而且行凶的凶徒也收敛了许多。这家店的老板也从旁边的一辆大车底下钻了出来,对李成说到“我的爷啊,您可来了,这几位都是我店里的客人。”他一边说一边指向左手一对瑟瑟发抖的父女和右手的三个壮汉。接着这个老板继续说到“今早上这对父女刚来到小店,结果这三位就来了。”然后指着中间那个中年人说到“这位一来就伸手去往这位刚下大车的姑娘身上招呼,我这个伙计赶紧过去拦着。”接着指向刚才被打得那个伙计,于占海回头一看就一愣,这人怎么看着面熟呢,可这时他正防备那几个大汉,就没多想这时就听老板说到“可这一拦,这两位就开始大人砸店,万幸您二位来了,还请二位给主持个公道。”他这一说完那对父女也朝着李成和于占海投来了期盼的目光。

    可旁边那三人一听老板说主持公道,那三人突然哈哈大笑,就听刚才被摔倒的那位说到“嘿,还主持公道你们知道这位是谁吗?这位可是关外锦绣寨的郭二爷,知道爷们是干什么买卖的吗?”可这位一边说一边还掏出了兵刃,李成一看不好赶紧握住牛尾刀的刀柄就准备往门口退。可这时就听身后大门“咣当”一声,就被一个从外面进来的人给关上了。

    这下于占海明白了,这都是江湖上杀人越货的老手,明面上是这三人进来作案暗地里人家外面还留着人放哨接应呢。李成这时可是有点慌了嘴里磕巴着说到“你您们这这是要杀官造反吗?”

    “造反?哈哈哈,大爷只干杀人越货儿买卖。不过今天你们撞上了,就别怪爷下手很辣了。”那个郭二爷说完就用眼光扫了一遍院中众人,这时他身边的两个汉子也跃跃欲试就想往上冲。

    “这大白天的我还怕你吗?我们这几人只要支撑最多一柱香时间,守备营的官兵就到了,管你锦绣寨还是秀锦寨都得给老子伏法。”李成一边跟门口关门的那个匪徒对峙着一边说到。

    “哼哼,就你们两个小小的官差,你们有什么本事留住你家爷爷。”姓郭的匪首说到。

    另一边别看两边只有十来步的距离,于占海这手里的短弩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听“啪”的一声,门口的那个匪徒的腿上就中了弹丸,“哎呦”一声之后那人就是一栽歪。

    “先住手,小子你有点能耐,这样咱们二人文斗如何。”那位郭二爷一看于占海留着情面没往脑袋上找乎,自己也不能太过分,这话说的就先改了口风。

    于占海一听他这么说心里琢磨,好再拖些时间守备营的官兵也该过来了,再往旁边看此时门口那个匪徒正歪着腿和李成各持兵刃对峙着,一听老大发话了,那个匪徒立马也收了架势等候老大发话。

    “来来来,你看看我这手弩如何。”那个郭二爷说罢一抬手,手中就多了一把一尺来大的手弩,接着对天搂动扳机,片刻之后一只飞鸟就掉落在院中。然后那位郭二爷说到“小子,你也漏一手吧,要是盖过了我,我现在带三个兄弟离开,并且绝不在你这津州府的地头犯案。要是没有我拿这个短弩打死你,然后再杀了这院里的,就这么简单。”

    一听这姓郭的匪徒这么说,于占海微微一笑,他左手里拿好短弓,右手捏了两个泥丸然后对那个姓郭的匪首说到“来,今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彩云追月。”说罢一抬手左手就打出了一枚泥丸,然后右手再一拉弓弦,就听“啪”的一声后面那枚泥丸就把前面的泥丸给打了一个粉碎,就这一手就连那个姓郭的都立时就叫了一声“好”。

    趁着档口儿于占海此时手里已经换了铁蛋丸,接着对那个匪首说到“几位可以走了吗?”

    “行,我们走,不过看你这手你姓于吧。”那个姓郭的匪首说到。

    一听他这么说,于占海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仇家找上门了吧。他正想着仇家是谁对方又说话了“俩月前我有一个兄弟叫夜里鹞子唐鹏是栽在你手里了吧。哼哼看来咱俩有缘啊!”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看向他身边的两个伙伴,俩人立时就明白了“嗷”的一声两人就扑了过来。于占海立刻拨动弓弦,这次他的手极快接连打出了三颗弹丸,这次前两颗打的是冲过来的两个手下,第三个确实是打向了那个姓郭的面门。姓郭的匪首一看不好,脱口就叫了出来,也不顾刚举起来的手弩,立刻一侧身子同时也扣动了手弩的扳机,可就是这么一躲手里的箭也偏了擦着于占海的耳根就过去了。

    这招过完于占海和姓郭的匪首两人倒是毫发未伤,但他手底下那两个手下却惨了。一个直接被换了眼珠子,另一个被打在了脑门正中这人一下就蒙圈了。

    一看双方都动了手,店老板和伙计们也没闲着,老板那边把那对父女护进了旁边的屋子。那两个伙计则各自抄起了一把锄头和铁铲,一个帮着李成和那个看门的匪徒打斗,另一个对着那个被打蒙圈的匪徒就是一通死锤。最惨的就是那个被换了眼珠的匪徒,这专心的痛让他整个人都蹲了下来捂着眼睛在哪大叫。

    “这是你于爷的连中三元。”于占海一看占了上风得意的说到,可他嘴上虽然说着,可手里也没闲着,对着那个姓郭的匪首又打出了三枚铁弹丸,这三枚弹丸第一二枚是对着面门去的,第三枚打的是他的手。姓郭的匪首却以为这三枚弹丸都是奔着他脑袋来的了。一个缩梗藏头就躲过了第一枚和第二枚弹丸,等他正琢磨第三枚怎么还没到的时候,就觉得手上一痛一枚弹丸已经打在了他的手上。这下打的当时他手上的骨头就断了,短弩随即就掉在了地上。

    就当于占海认为大事已定的时候,那个被打瞎一只眼的匪徒却突然暴起,抡刀就杀了过来,于占海一看不好已经来不及发射短弓了,所以赶紧把左手的短弓扔向了那个匪徒,可对方也只是下意识的用刀拨挡了一下,再一反手挥刀也就到了眼前了,于占海想拔刀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于占海也不是白给的,抬手就往这个匪徒持刀的右手抓去,左手挥拳打向了匪徒的脸上,可他刚抓到对方的右手就听“砰”的一声这个匪徒就瘫软在了他的跟前,原来是刚才那个给他帮忙的伙计一锄头已经把那个匪徒给撂倒了。

    于占海趁这个档口,从匪徒手中抢过钢刀,就去找那个姓郭的匪徒,可这时他才发现那个姓郭的现在已经翻墙上了屋顶往外跑了,想追已经来不及了,于占海只得转身去帮着李成。却见李成这边已经拿下了这个匪徒,就见李成先让给他帮忙的伙计去街上找守备营的官兵,然后让另一个伙计用锄头看着那个被擒住的匪徒。自己则过去查看另外两个匪徒,结果他一翻看他就“啧”了一下舌头,回头对于占海说到“你打的够准的,那位小哥儿下手也够重的。”他这么一说于占海就明白了,那两个匪徒看来已经归西了。

    接下来守备营和其他的官差都到了,那个还活着的匪徒被押走下狱剩下的人则忙着录口供。这时于占海才注意到刚才被打的那个伙计,他拿过刚录的口供一看上边的姓名赫然写着李大年的名字,他一把抓过那个伙计,也不管别人还没录完的证人口供,带着他就奔向了祝融观。

    到了祝融观李大年和李二年兄弟当场相认,自是一阵抱头痛哭然后对着袁攀山和于占海就是一顿磕头谢恩。这头磕完李大年便恳求袁攀山留下李二年,继续留在祝融观,一则是为了感恩应为袁于二人分别都救了他们兄弟一次,所以他要兄弟留下来报恩。二则是他自己也就是一个伙计,自己都得住在店内也实在没法安排李二年。至此这李二年就开始在祝融观内帮忙看护道观。

    这正是黑窑场害人灰子芳仗义出手,于占海车店救人兄弟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