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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三

    说完我拿起杯子,冲梅哥蒋欣明示意了一下,一扬脖全喝下去啦”。“松哥,要我说,咱们暂时先放一放,别劝老爸啦。现在老爸对这事偏见挺大,咱越劝他卡地就越死,咱这边该咋干还咋干,他那边咱慢慢来吧,时间长啦,兴许就想通啦”。“你可拉倒吧梅哥,就他那脾气我也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让干地事,你就别想干,那顽固劲就别提啦”。“老弟,红肠和鹌鹑烤好啦”。大姐上前说道。“好,来给我吧”。梅哥蒋欣明说着接过红肠和鹌鹑放到了中间的大方盘里,然后又拿起一只鹌鹑送到我面前说道:“吃这个松哥”。我接过鹌鹑撕下一条大腿肉送到梅哥蒋欣明面前,他刚要伸手接,我躲了一下又重新放到他的面前,他笑着张开了嘴,我这才把大腿肉送到了他的嘴里。“松哥,要是不行,咱就别打家的主意啦,还是上外边租大棚吧,多花点就多花点呗,咱想咋干就咋干,谁也干涉不着咱啦”。“那也行。租大地太贵,咱这刚开始干,没那么大规模,咱就先租个小温室吧”。“行,你说咋地就咋地,你就干吧松哥,你想咋干就咋干,我们全力支持你”。“梅哥,有你们这么好的哥们儿帮我,我真是太高兴了。来梅哥,我先敬你一杯”。说着我举起了杯子。“客气啥呀,咱都是哥们儿,是不是松哥?”梅哥蒋欣明说着也举起了杯子。“来,干杯”。两杯相撞,两人一饮而尽。“松哥,咱俩慢慢喝,留点地方,还得等竹哥呐”。“不用等啦,你看竹哥来啦”。我朝梅哥蒋欣明身后一指说到。他也转过身笑道:“竹哥来地是时候,坐这,碗筷早都给你准备好啦”。“你们俩来多半天啦?等着急了吧?”竹哥满文博坐到我拉出的椅子上笑道。“也没啥事急啥呀,来竹哥,先喝一杯凉快凉快”。我递给他一杯啤酒说道。“是够热地啦”。竹哥满文博接过杯子一口全喝了,然后放下杯子,又把衬衫脱了下来往椅子背上一搭说道:“松哥,今天上医院检查身体了吗?”“我的病早都好利索啦,还检查啥呀”。“牡丹姐没领你去?”“她要领我去,我没去,没啥毛病啦都好啦还检查啥呀”。“那你最近身体没感觉到哪块不得劲不舒服吗?”他盯着我问道。“没有哇,挺好地呀,你们咋对我老是这么不放心呐?”“没有就好。那来吧,咱们再干一杯”。竹哥满文博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大腿,然后端起杯子说道。“来吧”“干杯”。三个人举杯相撞,而后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梅哥蒋欣明倒着酒喊道:“大姐,再给我们来两瓶啤酒”。“好嘞”。大姐喊道。“松哥,种蘑菇的事情准备地咋样啦?”竹哥满文博同时说道。“现在计划都已经定好啦,等租到温室就可以按计划行动啦”。“租温室?不是租大棚吗?”“竹哥,我的意思是大棚太贵,咱刚开始干还没那么大的规模,等咱有规模啦,咱再租大棚也赶趟。现在,咱暂时先租个小温室就行,你看这样行不?”“行,就按你的意思办。这样吧,正好明天我有时间,牡丹姐也有时间,明天我们两个陪你租温室去,好不好?”“那太好啦,我太高兴啦”。说完我搂过竹哥满文博重重地亲了一下他的双唇。“看把你乐地,来,咱们别光顾唠嗑,吃串喝酒”。梅哥蒋欣明说道。就这样,哥仨个边吃边聊,直到很晚才回家。第二天早晨,我还没有醒,就被老爸的叫骂声吵醒啦。当我睁开睡眼,望着正在地桌边吃饭的老爸时,怒目圆睁的老爸正盯着我骂道:“半夜三更上外边扯犊子,早晨又不起,成天在家就这么混呢?嗯?倒是找个班儿上啊,成天在家养大爷呀?我这成天撅屁股干养活你,你是祖宗啊?也不知道你成天作什么玩应,到底想咋地呀?嗯?”“我没扯犊子,人家想干正事你不是不让嘛”。我也有些恼火地大声说道。“你那也叫正事?嗯?别唬我啦,我干一辈子啦啥不知道哇。我告诉你小四,不让种就是不让种,想在家种没门”。“那我上外边种去”。“爱上哪种上哪种就是不让在家种,趁早死啦这条心”。我没再言语,坐在炕上心想:不让就不让,我上外边种去,我就不信我种不成。“一大早地又吵吵啥呀?”老妈从外边跑进来喘着气说道。

    “吵吵啥?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辈子造孽啦,整出这么个玩应来,气死我啦”。老爸喊道。“又咋惹你生气啦?”老妈问道。“还问呐,晚上出去扯犊子,半夜三更才回来。都是你惯地,告诉你多少回啦,这小犊子回来晚啦不许留门就是不听。我一天到晚累地要死要活,连个好觉都捞不着,这也太不像话啦。我告诉你小鳖犊子,往后再回来晚啦就别回来,爱上哪去上哪去,谁要是再给他留门我就找谁算账”。“行行行,不留门不留门,消消气上班吧啊老头子”。“成天就知道护犊子,都是你惯地,气死我啦”。老爸扔下筷子,喝了几口水,拎着老妈装好饭盒的兜子上班走啦。“昨晚上哪去啦四哥?”这时老妹幽兰姐高晶莹放下碗筷问道。“上梅哥那去啦”。“那咋不带我一个呢?”“你不上同学那去了吗”。“你们干哈去了?咋回来那么晚呢?”“吃烧烤去啦,多喝了几杯忘看点儿啦”。我看了一眼正吃饭的老妈说道。“快下地洗脸吃饭吧,我得上班啦”。老妹幽兰姐高晶莹说完转身上里屋收拾东西去啦。等我吃完饭的时候,家里只剩下我和老妈两个人啦。一个人懒洋洋地躺在炕上,这时又听老妈说道:“小四呀,听妈话,找个地方消消停停上班吧啊,别总寻思种蘑菇啦,你爸不同意,高低是不能让你在家种”。“老妈,你不知道,上班就那么点死工资,还受人管,哪有种蘑菇挣地多呀,还没人管个人说了算”。“谁说挣钱呐,前院你李娘她外甥就种蘑菇,种了两次就不种啦,说是种不了。头一次都没种出蘑菇来,二一次好不容易出来两个,还卖不上价,干脆没人认,都没几个人买,这一下就赔了三千多块呀。你李娘还说呢,好好劝劝小四,可千万别叫小四整那玩应,干赔。让他上个班儿,稳稳当当地挣俩钱儿,够娶媳妇就行啦”。“种蘑菇好种,他赔啦是他没整好,整好啦咋不挣钱呐”。我坐起身说道。“你就犟吧,不撞南墙你是不回头哇。哎……”老妈叹了口气有点生气地端着碗筷出去啦。看了一眼老妈的背影,我又一次躺到炕上想起心事:哎,在家种蘑菇肯定是不行啦,还是上外边种吧。等会牡丹姐竹哥他们来啦,就一块儿出去找地方,我就不信我干不起来发不了家……“小四啊,我出去了,中午吃饭不用等我了”。老妈站在炕边打断我的思路说道。真的快要死啦似地,就好像世界末日已经来临一般,一切都失去了光彩,一切都没了活力。怪不得牡丹姐,幽兰姐,竹哥梅哥他们这段时间对我格外体贴关爱,原来如此。“啊……”我猛然间将手中的诊断书撕了个粉碎,狂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啦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老天呐老天,我的命咋这么苦哇……”“松哥,你冷静点你冷静点呀松哥,冷静点好不好?松哥……”牡丹姐张健丽这时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喊道。“牡丹姐,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平呀?我咋就得癌了呢?我做错什么啦?老天要这样对待我”。我紧紧地抱着牡丹姐张健丽嚎啕痛哭道。“松哥,松哥你要沉住气呀,你一定要冷静呀松哥”。牡丹姐张健丽不停地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用她那张光滑稚嫩的脸庞摩挲着我的脸流着泪轻声说道。“牡丹姐呀牡丹姐,我这是咋地啦?我咋得癌了呢?我完啦,我完啦,我还有什么用呀?死了算啦……”“松哥,你可不能干傻事呀,你要想开点,你一定要想开点呀。松哥,你别着急,我们再上医院检查检查,我们怀疑是医院搞错啦,我们再换家医院好好查查,我们不信你能得癌。一会竹哥来啦,咱们就上医院再查查好吗?”“还查啥呀?一切都没用啦,别管我啦牡丹姐,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用啊,叫我死啦算啦,叫我去死吧”。“松哥,别这样,你不一定就是癌,听我说,咱们一会再上医院好好查查好不好?”“不查啦,不查啦,都这样啦,还查啥呀?放开我,你放开我,叫我去死吧……”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挣扎着要往墙上撞,牡丹姐张健丽死死地抱着我:“松哥,松哥,你可千万不能干傻事呀,松哥,松哥……”就在我挣脱她的双手时,我的脸上突然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我被打得一愣,不哭也不喊,呆呆地望着牡丹姐张健丽,就见她指着我怒喊道:“你去死吧,去吧,去死呀,你是个懦夫,是个胆小鬼,像你这样的人死了更好,你死啦,大家都省心。老妈老爸再也不用为你操心啦,他们再也不会阻止你种蘑菇啦。大哥大姐,老弟老妹,也没你这样的窝囊废弟弟哥哥。你去死吧,像你这样没勇气地怕死鬼,根本不配做我和梅哥竹哥的朋友。去死吧,你死啦我们一滴眼泪都不带掉地。去呀,去呀,去死呀”。牡丹姐张健丽说完捂着脸痛哭起来。我被惊呆啦,愣愣地望着她,脑袋一片空白。“松哥呀松哥,难道你忘啦你胸前的信念镜了吗?难道你忘啦你曾经说过的话了吗?你的豪言壮语哪去啦?难道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吗?松哥呀松哥,你忘啦,是你自己说的吧,你最瞧不起的人就是自杀的人,你说他们那样做是软弱无能的表现,你说他们都是懦夫,你说他们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怎么今天轮到你头上,你就变了呢?难道你也要死地一钱不值吗?”“牡丹姐”。我哭喊着扑到牡丹姐张健丽的怀里,她又一次将我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两个人抱头痛哭。过了一会儿,我听她又轻声说道:“松哥,你要冷静啊,现在,我们大家谁也不相信你会得癌,我们一直怀疑是医院出了差错,我们一直想办法想让你换一家医院再重新查一查,我们决不能轻易相信这个结果。

    所以说,你现在一定要沉住气,等一会儿竹哥来啦,咱们几个先上医院,咱再好好查查,看到底是不是癌症,好不好松哥?”“牡丹姐”。“松哥,你现在还没有最后确定就是癌症,所以你不要这么难过。假如说,我们真就是癌地话,我们也应该想开点呀,癌又有什么了不起呢,咱不怕它,咱能勇敢地面对它,是不是松哥?”我无言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水。“松哥,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可你要知道,现在老妈老爸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咱现在也没有最后确定,目前还不能跟他们说这件事。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还得隐瞒,所以你要精神一点,不能让他们看出来。如果他们回来啦,咱就得装做什么事都没有,我想你不会忍心让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吧?你也不会忍心让他们为你而伤心流泪痛苦不堪吧?松哥,想开点吧啊,就算我们真的得了癌症,真的没几天活头啦,我们也相信你一定不会倒下,我们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我们相信你一定会坚守胜利的信念,战胜癌魔。更何况咱现在还没最后确定就是癌,所以你一定要想开,精神点,等一会儿竹哥来啦,咱就上医院好不好松哥?”牡丹姐张健丽死死地盯着我柔声说道。“牡丹姐”。我又一次紧紧地将牡丹姐张健丽拥抱在怀里。“松哥,我们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地,我们相信你一定能挺下去”。“牡丹姐,我……”“松哥,想说什么就跟我们说吧”。“牡丹姐,我该咋办呐?”“松哥,别害怕也别着急,等一会竹哥来啦咱们就上医院,好好查查好不好?”“牡丹姐,如果我真是癌地话,那咋整啊?”“松哥,真是癌地话那你也不用怕,有我们大家陪你,你要勇敢地去面对。不过,现在说这话还早点,因为咱还没上医院检查呢,咱不一定就是癌,所以你不要伤心,也别害怕,把眼泪擦一擦,否则一会老妈回来要是让她看见啦,她不比你更伤心更痛苦哇,万一她也着急上火承受不住有个好歹,咱咋整啊?松哥,别瞎寻思啦,啊,来,躺一会儿,等会儿竹哥来啦,咱就上医院”。牡丹姐张健丽说着脱掉鞋上了炕,将我轻轻地放倒在炕上,又将枕头枕到我的头下,然后搂着我贴着我的脸又说道:“松哥,你躺着稳定一下情绪,歇一会儿啊,我收拾收拾屋,看一会儿老妈要是回来看出啥来,那就坏事啦”。说完她又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双唇,这才下地忙去啦。此时的我,只觉得特别的困乏,心情黯然地躺在那里,望着天棚傻傻地发呆。牡丹姐张健丽麻利地收拾好一切以后,又一次躺在我的身边,用她的脸摩挲着我的脸,搂着我轻声说道:“松哥,你的脸疼吗?都怪我不好,下手那么狠”。“不疼,没事地,要不是你那一巴掌,恐怕我现在已经见到阎王爷啦”。“你呀,还想不想见他啦”我没言语看着她苦笑了一下。“松哥,不想见阎王爷啦说明你想开啦,我没说错吧?”“哎,不想开又咋整呢?”“想开就好,想开啦,我就放心啦。说心里话,自打有了这事,我的心一直放不下,上班整天都是提心吊胆地”。“牡丹姐,看你,哎,这回放心吧,不管有没有癌我都不会干傻事”。“松哥,等一会儿竹哥来啦,咱们就上医院再查一查啊”。“我不想去,到时候再说吧”。“那你现在感没感觉到身体哪块不舒服?”“也没感觉哪块不舒服哇”。“那就好,可我还是放心不下。松哥,你要是真想开啦,那咱还是上趟医院吧,好好查一下咱心里也有个数哇,你说是不松哥?”“哎,拉倒吧,还是不去啦,反正我也想开啦,是癌不是癌我也不在乎啦还看啥呀。再说现在我不是挺好吗,等啥时候感到真不行啦啥时候再说吧”。牡丹姐张健丽没再言语,抱着我痴痴地看着。我也默默地看着她,两个人我看你你看我,谁也不说话,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我问道:“牡丹姐,我……我……”“想说啥?松哥”。“我……”“我啥呀我,有话就说呗,干嘛吞吞吐吐地?”“我……”“你呀,说呀,有啥话就放心大胆地说”。“我……我想……”“松哥,你想干啥?你就说吧,别怕,我会帮你的,还有竹哥梅哥幽兰姐,他们都会帮你,你想干啥就放心大胆地说吧啊”。“那好吧”。我看着她又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啥问题问吧,咋还这么费劲呢?”“也没啥,就是想问你……”“你看你又不说啦,有啥就直说呗,怕啥呀?别怕啊松哥,放心大胆地说吧”。“那好吧我就直说啦吧。我想问你,我现在已经活不多久啦,你还爱我吗?”“就这个呀,整地神神秘秘地,我还寻思啥问题呐。我告诉你松哥,你听好喽,无论你得什么病,我都爱你,只要你活一天我就爱你一天,只要你活一分钟我就爱你一分钟。假如你真的死啦,你也永远活在我的心中。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任何人也无法取代的,你听明白喽松哥,我爱你!永远爱你!!”“牡丹姐,你真好!我爱你!”说完两个人又一次紧紧地搂在了一起,看着她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地,我的心陶醉啦,我慢慢地,慢慢地,将我的双唇凑了过去,轻轻地,轻轻地印在那两片微起好似花瓣地娇唇上,两个人紧紧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拥着拥着,就听院门响,两个人忙坐起身来朝外张望,就见竹哥满文博乐颠地走了进来。“竹哥来啦”。我笑道。“松哥,你们俩这是咋地啦?眼睛都红啦”。竹哥满文博坐到炕边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牡丹姐张健丽问道。“竹哥,松哥发现诊断书啦,知道咋回事啦。我劝他再上医院看看,可他就是不去,你看咋整呀?”牡丹姐张健丽说道。“啊,牡丹姐你别着急。松哥,这事整地挺怪,我们不信你能得癌,咱再换家大医院查查呀?”竹哥满文博往里凑了凑搂上我说道。“哎,算啦吧,我是不想去。反正我现在挺好地,不管是不是以后再说吧”。我低下头说道。“这样吧松哥,不去就不去。咱们今天的任务不是出去找温室吗?走咱出去找地方行吧”。竹哥满文博又说道。“得了吧,以后再说吧”。“松哥,你还是没想开。如果你要真想开啦,那你根本不会把这当回事儿,咱们该干啥干啥,就好像没发生这事一样”。牡丹姐张健丽又说道。“牡丹姐,可现在事情毕竟是有变化,我想以后该怎么办,我应该重新想一想”。“松哥,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你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就是癌,所以你应该跟我们上医院再好好查一查,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我们也好再决定我们该干什么”。竹哥满文博又说道。“不去呀,拉倒吧,反正我现在挺好地。不管是不是以后再说吧”。“那你以后打算咋整啊?”他又问道。“我也不知道,让我想想吧”。“松哥,你呀,净瞎寻思,别犟啦,跟我们上医院看看吧啊。是咱们咋整?不是咱们咋整?咱也好决定咱们干啥呀,你说你不去咱啥也不确定,稀里糊涂地咱也不好做今后地打算呐,你说是不是松哥?”竹哥满文博又说道。“哎,反正我不去,你们说啥我也不去”。“松哥,你咋这么犟呐,我们真为你担心呐……你呀……”牡丹姐张健丽说着说着竟趴在竹哥满文博的身上哭了起来。“牡丹姐,你咋哭了呢?我不是说了吗我没事,你就放心吧,别哭啦啊牡丹姐”。说着我将牡丹姐张健丽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松哥,你看牡丹姐急地,你就不能听我们一回,别让牡丹姐为你担心好不好?”竹哥满文博又轻声说道。

    “竹哥,我这都想开啦,不在乎啦,你们还在乎啥呀?牡丹姐,别哭啦,快擦擦眼泪,要是让老妈看见就不好啦”。“行啦牡丹姐,别哭啦晚饭过后,牡丹姐张健丽依然不想走。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我再三劝她,让她尽管放心去上班,我是不会干傻事的,而且还拉了钩发了誓,她才同意让竹哥满文博送她去上班。送走心爱地牡丹姐张健丽和竹哥满文博,再次返回家时,老爸又冲我发起牢骚来,听着老爸的话,我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心烦意乱,站在门口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默默地听着。不知为什么,我第一次感觉到老爸的话是那样地亲切,老爸这一辈子的确是不容易呀,为了我们这帮孩子他付出了不少的心血。他老啦,头发都白啦,脸上的皱纹也多啦。他的确是老了,可他现在依旧在上班,不辞辛苦地在挣钱。骂吧,亲爱地老爸,再不骂,以后就没机会骂啦。骂吧,不管你怎么骂,我都不会怪你,你骂的对,你骂的好,我是不该这样在家里胡混,我是应该早一点出去找个班上,我不种蘑菇啦,我要在剩下不多的日子里一切都顺从你们,孝顺你们。哎,老爸呀老爸,我还没为你做过什么,就让我顺从你一回吧。想着想着,不知为什么,老爸的骂声听不见啦,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走神啦。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老爸正用怪异的眼光愣愣地盯着我看呐,我依旧直直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老爸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上后院啦。这时,老妹幽兰姐高晶莹跑到我身边,轻轻地推了我一下轻声问道:“四哥,你刚才咋地啦?咱爸骂你,你咋直勾勾地盯着咱爸眼睛一眨都不眨,把咱爸都盯毛愣啦”。“没咋地呀”。“你心烦是吧?我陪你出去溜达溜达呀?”“我心不烦,不用啦,我想自个一个人出去走走”。“那你不等竹哥梅哥啦?”“不等啦,我只想一个人溜达溜达。如果他们来啦,就让他们在家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老妹幽兰姐高晶莹疑惑地看着我说道:“那你就一个人走走吧,早点回来啊四哥”。“知道啦”。就这样,一个人跨出家门,出了胡同,漫无目的地顺着大路往前走。看着街路两旁的大人小孩们,或坐在自家门口聚成堆儿乘凉,或是你争我吵地下象棋打扑克,嘻嘻哈哈叫叫嚷嚷好不热闹。然而,我的心却感到悲凉起来。哎,你看人家笑地你看人家乐地,可是我呢?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啦,马上就要和这欢声笑语告别啦。心里越想越伤心,就好像自己掉进了无底深渊,就好像一个人走在大漠之中怎么也走不出去,感觉是那么地孤单、无助、茫然。真后悔不该让牡丹姐去上班,真后悔没等竹哥梅哥来,真后悔没让老妹幽兰姐陪着我。哎,要是他们都来陪我多好哇。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哇……走哇……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片小树林。来到了我和牡丹姐曾经刻过名字的那棵树下,这使我想起了那天救人的事情来,我真恨那个流氓,恨他那天咋没一刀把我捅死呐,捅死我,我还能成英雄,死地算有价值,可是命运啊,为什么要捉弄我,非得让我承受这样残忍的痛苦呢。泪水在我的脸上肆意地流着,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呢?……坐在树下,任凭泪水不停地流着。老妈呀,我要走啦;老爸呀,我要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