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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查旧案朱雄英 朱允炆算卦

    追查太子朱标深陷投毒案的御医虽然尽数放回,但是不代表他们就没有继续遭受监视。

    而锦衣卫蒋瓛在追查朱标后,发现这里面牵扯了一件更大的事情,甚至时间要追溯到十年前。

    也就是真正的大明嫡皇孙朱雄英病死一事。

    按照太医所言,朱雄英死因是因为染上了豆疾,但是这最后朱雄英因不因为豆疾而死,这十年的档案记述的内容模糊不清。

    似乎朱雄英之死与朱标之死皆有异同,蒋瓛凭借少许的蛛丝马迹,抓捕了已经在三年前就出宫的张公公张免。

    这张公公是最早跟随朱标的一批公公,大概洪武一年、洪武二年就跟随了朱标,侍奉朱标也有二十多年。

    他在洪武二十二年左右因为年纪太大为由,被迫遣散出宫。

    不过朱标念他劳苦,也赐予给了张免不少钱财,用来置办京都的房产,这三年来,张免虽然生活的不富裕,但也能勉强度日。

    当时蒋瓛抓捕张免后,只见这张公公头童齿豁,一脸老态,年龄早过半百。

    在锦衣卫蒋瓛的严刑逼问下,张免回溯十年前到七年前,把知道的都说了。

    其中蒋瓛最在意张免所言的一件事情。

    张免说当年他答应吕氏要求,自己曾经给朱雄英喂过一些白粉,吃完白粉的一个月后,朱雄英才出了事。

    不过对于白粉的功效,当时张免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朱雄英小皇孙时常会有偏头痛的顽疾,白粉可以治疗偏头痛。

    “白粉是吕氏交予给奴官的,奴官当然知晓,所以我跟太子也说过这事,太子当时也没有多想,并未怪罪我。”

    白粉……

    蒋瓛感觉此事不简单。

    太子朱标也是投毒致死,而朱雄英的死,似乎也不简单。

    虽然蒋瓛知道这有些阴谋论,但是他敏锐的感觉到事情绝对有串联。

    而当后宫安居的第一人吕氏,听闻到张公公被抓的消息,吕氏反而一概平日的悠闲自得,莫名地开始乱砸东西。

    朱允炆听闻母后乱发脾气,赶紧回凤仪院安抚母后。

    等吕氏情绪平复后,朱允炆还想询问原因,吕氏却偏偏不告诉他。

    “十年前朱雄英病死,本宫用十年的承诺,来买他一次守瓶缄口,没想到这老东西怕死,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说出来了……”

    吕氏小声嘀咕,却仍然被旁边的朱允炆听到。

    朱允炆感觉自己的母亲肯定隐瞒了什么,但傻子都知道,这种隐瞒一般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让他也开始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黄子澄建议他去道宝观,去找天久卦师求上一卦,问问凶吉。

    “是极,子澄,你与我同往。”

    这天久卦师,倒是最近应天府兴起的一个卦师,名气不小,既为平头百姓算卦,又为达官贵人算卦,一视同仁。

    而道宝观,则在应天府城外东南方向胡林内。

    等朱允炆和黄子澄二人到达道宝观,来往车马络绎不绝,这些车马九成都是应天府城内百姓和官员,另外一成则是其他州县过来的。

    这也刷新了朱允炆的认知。

    一个偏僻地脚的卦师,竟然能这么受欢迎,就已经说明了算卦的水平。

    不过让朱允炆郁闷的是,算个卦竟然还要排队,而且还不管你达官贵富,只要是来求卦的,全部平等对待,哪怕来的是当朝皇帝,也得排队,不能乱了规矩。

    等终于排到朱允炆时,都已经快晌午了。

    “殿下,擦擦汗,终于到咱们了。”

    朱允炆接过黄子澄的手巾,简单地点了点额头。

    见到传闻的天久卦师,朱允炆只感觉自己受骗了。

    这天久卦师,若是不顶着这一层身份,恐怕只会被路人认作一个胡茬邋遢,满脸麻子,还有些丑陋的中年嗜酒大叔。

    “城内哪位公子哥啊?”

    天久卦师的声音倒还挺有磁性。

    “城东诸葛家的。”

    还未等朱允炆回答,黄子澄抢着说了个假身份。

    “先来给我看看你的八字。”

    天久卦师也没有深究,朝朱允炆要生辰八字。

    朱允炆命黄子澄取出自己的八字,交给了天久卦师。

    等这天久卦师仔细端详完后,将八字放下,连看都没看朱允炆,只丢下一句:

    “明明盘坐的是龙凤枝头,偏偏自称凡间小公子。”

    “你!”

    朱允炆和黄子澄面面相觑,这话本身理解不难,这天久卦师已经凭借八字知晓了朱允炆的真实身份。

    “还请相师继续为我卜卦。”

    朱允炆收起轻视之心,正襟危坐咨询天久卦师。

    “你这次让我测凶吉,说实话,此门道并非善卜,乃有逆天改命的风险。真不真,假不假,你权且可当玩笑。”

    天久卦师取出铜钱。

    相师推算吉凶祸福,用龟甲的为“卜”,用蓍草的为“筮”。

    不过现在用龟甲占卜的卦师基本没有了,普遍用蓍草和铜钱。

    “称骨算命不可用,掷铜钱帮你测凶吉祸福,荣辱盛衰。”

    那卦师又掷铜钱,钱落手心摁住,掀开一看其变化,卦师面容一僵。

    “怎么了?天久卦师?”

    朱允炆见这卦师形同雕塑,心里嘀咕,莫非是卦象有变,让他如此做作?

    天久卦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朱允炆,将手中铜钱收入口袋,准备笔墨,背着朱允炆,在白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年轻人,万物皆有因果变数,我送你一句话,好生记下,若是日后真有什么劫难,我建议你不要想着对抗,而是暂避锋芒,躲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这怪人,竟然这般诅咒我家殿……我家公子?”

    黄子澄呵斥一声。

    “哎!既然是天久卦师所言,本公子必然是要听上一听的,那这白纸……”

    “先不要看白纸上的内容,等你到家后再展开看也不迟。”

    朱允炆遂即收起白纸,叫黄子澄一起离开。

    期间朱允炆向天久卦师那边看的时候,天久卦师也在观望他们,还冲他们善意一笑。

    奈何朱允炆只感到后脊背一阵发凉,心里更是不敢耽误,快步离开了道宝观。

    等朱允炆回到柔仪殿后,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掏出那皱巴巴的白纸,展开后白纸赫然一行草书: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