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坐论道
此时，傅沉站在台上，望向台下盯着自己的人群，他看到了他们不一样的神情，或鄙夷或期待，或回避或欣喜，或喜欢或恨。
他突然看到了一片碧海，海浪翻腾声在耳边响起，海面映射着皎洁的圆月，似乎是美轮美奂的夜景，平静而又祥和。
转瞬间蓝色的海被血色侵袭，皎洁的明月也扭曲成红月。海面突然翻腾起了一道巨浪，仔细看巨浪还裹挟着无数只有骨头的鱼在相互撕咬着。他们那只有骨头的嘴能轻易将别的鱼骨头粉碎成骨灰。
腥味如一堵墙扑鼻而来，浓郁到极致甚至让傅沉觉得难以呼吸。
这梦魇般的情景再次来袭，傅沉用力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红月与血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人潮人海。
他松了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着没有血腥味的空气，感受着人们真切的目光。
莫老和傅沉两人席地而坐，这一场比试是所有比试中唯一没有时间限制的。莫老像是老僧坐定双脚盘起，而傅沉则是伸直双腿，双手向后撑着坐。
最后一场比试，坐论道。
坐论道，顾名思义，就是坐着讨论道理，你觉得对方说得对的，则同道，若觉得不对，则争道。其中凶险是道心的刀光剑影，修道者对道心看得极重，道心被损不亚于血海深仇。
说起来俞正道心尽失倒也不全是傅沉的错，事出有因，是他的道心在李莲一案就已经大厦将倾，傅沉夺了他的判书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莫老面带微笑说道“那我们开始吧。”
傅沉点点头，莫老提出第一个问题“傅沉，你是否认为人间界的道法强于黄泉界？”
“没错，人间界的道法已经超过黄泉界太多了。”傅沉说，“人间界虽然也没有多好，但黄泉界比起人间界更像是一滩死水，没有波澜。似乎看起来黄泉界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再走下去就是无间的地狱了。”
莫老再问“那么前四场比赛你是否用人间界的道法帮他们取胜？”
“是的。铸剑的剑范是我所创，比武的锁技是我所教，刻阵的阵图是我所见，割麦的机械是我所想。”傅沉理所应当地回答道，台下却激起一片哗然。
“这么说他才是这五场比试的幕后操盘手。”
“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提出要挑战老师的学生啊，是跟着何奈回来的，最近跟爆炸狂魔到处搞破坏的那个傅沉啊。”
“这么说人间界的道法难道真的比黄泉界的强那么多吗？”
台下的莘莘学子们议论纷纷，他们对许多事情任然一知半解，甚至还不知道这场比试的真正意义。傅沉不禁担心起了这些学生的命运，他们能够走一条根本不知道结果，看不到未来的道路吗。
莫老第三问“那么你认为你是否胜之不武？”
“我当然认为我胜之不武啦，但我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要跟你们这些已经高高在上还德高望重的老师讲武德。”傅沉不要脸地说道，“我这种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了，不需要你们那种用来体现自己高人一等的所谓道德来束缚自己。”
你们那种道德只不过是你们华丽丽的外饰，我讨厌华丽，更讨厌外饰。
“该论到我问了吧。”傅沉说道，“莫老，你竭尽全力留下我是不是只是为了人间界的知识？”
“是的，这没有什么，我虽然名义上是你的老师，但实际上，你才是我的老师。”莫老对这件事显得十分坦然。
“那你是想在雾山书院传授人间界知识，你想让每一个学生都学会人间界的知识？”
“没错，我想教他们最好的。”
“可你知道这会让他们与查察司，门阀世家乃至四大地王为敌。”
喧哗声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涌出，久久不能平息，学生们还在为莫老想教最好的时候感动却听到要与近乎整个黄泉界的顶级势力为敌，顿时吓得七嘴八舌得吵闹不停。
“为敌，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当查察司为虎作伥，当门阀世家仗势欺人，当四大地王对门阀世家学习人间界知识视若无睹，却对我们毫不留情时，我们就应该为敌了。”
门阀世家也在学人间界知识！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又引起同学们一阵喧哗，一个接一个的重磅消息让他们有些懵。
傅沉看向周围人的反应，他们其中已经有些对四大地王不满的声音，有些人甚至说出了一些例如攻打四大地王，讨伐门阀世家的危险言论。
是时候再加一把火了，傅沉怒喝“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教导这些学生人间界知识，他们就可以有机会改变这个世界？”
“没错，他们需要这些，他们应该学习人间界，人间界的知识门阀世家能学，怎么难道我雾山书院的几万学子就不能学吗？”
“我来告诉你吧。”傅沉狂笑，扶着额说道，“你们不配学！你们这些人不配学啊！门阀世家有查察司撑腰，你们有什么？四大地王与门阀世家沆瀣一气，他们权大势大，你们有什么？”
“我们这几万学子虽然是寒门子弟，但都有上进之心，有书生意气。”
“别搞笑了，你说这些臭鱼烂虾？”傅沉藐视地看着台下那些无知的学生说道，“这四场比试要不是有我幕后指点，就凭这些人能赢？要我说你们还是继续龟缩在这雾山当一辈子的山野村夫吧。”
台下群情激奋，有不少学子破口大骂，与以往书生的模样大相径庭，简直是闹市的泼妇。傅沉应该庆幸这些人手里没有番茄鸡蛋类的投掷武器，否则就遭殃了。
不过确实有几双鞋子丢了上来，还好他们准头不太行，相隔太远只能勉强扔到台上。
“诶，你怎么没反应啊。”白零问阵鬼。
“你真当我傻啊，这两个人在唱双簧，真当我没看出来啊。”阵鬼扣了扣脸上的布条，露出鄙夷的白眼。
田理拍拍阵鬼说“可以啊，有进步。再接再厉。”
阵鬼同样回以白眼。
他突然看到了一片碧海，海浪翻腾声在耳边响起，海面映射着皎洁的圆月，似乎是美轮美奂的夜景，平静而又祥和。
转瞬间蓝色的海被血色侵袭，皎洁的明月也扭曲成红月。海面突然翻腾起了一道巨浪，仔细看巨浪还裹挟着无数只有骨头的鱼在相互撕咬着。他们那只有骨头的嘴能轻易将别的鱼骨头粉碎成骨灰。
腥味如一堵墙扑鼻而来，浓郁到极致甚至让傅沉觉得难以呼吸。
这梦魇般的情景再次来袭，傅沉用力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红月与血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人潮人海。
他松了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着没有血腥味的空气，感受着人们真切的目光。
莫老和傅沉两人席地而坐，这一场比试是所有比试中唯一没有时间限制的。莫老像是老僧坐定双脚盘起，而傅沉则是伸直双腿，双手向后撑着坐。
最后一场比试，坐论道。
坐论道，顾名思义，就是坐着讨论道理，你觉得对方说得对的，则同道，若觉得不对，则争道。其中凶险是道心的刀光剑影，修道者对道心看得极重，道心被损不亚于血海深仇。
说起来俞正道心尽失倒也不全是傅沉的错，事出有因，是他的道心在李莲一案就已经大厦将倾，傅沉夺了他的判书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莫老面带微笑说道“那我们开始吧。”
傅沉点点头，莫老提出第一个问题“傅沉，你是否认为人间界的道法强于黄泉界？”
“没错，人间界的道法已经超过黄泉界太多了。”傅沉说，“人间界虽然也没有多好，但黄泉界比起人间界更像是一滩死水，没有波澜。似乎看起来黄泉界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再走下去就是无间的地狱了。”
莫老再问“那么前四场比赛你是否用人间界的道法帮他们取胜？”
“是的。铸剑的剑范是我所创，比武的锁技是我所教，刻阵的阵图是我所见，割麦的机械是我所想。”傅沉理所应当地回答道，台下却激起一片哗然。
“这么说他才是这五场比试的幕后操盘手。”
“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提出要挑战老师的学生啊，是跟着何奈回来的，最近跟爆炸狂魔到处搞破坏的那个傅沉啊。”
“这么说人间界的道法难道真的比黄泉界的强那么多吗？”
台下的莘莘学子们议论纷纷，他们对许多事情任然一知半解，甚至还不知道这场比试的真正意义。傅沉不禁担心起了这些学生的命运，他们能够走一条根本不知道结果，看不到未来的道路吗。
莫老第三问“那么你认为你是否胜之不武？”
“我当然认为我胜之不武啦，但我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要跟你们这些已经高高在上还德高望重的老师讲武德。”傅沉不要脸地说道，“我这种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了，不需要你们那种用来体现自己高人一等的所谓道德来束缚自己。”
你们那种道德只不过是你们华丽丽的外饰，我讨厌华丽，更讨厌外饰。
“该论到我问了吧。”傅沉说道，“莫老，你竭尽全力留下我是不是只是为了人间界的知识？”
“是的，这没有什么，我虽然名义上是你的老师，但实际上，你才是我的老师。”莫老对这件事显得十分坦然。
“那你是想在雾山书院传授人间界知识，你想让每一个学生都学会人间界的知识？”
“没错，我想教他们最好的。”
“可你知道这会让他们与查察司，门阀世家乃至四大地王为敌。”
喧哗声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涌出，久久不能平息，学生们还在为莫老想教最好的时候感动却听到要与近乎整个黄泉界的顶级势力为敌，顿时吓得七嘴八舌得吵闹不停。
“为敌，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当查察司为虎作伥，当门阀世家仗势欺人，当四大地王对门阀世家学习人间界知识视若无睹，却对我们毫不留情时，我们就应该为敌了。”
门阀世家也在学人间界知识！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又引起同学们一阵喧哗，一个接一个的重磅消息让他们有些懵。
傅沉看向周围人的反应，他们其中已经有些对四大地王不满的声音，有些人甚至说出了一些例如攻打四大地王，讨伐门阀世家的危险言论。
是时候再加一把火了，傅沉怒喝“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教导这些学生人间界知识，他们就可以有机会改变这个世界？”
“没错，他们需要这些，他们应该学习人间界，人间界的知识门阀世家能学，怎么难道我雾山书院的几万学子就不能学吗？”
“我来告诉你吧。”傅沉狂笑，扶着额说道，“你们不配学！你们这些人不配学啊！门阀世家有查察司撑腰，你们有什么？四大地王与门阀世家沆瀣一气，他们权大势大，你们有什么？”
“我们这几万学子虽然是寒门子弟，但都有上进之心，有书生意气。”
“别搞笑了，你说这些臭鱼烂虾？”傅沉藐视地看着台下那些无知的学生说道，“这四场比试要不是有我幕后指点，就凭这些人能赢？要我说你们还是继续龟缩在这雾山当一辈子的山野村夫吧。”
台下群情激奋，有不少学子破口大骂，与以往书生的模样大相径庭，简直是闹市的泼妇。傅沉应该庆幸这些人手里没有番茄鸡蛋类的投掷武器，否则就遭殃了。
不过确实有几双鞋子丢了上来，还好他们准头不太行，相隔太远只能勉强扔到台上。
“诶，你怎么没反应啊。”白零问阵鬼。
“你真当我傻啊，这两个人在唱双簧，真当我没看出来啊。”阵鬼扣了扣脸上的布条，露出鄙夷的白眼。
田理拍拍阵鬼说“可以啊，有进步。再接再厉。”
阵鬼同样回以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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