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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三场比试 阵与阵解

    第三场,由阵鬼对战阵堂堂主杨唐,比试的内容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各自轮流出阵让对方解,比解阵的数量。

    这场比试更像是纸上谈兵,双方在一块巨大的方尖碑上刻下各自的阵法再让对方寻找出阵法当中的阵眼

    这是很传统的阵斗“阵与阵解”,就像是西部牛仔的对决一样,狭路相逢勇者胜,两个人在寂静得出奇的黄沙之上,风滚草在犀利的目光之间滚过,风速、光线、声音、动静都是变化。

    在无限的变化中找到对方一霎那的破绽,拔枪瞄准,扣下扳机并在宿命的对决中站着或者倒下。

    唯一不同的只是阵解并没有硝烟也没有人会受伤,但败者依然是败者。

    同样是一炷香的时间内,阵鬼需要做的是两件事,一是刻阵,二是解阵。这就涉及到了战术的选择,是花费更多时间刻一个复杂到神鬼莫测的阵还是花更多时间去解一个变化多端的阵很难抉择。

    赛场另一边,铁老对杨唐提醒道“傅沉这家伙狡猾得很,他们一定会在刻阵这一步提前准备一个你解不了的阵。或者你可以放弃解阵,直接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刻阵。刻一个阵鬼绝对解不出的阵。”

    杨唐深思道“然后呢?这一局再算平局的话就算我们赢了第四局,第五局是莫子甘对傅沉,结果可想而知,五局三胜最后的结果是傅沉他们以两平两胜一败赢得胜利。”

    “这局非赢不可了?”

    “没错,这一局不能平局,只能胜利了。”杨唐撂下这么一句话,潇洒上台。

    见阵鬼和杨唐都在方尖碑面前站定,院长轻点手指,插在炉内的香无火自燃。

    阵鬼右手握着一柄暗金纹络刀柄的小刀在方尖碑上刻着扭扭曲曲如同蛇的线条,杨唐也在做着一样的事情。

    一个源阵逐渐显现,双方保持着一个极其接近的速度完成了第一个源阵的刻画,但他们没有停下,不停歇又开始画下一个源阵。

    傅沉知道,源阵越多,意味着这个阵法也就越复杂,源阵于阵法如同人心于人。

    台下一学生抱怨道“唉,好无聊啊。”

    另一个人附和“对啊,这种阵斗真没意思,比不上第二场武斗来得刺激,还不如第一场铸剑来得有意思。”

    确实,还是武斗那种拳拳到肉,血肉横飞的暴力更能让人兴奋,傅沉又何尝不知道,可这又不是表演赛。

    阵斗其实也有实战的斗法,事实上,实战阵斗比起这种在方尖碑上刻阵的纸上谈兵更盛行,这种方尖碑斗阵更像是老派的作风。

    可谁说老的就不是好的?

    也有另一群人对这场对决仿佛身临其境,激动万分,止不住地讨论着场上两人的阵法。

    阵堂大师兄惊喜道“阵鬼师弟用的这阵变式甚是妙啊,新的变式,是从未见过的变式!”

    二师弟也说道“杨老师的阵也不赖,用的虽然是最常用的五行却用五行再化阴阳二气,阴阳二气又化生万物,其中变化可谓万般,阵鬼对阵的造诣怕是解不开啊。”

    “这种经典的阵不如不解,没有新意。还是阵鬼师弟的阵更有趣些。”

    “胡说,当然还是杨老师的阵威力更强。这套五行化阴阳万物可是多少先圣传下来的,威力无匹。阵鬼师弟的阵花里胡哨纯粹就是班门弄斧,装腔作势。”

    “不是,这阵门也有你这样食古不化、没有丝毫先锋思想的人?明明就是阵鬼师弟的阵更强。”大师兄责骂道,先锋思想这个词还是他从《人间界灵异指南》书中学来的,迫不及待想要在众人面前炫耀一番,仿佛自己就是具有先锋思想的先锋。

    “明明就是你崇今讽古,喝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你是读到狗屁里了。”

    两人就这样嘴皮子打架不过瘾真的打了起来,台上文斗,台下倒是武斗了起来。

    傅沉对这种情况是见怪不怪,谁比较强一直是人类津津乐道的亘古话题之一。

    傅沉总是能在教室里听到各种诸如“明明是迪迦比较强。”“赛罗能一脚把迪迦踢回M78”“赛文是赛罗爸爸,爸爸肯定比儿子强。”“超人吊打你们。”“蝙蝠侠有氪石可以吊打超人。”的话

    【喂喂喂,偏到另一个宇宙去了啊。】傅沉心里吐槽到。

    “钢铁侠轻松暴揍蝙蝠侠。”“不对,明明是蝙蝠侠暴揍钢铁侠。”

    【两个漫画商对这种比较没有意见吗?】傅沉不吐不快,继续吐槽道。

    “蝙蝠侠比钢铁侠有钱。”“不对,钢铁侠更有钱。”

    【得,直接比较另一个领域的东西了。】傅沉无力吐槽。

    “扎克伯格更有钱。”

    【好像混进去什么现实的东西。对喔,感觉奥特曼人间体都比较穷诶,难道这就是我也穷的原因吗。穷光蛋,穷光蛋,原来说的是贫穷的光之巨人的倒霉蛋吗。】傅沉那一刻对自己的穷有了另一种解释,并怡然自乐。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呢,难道是作者想刻画傅沉的人物形象?当然不是啦。主要是这场对决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导致作者也不知道怎么写好了。

    阵鬼风平浪静中就完成了对阵的刻画,方尖碑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阵纹,地上都是方尖碑的灰色粉末。

    他率先一步来到任然在刻阵的杨唐身后观察,判断出这是一个以五行为基础变式的阵法。接着就开始对阵进行解构。

    没过多久,在阵鬼解构完火源变式的时候,杨唐也完成了刻阵并走向阵鬼的方尖碑进行解阵。

    看着阵鬼的阵,杨唐呆愣了,和阵堂大师兄的反应一样,他也不禁在心里惊呼“新的变式,这是新的变式!”

    面对这崭新的变式,杨唐痴迷地伸出手在方尖碑上摩挲,划过一条条在他眼中比女人的身体曲线更美的纹路。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无法解构,但所有阵依循的数理,既然无法解构,那只能通过数算,用海量的理数进行推演。

    杨唐看了眼地上的碑粉,用手指作笔在粉末上演算,“以所分乘未并者各自为实,实如法而一。不满法者,以法命之。”“盈有余,方圆。”“天支......地干......”

    他不懈地算着每一种可能性,祈祷下一种就是正确的,每算完一种他就用衣袖扫平碑粉重新运算,丝毫不在乎身上的锦衣变得肮脏。

    就在一遍又一遍的拂尘中,香火燃尽,摇曳的烟淡淡散开,杨唐仍然痴迷于解阵无法自拔,他双眼圆睁盯着自己的推算,不满意挥舞衣袖拂去,又似乎灵光一闪赶忙再写。

    院长见此情形,微微张嘴,“莫要着相,醒来,”犹如金钟的声音震醒几近走火入魔的杨唐。

    杨唐大梦初醒,掸去身上尘土,“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